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少將猛如虎 28.因禍得福

作者 ︰ 秋如意

高珩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腦子也是一片混沌。

突然,他目光一轉就看到了角落里正跟肖一飛站在一起的衛雪欣,一道靈光迅速閃過,他大牙一咬,就朝那方沖了過去。但他沒走出多遠,就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擋住了,任他怎麼走也走不過去。

「高珩!」

一道威嚴低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來人伸手一把扣住了高珩的肩頭,阻止了他可能喪命的莽撞行逕,在他回頭時,拉著他退入賓客群中。

「楊湛,放手,我要去找衛雪欣。我知道,這場鬧戲一定是她搞的鬼,她身邊那個男人也不簡單,一定是他們聯手才讓喬語環失智。楊湛——」

沒料到楊湛拉著高珩一路越過眾人,在高珩憤怒前,突然轉身,一把抓住高珩的領口,眼神冷極烈極,沉聲喝斥,「你要不想再繼續害喬語環,就跟我去一邊說清楚。」

「楊湛,我來這里就是找衛雪欣與人通奸的資料,她現在就跟那男人在一起。我……」

「高珩,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個男人幫衛雪欣報復喬語環才搞出今天這一台好戲,連衛東侯都忌憚的敵手,你以為憑你的力量就能扳倒他了。你以為我不想幫衛東侯,我沒告訴你,我和東子認識近十年了。」

高珩狠狠一怔,瞬間明白了很多事,神色變了幾變,雖不甘,還是跟楊湛一起消失在人群里。臨到大門時,他忍不住回了頭。看到衛東侯抱著喬語環,跟伴郎和伴娘,以及婚禮慶公司的人說了些什麼話,便由著保鏢護送著,隨衛家其他人之後,離開了。

……

那時候,衛雪欣看到衛母被氣得當場大叫衛東侯休妻,這一周里心頭積壓的恨憤和不甘,終于消散了一些。

可是當她看到衛東侯小心翼翼地呵護著懷中的人兒,迅速而果斷地安排善後,始終不假他人之手,還不時低頭安慰喬語環,心頭的不甘嫉恨依然難消。

肖一飛要帶她走,她仍是不肯,甩開肖一飛的手,就跑向了衛父的方向,叫著「媽媽」,瞬間淚流滿面地追上了人。

肖一飛站在原地,氣憤交加,眸色愈發陰沉,殺意升騰。

衛雪欣追上衛母後,哭著搶著跟衛母一起上了救護車,倒讓媒體記者猛閃了好幾張照片,事後被批為全場最正常的「孝女」,倒是借機露了把臉。

這頭,衛老太爺見狀,眉頭擰得死緊,不得不讓花女乃女乃幫扶著老伴,回頭找到衛東侯,低聲道,「雪欣跟去醫院了。你快過去看看你媽,跟你爸認錯,這里語環交給我和你女乃女乃照顧,不會有事兒。」

衛東侯卻立即否決了爺爺的提議,非比尋常地堅決,「爺爺,今天這事兒一般人解決不了。他們可以拿語環威脅我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不能讓語環離開我身邊。我先把這里的事處理一下,隨後我們會一起到醫院。你好好照顧女乃女乃,其他的事我自會處理。對不起,爺爺!」

衛老太爺一嘆,心知這孫子總歸是已經長大有自己的主意了,能獨當一面,只能點頭,又叮囑了幾句。

衛太後卻極不放心語環,想要語環跟佬兩口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可看到衛東侯懷里臉色慘淡至極,憔悴至極的女子,也不知該說什麼,此時能安慰語環的除了最親近的孫兒似乎也沒有更好的人了,只能黯然離開。

陳易洋帶著伴郎們前來請罪。

衛東侯搖了搖頭,說,「這不是你們的錯,實在是敵人太狡猾。今兒要不是有兄弟你們在,恐怕還會波及群眾。好在你們嫂子現在是找回來了,這里余下的事就要麻煩各位!」

陳易洋等人立即拍胸脯說保證完成任務,回頭就忙著去送客人了。

秦汐帶著伴娘們上前,想要接過照顧語環,衛東侯也沒松手。

只說,「今天這出‘意外’,我一定會查清幕後主使,還語環一個清白。」

向可愛立即表示要動用家族關系,幫衛東侯追查壞蛋。

雷小古和楊穎要陪語環。

秦汐看著語環木然呆愣的模樣,心頭不忍,又痛又恨,突然抓住衛東侯的手,將人拉到無人的角落,拿出了自己的隨身電腦,點出一屏畫面來。

「這是?」

「這是亞當剛才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搶拍到的畫面。」亞當是秦汐設計的智能終端,掌握控制著秦汐身上所有智能機械人,「亞當知道我最討厭衛雪欣,這張照片應該是他下意識里抓拍的,雖然不太清楚,不過衛雪欣身邊這個看似親密的男人,我覺得你很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

