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狼老公,輕點撲 071章 用菜刀剁了!

作者 ︰ 藍小丫

速度!

堪比閃電!

何菲兒飛撲過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安建宇本能地要想伸出手卻是已經來不及,連人帶椅子,全都被何菲兒撲翻。

畫面定格了!

嘖嘖嘖!

那一手抓住人家老二的是誰?

那一嘴親上人家大明星薄唇的又是誰?

怎麼看怎麼像餓狼撲虎……

乖乖!畫面簡直好看得緊,安建宇張開了雙臂,臉上是太過驚悚的表情,何菲兒一手緊抓人家老二,一嘴死貼在人家唇上,一雙眼楮瞪得比銅鈴還大。

噗……

觀眾有人差點爆血管了,‘ 嚓’,也不知是誰用手機拍下了這個勁爆而永恆的畫面。

陳伊蓮斜睨著地上的兩人,眼角里閃出了一絲陰測測的笑意,呂薇薇驚嚇得只能長大著嘴呼吸,正準備拍攝的郭嘉怡,驚訝得忘了台詞……攝影師付銘眼里閃過一絲復雜難以猜測的情緒。

無論如何,這個意外簡直太太太驚人了。

「喂,你還不起來,要撲多久?」見女人嚇傻了,一動不動,安建宇臉上略帶痛苦,好心提醒賴在身上的女人。「啊!」何菲兒後知後覺慘叫一聲,要起來,得借力使力不是?因此,不小心又狠狠掐了人家老二一把。

「噢……」這一聲悶哼是安建宇的,眾人抬眼看時,見他眉頭緊皺,一臉難看得緊。

乖乖!

什麼東西軟軟的硬硬的燙燙的?

OMG!

只瞟了一眼,「啊……」又一聲尖叫,何菲兒像觸電一般彈跳起來,差點噴血而亡。天呀,地吶,趕緊給她一條裂縫吧,她想要下地獄了。

躺在地上的安建宇,勾了勾嘴角,忽地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這才撐著坐起身來。

「有沒有摔傷?」工作人員趕緊走過去將他扶起來。「沒事!」眼神直接向何菲兒掃了過去,只見人家姑娘,那臉紅得快滴出血來,雙手互相絞著,真的是難堪到了極點。

第一次,-他見到這個女人羞囧到想鑽地縫的模樣。

伸手模模唇,柔軟的感覺似乎還在,低頭望望褲襠,呵呵,雖是隔著布料,他老二哦,仍是感應到了一雙軟乎乎的手。

OMG!

他這是在想什麼?怎麼那樣猥瑣?

臉帶著些微紅,他起身去休息室換衣服。

呵呵,何菲兒不是自詡臉皮厚麼?八年來,她從來都沒有要過臉皮的麼?只可惜今兒,這臉皮厚的人真的羞囧到了極點。

一個上午她都覺得有人在拿嘲笑的眼光看她。她懂!大家都以為她就是想撲倒人家大明星,想嘗嘗人家的滋味,所以才那麼迫不及待。

她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明明她就要走到跟前了,可是也不知怎麼,似乎踩上了一個會滾的東西……然後,悲劇就發生了。

抓人家哪里不好,偏偏是老二,老二呀!咬哪里不好?偏偏就咬上了人家的嘴。嗷嗷嗷……何菲兒郁結得抓狂。

這麼多八卦人民,想當然,她的偉大事跡,一定傳遍了‘周末’的東西南北。如果,肖爺知道了,還不剮了她,天,她要怎麼活呀?

無論何菲兒怎麼頓足捶胸,事兒還是要繼續做下去的,只是,她已經無言以對了。現在她在走沉默路線。

一直默默地拿東西,默默地跑腿,無論誰說什麼她都不搭腔,她似乎又恢復成與肖逸陽認識之前的那個何菲兒。

--安靜得可愛!

對上安建宇,她更是沒臉,連頭都不抬,更不敢看人家的眼楮,匆匆把東西放在人家旁邊就閃去了很遠。

呂薇擔心何菲兒得緊,想要尋機會去問問,可惡的陳伊蓮卻是一秒鐘都不放過她,她必須的分分秒秒伺候在旁。

中午,食堂開飯,何菲兒也沒臉去吃飯,待在休息室,只是一味地喝水。

這事兒要是換了以前,她肯定淡定得如同喝白開水,可是,也不知什麼時候,她又開始注意起自己臉皮了。

是認識了肖逸陽之後嗎?

