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青春靠過譜兒 18 深夜埋伏抓變態

作者 ︰ 原暢

第1節part18深夜埋伏抓變態

原暢雖為自己說猛了感到一絲後悔,卻沒有辦法,王主任已經定了,「捉賊敢死隊」(一)隊所有的工作事務都要靠他來管理,想退貨都不行,只好硬著頭皮來吧!

清風明月,難得的好天氣。晚自習前,原暢走到音樂(一)班教室前,「湯堯!阿季!晚上宿舍熄燈後,你們宿舍門前見!」湯堯看了一眼已經偏西的落陽,「好!」

湯堯和阿季同為「捉賊敢死隊」隊員。湯堯長得白白胖胖的,跟古代員外似的,他一臉的富貴相,讓人一看就知他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綾羅綢鍛,用不盡的金銀財寶。他在黃河邊兒長大,從小就站在黃河大壩上撒尿,所以說,人家也算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了。

阿季,每天臉上都掛滿五彩笑容的他總讓原暢覺得為何人家就沒一件不開心的事兒。于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他自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一樹梨花壓海棠。在這里,讓我們為他歡呼30秒……

「收!」好,時間到。

白天轉眼成黑夜,藝校被籠罩在詭異的迷霧中,又是一個適合懷疑人生的夜晚。宿舍熄燈後,原暢走到音樂(一)班男生宿舍門前,「湯堯!阿季!快點兒!……」原暢敲了敲門,向宿舍里喊道。

「來了!」阿季回應了一聲,然後抱著枕頭走了出來。原本躺在床上的湯堯也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伸手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等下我!」

「今晚輪到咱們三人了是吧?」阿季走到宿舍門前打了一個哈欠之後向原暢問道。

「年輕人,不許打哈欠!」原暢一臉嚴肅地假裝正經。

「呦!這會兒怎麼這麼大的霧?」阿季抬起頭望向天際。

「還有點兒風,東風。」原暢接道,然後站在原地向上跳動好幾下,活動活動筋骨,也借此暖和暖和身子。

「霧??東風??哪兒呢?哪兒呢??」听到有霧又有風,湯堯突然睜大眼楮,精神煥發,一把推開站在宿舍門前的阿季,沖出宿舍,朝天邊望去,仿佛看到上天送給他一份特別的禮物。就在原暢和阿季還弄不明白湯堯為何反應如此偏激時,湯堯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有霧,還有東風,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走,我們借箭去!」

原暢一臉的茫然,傻傻地看著湯堯,又扭頭向阿季問道,「他怎麼了?」

阿季斜眼瞥了一下湯堯,望向原暢,「原諒他吧,《三國演義》看多了!」

「這個笑話真的好冷喲!」原暢先是使勁沖面前的阿季擠了擠眼,然後伸出雙手,聳聳肩說道,「湯堯,你的內心世界全都豐富在臉上了!」

湯堯扭過頭嘻嘻一笑,「我只是很欣賞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中通人事,對天氣了如指掌的諸葛丞相!」

「天氣了如指掌?呵呵!」原暢不禁嘴角微微動了動,像是笑了一下,緊接著一臉嚴肅仿佛思考人生一般的說道︰「諸葛丞相已經過時了!」

湯堯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原暢,然後縮了縮脖子,「此話怎講啊?」

「因為有天氣預報了啊!」原暢反應十分迅速,立馬就切中了要點,然後吸了口氣,繼續說道,「你想,孔明先生站在江上望望天,曰道,明日子時將有東南方路過,真乃天助我也!」此時你表示不贊同地搖搖頭說︰「軍師,您就別在這兒扯犢子了,剛才我听中央台天氣預報了,明天西北風三級,夜間還將伴有零星小雨!」

「別扯了!唉,這大霧天真能拍西游記了!」阿季將話題拉了回來,逼著自己眼神里透露出一絲憂傷。

「嗯,這風刮的,這霧大的,變態今夜不現身不合適吧!」原暢完全相信,因為有了他的存在,今夜將是藝校「變態門」事件以來最具實力的一次抓捕行動,今夜更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一夜,絕對可以載入史冊和教科書第一章的!

