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少將猛如虎 72.獸人的起源說

作者 ︰ 秋如意

章節名︰72.獸人的起源說

夢境中

語環看著眼前情形,也不知該怎麼辦。袖手旁觀著那個男人為救女兒,生命力一點點消失,又不是她的性格。

她在原地轉了兩圈兒,抓著那些枯樹,朝里探著身子,就叫,「北靖!」

聲音仿佛被水悶住了,根本傳不出去。

她又試著叫了幾聲,仍然沒變。

忍無可忍,她折斷枯藤,繼續往里鑽。

一邊在心里默默地念著︰北靖,你可千萬不能死,你說這還要等我的,你不能食言!

啪 ,一聲清脆的脆響,她踩斷了腳下一根枯枝。

本也沒什麼,之前她不知踩斷了多少,可這一刻,過于響亮的聲音讓她莫名地停下腳步,看著腳下的斷枝里,竟然涌出了疑液體的東西。

她鬼使神差般的彎,伸手去抹了把液體,湊近眼前一看。

血,竟然是血,還能聞到腥味兒。

震驚未定時,身周突然傳來悉悉熟熟的聲音,黑暗中一下涌來一根根指粗的枯藤,纏上了她的雙手雙腳,將她從空中架了起來。

她大聲叫著「救命」,聲音仍然像悶在水里根本發不出。身體被枯藤死死纏往,一步步往北靖和孩子所在的那團白光靠近。

那時候,大屋里只剩下方臣看護著語環,她在床上不安地低哼著,方臣亦是一片擔憂,束手無策,想要叫醒人,卻根本沒用。

不一會兒,語環停止了掙扎,她看清了北靖的身體,並不是藏在那團白光中,而是被深深地嵌入了這片枯騰中,哪里還有白光,那根本是她的幻覺,亦或說是某種神秘力量為了讓她發現北靖,而故意打亮這一塊畫面,誘她前來,目睹真相——比任何想像的都要殘酷。

上方一根尖厲的枯枝,仿佛毒蛇般,直直扎進她心口……

……

那時,一群人在山壁關閉前,瘋狂突奔,終于在最後一刻滾進了大石門。

石門轟然一聲關閉,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紛紛似來幾聲低咒、叫罵聲。

「梁安宸,你是豬啊,重死了,把你的從姐的臉上移開!」

「哦,花老師,我敢用我的靈魂跟您保證,我絕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您讓我背上的這些儀器,太重了。」

「哇嗚嗚……」嬰兒啼哭聲。

「笨蛋,別哭了,被他們听到了!」

「那什麼聲音?還有什麼東西跟咱們進來了呀?」

「花老師,您老的X紅外線都看不到,我這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怎麼知道跟來了什麼呀?」

「媽的,臭小子要再不給老娘起來,老娘就……」

啪啪啪——

光明終于降臨,正是先一步進洞的衛東侯和織田聖,一人拿了個極亮手電筒,照出這一片混亂。

這方,梁安宸身上背著個山樣的大包,正坐在花洋的上,優哉游哉地拿著布擦拭眼鏡片兒,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旁邊,小狼犬正抱著四腳踢騰的小黑子,直搗著小黑子嗷嗷直叫的豬嘴巴,罵著,「人類真是蠢東西!」

恰時,聞聲跑回來的屠征看到這一幕,撫臉低嘆,「你們……怎麼也跟來了?」

艾瑞克氣得指著衛東侯一行叫罵,「你們竟敢私闖聖地,你們死定了,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侮辱我歐森一族的聖地,你們會下地……唔,嗷——」