這照片正是衛雪欣和一個年輕男人站在一起,低頭私語的模樣。由于年輕男人的警惕,他半垂著頭,額前有凌亂的流海遮擋,難于分辨其相貌。

衛東侯看了看,直覺男人有些眼熟,但也由于拍攝角度很勉強,一時難于認出真人。便叫秦汐將照片交給陳易洋處理,秦汐卻說要加入偵擦行列,為語環討回公道,將幕後小人給攥出來,狠狠報復。

「不行,這事交給阿洋辦,他才是專業偵探,你們女人瞎參和什麼。」

「衛東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地獄出事那晚,你對我和小古他們做了什麼!」

剎時,衛東侯的表情僵住。

最終在秦汐的強硬態度下,衛東侯不得不答應其要求。

「語環,你放心,咱們是結拜姐妹,就一定不人讓你吃這麼大個悶虧!那些背後黑手,姐會一個一個幫你逮出來。」

秦汐握著語環冰冷的手,面色一片冰冷堅決。

語環哽咽一聲,哭了出來,「不,那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沒用了,已經沒用了……一切都毀了!」

她渾身哆嗦得厲害,雙手緊緊捂住了臉,淚水一顆一顆從指縫中滲出,雖然聲音很低,滿是壓抑,悲苦,無能為力,仿佛還怕又引起什麼禍亂,這模樣更惹得見之者心酸心疼不矣。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噩運?

這合該是一場多麼幸福的婚禮,最後卻演變至此,成為她人生中最痛苦最不堪最難于挽回的一幕,叫人情何以堪?

衛東侯收緊了手臂,看著女人的眼淚,心痛難當,俯首吻過她濕潤的臉頰,冰冷的眼角,堅定又溫柔地說,「語環,不管怎樣,你還有我,我不會離開你。」

語環聞言,心頭重重一揪,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將臉深深埋進了男人的胸膛,一聲不吭。

……

隨即,衛東侯到了市立醫院,梁安宸一臉焦色地迎了上來。

「東子,語環她怎麼樣?」

「她沒事兒。就是受了驚嚇,還有……」

兩人眼光一踫,許多話已不用言明。

梁安宸接過語環,說了衛母所在的手術室,衛東侯看著語環的模樣,眉峰重壓,伸手揉了揉語環的頭,輕聲說了句「很快就回來」,便離開了。

語環呆滯的目光動了動,抬起看著那消失的背影,最後的光色,也黯然消失。

梁安宸跟秦汐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將語環安置在一間安靜的房中,回頭商量事情去了。

語環仍是保持著蜷縮的姿勢,將自己縮成一小團,裹在被子里一動不動。

眼一眨,眼眶刺痛,再也流不下淚水。

房間里靜悄悄的,她的心里也空蕩蕩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抬起頭,森黑的眸底,竟有紫芒倏然閃過。

她推開被襦,下了床,她已經換了一身冬裝,外面還裹著衛東侯的婚禮西服,她低頭嗅了嗅那上面熟悉的味道,心里遽然一痛,將外套仔細疊好,放在床上,轉身開門離開。

當走廊上的燈光打入她眼中時,她的世界似乎在一夕之間,全變了。

周圍的聲音,連細如蚊蚋都能鑽進入她耳中,空氣中飄浮的氣味混亂不堪,卻能清晰辨別時其所屬主人,抬頭一望,仿佛整幢大樓就像一個存儲器,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眸。

她沒有深思這樣的變化由何而來,只是迅速尋找著自己需要的信息。

在她頂上兩層,她找到了衛東侯,還有衛家所有人,以及,衛雪欣。

她十指一握,回頭朝最近的安全樓道直往上走。

行進間,一個托著手術盤的護士路過,她突然伸手將其拉住,下一秒,護士前方的病房里突然沖出一個小孩,嚇了護士一跳。若不是被拉住,恐怕她托盤里的藥品和手術刀具等就會傾盤而出,造成傷害。