湯堯似乎很迷茫的朝四處望了望,良久說道︰「我們今晚躲哪兒啊?」

「我觀察了一下,女生宿舍區旁邊的乒乓球球台處是最佳選擇!」原暢說著便伸手指了指。

「嗯,那走!」湯堯很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贊賞地說道。

霧氣飄蕩環繞,讓人有種身在仙境的錯覺。三人腳下生風,在霧中,你假扮太上老君,我模仿太白金星,他cosplay赤腳大仙,就像踩著風火輪似的,在飄,飄到了乒乓球球台處。

如墨般濃黑的夜,女生宿舍區紅磚紅瓦平房靜靜的聳立在霧中。宿舍區已經熄燈,沒有光亮,女同學們已沉沉入睡。

「咱們就在這上面躺著吧!」湯堯指了指乒乓球案子向原暢和阿季說。

「我看行!」阿季說完便跳了上去,然後又瞬間躺下用力的將四肢舒展開。

「我突然有個夢想,等將來我們有錢了,每人買一輛吉普車,咱們開車去大興安嶺,找一個沒人的野樹林,擺上一排啤酒,喝著酒賞著月,整個樹林都是我們的,那得有多美好啊!」原暢邊幻想美好未來邊說。

「最好每人身邊還有一個大美女,大家邊彈吉他唱歌邊跳舞,別提他麻辣隔壁的多歡暢了!」湯堯婬笑了一聲後說道。

阿季坐起來,「大興安嶺?你們不怕蚊子啊?」然後他搖搖頭,顯然不贊成原暢幻想的這種冒險行為。

「沒事兒,到時帶上蚊香!」湯堯此話一出,整個世界瞬間冷場,只剩下微風安靜地拂過三人的發絲。

「你們說,如果蚊子在這個世界上滅絕了,會發生什麼變化?」原暢繼續天馬行空不著邊際的幻想。

「風油精和花露水只能戰略轉移做香水了,可以打造最神秘最清新的東方木質香調香水品牌!並借此進軍奢侈品市場!」湯堯模著下巴,侃侃而談。

原暢跳上乒乓球案子,「沒看出來啊,你這人還挺智能呢!」

「話說回來,你們覺得變態狂會在幾點鐘出現?」湯堯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問道。

「不一定,不過請相信我,變態男不是校外的人,就是咱們藝校的學生!」原暢常常被自己理性的分析感動得熱淚盈眶,分析完之後,他向女生宿舍區望去。

阿季也不禁望了望周圍,緩緩說道︰「嗯,不管他是校內的還是校外的,現在絕對不是出來的最佳時機,我估計……凌晨一點至四點之間!」

原暢愣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又看向阿季和湯堯,「萬一變態真的出現了,我們怎麼對付他?」

「這個嘛,呵呵呵……」湯堯來勁了,他華麗地以一個大鵬展翅的姿勢從乒乓球案上跳下來,再從腰間的皮帶里掏出雙截棍,恨不得「 嚓」一聲撐破上衣,露出發達的一身肥肉,「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兮……在我地盤這你就得听我的!……」

「我讓他嘗嘗被武林公認為第一名槍的季家槍!哼哼……」阿季得意地輕哼幾聲。

「季家槍?」原暢和湯堯兩人同時喊了一聲。

「是的!」阿季開始侃侃而論,「季家槍注重虛實兼備,剛柔相濟。也正因為季家槍法系統完整,精妙實用,它才能馳名于天下……」

「等等,等等……」原暢實在听不下去了,連忙打斷阿季的話,「馳名于天下??恐怕,恐怕只有我和湯堯知道吧?」

「還都是剛剛才知道的。」湯堯咬著嘴唇,望了阿季一眼,心里一定在鄙視著他。

「喂,老兄,給點面子嘛!……」阿季朝原暢擠擠眼說道。

「好,等你刺他一槍,我再扒下他的內褲!」湯堯目露凶光,呲牙咧嘴。

原暢急忙低下頭,謙卑的說道︰「我畢竟不是武當山出來的,沒你們武藝高強,我只會使武林中失傳已久的無招勝有招,然後就是飛起佛山無影腳,追命連環腿啥的,但速度椰風擋不住哦!」

湯堯想了一下,「嗯,基本夠用了!」

原暢眼珠骨碌碌的轉了幾轉,一條眉毛向上聳了聳,「還有一個問題,等我們抓到他,他不承認怎麼辦?」

「不承認??不承認的話我就打得他眼楮流著淚,鼻子流著血,嘴角流著哈喇子,看他招不招!」湯堯邊說邊秀了下沒有肌肉只有肥肉的臂膀。

「他手里拿著內衣內褲,還能狡辯嗎?」阿季想了想說。

「對啊,他手里拿著女同學的內衣,還能怎麼狡辯?」湯堯甩了甩頭故作瀟灑地說道。

原暢想了想,「萬一他說,我夜半時起入廁,從女生宿舍門前路過,仰望星空,無邊的夜幕引發我無限遐想。突然,這件可愛滴小東西就掉落在我手中,我頓時驚慌失措和害羞,但轉念一想,這個會不會是哪位暗戀我的姑娘拋給我的後現代定情信物呢?我定不能辜負人家姑娘對我的一片情意,片情意,片情意,情意,意,于是我便將它悄悄收藏怎麼辦?」