聲音被衛東侯一拳頭滅掉,罵了句「無聊」,提過梁安宸身上半人高的儀器,狠瞪了眼那兩個調皮蛋,扭頭就走人。

織田聖掃了眼艾瑞克陰冷至極的眼色,也不動聲色地轉身離開。

屠征嘆息一聲,拉起還在抱怨不停的花洋,趕緊地走人。

梁安宸終于站起身,提了小狼犬一把,笑諷,「誰讓你把小色豬也一塊兒帶上的。」

小狼犬哼哼鼻子,「我也不想啊!可是他家跟我家是鄰居,又是世交,被瞧見了不帶上他就要打我小報告。」

小黑子嗷嗷低嘶著抗議,憤怒的小豬鼻子一拱一拱地,一只小蹄子就直往衛東侯消失的方向伸。立即被小狼犬擰了豬耳朵警告了半晌,才恨恨地收回了手腳。

「我說,」小狼犬隨即不滿皺起臉,「要不是我和小黑子,幫了你們一把,」也就是大門關上前,小黑子帶頭一下撞在了染安宸的,才讓梁安宸失去平衡,壓了花洋一把。「你們也不可能進到這里面來。靠!難怪我娘總說,不要跟人類交朋友,他們都是口是心非滿肚子陰謀壞水的……啊,哦,呃……」

這連狼帶豬地滾進了一臭水坑里,跳起身就對著上面的男人罵,「可惡,這里有坑你怎麼都不提醒人家一下啊!」

梁安宸蹲在原地,笑,「是誰剛才說人類都是滿肚子壞水的生物啊,小盆友?」

小狼犬被站起的小黑子甩了一頭一臉的黑漲,僵在那里。

狡猾的人類朋友嘿嘿一笑,轉身走掉。

……

燈光打亮巨大的石洞,石壁上滿布著那種枯枝,比在洞外所見的更為盤雜粗壯,而在枯藤之下,隱約透露出石洞的真實面目,竟然似是一座地下宮殿。

巨大的雕花石柱,支起高大的穹頂,宛如斧鑿天工的精湛技藝,雕繪出左右石壁乃至地板到天花板的巨幅神密石雕畫。

好奇的人類忍不住滿心的貓抓,不斷探索著石畫的奧秘。

燈光在一幅畫上反復掃過後,梁安宸忍不住上前,扒開了一片枯藤。兩個小獸人這會兒已經將前仇舊怨給拋至腦後,一見有人動手就忍不住孩童天性中的好奇,爬上枯藤,三下五去二地就把一堆掩擋的枯枝全扯了下來,露出了整幅畫面。

「咦,那個錘子,看樣子好像是真的?!」

恰時,兩個小獸人正站在那大石錘上面,歡騰地叫個不停,大錘子在石人手中似乎還有微微松動落下了灰。兩人毫無所覺,順著枯藤,又跳到旁邊的石畫上,一陣胡亂折騰,又顯出一幅畫來。

「咦,這把長槍看起來可真夠神武的。好像也能取下來的樣子啊!」

花洋上前就要拍梁安宸的腦袋,被其躲開,就問,「花老師,這里的石畫,不會刻的是北歐神話里的人物吧?」

花洋冷哼一聲,「別瞎猜了,這里陰氣太重,趕緊地辦完了事兒回去。我們獸人耐操,像你們這種嬌滴滴的人類,可不夠瞧的。到時候,姐可不會動手抬個沒用的……」

哪知道他這話還沒嘀咕完,梁安宸已經轉到下一幅被小家伙們扒拉開的壁畫面前。

這些壁畫雕刻和東方的大不一樣,卻是相當古樸,且一幅連著一幅,顯然在講敘著什麼故事,且並並不是那麼讓人陌生。

「其他人都穿著華麗的鎧甲,這個人卻是一身軟袍,不過他肩頭嵌著蛇形寶石,腰帶上也盤踞著尊貴的桂花紋,鞋子也十分精美。顯然,在這群石雕人物里的身份也不低,這著裝風格屬于低調的奢華派……」

花洋忍無可忍,罵道,「什麼低調,什麼奢華。那是最可惡、狡詐、喜弄是非搞破壞的破壞神洛基!」

梁安宸雙眼一亮,「花老師,我剛才沒猜錯?那麼說,那個拿錘子的就是雷神托爾,旁邊那位戴著皇冠,雙手環的就是北歐神話的大主神奧丁了?嘖嘖,這劍好像不像是石頭的呀,難道真的是奧丁的流星之槍?這些神話里的神不會都是巨人,才能舉起這麼巨大的劍吧!」

