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刃游俠 第八十三章 生死之辨

作者 ︰ Raynorchen

()既然樹須的名號叫做先知,那他的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比如說,他所說的「教你們一點簡單的生命魔法」,其實就是在他和桑德莉亞的肩膀上各拍了一下,對他們兩人灌注了一小股j ng神力了莫名的魔法,然後讓他們「好好感悟這種力量。」

當然,對于兩人生命魔法的教導,樹須也不僅僅是這樣放羊式地當甩手老師,他還和許岩和桑德莉亞好好地開了一段時間的生命魔法原理講壇。只是,讓兩人有些遺憾的是,他們從樹須的口中得知,所謂的先知,僅僅也是擁有一點儀式x ng的地位和較多的自主行動權罷了,對于聚落里面的公共政策,外交決定沒有什麼決定權,否則,他也是很支持這一支平原j ng靈聚落支援灰鬃城的。

「首先,生命是什麼,這一點你們清楚嗎?」樹須在屋子里踱著步問許岩和桑德莉亞道。

「生命就是……就是生命啊。」許岩無語。

「生命就是j ng神和活動能力?」桑德莉亞問道,她看了一眼許岩,那眼神似乎在說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差不多,算你對了一次。」樹須指了桑德莉亞一下說道,「但是其實不全對,比如說,我們可以發現樹木也是生命,但是它們卻幾乎沒什麼活動能力,一個陷入昏迷的人是有可能連j ng神都沒有的,實際上,這個問題也是困擾了j ng靈們和各種生物中的智者多年的問題,到現在也沒有確切的答案。即便許多自以為有了答案的人,也會時常面臨各種各樣的挑戰。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許許多多的人他們的答案至少都是部分正確的,因為生命魔法和其它魔法一樣,對其使用的基礎在于對于它的規則的認識,如果對其中規則完全理解不了,那幾乎也就相當于完全使用不了。但是也有例外的,比如j ng靈天生就會一些生命魔法,人類中許多也有天生就對某些魔法元素親和度非常高,很輕易就知道怎麼用的,還有矮人對于金屬魔法和土系魔法的超然天賦。

「那麼,下一個問題,死亡是什麼?」

「死亡就是生命的終止。」許岩搶先回答道。

「我的答案和他一樣。」桑德莉亞點了點頭。

「嗯,這問題很簡單不是麼。」樹須也點了點頭,「不過,我想你們也清楚了,那就是j ng靈們對代表著死亡的死靈魔法其實並不排斥,那麼他們的理由是什麼呢?」

「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許岩和桑德莉亞同時回答道。

「對,沒錯,甚至我們可以說,死亡就是生命的永恆歸宿。」樹須手指一談,一團翠綠s 的能量團出現,形成了一個種子的形狀,然後是發芽,生長,開花,凋謝,簡單地將生命的周期演繹了一遍,「即便是理論上說壽命可以永恆的遠古巨龍和洞悉生命真義的j ng靈,也不是不死的,他們只是活得很久而已。

「然而,問題就出現了,既然生命的永恆歸宿就是死亡,那麼,即便是活得很久的j ng靈,也會懷疑︰‘生命的意義是什麼?’‘我們該怎樣追求永恆?’」樹須搓了搓手,「前一個問題,我前面也相當于問過你們了,因為在我看來,我們只有洞悉生命的本質才能明了生命的意義。而後一個問題,則更多的是引起了一系列的災難……」

「……是因為有j ng靈在明白死亡就是生命的永恆歸宿以後,試圖從死亡中尋求永恆,于是發明了死靈魔法?」許岩反應很快地問道,這也是他在听到這個j ng靈聚落的哈曼說「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的時候猜想到的,只不過他覺得這個猜想太過于y n謀論了所以沒說出來。

「你的想法令我吃驚,不過確實是這樣。」樹須有些厭惡地揮了揮手,「有一部分追求永恆進入到走火入魔的境界,他們改變了生命魔法的使用方法,鑽研對于生命的死亡階段的奧秘,然後令人吃驚地,原本可以促進萬物生長的生命魔法元素在他們的另一種方式的控制之下呈現出了恐怖的逆轉現象,乃至于他們自己都無法幸免地被這樣的所謂生命魔法所吞噬和詛咒,于是他們就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第一批的死靈法師和死亡騎士。」