呵呵!也許吧。

‘扣扣……’敲門聲響起,她立即抬頭望去,看見門口站著的人,她明顯一愣。

「呃!付老師,你有事?」有點不好意思,她尷尬地笑了笑。她和付老師並不熟,只是上次她被吳美欣責罰的時候,是他及時阻止,並想辦法幫她。之後,她很少見到他的人。

抹了一把下巴上少許的胡茬,付銘放了一杯牛女乃,一盒蛋糕在她面前,「別因為一個意外就耿耿于懷,人生有很多意外,如果都去糾結,還不得把人活活折磨死?」

轉身,大步流星離開,只看到高大的背影越走越遠,後腦勺的頭發很長很長,幾乎可以扎馬尾。

他怎麼會來?

眨巴了下眼楮,何菲兒算是明白了付銘勸解她的意思,她沒再去糾結他為啥要給她送吃的來,充滿感激的把面前的食物通通都吃下。

淡定!

淡定!

僅僅是一個意外不用去糾結!

不得不說,付銘一句話,其實還是起了作用的。

一會兒,安建宇吃好飯回來了,看他手里拿著東西,何菲兒也能正常面對了。

「吃點吧!」安建宇把餅干和巧克力放在她面前再淡淡地說,「我不介意,你,也不要介意。」

呃!

人家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著?

好吧,順著台階下才是好孩子。

隨即,勾唇,淡淡一笑︰「今兒的臭真丟大了,謝謝你不介意,還有……」何菲兒頓了頓,表情顯得有些嚴肅,她想起合作今天,人家相當于是第三次救她了,可是她卻對人家,真的不太好。「還有,謝謝!」

安建宇燦爛地一笑,「不用。」他懂,這女人要謝什麼。看見何菲兒終于不再去糾結上午的事了,安建宇松了一口氣,覺得無比放松。

自從知道了何菲兒是‘海天’的大小姐,肖逸陽的心就一刻沒落下來。整個上午滿腦子都是那女人的影子。

一會兒他在想何菲兒真的太愛那個男人,居然肯為了那個男人做到那樣,一會兒他又想,她連著兩次都回避那個他希望和她一起生活下去的話題,是不是她的心里還真住著那個男人?

突然,他想到離何菲兒約定的時間越來越短,不免有些焦急了,抽出根煙,點燃,來回在屋子踱著步子,那一張俊臉線條剛毅,下頜緊繃,陰鷙的雙眼,也不知究竟看在哪里。

轉來轉去,他想她了,很想很想。

于是迅速掐滅煙頭,他發了條簡訊︰妞,爺想你了。

嘟嘟,短信回過來了︰我也想你。

他又快速打了一串字︰我要見你,立刻馬上!

回復︰別鬧!我在上班。

……

他在鬧嗎?有嗎?

他要見她,必須!

爺做事情,一向雷厲風行!

拿起車鑰匙,轉身就踫到了剛跨進辦公室的魏然。

「哥,今兒這是要翹班?」翕合著嘴唇,魏然簡直不敢相信。以前的肖逸陽拿工作當命,很少回家,多數時候還留宿在公司,如今這是……歸心似箭。

他想起來了,有了嫂子,自是不一樣了。

可是,今兒天這麼早,他就要走了,就算急著滾床單,也還是早了些吧?他真的不能理解!這位大爺行事的風格越來越琢磨不透。

鼻子里哼哼,算是回答了魏然的話,接著摔門而去。

「陷得很深啊,哥哥,弟弟很同情你!」魏然對著門口自言自語。

正在何菲兒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眾人一片嘩然。緊接著,傳來了驚嘆聲與招呼聲。

「肖總好!」

「哪陣風把肖總刮來了?」

「哇,好帥哦!」

「我的寶馬王子今天終于露面了。」

「比那些個大明星有魅力多了。」

……

各種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

听見‘肖總’兩個字,何菲兒的全身都僵直了。

剛才,他在短信里說︰他要見她,立刻馬上!她還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哪知這男人果然來的迅速,也不過就二十分鐘的時間。

她很驚訝這男人為何來的如此神速,若平時小李開車,起碼也得三十多分鐘,今兒,這廝,肯定是飆車來的,想到這里,她就覺得心里一抽,有種後怕的感覺。

「肖總,你終于來了?那天開會,你怎麼沒來,人家有些事兒,必須得親自跟你說。」聲音發嗲到能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瞧那搔首弄姿,濃妝艷抹的女人,不是陳伊蓮,還有誰?說著話,女人蓮步輕移,直接走到肖逸陽面前就想勾住人家的手。