花洋哧笑一聲,「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北歐神話里後來的兩支神族,本來就是被巨人族生出來的。會有這麼大高健壯,也是很正常的。連我們腳下踩的大地,頭頂的天空,听說也是生出奧丁的巨人身體變化而成的。」

他們的談話,讓走在最前方的衛東侯等人,也吸引了過來。

梁安宸走到洛基的石雕前,洛基的左手拿著一個雕花十分漂亮的長頸圓月復瓶,肩頭上纏著一只蛇信長吐的尖頭蛇,腳下伏臥著一頭巨大的狼。

小狼犬似乎特別喜歡這匹狼,正帶著小黑子在狼茂密的鬃須里跳來竄去。

「听說洛基這個北歐神,十分惹人討厭。開始喜歡惡作劇,後來變成了真正的惡棍。他手上托著的瓶子,听說裝著魔水,可以讓他變成各種怪物。而由他生下的兒子,不少都是怪物。他肩頭上的應該是傳說中的米加爾蛇,腳下的這匹應該就是芬里斯狼。而站在他身後的那個舉著鐮刀的黑袍怪應該就是死神海拉。」

听到這里,男人們的目光也閃了閃,顯然對這些神話都不陌生,且還有熟知一二的。

梁安宸語調一轉,目光望向前方幽深無比的黑暗中,聲音突然壓低,「如果從科學的角度進行解釋,洛基大概就是那個時代的生化專家,不然怎麼會以他的人類之姿,會生出這種似人似獸的‘兒子’?我說,這洛基該不會就是你們歐洲獸人們的鼻祖吧?」

眾人頓時失語。

梁安宸立即發揮科學家的好奇驚神,拿出了塑料袋、小鐵鏟子並小鑷子,收集洞內的標本。而那兩個玩得正歡月兌的小獸人,就成了他最好的實驗員,被他拿著隨身攜帶的巧克力棒,吆喝來去地幫他采集。

眾人無語,回頭繼續他們此行的重要目標。

衛東侯不禁開口對身邊的織田聖說,「我覺得,這地方有些眼熟。」

織田聖看了他一眼,「你的直覺,還是你從喬語環那里獲得的感應。」

衛東侯一愣,「語環現在里面?!」

走在最前方的屠征折了回來,就問,「你什麼意思?」

衛東侯凝著臉色,沒有回答,目光越過前方帶路的艾瑞克,落在漆黑的通道里。

當他們越往里走時,高大的穹頂似乎越來越矮,頭頂盤繞的枯枝也越來越厚重,一點點下壓,直至又行了不知多長的路,眾人感覺就像被包在了枯藤洞里,但行到此處,仍然分辨不出這似枯藤又似樹根的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長出來的。

那時,艾瑞克握緊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低垂的臉上,開始滿布憤怒之情,隨後又露出十足冷笑,陰鷙在眼底一劃而過,更加快了腳步。

……

終于,眾人來到一扇小石門前。

說這石門小,也是跟剛才進門的那扇百米高的石門相比,這石門至少也有五六層樓高,上面同樣爬滿了枯藤枝蔓,有的一踫就石化碎成粉末,有的卻生滿了青森森的笞鮮,似乎還活著。

艾瑞克上前,將化為黑鯊的頭顱一下戳進了石門上的一個疑似族徽的凹印里。

這一次,眾人看清了開啟大門的方式。

鮮血從艾瑞克頭頂溢出,卻立即被那些枯藤枝蔓吸去,整個大門立即發生了變化,剛才還一片灰黑,瞬即像活了似的泛出青銅的古樸光澤,緩緩向里打開了。

一股濃重的腥腐味飄來,梁安宸立即拿出氧氣罩子捂上了自己的口鼻,花洋對他投來一個還算贊賞的眼神兒,否則也不會帶著他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了。