「j ng靈們對死靈魔法的排斥,是因為他們不想承認這是生命魔法的一個錯誤嗎?」許岩問道。

「算是有這個原因吧,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今r 的許多j ng靈,也陷入了同樣的困擾,雖然不至于直接投入死靈法師的陣營,但是卻同樣開始在死亡之中尋求永恆的生命,甚至有的經歷認為,生命的本質就是死亡。」樹須搖著頭說,「而根據我的觀察,發現人類雖然壽命非常短,而且對于死亡也有更多的恐懼,但是人類卻有許多不同于j ng靈的對于生命的感悟,我選擇你們,除了發現你們自身也亟需生命魔法的幫助以外,也發現你們擁有的超越一般人類的智慧。」

「謝謝您。」許岩感激地說。

「好,其實我跟你們說了這些,不過是想啟發你們開始想想關于生命的真諦,我送給你們的,是一點簡單的生命魔法和控制生命魔法的j ng神力形式,剩下的我就不太好教你們了,只能靠你們自己感悟。」樹須笑著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你們的朋友估計也要等急了,快回去吧。不過記住了,別的可以說,但是學習生命魔法這件事要保密。」

許岩和桑德莉亞對樹須表達了感謝之後,走出了樹須的屋子。

走著走著,許岩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場景︰一個頭上長角手持法杖的英雄對著一個敵方英雄施法,一圈樹突然在那敵方英雄周圍出現,將它的去路封鎖。這是來自與英雄先知的技能︰發芽。

這算是掌握了一點生命魔法了麼?許岩疑惑地稍稍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那一絲力量,那種力量似乎並沒有如同往常的別的能量一般迅速地被自己所完全吸收,而是有些倔強地以原本的形態留在了許岩的體內,只是時不時地和許岩自己體內的能量進行一點交互。

桑德莉亞似乎也在一邊走一邊感受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

很快兩人便回到了那些隊友的身邊,兩人也按照樹須的吩咐,對其他人,包括亞歷克斯在內,都沒有透露關于學習生命魔法的事情——當然事情也沒多少這樣的必要了,因為他們帶來的關于j ng靈一族其實才是死靈魔法的發明者的消息已經帶來了足夠的震撼。

「在死亡中尋求永恆?這些j ng靈真是腦子有毛病……」反應最大的還是信仰著光明之神的亞歷克斯。

「說起來。」許岩看向了亞歷克斯,「無意冒犯,但是對于像光明教廷這樣的宗教,對于永恆肯定也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論的,不知道光明教廷對永恆的定義是如何?」

「根據光明教廷的教義根源——光明之書的記載,世間本身是沒有永恆的,永恆只在光明之神的領域之中存在。世人對于永恆的追尋來源于光明之神對他們靈智的啟迪,但是對于永恆的無知導致他們試圖從世間虛幻的意象來尋求永恆,卻被塵世的意象所蒙蔽而流落于單純的物質追求與虛假的j ng神寄托。」亞歷克斯撓了撓下巴回答道,那回答時候的神情倒是神棍意味十足。

「換言之就是投向光明之神,不被塵世的物質所束縛,而尋求j ng神上的永生?」這在許岩看來,倒是和以前那個世界的宗教說法很像。

「你們在念叨這些也沒有用,現在這個聚落的平原j ng靈看來是八成不會援助我們灰鬃城,就算我們再去找別的平原j ng靈那估計也白搭。既然j ng靈們是死靈魔法的創始人並且還不排斥這種魔法,那他們援助我們多半只會出于利益受損的原因,可是現在戰火根本就沒燒到他們家里來,就別指望他們能願意為我們出兵了。」維倫二郎有些忿恨不滿地說。

「沒錯,說不定現在這些平原j ng靈還事先和那些死靈法師和死亡騎士達成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協定也說不定,畢竟現在那些家伙基本上算是對人類的世界宣戰了,想辦法讓這些可能幫助人類卻又不排斥自己的勢力采取保守態度還是很有利的。」維倫三郎表示同意。

「我看這樣吧,我們等待他們的回答到明天,明天中午之前他們還不給出正面的回答,我們就去尋找矮人的聚落。」維倫一郎拍板道。

眼下這個計劃看起來是最為靠譜的,其他人沒有任何的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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