肖爺的臉瞬間黑沉。

荔城有誰不知道肖爺一向討厭女人?因此對于他的反應並不感到驚訝,大家只是睜著眼,好整以暇地看陳伊蓮唱獨角戲。

見女人的手伸過來,肖逸陽往上面一抬手,陳伊蓮抓了個空。臉色變了變,不過只幾秒鐘,她又滿臉堆笑,不過這次她學聰明了,不再動手動腳了,想來肖逸陽的傳說,她也是知道的。

媚眼一拋,小嘴一嘟,嬌滴滴的聲音又竄進了眾人的耳朵。「肖總,你日理萬機的,還過來探班,真是辛苦你了。」

呵呵,好大一只孔雀!

眾人掩嘴偷笑,人家有說是來看她的嗎?

視線穿過人群,肖逸陽早就看見了站在那角落里,他的女人。有種沖動,他很想要馬上把她狠狠摟在懷里,可是……

眼楮睨著遠處的女人,又深怕她誤會了剛才陳伊蓮說的話,兩相權衡,他本不想讓陳伊蓮丟臉的話愣是說出了口。「陳伊蓮小姐,我沒有誰的班要探,我只是過來看看拍攝的進度而已。」

說著話,肖逸陽的腳步不听使喚地向著他女人的方向進發。爺們行事,是從不講究理由,他向女人走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何菲兒就不同了,肖爺每走一步,似乎都是踩在她的心尖上。

肝兒顫了,背心出汗水了。

這個男人不會當人的面就把她摟進懷里吧。

不怪何菲兒有此想法,實在是,她太了解這個男人的喜好了。

停停!何菲兒心里大聲地呼喊,可惜,人家能听到她心底的哀嚎嗎?

腳步在繼續,何菲兒心涼到腳底……

肖逸陽冷冷的話語,眾人听得分明,大家忍不住捂嘴,陳伊蓮的臉一時龜裂了,‘嘩……’大約掉下來二兩粉。

尷尬呀,不過,人家到底是演戲出身的,隨即就哈哈笑,「肖總說的是,是該過來看看進度的,你對我……們,有什麼要求也好當面指導。」

她故意把那個我和們分開,言外之意很明顯︰很樂意肖總給她當面做指導。

肖逸陽的額上再一次爬上幾條黑線,眼里閃過幾絲厭惡。

呃!

肖總裁,這是怎麼了,老往那邊角落里走?眾人有些疑惑,不過大家的腳步也不听使喚地跟著爺挪動。

乖乖!怎麼得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就怕大家發現這個男人一直盯著她,腳步的方向是要走向她,說時遲那時快,何菲兒以速雷不及眼耳之勢轉身走出了攝影棚。

當然,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消失了她一個無名小卒沒有人會注意的。

遭,那女人果真生氣了。

眼前的女人著實讓他厭惡,見何菲兒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了,肖逸陽對著大家說︰「你們忙,我先走了。」遂急急離去。

眾人訝異了。

果然是肖逸陽啊,瞧這行事風格!

--來得突然,走得突然。不是什麼都還沒做嗎?那什麼來了解拍攝進度,至少也得問問啥的吧?

就這麼走了?愣著眼,沒有誰知道肖爺這麼幾分鐘的停頓,究竟是想干什麼!

「哎,肖總,你別走那麼急,人家的話都沒有說完……」陳伊蓮氣得直跺腳,提起裙子想追,可惜人家已經消失在轉角處。回頭看見大家的偷笑,她更是七竅生煙,「笑什麼笑,吃錯藥了?哼!」怒氣沖沖,高跟鞋差點把地板磨出洞來。

看著先後離去的兩人的背影,安建宇嘴角勾了勾,眼楮變得深邃難測,望向窗外,看不出任何情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躲進洗手間,何菲兒掏出電話,剛想發短信讓那個家伙趕緊離開,洗手間的門‘吱呀’就被打開了,接著人影一閃,何菲兒還來不及呼喊,就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緊緊摟住女人,狠勁兒往自個兒懷里壓,巴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

「喂,咳咳……」何菲兒開始捶打男人的肩,「你快要勒死我了。」嗆咳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肖逸陽把女人放開一點點,低頭就向女人的紅唇吻去。

「唔……這里是洗手間……你……瘋了……」鉗制住女人的身體,不讓她再有掙扎的機會,一個吻火辣又激烈。

天旋地轉,暈頭轉向,就快缺氧,男人終于放開了她。「你……你瘋了!」何菲兒一句話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借著男人的身體才能站穩。

「沒良心的東西,爺來探你班,你該偷笑!」

抵著女人的肩窩喘息,此時他才有充實的感覺,心沒有再那麼慌張。他,不知自己到底怎麼了,見不著她,他真的要發瘋!