兩個小家伙興奮地就要往里闖,卻立即被花洋給抓了回來,出聲警告。

當所有人都緊張地望著石門後的情影,沒人發現艾瑞克自打開門後,就帖著邊路悄悄朝後退縮。

與此同時,那埋在大門左右兩邊的厚厚枯藤後,猛地射出了四道陰冷的血光,枯藤慢慢發生斷裂。

「北靖王真的在這里啊!」

梁安宸喃喃低呼。

眾人的目光立即鎖在了門內,那不是眾人想像的另一個宮殿,而是一個幾乎完全被枯藤盤踞佔領的巨大洞穴,腳下枯藤全朝那一處匯攏聚集。

頭頂上高高懸掛著一盞燈,燈下映照著一個圓形水池,里面波光鱗鱗,顯然還是口活水。柔弱的燈光仿佛輕輕一口就能將之熄滅掉,慘白的光芒,將將打亮了北靖那張同樣慘白無色的俊臉。

走近了仔細探看,眾人心中便是一驚。

那並不是什麼枯藤,而是一顆枝干幾乎被掩完的巨樹,當然枯枝便是巨樹長出的葉枝,曲折盤繞,空氣里透出一股濃濃的腥血氣息。

「屠師傅,快救王,王現在被樹吸住精氣血,再不救他出來他就會死掉了!」

艾瑞克突然叫了一聲。

陷在樹藤里大半身子的北靖,那些樹藤竟然是生生插進了他的身體里。而從他的心髒里,也伸出了一根指節粗細的長管子,長管子一直伸出,沒入他面前的一個橢圓形、似用枯藤編織而成的圓球里。

突然,圓球里似乎發出了什麼聲音,一截雪白的東西晃了一下。

「孩子!孩子就在那個竹籃里!」

調皮的小狼犬和小黑子早趁著大人們不注意,爬到了樹藤上方,一眼就將那籃子里的小女圭女圭看清楚了。

衛東侯想也沒想就沖了出去,屠征卻大叫阻止,「東子,不要啊!」

一聲嘶吼突然從眾人身後傳來,帶著十足的雷霆之勢,巨大的兵刃當空劃了下來。

眾人一下散開,朝四下躲閃,木屑飛濺,石礫亂飛。

轉眼一看,剛剛眾人站的地方已經已經裂開一道深壑,要是慢了一步,他們都成了那滿地的碎木屑了。

衛東侯本想抓住那枯藤籃子,腳下突然被什麼卷住阻止了他前行的身軀,一看竟然正是那明明見著早死透了的枯藤,力氣大得攥住他就往回收,同時數根枯枝如利箭般朝他射來。

他揚起利爪狠狠一劃,斷掉了那利箭般的枯枝頭,回身時便看到兩尊高大的巨人,每一個正好有那石門高,手執巨斧,對著眾人一陣猛砍,身上的披覆著羽毛般的鐵甲,粗壯的脖子上頂著一只雞似的小腦袋,兩點冷光在上面幽幽閃爍著。

屠征提著衛東侯及時避開,順利躲掉了砍殺圈兒。

花洋則提著梁安宸,勉強躲過一斧子,東躲**。

而織田聖則成了兩只雞頭怪的主要砍殺目標,巨斧不斷落下,他避得極為吃力。衛東侯見狀就要去救,卻被屠征一拉,凝重的眼眸深深看他一眼,說了句「留在這兒」,自己折身就沖了出去。

梁安宸看著花洋的模樣,有些不忿,「你不也是獸人嗎?為什麼不去幫忙,只知道躲啊!」

花洋啐了他一口,「你懂個屁。姐是治愈系法師,武力值為零,一打就沒血了。到時候要是他們受了傷,誰讓他們滿血復活啊!姐可是強大的後援,不是前鋒。」

梁安宸嘀咕,「難道我們就只能藏著,看神話里的神獸?!」

花洋叫罵了一聲,堪堪躲過一斧頭。

那方,小狼犬馱著小黑子在枯藤中跳來躲去,突然失了腳,衛東侯跳過去及時抓住了小狼犬的後腿兒,將人提了回來,小黑子更趁機跳上了衛東侯的肩頭,似乎一眼就認準了待在虎王背上可比小狗身上安全多了。