湯堯傻傻地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剩下嘴角的口水在很緩慢地往下滴。

阿季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向原暢問道︰「你自己相信麼?」

湯堯也听得很迷惑,他干咽了口唾沫,「這不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麼?!」

原暢看看湯堯,「也是!以你的智商,他唬得了你嗎!」

湯堯和阿季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夜依舊寂靜,一陣風吹過,擁擠的霧氣也慢慢變得稀薄,最終在空氣中飄散。空氣恢復了正常的濕度,視野慢慢變得清晰,天氣好的跟回光返照似的。三人躺在乒乓球案子上,仰望著天空發呆。校園里一人沒有,原暢仰望深藍天空由衷感嘆一句︰「這個世界還遠遠沒有文明到我想要的地步,作為人類的我們都要努力呀!」

「咕嚕嚕,咕咕」,湯堯突然坐了起來,從他的丹田之中,冒出饑餓的聲響,或者說是一種很迫切的感覺。他拍了拍肚子,「真對不起你啊,肚子!」

以原暢的定力,哼哼,顯然也是冷靜不下來的!他瞬間坐了起來,「我也有點餓,要不我們去小商店買點兒吃的?」

一旁的阿季倒是穩如泰山一棵松,八方風雨吹不動,看湯堯和原暢餓得嗷嗷叫,他心神沉浸了一下,運起功力,丹田之中,飛速流動,奇經八脈,瞬間打通,整個人就像觸電般蹦起,「走,走!我早就想去了!快!」他說著就從乒乓球案子上跳了下來。那一刻,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他們肩並著肩手牽著手;那一秒,頭可斷血可流沒有錢打白條,他們一路嘻皮笑臉的朝學校小商店走去,彷佛沒那變態啥事兒了。

終于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麼說我不理他們買了一堆鵝鴨雞。三人繼續嘻皮笑臉的走出小商店。用原暢的話說,他們買的都是硬貨,雞腿鴨腿鴨脖子,鴨肝鴨胗鴨腸子,還有兩包瓜子。三人回到乒乓球案邊,原暢看著案子上擺得滿滿的美味,不由得說道,「這麼豐盛,就差啤酒了!」

湯堯不禁張大嘴愣了一下,模樣呆呆的,「對!酒肉本身是朋友!怎麼忘記買啤酒了呢?!」他說完後,還裝模作樣拍了拍自己的臉。

「剛才咱們買肉時,商店的大爺就一直盯著我們,我心想可能是想讓我們順便買點啤酒,但他又不好意思直說,依了它吧!」原暢說完扭過頭看向阿季,「你先把美味擺好,我和湯堯去買酒!」

「沒有永遠的盜賊,沒有永遠的變態,只有永遠的酒!……」湯堯一路小跑,一路歡天喜地。

「變態還沒抓,酒就先喝起來了,會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原暢邊走還不忘心底里懺悔一句,說完看了看湯堯。

湯堯突然停下腳步,一副放下屠刀重新做人的姿態,扭頭緊緊盯住原暢,然後慢慢悠悠地說道,「不會!」說完倆人瘋一般的朝商店奔去。

「白的還是啤的?」原暢問湯堯。

「還是啤的吧,啤的更傷身體!」湯堯想了想說。

「好憂傷!來,咱倆提著!」原暢和湯堯提起一捆啤酒向乒乓球案處走去。

「等一下!」原暢喊了一聲,然後站在學校東側圍牆處看了看圍牆,他更加堅定自己的判斷,除非那個變態男有輕功,否則是不可能翻過這道牆的。

正當兩人重新將啤酒提起時……

「你們怎麼在這里?」政教處的王主任拿著手電筒走了過來。

原暢舒展了一下被嚇僵硬的身體,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王主任,我們買點兒酒喝,壯壯膽。」說完他看了看湯堯。

王主任走過來看了看兩人手中提著的啤酒,「呦,還不少!你們少喝點兒,別耽誤正事兒!」

「不會的不會的!」原暢咧著嘴笑著說。

回到乒乓球球台處後,原暢、湯堯和阿季三人坐在球台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滿天的星星都睜大眼楮盯著他們。而深夜的藝校校園空空蕩蕩的,與白天巨大的反差還真讓原暢感到恐懼,難怪月黑風高適宜殺人放火打劫敲詐等一系列不和諧之事。

一陣寒風吹過,原暢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衣服,拿起一只香噴噴好吃看得見的雞腿,向湯堯問道;「萬一賊沒來,鬼來了咋辦?你敢不敢把鬼內褲扒了?」原暢問完便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

「是鬼就了不起啊?鬼就可以囂張啦?鬼就可以隨便出來嚇人嗎?男鬼要是敢出來,我必扒!女鬼嘛,呵呵呵呵!」湯堯露出猥瑣的表情,又忍不住說道︰「當然更得扒哦!」

「幾點了?」原暢喝下兩瓶啤酒後覺得有些困了,他眯著眼楮向阿季問道。

阿季低頭看看手腕上的表,「北京時間,凌晨兩點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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