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蜘蛛的秘密 第五章驚聞紅蜘蛛天使拂塵土-3

作者 ︰ 磨渣河

()張明夫明白,周靜在趁機勸導自已,也很感激蔡曉琴全家,但心里就是有一種萬事俱灰無所謂的感覺。仿佛現在這個塵世間的一切,都可以漠然置之,連蔡曉琴一家的親情關懷,都因蔡曉琴的不在,而越來越自我感受遠隔。目前,張明夫呆在蔡雷家,唯一的現實想法,就是別讓蔡曉琴父母擔心,僅限一種天然純真的責任。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必定同時會給你開上一扇窗。張明夫心如槁灰的心,在沒有蔡曉琴回歸的情況下,很難能由蔡雷他們,重燃生活希望。誰能替天行道,扭轉乾坤,重新將陽光撒入張明夫的心田,上天自有安排。

沒過幾天,郭小倩如周靜所料,又來到蔡雷家。蔡雷一家,還象上次一樣全體接待她。郭小倩沒法,只得當著眾人面,請張明夫出去和她到茶樓喝茶,單獨聊聊。張明夫還沒有回話,周靜就發難了,連拒絕帶諷刺地說︰「這就奇怪了。有什麼話,不能在這里和我們一起講?你與明夫還有什麼龍門陣,只能單獨擺。難道說,你還賊心不死,又想故伎重演,出賣s 相害明夫。這未必太可笑了嘛。」郭小倩臉紅一陣白一陣,十分難堪。她沉思了半會兒,痛下決心地對大家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回避什麼,跟你們講講,上次我還沒有講完的事。本來,我真的是,從你們听了這事後的感受著想,心想蔡曉琴還沒有找到,不願你們為我說的事,再生憂慮,並和張明夫產生隔閡,但你們又不放心,我與張明夫單獨談,看這情景,我想就是我單獨與張明夫談了,他也一定會轉述你們的,那樣,還不如我們就一起談吧。我現在對你們的真心,可說天地r 月可鑒,真的沒有任何自已的想法顧慮。」屋里沒有人接郭小倩這話茬,大家都冷冷地看著她。

郭小倩有點猶豫不決地看看大家,清了清嗓子,終于痛下決心、孤注一擲地說︰「我們真的對不起你們,但我們的報應確實太慘了,特別是有仁。有仁有些其它事情我不能說,但我相信,僅僅只要我說出,有仁獨子單傳、慘死異鄉,卻連一個後代都沒有,他們鄭家從此就斷後了的這樁事實,你們也會同情地認為,有仁與我的報應不輕了。」蔡雷等人不解地繼續瞪著郭小倩,張明夫反駁道︰「你又在胡說八道,想干什麼?前兩年,我在旺山看見,你牽著一個女孩,听到她叫你媽,那不是鄭有仁的女,是誰的?」周靜在旁,不假思索隨口接著張明夫的話,辱罵郭小倩道︰「是誰的?這種女的,給老公隨便戴頂綠帽子很正常吶。不過,我就奇怪了。人再不要臉,也不會像你這樣,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專撿自已干的讓人听了想嘔吐,丑死先人的事說。你是不是有病啊?太不要臉了。你這樣說,也不可能讓我們同情原諒你,只能讓我們看到你,更鄙視更惡心你。」郭小倩一生自傲自強,從沒有如此當面,被人這樣羞辱,傷過自尊,周靜的話,讓她幾次想奮力反擊,話到了嘴邊,又硬咽了下去,內心只有暗暗埋怨自已,該作該受活該如此。郭小倩抬起頭來,直視周靜,冷靜地說道︰「你罵得對。我做的有些事,不說你們不原諒,就是我自已,也不原諒自已。」郭小倩眼光從周靜身上挪開,慢慢環顧了其他人一眼,繼續說︰「我沒有你這麼命好,我一生很少有人幫我什麼,事事都要自已努力奮斗才有結果,我活到今天,我承認自已曾對人耍個心眼,也曾做過很多不得已而為之的錯事,但我郭小倩一生,從沒有你說的那樣不濟和不知廉恥。我要真的是你說的那種人,我可能也就不會,三番五次到你們這里賠罪懺悔,並心甘情願領受你的亂罵了。」