哎哎哎,好心的妞們,你告訴肖爺,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探我的班?探大明星的班吧?」嘟著小嘴,何菲兒隨意一句話出口,沒去在意這句話有什麼不妥。

她果然生氣了!這是肖逸陽的第一念頭,本來他是想哄她來著,咦,不對,怎麼有些酸酸的味道?

肖逸陽深邃的眼眸一道精光閃過,小東西吃醋了?心下當即狂喜不已,值了,也不枉費爺火急火燎地跑過來看她。雙手攬緊女人,舌忝了下她的耳珠,熱熱的氣息哈在女人的脖頸,「妞,爺很開心,你吃醋了。」

驚!

何菲兒抬頭,不明所以地望向男人︰「你胡說什麼?」嘴巴里狡辯著,一張俏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喲,看你,還不承認。」肖逸陽捏了一把女人紅透的小臉,他愛慘了女人這個嬌羞的模樣,「沒關系,爺喜歡你醋,多吃點好!」

無語望天,何菲兒直接翻了個白眼。

多吃點好?

嗤!腦子毛病。她醋了嗎?真的嗎?何菲兒忍不住在心里嘖問自己。再把剛才的話兒在心里回味了一遍。

呃!似乎,還像那麼回事兒。

不過麼,她會承認嗎?死賴到底,是一貫的作風。

男人的吻,差點讓她忘了個事兒,抬手,奮力地戳男人的胸膛︰「爺,你能干呵?二十分鐘就飆車過來了,不想活了?」

越往後,何菲兒就越火大。她不敢想象,在市區飆車有多麼驚險,光想,她都覺得心悸。

「你擔心我了?」抵著女人的額,男人狹長的丹鳳眼熠熠生輝,一句話問得低沉性感,似乎還很開心。看女人嘟嘴生氣了,他趕緊哄道,「不會有事的,我妞兒這麼甜,爺怎忍心讓你守寡?」

低頭,又要去吻女人的唇,何菲兒賭氣地扭開,掐了他一把,「你還說!」听見守寡的字眼,她就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她發誓,她肯定生平忌諱這個詞,否則怎麼光听著就覺得心里涼得心慌?

「不說了,最多,爺下次開慢一點。」低頭偷得一枚香味,男人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嗯哼!對男人的回答,她滿意了。

不過瞬間,又變臉了,「你還敢來?剛才都差點把我嚇死了!」何菲兒嬌嗔地掐一把男人厚實的臂膀。扭捏著身體,往男人身邊兒蹭蹭。

這些動作她做的很自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肖逸陽的俊臉瞬間黑沉,眼底暗芒一閃,「你這麼害怕大家知道了我們的關系?」跳著眉,爺的臉,真的很難看。

看一眼男人瞬間黑下來的臉,何菲兒有些不明白了。

什麼是她害怕大家知道他們的關系?明明就是這位爺親自交待,不要隨意讓別人知道了他們的關系,今兒真是奇了怪了,難道爺提前更年期了?

這麼想著,何菲兒的話就飆出來了。「不是你不讓別人知道麼?哪里是我害怕?」小臉一扭,她心里也不爽了。哼!明明就是他害怕自己這無敵丑女丟了他大爺的臉!

慍怒爬上肖逸陽的臉,他二話不說,就要把女人往外面拽。

「哎哎,你瘋了!」何菲兒死死扣住洗手間的水管,臉色一片慘白。「老子這就讓他們知道你是我女人!」

爺發威了,那老虎是能模的麼?何菲兒那話正好踩中了爺的尾巴!

奮力抓住水管,何菲兒心不住往下沉。

糟了!

這個男人真的瘋了。

她話兒沒說對?

不!她不能讓爸媽知道這個事兒!外面八卦的人太多,她敢保證,不出半個小時爸媽一定得知道!

心下一慌,她急急抱住他的胳膊,死死拖住他,「不是你,是我,我怕行了吧?」

听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肖逸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扳過女人的臉,只見那雙黑眸已經霧氣蒙蒙。

心,狠狠抽了一下,仿佛被針刺到。

她害怕?她不願承認他們的關系?臉黑得向掉進了鍋底。

哎!亂了,亂了,說不清到底是誰在害怕了。

無奈,望天花板,嘆氣!