銳利的虎眸金光閃閃,迅速掃過四下,很快就發現了疑點。

……

別墅里

方臣看著語環的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對,急忙叫來了正在看孩子的秦露。

「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隊長離開後,嫂子睡得極沉,似乎屋外的動靜都沒有驚動她。」

跟來的可可見狀,「難道是環環姐又進入什麼夢境,發生了什麼激烈的事麼?」

秦露立即上前,猛搖語環。

「管他是什麼激烈的事兒,先把人叫醒了再說。」

可是任隨她怎麼叫喚,語環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渾身抽搐個不停,呼吸也越來越沉重,也沒有醒過來。

秦露一搭脈相,嚇了一大跳,慌忙讓方臣將語環抱進隔壁的醫療室。

那時,夢境里的語環被那枯枝透入了心髒,看著自己心髒里的血液流出,從枯染里透出來,就和北靖心口那根導血的管子一模一樣,剎時間明白了一切。

北靖,你……你這些日子,一直承受著這樣的蝕心噬血之痛嗎?

夢境外,別墅中。

語環被罩上氧氣,同時輸入血後,呼吸、血壓、心跳,終于慢慢恢復,但仍處于低水平狀態。

可可看著數據,奇怪道,「露露姐,環環姐不是已經生了孩子,怎麼這情況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吸食她的精氣血呢?」

秦露搖頭,也表示無法解釋。

旁邊的保育箱里,小家伙又哭了起來,卻是哭得有力無力,蒼白的小臉上淚水滿布,仿佛已經感知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都處于危險的邊緣,令人焦慮,也束手無策。

可可急得直想去追織田聖回來。

「獸人的生命力極強,嫂子和小家伙,一定會堅持渡過這一關!」

方臣強硬的口吻,宛如強心劑讓女人們鎮定了下來。

但好景不長,語環和孩子們的情況似乎越來越糟糕,方臣熬不住,最後在老管家的提議下,請來了族中的大長老。

大長老和西爾長老一起看過情況後,都搖頭。

西爾長老說,這種情況顯然是母子相聯的結果,孩子的性命不保,向母親發出求救,語環做為無私的母親毫無保留地付出。

大長老說之前美蘭生雙胞胎的情況,跟語環有些雷同。當時美蘭命懸一線,還是孩子的父親痛下決心,將那體弱的孩子殺掉,才勉強保住了母體和另一個孩子。

隨即,長老們紛紛建議「棄車保帥」。

可可听了可不得了,氣得大喝,「你們胡說八道什麼。之前環環姐那麼辛苦才把兩個小寶貝生下來,明明好好的。你們出的什麼餿主義啊,說來說去都要殺掉一個寶寶,簡直就是江湖騙子,什麼大長老嘛!」

一氣之下,就將人都給轟出了屋子。

長老們也很著急,雖然生氣被無禮對行,可到底語環的身份特殊,光是身邊的那幾個男人的存在,他們也惹不起,只得守候在外,派人前去打探男人們的行蹤。

……

聖地

衛東侯在混亂中,終于找到了藏在角落里的艾瑞克,發現這廝果然知道真相,其所藏的地方完全不受巨獸襲擊。他趁著屠征跟巨獸纏斗上後,繞過了襲擊,一把抓住了艾瑞克,喝問阻止巨獸攻擊的辦法。

艾瑞克卻死閉著嘴不說,並言明,「衛東侯,只要你現在自殺死掉,我就讓他們停止攻擊,怎麼樣?用你的命,換你妻子兒女的平安,非常劃算!」

「休想!」

衛東侯看出艾瑞這是鐵了心地要殺自己,大吼一聲,將人一把扔向了巨獸落下的石斧,但卻被屠征一把救了回來。

「東子,你干什麼?殺了他,我們怎麼救人?!」

「救人?從我們一群人進來後,他就尋思著辦法想要把我們所有人都殺了。我他媽現在就殺了這混蛋,接著就讓他的主子來陪葬!」

「東子,冷靜點兒,這種時候不要義氣用事。」

「我沒有。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翁婿兩又掐上架了,一個要殺,一個要救,吵得不可開交。