「啊,謝謝你!」

護士從驚嚇中回神道謝時,人已不在。

手術室門前

衛雪欣低聲啜泣,不住地抹著眼淚,口口聲聲都說是自己不孝,讓衛母失望透了。

衛父叫衛雪欣別再哭,衛雪欣哽咽著,似乎十分艱難地壓抑著情緒。

不一會兒,一道病危通知落了下來。

「小芬!」

衛父看著黑底白字,剎時痛呼一聲,臉色一片慘然,身形搖搖欲墜,被衛東侯一把扶住。衛父立即怒聲喝斥,推開了衛東侯,大罵孽子。

衛東侯不得不松手,想要勸說父親,終是被衛老太爺拉住。

「都是你這個不孝子,都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你操碎了心,你媽怎麼會鬧到這地步。你現在是有老婆萬事足了,你還來醫院干什麼?!滾,我寧願從沒生過你這個兒子,你給我滾,帶著你的女人給我滾得遠遠的——」

「爸……」

「不要叫我爸,我沒你這樣自私任性的兒子。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衛父滿眼通紅,狠狠踢了衛東侯幾腳又打了一巴掌,秘書長急忙將書記大人抱住,疾聲相勸。

衛東侯咚地一聲跪在父親面前,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垂下的眼眸亦是又紅又痛。

語環走來時,就看到衛東侯如山岳般的身形,仿佛一下子頹然倒地,她的面容上滑過一抹深深的震痛,立即跑了上去。

「伯父,你要怪就怪我吧!這都是我的錯,不關東侯的事。」

語環一下跪落在地,跟衛東侯並排而立,仰頭看著衛父。

「您怎麼罵我怪我都沒關系,請您不要怪東侯,這是我的錯,所有責任我來負!」

衛父慘然冷笑,「你來負?!喬語環,你憑什麼來付這責任?簡直笑話!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老太爺幫你挖出譚家和喬家的家世,你以為你會得陸部長提攜。要不是為了你,衛東侯這個不孝子也不會把他唯一的親媽氣得進手術室。你能負什麼責任,你能把我的老婆救回來嗎?小芬說的沒錯,你來了之後,沒給我們衛家帶來一點點好處,接二連三的禍事一樁接一樁,一件接一件。莫說你今天在婚禮現場那些傷風敗俗的……」

「夠了!別說了!」

衛老太爺突然沖上前,一把拉住兒子,喝聲斥責不準衛父再提。

衛父沉沉地喘出幾口氣,一手撫著自己的右月復,顯也是疾怒攻心,力有不歹。

衛老太爺急忙叫醫生叫勤務兵,衛東侯上前想扶父親,仍是被大力揮開。

父子兩眉眸相對時,宛如仇人。

——呵呵呵,喬語環,這就是你造的孽,你看到了嗎?呵呵呵,就憑你那骯髒至極的出身背景,你也配攀上衛家這樣的高枝兒麼?趁早洗洗回家睡了吧!呵呵呵……

刻薄至極的嘲諷,突然鑽進語環的耳朵里。

語環渾身一震,抬頭就朝衛雪欣看去,衛雪欣迅速收回眉眼,可是還是被語環看清了她骨子里正興災樂禍的齷齪想法。剎時氣得渾身發抖,拳頭緊握,就要沖上前交女人滿肚子的骯髒思想都搖出來。

四下一片混亂。

「語環——」

後方傳來秦汐和梁安宸的聲音,原來這兩人剛交流完婚宴上的情況,回頭找語環,發現屋里已經沒人,只留下病床上一件衛東侯的婚禮服,便尋了過來。

在一片混亂中,手術室大門又一次打開了。

手術醫生是盧婭芬一直的主治大夫,神色凝重到了極點,對衛父說情況十分危急,不得不再下一次病危通知,讓衛家人隨時做好準備。

衛父一听,先是激動地拉著醫生的手,嘶聲相求。這位平日最為威嚴沉穩的書記大人,神色間已經是一片慘淡,身形搖搖欲墜,仿佛那一句「做好準備」,已經抽光了所有精氣神。

眾人都知衛父對衛母的情深義重,見此情形也哽然無語。

走廊上,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郝校長竟然也趕來了。

「小芬……」

男們抱頭跌坐在側,走廊上一片死寂。

本欲沖上前的語環,終是壓下了對衛雪欣的恨意,她看了看跪在父親面前的男人,心底又酸又澀,又痛又……後悔,突然間所有的堅持都蕩然一空。

在生與死的面前,做為這個星球最智慧的生物,人類卻是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語環,語環,語環……」