蔡雷打斷郭小倩的話,不客氣地大聲說道︰「我們沒有時間,也不想听你在這里,給我們說些與我們無關的髒事。你到底想跟明夫說什麼,趕緊說完,走人。」郭小倩下意識咬咬了嘴唇,避開蔡雷等人的眼光說︰「上次我說過,鄭有仁給張明夫喝的那個‘紅蜘蛛’,是國外最新高科技產品,無人能擋,本來,他們算好了找荊老師來的時間,y n差陽錯,那次‘羅蘭咖啡廳’,荊老師來的時間,足足晚了半個多小時,你們也不期而來,就發生了很多事前沒有意料到的事。這其中、、、、、、」郭小倩說到這,看見蔡曉琴父母等人,實在有點說不出口的樣子,瞟了瞟張明夫,說不下去了。周靜心直口快,看見郭小倩的表情,連想到她前後說的話,驚叫道︰「難道你是說,你那娃兒是明夫的?」周靜這一吼叫,蔡曉琴父母、哥哥還有張明夫都神s 異樣,緊張莫名地齊唰唰地看著郭小倩,等她反應。郭小倩埋著頭,明白無誤地輕輕點了點頭,隨勢承認了。

屋里其他所有的人,一時間,心里被郭小倩輕輕一點,無異于掀起了驚濤駭浪。蔡曉琴的媽媽首先氣得哭罵起郭小倩︰「你這女孩子,與我們家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冤仇?我們曉琴被你害得現在都沒有下落,明夫也被你整得這樣了,你還不放過他們,還要變著花樣,繼續在我們的傷口處撒鹽,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難道說,你以為你老公死了,曉琴不在,你就可以憑這種下流手段來搶我們明夫?你太卑鄙無恥了!」蔡曉琴的爸爸氣得坐在那,呼呼直喘氣。郭小倩急忙表示說︰「伯母,請您老放心。我今生絕不會與張明夫再有什麼關系了!更不會想與你們搶張明夫。我過去害人也害已,把我們大家都搞成這樣,我真的早已很後悔了。我來給你們說清這事,一是想讓自已徹底全面地向你們說清事實真相;二是,我女兒慧敏從小痴愛跆拳道,過去是陳教練和鄭有仁,一直在教她,現陳教練到BJ去了,有仁又走了,慧敏天天鬧著要人教她跆拳道,我被女兒鬧得沒辦法,又听陳教練說,雖然今年26屆亞特蘭大奧運會,連跆拳道表演項目都被取消了,但2000年27屆悉尼奧運會,一定會成為正式競賽項目。既然,我女兒對跆拳道這樣痴迷,又有天賦,再加之、、、、、、,我只是想能不能請張明夫,教教我女兒跆拳道,他們以後只是師徒相稱,我絕不向女兒說明,她與張明夫的真實關系。求求你們能答應!」周靜對郭小倩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婊子婆娘,虧你還真想得出。呸!你就別做他媽的白r 夢了,別說,你說的根本不是事實,就是有這事,那也是個孽種,是你與那個死鬼,陷害我們明夫惹出來的結果,也跟我們明夫,沒有任何倫理道德感情上的關系,你反過來,還有臉給我們說這些,連一個正常呵護自已女兒,最起碼的母愛之心都沒有。還說什麼為了女兒,真他媽的太不要臉了,太惡毒了,一點作女人的母x ng都沒有。你要真拿這個來,再給我們耍什麼y n謀詭計,我們怕什麼,那正好,我們就跟你好好算算所有的帳,到那時,你不說,我們幫你說。只是可憐那個小孩,鬧出你做的丑事,最受傷害的只有她。這可是你又在繼續作孽,害不到我們明夫,自已害你自已的女兒。」