直到花洋叫了一聲,全部退出樹洞,眾人紛紛離開,朝外跑去。那石獸跟著追了一小截路,便又返回了那道石門,立在門前兩側的樹洞里,儼然一副門神樣兒。

梁安宸抹去滿頭的冷汗,叫道,「我知道那是什麼了!」

他打斷了正在爭執的男人們,抓起一根枯枝,臉上有復雜而難以克制的激動。

「世界樹。這肯定就是北歐神話里的世界樹,這些枯枝,都是世界樹的根枝啊!」

眾人聞言,心下也是一震。

在北歐神話里,世界是由一顆大樹支撐起來,並劃分為三層九個國度,這棵樹就叫世界樹。

世界樹高揚的枝梢,蔭蔽著諸神之父奧丁所居的城堡——金宮,城堡黃金的屋脊頂端屹立著金冠的公雞,它每天早晨負責把諸神喚醒。

奧丁因緣際會來到世界樹下,遇到了智慧巨人彌爾密,並以一只眼珠為代價得飲世界樹下的智慧之泉,從而得到了大智慧,同時用世界樹的枝作成了無敵的流星之槍,槍上刻著神聖的契約︰持有此矛者,將統治世界。這便是他成為神王的理由。

研究世界神話史的專家們稱,北歐神話更帖近現實。

梁安宸越說越激動,「所以說,我們現在所在的石殿,就是傳說中的奧丁神殿——金宮。剛才那間房里,那棵樹干應該就是世界樹的主軀干了。大家注意到那盞燈下的水池沒,那里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智慧之泉。」

他撫著下巴,振振有辭,雙眼突然大放晶光,「不知道咱們喝了那水,會不會變聰明點兒,想出救小家伙性命的辦法?!」

這一問,立即被花洋敲了腦袋,罵,「蠢禍,胡說八道什麼。」

梁安宸跳腳,「花師傅,你沒看到剛才襲擊咱們的巨獸都是雞公頭嘛!」

花洋說,「雞你個頭。現在不是說故事的時候。」他扭頭看向正對峙著的翁婿兩,提醒,「老屠,小東,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快問問那個叛徒,怎麼把人救出來!那兩個守門獸,到底怎麼處置的好。」

艾瑞克恨恨地說道,「要進那扇門而不驚動守門獸,必須擁有王印。」

衛東侯上前就抓住了艾瑞克的鯊魚頭,「我現在就劈了你的腦子,拿出王印。」

剛才所有人都看到,艾瑞克是利用藏在頭里的古印打開大門,且怪獸也沒有攻擊他。

「東子,等他把話說完。」

屠征又阻止了衛東侯,衛東侯恨恨地松開手,

艾瑞克冷笑起來,「誰讓你們這麼多人跟來。這里是聖地,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跑來的地方。今天能離開這里的,除了我王,別無他人!」

梁安宸撫著下巴說,「我和織田聖是大外人,你想殺也無可厚非。不過其他人到底跟你是一族的,不用如此冷血吧!」

艾瑞克氣得大吼,「就因為他們是同類,對聖地不敬者,更該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原來你剛才故意喚醒守門獸就是想把咱們所有人全軍伏沒在這里呀?」