周遭的聲音迅速褪去,語環眼中的手術室大門,瞬間化為兩條虛擬條線,連同大門後的手術床,各種儀器、工具,正在緊張手術中的醫生護士也變成了一道道由虛擬線條組成的人形,他們身體里的髒器也一樣變成了各種顏色的線條,有的在流動,有的在跳動。

這個世界,對語環的意識來說,可謂通行無阻,她一路前行,一下躍到了手術床上,本來是白色的被單下掩著衛母的身體,現在在眼中已是縴毫畢現,一攬無遺。

衛母的心髒線條,和房里的其他人,大不一樣。

只是稍一觀察,就能發現。

如果能把那一團明顯糾結的線條都撥正了,是不是就能月兌險了呢?

這個念頭只是一動,奇跡便在無人所知的瞬間產生了。

數個小時後,天色已黑。

隨著 咚一聲響,有人倒下了。

緊接著,手術室大門又一次被打開,主治大夫臉上還帶著驚疑之色,走出來宣布衛母已經完全月兌離生命危險。

衛父和郝校長立即站了起來,兩個斗了多年的情敵,一人一邊握著衛母的手,跟著出來的病床離開了。

那時候,衛老太爺已經帶著衛太後早早回去大宅了。

「語環,語環,你怎麼了?你醒醒啊,語環,語環,你不要嚇我……」

原來,在手術室大門打開前倒下的,正是跟著衛東侯一起跪在地上的語環。

梁安宸急忙上前把脈,臉色大變,抱起人就往疾控中心的急救室跑。

當語環躺上急診室里的病床時,衛東侯就守在病床邊上,透視照拍出來時,梁安宸大驚。

「東子!」梁安宸克制不住地疾呼一聲。

「怎麼回事?」衛東侯臉色一片鐵青,口氣卻仍然沉定不搖。

梁安宸指著燈下的透出的照片,「你,你來看看。」

衛東侯側過身,手上仍握著語環的小手,「這是……」

兩個男人從照片上的某一處輕輕蠕動的物體,同時抬起眼驚愕相對,已不言而喻。

梁安宸,「東子,你當爸爸了!」

衛東侯,「……」

梁安宸,「我不會恭喜你!」

衛東侯咬破了唇,「她突然昏倒是不是因為孩子?」

梁安宸從震驚中迅速恢復,迅速戴上了手術手套,熟練無比地開始操作,卻搖頭,「目前不確定。但不排除有這方面的影響,就我目前研究織田聖給出的資料,完全沒有跟語環類似的情況……」

「你什麼意思?」衛東侯的聲音徒然提高,微微顫抖。

梁安宸看了眼好友,又垂下頭,「東子,做好心理準備,一切皆有可能!」

衛東侯回頭看著臉色慘白一片、即使昏迷了依然眉頭緊蹙的小女人,他伸手撫撫女人的眉頭,可是怎麼撫也撫不平。

她連在無意識的夢境里,也在自責嗎?

衛東侯撫了又撫那冰冷一片的小臉,仍是沒有一絲血色,他看看掌心小小軟軟的手兒,想到這樣一雙手,曾經為疲勞的自己摩擦舒緩神經,還為饑腸漉漉的自己做出美味佳肴,仍是這雙小手,溫柔地撫過自己的身體,帶給他無限的驚喜和振動……

他牽著這只手,對她承諾過要給她幸福的,今日又讓她受盡委屈,還陪著他承受父母的責難,仍是無法洗刷冤屈,他就恨不能把自己給斃了!