蔡雷想起當時在「羅蘭咖啡廳」看見的情景,質問郭小倩︰「臭婆娘,你別給我們再玩什麼欺騙技倆了。我當時進‘羅蘭咖啡廳’,明明看見你內衣內褲,都穿戴得齊齊整整的,我們明夫就是被你害得神智不清,也沒有直接接觸你那堆臭肉,未必說,明夫隔著都讓你懷孕了嗎?哈哈哈,真是個笑話!你在麻三歲女圭女圭嗦。」郭小倩被說得面紅耳赤,氣急敗壞,又不能反駁,眼看著地下,輕輕地說︰「我不是說過,你們進來時,已超過計劃時間整整半個多小時了,不該發生的事,都已發生了,你們看見的,只是張明夫藥勁未消的情況了。我想,我這麼一說,張明夫應該回憶得起,清楚是不是有過這事實。」「你自已都說,明夫被你們藥迷得糊里糊涂,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在干些什麼。你現叫他給你證實,你這不是胡說八道是什麼。明擺著的事實你不認,卻百般狡辯陷害,你良心真的被狗啃了。太壞了!」周靜憤慨不已地說道。蔡雷轉過頭問,被郭小倩說的事打悶了的張明夫︰「明夫,你說說怎麼回事?」張明夫听到郭小倩說的事後,腦子里立刻有那麼個印象,自已當時把郭小倩誤認為蔡曉琴,確實有個好幾次痛快淋灕的交歡。但僅憑那次,就能讓郭小倩有結果,而且後來,一直還沒有被鄭有仁一家懷疑,這讓張明夫怎麼都不相信。張明夫沒有正面回答蔡雷的話,直接問郭小倩︰「你那次,若真的與我有什麼事,還有這麼個結果,為什麼鄭有仁一家都沒看出來?鄭有仁與他爸爸,你好瞞,鄭有仁的母親那麼j ng明,你怎麼可能欺騙得了她?若與我真有事,你能到現在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當他們家的兒媳婦,難道說,這世上除了你,別人都是瓜的,都任你擺布作弄。」「我當時,確實費了不少心思,掩蓋這個事實真相。說實話,我只所以甘願受他們利用來害你,我們之間是早有交易的。我也知道,無論是對于鄭有仁,還是他父母而言,若曉得我曾與你有什麼,即便是我為他們付出的犧牲,他們同樣不會原諒我,所以,當時我很清醒地在沒人來之前,收拾好了自已。以後見到小慧敏,你們會發現,實際上她與張明夫很像。可能是上天有眼,因為鄭有仁與你本來就很掛像,小慧敏的模樣就沒有讓他們生疑。我現在是真的相信‘人在江湖,欠帳是一定要還的’,上天是公平嚴明的。我敢向**保證,向上天發誓,我郭小倩從現在起,若對你們再有什麼不良企圖,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我真正的只想,你們能大人不記小人過,讓張明夫當我女兒的師傅,教教她跆拳道就行了。」郭小倩聲淚俱下地解釋哀求著。

張明夫心中半信半疑的,一絲對鄭慧敏的親情,被蔡曉琴的失蹤深深壓抑著,心灰意冷淡薄一切似的對郭小倩說︰「這事就此打住。以前我們之間發生的無論任何事,我都當沒有發生,就當你我從沒有認識過,算我與曉琴命中該有這個坎,今生我不願再見到你。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也絕不可能教那女圭女圭什麼。你走吧!」郭小倩看見,蔡曉琴一家這樣強烈地反應,以及張明夫絕斷的態度,心中明白,在蔡曉琴沒有任何消息的情況下,要想叫張明夫邁出相認慧敏、原諒自已的第一步,基本不可能。郭小倩在心里,暗暗計劃今天與張明夫的談話就到此為止,下一步,自已全力以赴地去幫張明夫尋找蔡曉琴,找到蔡曉琴,才能打開目前所有問題的癥結。

