紅蜘蛛的秘密 第六章宿命兩鴛鴦折翅仍偎依-3

作者 ︰ 磨渣河

()一家人交流商量蔡曉琴的事,最後根據蔡曉琴發病時間長,一直沒能及時治療,現尚還有發病癥狀,而且蔡曉琴回家來後,面臨各種變化的情況,肯定會存在不少進一步發病的誘因,大家一致決定,等天亮蔡曉琴醒來,當務之急,就是馬上把蔡曉琴送到,華都市第四人民醫院專治j ng神一類疾病的權威醫院,找專家全面會診一下,蔡曉琴目前的病情,首先把蔡曉琴的身體恢復好,再說其它的事。

郭小倩千辛萬苦回到華都市,去蔡雷家取車時,蔡曉琴一家,忙著在華都市第四人民醫院,給蔡曉琴診治病情,無人在家。郭小倩明白不適宜前去打攪,惹他們更加討厭自已,向蔡家工人打個了招呼,問了問蔡曉琴的情況,就飛快開車回家去了。郭小倩這次,真是累慘了,折磨夠了,很想,馬上在自家大大的噴泉按摩浴缸里,撒滿芬芳的干花瓣,放著柔美動听的音樂,閉上眼楮,美美的感受著,按摩水流舒坦的撫模,聞著花瓣與沐浴露,沁人肺腑的芳香,聆听著美妙迷人的旋律,再慢慢品味一杯,法國十九世紀波爾多,純粹名貴的紅葡萄酒,全身心放松在浴缸里,好好享受享受。

郭小倩與鄭有仁結婚時,張燕就按郭小倩的意思,在華都市財政局不遠處的繁華路段上,一個高檔商品住宅小區里,給他倆買了這套房子。前幾年郭小倩生了鄭慧敏,也沒有在這里開火做飯,無論鄭有仁回來沒有,都是在張燕那邊吃了晚飯,才有時一人,有時帶著鄭慧敏悠然自得的散著步,回到這套房子睡覺。張燕因此不得不專門在家,請了個保姆做飯照顧鄭慧敏。張燕出事後,郭小倩忙著找蔡曉琴,就將鄭慧敏完全丟給了那個保姆和鄭世清帶了。

郭小倩在家連門都懶得出,足足休息了一天,才到鄭世清那里去看鄭慧敏。郭小倩剛進鄭世清家門,那個保姆就叫道︰「謝天謝地,你終于回來了。慧敏住醫院了,找你,也找不到,人都急死了。我才從醫院回來,給她做點吃的。」郭小倩腦袋嗡的一下大了,緊張著急地問保姆︰「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保姆回答說︰「慧敏這女圭女圭,可能醒事得特別早,你在的時候,就因想爸爸和n in i沒有吃好睡好,你這又走了這麼多r 子,沒來看她,前天,突然發高燒又吐又泄,把她爺爺和我嚇壞了,趕緊送到醫院,醫生說她受了驚,免疫力降低。現在醫院掛著鹽水瓶正輸著液。」「現誰在醫院守著慧敏?」「她爺爺,我把慧敏的飯做好,馬上端去替他回來。」保姆說。郭小倩問了鄭慧敏住在哪家醫院多少病床後,就勿勿出門到了醫院。鄭慧敏本來輸著藥水,正安安靜靜听爺爺拿著本書講故事,看見郭小倩,馬上撒嬌似的哭了。郭小倩心痛地不停安慰著女兒,幫她削了個水果,叫鄭世清回家休息,自已來守鄭慧敏。