「你們這些幫著外人害我王者,通通都該……唔,你,你給我打……」

沒人注意,梁安宸竟然突然出手,給艾瑞克扎了一針。

笑得十足狡詐,「都說過了不要小瞧咱普通人類,你身體里也有大半的人類基因呢,同胞!」

這伸手一點,艾瑞克就瞪大了眼地倒在地上。

旁邊小狼犬下意識地跟小黑子抱成了一團,看著那眼鏡男人心下一片顫抖。

接著,艾瑞克在一片悲慟的目光中,只能由著眾人將自己藏在體內的族徽給取了出來。

當著他的面,分配任務,計劃引開巨獸,騙過巨獸之後,關上石門,就安全了。剛才巨獸襲擊眾人多次,但卻是次次都避開了北靖所在的世界樹桿,以及那眼智慧泉。

商量好之後,小狼犬負責馱上了艾瑞克,和小黑子一起先行離開。

屠征和衛東侯則就哪個引開巨獸又爭了起來。

花洋和梁安宸檢察著帶來的儀器,半數在剛才的折騰中毀壞,索性扔掉了一半,留下了最重要的東西。

而織田聖則看著那兩個爭執的男人,目光一閃,突然出手奪走了衛東侯手里的徽章,跑向大門。

「小鬼子,你他X想干什麼?」

衛東侯追上去,卻有一物擲來被他一掌接住。

前方傳來織田聖的聲音,「衛東侯,你又欠我一次人情,記好了!」

衛東侯正在罵,那頭立即傳來了巨獸的怒吼。

一刻鐘後

巨獸幾乎把大殿都給毀掉,石門終于慢慢關上了。

然而就在這千均一發之時,巨獸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往回奔。

那時梁安宸因為一路上收集的資料和標本包掉了,跑回去揀就晚了一步,他叫眾人快關門,衛東侯要出去救卻被屠征一把拉住。

同時跑回來的織田聖大叫一聲「快關門」,帶著梁安宸,和花洋一起跑掉。

石門嘎吱一聲關上時,一道人影卻沖了進去。

衛東侯一看到進來的人,咆哮一聲沖上前抓著就是一頓爆捶,大罵,「我早該殺了你,艾瑞克,是你把巨人引回來的對不對?該死的,我現在就為阿安報仇!」

屠征大喝,「東子,阿安有織田聖和花洋保護,不會出事兒。艾瑞克,你不是要我救北靖,族徽在你那里吧?」

衛東侯沒有理睬屠征,立即從艾瑞克手里拿回族徽,就朝北靖走去。

屠征心下一嘆,回頭抓起艾瑞克將之浸進了那灘水池里,艾瑞克立即變出了人魚尾鰭,在地上隨便挑起一塊斷枝,一把刺進了鰭尾將之釘在了水池中無法動彈。涌出的鮮血迅速染紅了池水,艾瑞克身上立即布滿了青紫的血。

屠征說,「所謂智慧之泉,不過是飲鳩止飲,就如同夏娃咬下的毒隻果。奧丁大神因為挽掉了一只眼珠,將毒汁從血眼中逼出才保住了性命,從而獲得了智慧。艾瑞克,你也必須為你的欺騙和狠辣,付出代價。」

毒液瞬間浸蝕了艾瑞克的身體,從內到外,他由黑變白,由白化灰,最後凝結成了如同那枯枝般的灰褐色,化為沒有生命的石雕,但他的眼珠子仍然可以動,耳朵還能听到聲音,意識在痛苦的身體里掙扎著,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

衛東侯本想立即抓出北靖,但發現北靖心口延伸出的那根細細的血管子一直連到女兒心口。

竹籃里,小女嬰被裹在一塊水藍色如絲光滑的布料里,小臉也同哥哥一般已經長出形,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眉,翹翹的小鼻頭,粉紅如花瓣般的小嘴兒,可愛得不可思議,讓人看一眼,就想將整個世界都捧到她面前,感動不矣。

「妹妹,我是爸爸。爸爸來救你了!」

他伸手想抱起女兒,身後立即傳來屠征的喝止。

「東子,不要胡來,你會殺了她的!」

衛東侯收回手,怒瞪屠征,這一夜他們兩人幾乎事事爭執,沒有一件事能達成統一意見,若不是都為了一個目標——救孩子,恐怕早就沒有耐心听對方一言半語了。

這個時候,匿大的樹洞里,只剩下他們翁婿兩,若真打起來,恐怕也沒有人來阻攔了。

回國快了哈,大家別著急,秋秋一定盡快回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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