郭小倩走後,雖然說張明夫與蔡雷他們,很堅決地回絕了郭小倩的無理要求,並否定了張明夫與鄭慧敏的關系,蔡曉琴父母與蔡雷、周靜面對張明夫,彼此雙方都還是不由自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別扭尷尬。蔡曉琴父母,一個一直不停哭泣著,一個直到郭小倩走後還氣惱難平。周靜強壓住自已郁悶不平的心情,一會勸勸蔡曉琴媽媽,一會勸勸蔡曉琴爸爸。蔡雷坐在旁邊,悶頭悶腦地抽著煙,沒說話。張明夫沉思良久,抬起頭來對蔡曉琴父母與蔡雷、周靜說︰「爸、媽,大哥、嫂子。我認為我們全家別受郭小倩的影響,上她的當。過去因我,被他們陷害發生的一切事情,我們都可以完全不當回事,只有曉琴至今未歸,這才是事。我這段時間,在您們的幫助下也想通了。我打算接受大哥的邀請,到你那里工作。但請您和爸媽同意,我先再出去找找曉琴。即使這趟我出去,還沒有找到曉琴,我保證一定回來,不讓你們擔心。您們放心。我這輩子找不到曉琴,就是馬克思主動要我去陪他,我都要掙扎活到見到曉琴以後才去。」蔡曉琴父母與蔡雷、周靜認為張明夫這番話,是他真正想通了後的真心話,再加之,想張明夫出去,大家都有時間整理整理,鄭慧敏一事帶來的各自心理沖擊也好,就同意了張明夫再去尋找蔡曉琴的想法。

實際上,張明夫今天真的想通了,要以一種樂觀積極的心態,去尋找蔡曉琴,還是得力于郭小倩告之的,鄭慧敏的消息,張明夫自責、內疚、郁悶、厭世的內心深處,似乎還是被得知,有鄭慧敏這條小生命存在所震撼。郭小倩這個爆炸x ng消息,不管真假,都在張明夫被各種打擊摧殘得接近干涸,毫無生機活力的心田,炸響了一聲驚天動地的ch n雷,震撼了張明夫幾乎麻木不仁快要絕望的意識。

鄭慧敏是何其不幸、何其無辜、何其惹人憐愛,同時又是多麼偉大、多麼崇高、多麼令人反省皈依。

每一個正常或幸福的小生命降臨人世,不是父母婚姻的結果,就是爸媽愛情的結晶,不幸的孩子都是大人們犯錯的犧牲品。任何一條鮮活的小生命降生,就一定有她生命的意義、存在的價值。不幸的孩子,即使她被大人們以一種錯誤、不情願的方式帶入了塵世間,在一些人的眼里不是小天使,小惡魔的外表下,每個小生命毫無例外的還是一樣,有一顆純真善良催人向上的天使般的心,仍然有被大人異化了的天使般面容,反作用于原本善惡兼備的大人們,讓善者更善,或惡者更惡,或善惡轉變。童真無邪的小孩,永運是大人心中善惡的甄別鏡和勸導者,每一個小生命都是人類的小天使。

鄭慧敏以一種完全與她無關無奈的錯誤方式,來到這些沒有給予她足夠尊重,無可選擇的大人面前。鄭慧敏綻放的生命s 彩,映照了鄭有仁燦爛多姿的內心世界,讓他短暫而痛苦的**,擁有一個無憾無悔充實喜悅的靈魂;鄭慧敏存在的生命意義,安慰支撐著鄭世清與張燕,年老淒苦的兩顆遲暮之心,繼續活下去的勇氣;鄭慧敏整個人生,早已取代了郭小倩一切努力奮斗的目標,讓郭小倩剛強努力向上的心,全融化成了濃濃的母愛,改變提升了郭小倩的價值觀,為了鄭慧敏別遭遇,鄭有仁與張燕那樣的報應,郭小倩幡然醒悟、洗心革面,把自已的自尊、利益等等一切都豁了出去;張明夫對鄭慧敏是自已生命的延續,縱然有點半信半疑,還有對蔡曉琴因同樣原由失蹤,而更加內疚的矛盾心情,但為人之父的天然父愛與暖情,還是在張明夫對整個世界及生死都索然無味,處于心如槁灰的靈魂深處,油然而生了一絲ch n意,讓他沖破了輕生厭世的思想桎梏。張明夫雖然現在沒認鄭慧敏,但小慧敏的出現,依然猶如一位手持拂塵的小天使,驅散了張明夫心中,沉積已久的y n霾,促使張明夫很快積極明確地作出了,好好活著,找回蔡曉琴的信念行動,讓張明夫走出了蔡雷的別墅,投身到了廣袤無垠的大地,開始重新審視展望陽光積極的生活。這就是一條小生命本源的純粹意義,鄭慧敏一出生,就把它演繹詮釋得淋灕盡致、價值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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