鄭世清對鄭慧敏生病,郭小倩找不到並不生氣,反而有點怕郭小倩埋怨他,沒把孫女帶好,雖然不清楚郭小倩辦理了停薪留職手續後,具體在干些什麼,也沒問郭小倩。兒子與老伴先後出事後,鄭世清與郭小倩,就幾乎失去了溝通交流的渠道,郭小倩自鄭有仁死了後,再沒給鄭世清談過什麼工作上的事,更不要說生活上的問題,到鄭世清那里,除了吃飯,就是僅僅談談鄭慧敏而已,很多時間,鄭世清想關心的問問郭小倩些情況,看見郭小倩,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鄭世清感覺,自已與張燕過去是不是有些事,做得太過分,報應了兒子,連累了兒媳,兒媳婦心里對自已和張燕有所怨恨,那是必然的,況且郭小倩與鄭有仁的結合,很大程度上是自已與張燕,通過權勢利益交換促成的,如今時過境遷,雙方的境遇打了個顛倒,她要帶著已擁有的一切,有心重嫁月兌離鄭家,把自已目前唯一的安慰希望鄭慧敏奪走,那自已一點辦法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孫女離去。鄭世清現在懷著這種內疚惴惴不安的心情,有點討好式的對待著郭小倩,只要郭小倩,天天把鄭慧敏放在他那里別帶走,讓他能時時看見孫女,就心滿意足了。

郭小倩在醫院,照顧了鄭慧敏幾天,鄭慧敏就病愈出院了。郭小倩這天,準備陪同一位通過關系請到的,治療j ng神病方面很有權威,全國知名的老專家,到蔡雷家,專門給蔡曉琴看病。郭小倩對鄭慧敏說︰「慧敏,媽媽帶你去,看望一個媽媽的好朋友。孃孃家有個叔叔,跆拳道比爸爸都凶,你表現好了,以後媽媽請那個叔叔,教你跆拳道好不好?」鄭慧敏听說有人可以教自已跆拳道,高興地催郭小倩快點帶她去。郭小倩又告訴鄭慧敏︰「今天別叫叔叔教,叔叔家那個孃孃病了,叔叔心情不好,今天只要你听話乖,好好與媽媽陪一位專家爺爺去,治好那個孃孃的病,叔叔高興了,以後才能教你,知道不?」鄭慧敏機靈懂事地滿口答應了。郭小倩于是帶著鄭慧敏,陪同老專家,到蔡雷家去看蔡曉琴。郭小倩設想,這次陪老專家專程去給蔡曉琴看病,趁機帶上鄭慧敏讓張明夫見見,有老專家在場,蔡家總不至于當面給自已難堪,讓鄭慧敏受到不好影響。只要張明夫看見了鄭慧敏,天然的血緣與蔡曉琴回歸的輕松心情,一定會使張明夫心中,牽掛上鄭慧敏,以後自已再做張明夫的工作,讓他教授鄭慧敏跆拳道,一定就有希望了,只要張明夫答應教鄭慧敏跆拳道,那就標明他真正原諒自已,過去對他所做的一切了,自已的贖罪行為,就一定感昭神靈,得到上天的寬恕了。

郭小倩與鄭慧敏陪同老專家,來到蔡雷家,張明夫與蔡家人除了蔡吉勤上幼稚園外,都在家陪著蔡曉琴。蔡曉琴在華都市第四人民醫院檢查診斷的結果,很不理想,主要是病情拖得太久,有些病變已成頑疾,即使治好,反復發作的可能x ng也很大。蔡雷又在其他醫院找了不少專家會診,都沒有一個全面理想的治療方案,一家人正在為此憂心如焚。郭小倩帶來的這個老專家,是蔡雷早已听說,並找了很多關系想掛他的專家門診號,卻連近半個月內的門診號都未掛上。不想,今天這位赫赫有名,一般人到醫院去找,都很難找到的老專家,卻專程登門前來看蔡曉琴,這讓蔡家上下喜出望外,不得不佩服感動郭小倩的神通廣大與用心良苦。郭小倩識趣j ng明地沒跟老專家上樓,讓蔡曉琴看到自已,獨自一人在一樓客廳坐著,等老專家。