「老婆……」

手術台旁,男人握著女子柔軟的小手,將臉深深埋入。

他嘶聲低語,那震動的聲線莫名地就讓人酸了眼眶。

他輕輕吻過柔軟的掌心,一下一下吮過了每一根手指,最後深深一呼,起身大步離開。

在大門拉開時,梁安宸不安地喚了一聲。

衛東侯只說,「我去打個電話。」

梁安宸心頭一緊,「東子,你別沖動。」

但男人已經拉開門走掉了。

……

那時,樓下衛母的病房門外。

主治大夫將衛父叫了出來,神色間有難掩的驚疑和不解,說,「老衛,小芬這次能轉危為安,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有一件事,我覺得必須告訴你。」

衛父還心系于屋內,不習慣郝校長陪著自己老婆,沒有注意主治大夫的異恙。

「什麼事?是不是小芬的病情又有新變化了?」

「不滿你說,的確是有新變化。這變化……」

主治大夫說了一串專用醫學名詞,衛父深習妻子病情多年,听完之後,神也愈見驚疑,最後不禁激動地月兌口而出,「你是說,小芬以後再也沒有心髒病,會跟正常人一樣健健康康,再也不會吃藥,可以坐飛機,可以坐輪船,可以去干她喜歡的任何事了?」

主治大夫一邊說是,一邊又有些遲疑說還要觀察。

可是衛父卻激動得無以復加,「這,這不是什麼大幸,這簡直就是小芬的幸運奇跡啊!」

主治大夫點頭,但職業習慣讓他不敢掉以輕心,「老衛,這情況很奇怪。她剛上手術台的時候,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啊?這情況都是最後那三個多小時里,突然就產生了變化……老衛,你不覺得這……」

兩位年過半百,一個是省書記,一個是醫院院長,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變化,也都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終也只能當成心頭一樁秘事,悄悄壓下了。

這個時候,誰都沒想到,衛母這輩子最大的恩人,正躺在樓上的急救室里,在接下來的數日里,都昏迷不醒,生命體征十分微弱。

……

「……本世紀蓉城最盛況空前的豪門婚宴,由灰姑娘女主角喬氏突然于婚禮現場的失常瘋癲行逕,而宣告取消。號稱全市最神秘最有魅力的璽奧集團最年輕的董事長兼執行總裁衛東侯先生,神色陰霾地抱著發瘋的妻子,迅速離開了婚禮的宴會現場,拒絕回答所有記者和媒體的提問……」

「……衛家大宅門禁森嚴,嚴禁一切媒體造近采訪,拒不回應媒體詢問……璽奧集團股市連日下挫,股東對衛東侯兩次婚姻的草率態度十分不滿,股市會再次提出重新審核其執行總裁資質……」

「……據悉,衛夫人盧氏因心髒病突發緊急入院,接受搶救治療,日前衛書記發表申明,衛夫人已經月兌離危險期,轉入普通病房。但就其對兒媳的看法持回避態度,堅決不予提起……」

「……近日記者在璽奧集團及衛家跟蹤報道,一直未見本次失敗婚禮的男女主角出面。有知情人事透露,衛東侯夫婦已經連夜飛離蓉城,遠遁至國外避開風波。但機場負責人表示,並未有衛東侯夫婦的機票登記記錄。這一失敗的世紀婚禮內幕,本報記者仍將追蹤報道,請各位讀者繼續關注。」

這一次媒體的窮追不舍,八卦消息層出不窮,也因為衛東侯之前為了彌補之前對語環的疏忽和草率,故意舉辦豪華婚禮而做了一番大肆宣傳。現在婚禮儀式又被搞砸了,負面效應也相繼到來,這也是當初籌備婚禮的人沒有想到的。

在楊家和衛氏的危機公關們的積極活動下,一個月後,新聞八卦終于在蓉城大街小巷中淡去,但是這在權利階層中的影響,事已至此,影響深遠,已無法力挽狂瀾。

衛母氣得入院,衛太後也急得頭痛了好幾日,閉門謝客,誰也不見,除了衛家的男人們。

衛父還得繼續自己在省政府里的工作,每天早出晚歸,躲避媒體的同時,又得抽時間悄悄探望妻子,幾日下來也是憔悴不堪。

衛老太爺出門時,不時給衛東侯打掩護。衛東侯每天必抽早晨時間到醫院,一面探望母親的病情,向父親請罪,但衛父一直冷淡不予回應。另一面陪著病床上一直昏迷的語環,呼喚不醒,心頭焦急難受,卻只能隱忍。

其他時間,衛東侯不得不暫時將公司交給了王紹銘,自己跟陳易洋和可可一起,追查事件的幕後主使,和這一系列危機的真凶,忙得早出晚歸。

……

隔日便是元旦,衛東侯等人終于查到了重要線索。

「現在可以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這照片上跟衛雪欣站在一起的男人,就是肖一飛!」秦汐眼神冷黯。

陳易洋說,「這小子真是狡猾得不得了,要不是可可聰明,恐怕我早就沉尸南河了。」原來,之前肖一飛得知陳易洋盯上自己,暗中就派人對陳易洋的車動了手腳,汽車墜入大河中時,可可救出了陳易洋,當時情形可謂九死一生。

可可的心聲在所有人耳中響起︰哼,那是你自己太笨,居然就為了追看什麼《律政先鋒》開快車,幼稚!