忍著心里的不爽,肖逸陽捧住女人的臉,低頭,親吻了下她的唇,「好了,我們不說這事兒了。」摟緊她,讓她密切地貼合在自己的身上,閉閉眼,他都有些無語。明明自己就是想她了,專程跑過來看她了,可是,他莫名其妙地和她爭執。

算了,不重要!

深深吸一口女人的芳香,懷里抱著女人才最重要。

其實吧,肖逸陽把自己安撫了,可心底他還是很介意,甚至往後沒事的時候他都在糾結這個問題。

「菲兒,我想你。」男人聲音低沉,帶著勾引的磁性。心里一跳,何菲兒不明所以,這個男人今兒是怎麼了,現在不是正抱著她麼?

訝異歸訝異,她那心底還是不禁涌起一陣甜蜜。

溫存了好一會兒,何菲兒理智地將男人推開,「行了,我還上班呢。」看著男人有些不爽的臉,何菲兒有些難做。

男人不依,再把她拉進懷里,「要不,把這兒辭了,去我哪兒上班?」那樣的話,他就可以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看見她,也不用這麼大老遠跑過來,還得躲在衛生間里偷偷模模。

說出去,真是丟他大爺的臉!

何菲兒很激動!

不是因為開心,而是相當的不爽!

一把把男人推開,「開玩笑,上你那兒去?我走了!」轉身,毫不留情,獨讓肖爺自己在女洗手間凌亂。

沒良心的女人!

怒瞪著雙眼,肖逸陽這是有氣也沒地兒撒啊。

當何菲兒來來回回,穿梭于攝影棚的時候,不期然地望了眼攝影師那邊,‘咯 ’她听到了自己巨大的心跳。

那在同付銘講著話的男人可不是肖逸陽麼?

他沒走?

難怪今下午這里的女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大家都爭著往那邊兒送東西,搬道具。原來都是沖著肖逸陽那個男人去的!

男**水啊!

怔愣間,男人的視線掃了過來,與她交接,邪魅地向她勾勾眼。

噴血!

無語!

轉身繼續工作。

後來,何菲兒就變成了一只木偶般麻木。無論她走到哪兒,她都能感覺有道目光像要把她的背射穿。

呼……

好不容,終于挨到了下班,何菲兒著實松了一口氣。遠遠的,她向肖逸陽遞了個眼神兒,示意他先走。

爺就那麼直直地盯著她好一會兒,黑著臉率先離去。

呼……

約莫幾分鐘,何菲兒再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下樓。出了電梯,遠遠的,何菲兒看見男人高大的身影停在那兒,嚇了一跳,以為這個男人又要整些啥ど蛾子,再看向旁邊,她的一顆心才落了下去。

原來,丫是在跟李社長交談。

她該咋辦,前進後退?直接若無其事地走過去打招呼?行動先于腦子,當她在這麼糾結的時候,她已經蹲身,雙手撥弄著自己的鞋子,余光瞟著前面的動向。

喝!

特麼的像搞地下黨!有木有?

媽呀,這鞋有啥弄頭?如果他們談十分鐘,她不可能十分鐘都撥弄鞋吧?算了,直接走出去,裝著不熟悉打完招呼走人!

正欲起身,忽見前面的兩人已經談完話了,男人已經扭身往外走。呼……何菲兒模模自己的小心肝兒,總算可以出氣了。

走到門口,何菲兒笑眯眯地跟社長打招呼︰「社長,先走了。」李茂淳點點頭,何菲兒一陣風似的走了出去。

背後一雙眼楮閃過一抹異樣,肖總裁若有若無地往後瞟,是在看這丫頭?等等,肖總裁今兒開的車,似乎他好幾次看見停在公司前邊的轉角處。

難道……李茂淳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可揣測的神色。

像一抹鬼魅,何菲兒閃進車里,直拍胸脯。對她來說這動作表示安心,可看在肖逸陽的眼里就格外不爽。

話都懶得說一句,肖逸陽緊繃著臉,發動了車,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前邊的路況。今兒為了來看這女人,他等不及叫司機,自己就駕車過來了。

看著男人緊繃的冷硬線條,何菲兒知道這男人這會兒心里又不爽了,咋整?當然還是以前的老招數︰撒嬌裝可憐唄!