蔡家人以及張明夫,果然只顧得上熱情招待老專家,全神貫注地觀看听取老專家對蔡曉琴的診斷,對郭小倩帶鄭慧敏一同前來,也無人多想多問說什麼。倒是聰慧機靈的鄭慧敏,經媽媽悄悄指認了,能教她跆拳道的張明夫以後,沒有被張明夫的殘疾嚇著,更沒有半點嫌棄張明夫的意思,隨時不離張明夫左右,跟張明夫親熱得不得了。當張明夫走動時,還趕緊用稚女敕的小手去攙扶,因與張明夫相比,身材太過矮小,兩人走著走著,就成了張明夫的大手牽著鄭慧敏了。張明夫看著,如此貼近親熱自已的,可愛可人懂事且五官膚s ,都與自已相似的鄭慧敏,開初尚以為,郭小倩給她說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接著一看,又不是這麼回事,這讓張明夫有了,這可能是他與鄭慧敏之間,真的存在一種親情血緣使然的揣摩,心中暗暗涌動起陣陣對鄭慧敏的愛意與暖情,父女之情躍然若現。

周靜發現了,張明夫與鄭慧敏的親密溫馨的舉止神情,看著旁邊正在接受老專家診療,蒼老瘋癲的蔡曉琴,心里頓時不舒服,一肚子鬼火冒,轉身下樓,找到坐在客廳的郭小倩。周靜看著郭小倩,想起此人雖是蔡曉琴受害的罪魁禍首,但沒有她,可能蔡曉琴要一輩子流落在外,此時,樓上還有一個她費心費力請來的專家,在為蔡曉琴看病,于是強壓住心中的怒氣,慢慢坐下來,對郭小倩直截了當地說︰「謝謝你,今天請這個專家來給曉琴看病。但你帶你女兒來,是什麼意思?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就是你若要我們原諒你,你以後就別再帶你女兒和我們見面,更不要再提與明夫什麼關系,和要他教你女兒什麼。你沒看見,你給明夫和曉琴惹的麻煩傷害,已夠他們收拾了,你若真的良心發現,真正改過,就別再給他倆找什麼事了。行不行?」郭小倩笑微微地對周靜解釋道︰「我今天帶女兒來,沒有任何意思,確屬無奈。因為她病剛好,才出醫院非纏著我,這個專家,時間又不好約,只有今天這點時間,我沒有辦法才帶她來的。你知道,我這次找回蔡曉琴,有多麼艱辛不容易,我盡我最大的努力,盡量挽回我對他倆造成的傷害,沒有別的意思,只想你們能了解,我真心實意表示的悔過之心,取得你們的諒解。慧敏的事,無非只是過去的一個事實真相,我把她如實的告訴你們,只想表示我的坦蕩誠意,不想有什麼事,瞞著你們,壓根兒沒有想與明夫扯上關系,我不需也不願意張明夫認她,你可以看到,相信我一個人,完全可以很好地把她帶大帶ch ngr n。只是慧敏痴迷跆拳道,陳教練又說這項目馬上就有很大發展,且慧敏這方面天賦很高,張明夫是她目前最現實可能的教練人選,我正因為沒有其他想法,且與你們坦誠相見,才提出了這個客觀現實的要求。請你理解。」「我沒有什麼理解不理解的問題,也不是不領情,不是看到你,有如此真心實意的悔改之心,你也不想想,我和我們全家,怎麼可能會對你這麼客氣,還容你再三登門?但不管怎麼樣,你別再提明夫與你女兒的任何事,就當沒有這一回事,我也相信,你自已完全可以獨自處理好這些事,用不著明夫什麼。」周靜還是斷然否定了,郭小倩想讓張明夫教授鄭慧敏跆拳道的想法,不想讓張明夫與鄭慧敏有任何往來。

