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旅途15
「這樣就是最浪漫，所有奢華的電影場面都是演出來的，難道你的追求就是演戲，兄弟，其實你沒必要追求這麼虛幻的東西的，實際一點吧。生活在實際。」
「好吧，如果惹得她不高興呢，我該如何收場。」
「你所擔心的情況讓時間去幫你解決。出發吧，讓女人等久了可不是禮貌。」
唐學文就拿好錢夾出門走進電梯下到一樓大堂和瑤金見面。兩個人一起走出酒店大門。坐上一輛的士。瑤金問唐學文目的地，唐學文說︰「永遠是旅途，沒有目的地。」叫司機一路向前看著就好。司機慶幸地照做，想開快點，跑最遠的距離。
瑤金叫唐學文品評自己的裝扮，唐學文說咱們應該學會適應成長，而不是一直待在幼兒園里。給瑤金潑了盆冷水。瑤金合著笑說，東方人鐘愛青春，熱愛年輕，喜歡回憶小時候。歐美人恰恰與我們相反，喜歡暮光，老年，欣賞黃昏。從他們的電影里可以看到這一點。唐學文說這是片面之詞，說中國人也開始進入老年化時代了，到時候也會有許多類似表現老年劇情的電影。瑤金說自己最喜歡看日本的電影和韓過的電視劇，唐學文想到了**與幼稚。日本電影是**的，韓國電視劇非常幼稚。他說自己喜歡賭博，對電影和電視劇都不感冒。知道兩人的話題，興趣和愛好並不一致，差距感太大。就像天空的飛鳥與海里的游魚。不可能聊到一處。瑤金于是又問唐學文目的地，唐學文叫司機找個安靜的廣場就讓兩人下車。司機向後視鏡里表示听明白地點了個頭。
「為什麼——要去安靜的廣場？咱們不是說好了，你帶我出來，給我一個最最浪漫的約會。」
「少龍說生活應該變得樸實一點，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咱們坐下來好好的說話聊天，掏心掏肺好不？」
「不好，我要去酒吧。」
「酒吧不是什麼浪漫的地方。」
「那也不要去一個安靜的廣場，我最討厭安靜的廣場了，特別是晚上，我害怕，我心里有陰影。」
唐學文看出車窗外，沿路都沒有行人，只有路燈，和單路兩旁高高聳起的植樹。唐學文就叫司機靠邊停下。司機失望的照做了，將車子靠邊停下來。唐學文給他付了車費。司機找了錢，隨即將車子啟動開走。瑤金環視四周，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就問唐學文︰「我們干嘛要在這里下車啊？這地方可是一點都不浪漫。」
「因為有你有我就會變得浪漫的。」
「你少來，你的這些話只有說給那些還在學校里上課，什麼事都沒經歷過的學生妹，只能騙得了她們。」
「你今天晚上穿成這樣，不就是要回到學校談戀愛的時候嗎？咱們就像現在這個樣子，在這條安靜的小路上，一邊走一邊都說些掏心掏肺的話吧。你難道沒有認真的想過自己的未來？」自己都沒有想過，還去問別人。
瑤金沒有回答。只是跟著唐學文的腳步緩緩地向前走去，沒有目的，只有前行，就像剛出發時唐學文說的那樣，永遠是旅途，沒有目的地。
「畢業以後有回去過母校嗎？」唐學文問。
「母校，只給了我傷心的回憶，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那個校園，永遠也不。」
「我倒是經常回去，和朋友們去打籃球。」
「哦。」瑤金冷冷地應了一聲。
唐學文沒有找到別的話題出來應付，兩個人就開始沉默，都不說話。涼爽的夜風吹拂，瑤金感覺到冷，雙手交叉的抱著手臂跟在唐學文的右手側身。唐學文就想找機會開口向瑤金表達自己的愛意。但是回想剛剛的對話，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志趣相投的地方，話鋒完全相左。想來日後生活在一起也是難以相處。于是把涌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了下去。他感覺就這樣兩個人靜靜地走在寂寞的街道上，即使一句話不說，也感覺到安心。不知道瑤金是不是這樣想，他張開口就想問，但還是靜靜地走著。前面是路燈，瑤金看到他的嘴在動，知道他想說話。
「你想問我什麼？問吧！」
「你覺得少龍這個人怎麼樣？」
「人品？一般般，還行吧，這年頭人都這樣。」
「事實上，少龍曾經跟我——我們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的時候，他曾經跟我說過，其實哪個時代的人都差不多，一樣有品德高尚，十分善良的人，一樣有下流無恥之徒，我覺得他這話是對的，至少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然後你想表達什麼？在這個準備給我十分浪漫約會的晚上，你就只想跟我聊這些，咱們就沒有什麼別的話題可說嗎？」
「這里顯得有些昏黃的燈光讓我回想到小時候爺爺女乃女乃還在世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家還住在南寧的鄉下，沒有電燈，只有煤油燈，晚上都睡得很早，基本上的夜生活就是在夏天的晚上听老人們閑聊，說時代變好了，大家都安居樂業了。幸福美好的生活都在等著大家。」
「是不是也講了許多的鬼故事。」
「當然，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我爺爺和女乃女乃跟我講了許許多多的鬼故事。」
「呵呵，有沒有被嚇得尿流啊。」
「當然，這些小兒時的糗事。很多。」
瑤金听了笑笑，跟著兩人繼續沉默，沉默，沉默。瑤金感到很無趣，就想抽支煙。可惜出來時忘記帶了。問唐學文有沒有帶，唐學文就從褲袋里掏出一包煙來，自己抽了一支，點上，然後分給瑤金一支，為她也點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