陳易洋登時變了臉色,咳嗽一聲罵了句,導正話題,但可可卻跟他較上勁兒,兩人就在心里斗起嘴來。

「衛雪欣失蹤了,八成跟這個肖一飛有一腿!一定是衛雪欣妒嫉語環,買通肖一飛屢次對語環不利。」秦汐總結。

「不一定。肖一飛為人性子十分高傲,不是那麼容易好買通的人。」陳易洋提出反對意見。

「那就是姘夫姘婦!」秦汐毫不客氣地罵了出來。

衛東侯將手上的衣料一扔,說,「今晚就把人找出來,逮住了先拷問清楚了再說。」

幾人一愣,同時問出,「怎麼逮?咱們現在還沒有肖一飛的行蹤啊!」

衛東侯只丟下一句「跟我來」,就轉身出了屋。

眾人奇怪地面面相窺,全都聳肩不明所以。

十分鐘後,汽車里,秦汐詫異不矣地低叫,「這個?他這樣都行啊?好像……」

陳易洋眼急手快地打轉方向盤,眉眼挑亮,「獵犬!」

林蔭街道上,一抹黑影如電閃,一路疾馳向前。

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幢老舊居民住宅里,一場爭論戰再次打開。

「跟我走!」

「不,喬語環還沒有死,衛東侯也沒有跟她離婚,他們還在一起,我就不走!」

「衛雪欣,你夠了!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現在全城的黑道都在抓我,要不是那些怪物護著我,我他媽早就被……」

「不,我不管我不管。我們的孩子是被喬語環害死的,你這個做爸爸的竟然如此貪生怕死,連兒子的仇也不報,就知道逃跑。肖一飛,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衛雪欣尖叫一聲,狠狠推開了肖一飛。

「你這個蠢女人——」

肖一飛眸底戾色爆漲,翻起身一把將衛雪欣摁進了柔軟的大床里,撕扯衣服。衛雪欣憤怒地又叫又罵又踢又打,卻根本敵不過男人的力氣。

就在肖一飛將女人壓在身下,要以原始方式讓其臣服時,負責保護他的變形人突然跑了進來,說衛東侯已經找到這里。

驚駭之下,肖一飛罵了一句,迅速穿上衣服拉著衛雪欣就要離開。哪知衛雪欣突然翻臉,大叫救命。

恰時,衛東侯等一行人正跟守門人交上戰,可可侵入守門人思維,證實了肖一飛的所在和當前的守備情況,衛東侯和陳易洋打頭峰,先沖了進去。秦汐帶著可可,迅速掃描附近的情況,堵住了肖一飛的退路。

「東哥,救我,救救我啊——」

大門一開,衛雪欣看到衛東侯就大叫,甚至咬了肖一飛的手臂,一獲得機會,就往外逃去。

肖一飛知道自己根本斗不過衛東侯,借著衛雪欣撲騰過去,從窗戶上跳了下去。然而,下方正守著秦汐,雙方就打了起來。

「東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衛雪欣抱住衛東侯就死活不松手了。

「走開!」衛東侯眼見肖一飛跑掉,心頭怒火高漲,只覺得眼前的女人已然完全變樣兒,毫無半點溫情,一掌將人掀開,跟著跳下了窗戶。

衛雪欣摔倒在地,嗑得渾身血傷,半晌沒反過神兒。

就在這時,一個負責保護肖一飛的異形人跑了回來,提起衛雪欣就走。

衛雪欣尖叫掙扎,那異形人卻說,「我們老大已經抓住了喬語環,你要想報仇就跟我們一起走。」

衛雪欣一听,立即停止了掙扎,詢問緣由。

那異形人解釋,「肖一飛手上有我們重要的資料和信息,他的要求是你必須跟他一起逃離蓉城。」

雖說如此,可衛雪欣也不是蠢貨,心里只信了一半。至于這些人到底為什麼要抓喬語環,稍後自然能知道。只要能見到那小賤人,就不怕沒機會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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