郭小倩與周靜談得這里,看見老專家給蔡曉琴看完病,被蔡曉琴父親、蔡雷與張明夫恭恭敬敬送下了樓,蔡曉琴媽媽沒有出來,在房間陪伴照顧蔡曉琴。郭小倩與周靜立即停止談話,迎了上來。蔡雷要給老專家診費,老專家看著郭小倩說︰「你就別管這事了,小郭幫了我女兒那麼大的忙,她托我看看她最好的朋友的病,我怎麼會收你的錢。我要真收你的錢,恐怕你就請不動我了。哈哈。」郭小倩關心地問老專家︰「曉琴的病如何?」老專家笑呵呵地說︰「你放心。沒有大的問題。本來這種病就得三分藥物,七分心理療法,現拖得有點久,治起來麻煩點,她們家人也得耐心些照顧,我想采取中西醫結合的治療方法,服我幾療程的特效藥,」老專家說到這,指著張明夫,幽默風趣地說︰「再加上,這小伙子的愛情藥方和內家功法調理,我想很快會沒有事的。哈哈哈,你們都放心吧。就是一定別再對她任何刺激,給她創造一個輕松舒適愉快的調理環境,並一定按時按量按要求按療程,服完我的藥,康復是沒有問題的。」老專家特意認真地囑咐張明夫說︰「你的形意拳內家功法,若你愛人學會了,對你愛人這種病體的j ng氣神調理恢復,有很大益處,你試著教教,看她學不學得會?」張明夫點頭堅定地說︰「好的。我一定把她教會。」說著,與蔡雷父子和周靜,把老專家和鄭慧敏、郭小倩一道送上了車。

車開動時,鄭慧敏在車上,親熱有禮貌地與張明夫等人道別,那清脆甜美的童聲,回響在心情放松了的蔡雷與他父親兩人耳邊,恐怕這時,才激起他倆的反應。張明夫四人,目送郭小倩棗紅s 寶馬載著老專家,還有一直趴在後座,透過後車窗,影影約約不停給他們打著招呼的鄭慧敏,馳出別墅前的小徑,轉彎不見了,才轉身回家,此時各人心里,可能都對鄭慧敏擁有不同的感覺滋味。

張明夫一時想不出有什麼樣的新工作,能與照顧蔡曉琴在時間j ng力上,沒有太大沖突,而且還能保證,蔡曉琴有足夠良好的治療生活費用。

蔡雷看著家里、公司來回奔波的張明夫,先找張明夫談話了。蔡雷對張明夫說︰「明夫。小妹,現回來你很辛苦,公司是自家的,你不必有事無事,天天都準時報到上班,來回跑,搞什麼坐班制了,你看,是不是公司有事我通知你,你就去處理,沒事,你就在家照看小妹或休息,你說這樣好不好?」張明夫明白蔡雷的感情和好意,心里不願接受這種安排,可自已又沒找到新的合適的工作,只有暫時如此,思想上很郁悶。張明夫壓制住心中的郁悶,自此,專心致志地照料蔡曉琴,並按老專家的提議,想方設法試著教蔡曉琴一些形意拳內家心法的吐納呼吸入門之道。好在蔡曉琴回家以後,對張明夫並沒有了,在王大媽家的那種反感拒絕,這讓張明夫照顧幫助蔡曉琴,少了很大阻礙。只是蔡曉琴還是一副不理不睬,不認張明夫的樣子,同樣固守她那件藍底白花y n丹蘭布衣服的摯愛。

那天晚上回來,蔡媽媽與周靜幫她換下了那身衣服,早上起來,蔡曉琴看見爸爸、媽媽與周靜以及蔡吉勤驚喜萬分,在床上與媽媽、周靜抱頭痛哭,還問了問周靜與蔡吉勤的事,親了親小佷子,神智還算清醒正常。但當蔡媽媽拿出給她新買的衣服,叫蔡曉琴穿上起床時,蔡曉琴突然變臉了,吼著要自已的藍花花衣服,說蔡媽媽她們不讓她當新娘子,嚇得蔡媽媽和周靜,慌忙趕緊從蔡曉琴拿回來的包里,找出一件那種衣服給蔡曉琴,她穿上才又慢慢恢復了正常。說起來,王大媽一家對蔡曉琴,真的竭盡所能關懷備至,在自已家境窘迫的情況下,這幾年也沒讓蔡曉琴,只穿一身王大嫂的外衣,度過數個ch n夏秋冬,而是陸陸續續給蔡曉琴,添置了兩三件換洗的藍花花衣服。蔡家上下與張明夫,看見蔡曉琴的換洗衣裳,更加明白,蔡曉琴這幾年在王大媽一家的照顧下,沒有淪為瘋癲乞丐,還是過上了較為正常的生活,心里更加感謝王大媽一家的恩情。蔡媽媽感激地一再激動地對蔡雷說︰「王大媽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啊,我什麼時候,能去當面謝謝她?雷兒,你一定要幫你妹妹,好好報答這家好心人啊。」蔡雷由衷認真地答應了媽媽,心里覺得,自已光給了王大媽一家一萬塊錢,真的不足以報答這一家人,對自已一家的恩惠。張明夫按老專家的吩咐︰「千萬別去觸動蔡曉琴,別再引起她的情緒反復波動」避口不談他倆過去的感情和什麼事,只是盡量用實際行動去,溫暖體貼蔡曉琴。由蔡曉琴父母與蔡雷、周靜,按老專家說的,要不要當著蔡曉琴的面,觀察著蔡曉琴的表情反應,適度的故意回憶贊美,張明夫與蔡曉琴過去的恩愛,客觀冷靜的擺談,張明夫被郭小倩陷害冤枉,而使蔡雷、蔡曉琴受騙上當的事,給蔡曉琴听,慢慢引導疏通蔡曉琴的腦子。蔡曉琴很愛小孩,在王大媽家跟王南南很好,回了家,小吉勤更是蔡曉琴的開心果,時常逗得蔡曉琴開懷大笑。有時蔡曉琴嫌藥苦不肯吃,誰勸都很費勁,只要蔡吉勤在家,他就會讓姑父或爸媽或爺爺n in i,任一個人幫他端著藥碗,他扶著藥碗,踮起小腳,喂他姑媽吃藥,學大人的口吻,n i聲n i氣地哄他姑媽︰「姑媽乖,小勤勤吃藥都不怕苦,姑媽不怕。來小勤勤喂。」逗得旁邊的大人忍俊不禁,而蔡曉琴卻听話的,很快就著小勤勤的手,把藥喝了。張明夫經常抱起蔡吉勤,對他爺爺n in i和爸爸媽媽說︰「我們勤勤,才是他姑媽最好的一副良藥,一副甜蜜蜜樂呵呵的開心良藥。」

轉眼,蔡曉琴回家半年多了,她的病情,在一家人j ng心照料與老專家神奇的治療下,有了很大好轉並漸漸穩定。現在蔡曉琴,已換下了那身y n丹蘭布的藍花花衣服,穿起了時尚的新衣裳。形意拳內功功法也能有點入門c o練了,整個人也慢慢恢復了少許青ch n活力,眼楮不再那樣呆滯無神了。張明夫也可以小心謹慎地,一點一點和她回憶談論起,他倆的感情和過去了。

一切都向著好的方面轉化。蔡曉琴的學籍,華都大學一直保留著。蔡曉琴回來後,張明夫去學校和派出所銷案,找到華都大學新任校長,校長很通情達理地表示︰「只要蔡曉琴身體條件,能恢復到滿足完成學業的要求,校方一定讓蔡曉琴插班學習,修完最後一年的學業。」現在,恰逢一九九七年九月初大學新學年開始。張明夫和蔡曉琴跟蔡曉琴父母與蔡雷、周靜商量,想讓蔡曉琴趁這時入學,繼續完成學業。大家認為,蔡曉琴身體基本狀況不錯,到學校學習說不定更有助于她進一步恢復,都覺得可以。蔡雷提出,若蔡曉琴上學,一定得讓張明夫陪讀,好避免病情意外復發,張明夫說,他與蔡曉琴本來也是這想法。張明夫說︰「根據曉琴得的病,校方肯定不管你,現恢復得怎樣,一定會考慮有沒有復發的可能,有沒有什麼意外,可能影響校方管理,只有在確保無誤的情況下,學校才會同意繼續學習。曉琴這病,不可能有任何醫生,能出絕對不復發證明,所以,只有我們家人提供相應的保證措施,並承擔相應的責任才行。只有我跟班陪讀,這樣才能使我們安心,學校放心。好在,大四課堂教學不多,主要是畢業論文和實習,問題不大。」張明夫與蔡曉琴一道到華都大學,向校方遞交了「復學申請書」。學校經審核考察,很快就同意了蔡曉琴復讀申請,並明確指出蔡曉琴是在家人陪讀下,有條件的復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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