這麼想著,何菲兒立即行動,輕輕往男人的方向移動一點,再移動一點,呵,緊挨著男人了。何菲兒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頭一偏,靠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側眼,瞟了一眼女人,她想干什麼男人心里明鏡兒似的。又望著前邊,對女人的動作無所動容。

腦袋輕輕蹭蹭,男人看都不看她,低吼了一聲︰「我開車!搗啥亂?」

尼瑪,以往不是喜歡得緊嗎?今兒咋變正經改吃素了?

何菲兒心里不淡定了,男人真生氣得厲害了?再一眼看過去,男人依舊一張黑臉,眼楮像探照燈一樣直視前方,渾身散發的冷氣,似乎就要把她凍成冰塊,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誰欠了他大爺好多人民幣。

得!

你大爺的,就得瑟吧,姑女乃女乃主動示好,還不領情了?何菲兒就這脾性,倒貼過去,人家不要,她那小心肝兒也受傷了。

該你大爺得瑟,姑女乃女乃不奉陪。

冷冷地睨了眼男人,她從男人身邊推開,車內空間夠大,姑娘她自是有多遠退多遠,直到緊挨著車門。

眼楮望向窗外。

喝!

何菲兒心下一沉,今兒這條路……不對!

轉頭,對著開車的男人問道︰「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里去?」剛剛生悶氣來著,何菲兒說話的語氣帶著些肖爺式的冷。

擰擰眉,男人依舊開車,還是不啃聲。

何菲兒郁結得差點嘔血。

這麼久以來,男人還真沒這樣對待過她,想想她就覺得心里不平衡。憑啥這麼拽,不把她放在眼里?

仔細回味著今天說過的話,她過濾著,最後也沒覺得哪句話有多大的殺傷力。側臉,望向男人,最後總結︰小心眼兒,臭得瑟!

正在何菲兒糾結生氣的當兒,車停下來了,也不等男人,她率先開門,便下車了。

抬頭,何菲兒仿佛被雷劈中了,瞠目結舌。

‘海天百貨’幾個大字,差點刺瞎了她的眼。心里涌起一陣毛岑岑的感覺,不會那麼巧吧?還是他知道了什麼?

思忖著,男人已經對她說話了。

「瞎磨蹭什麼呢?走吧!」盯著女人的臉,肖逸陽的話一樣沒有溫度,女人的異樣全收進他眼底。

「我,我,我沒有什麼東西要買……」腦袋放空的何菲兒不知道自己說話都已經變成結巴了。

不知是外邊溫度高還是她發燒了,她就覺得頭暈暈的,額際不斷有汗珠滾落,伸手抹一把,手心里全是汗。

肖逸陽眼里閃過一絲難懂得情緒,走過去,牽了她的手,要把她往里面帶,「走,陪我買東西。」

肖逸陽的手剛模到她的手,何菲兒就像觸電,動作那叫一個迅速,僅僅是一秒的功夫就大力地甩開了男人的手。

「我不舒服,你自己去吧。」話語里帶著的顫抖,令肖逸陽皺起了眉。他知道,她哪里不舒服。

明明就是想要懲罰這個撒謊的女人,可是……看著這張發白的小臉,听著她說話的顫抖,他的心又軟了。

算了吧,無所謂,管她為什麼撒謊,他都不追究了。

對著這個女人,他早就不是那個強悍霸道,冷漠絕情的爺了!

嘆了口氣,正準備把女人往車上帶,巧了,有熟人跟他打招呼,看了眼女人,他走了過去。何菲兒自個兒站著,看著自家人來人往的商場,心里有種情緒在涌動。

好多年沒有走進自家的商場了,應該是八年了吧。也不知現在的海天怎樣?如果進去是不是踫巧能看見……爸爸或者姐姐?

好吧,她承認,她想他們了。

並且這種渴望越來越強烈。腳不听使喚地往商場的進口方向走去,她已經忘記了旁邊還有個男人。

聊著話,肖逸陽的眼角瞄見女人往自家商場而去,心中不禁有些訝異。

剛剛這女人死活不進去,現在怎麼又主動進去了?心里思慮著,三兩下把話結束,趕緊追隨著女人走進了商場。

呵!商場里人來人往,甚是熱鬧。頭頂廣播里一段舒緩的輕音樂過後,傳來播音小姐甜美的聲音︰「各位顧客朋友,歡迎光臨海天百貨……」

年輕的媽媽牽著女兒在選洋女圭女圭,美麗的少婦推車里坐著個粉嘟嘟的小孩,望著她直眨巴眼楮,一家三口滿臉幸福地在試著親子裝……

何菲兒不禁看得眼淚花花,八年了,地方沒有變,商場的生意似乎比以前火爆,各種琳瑯滿目的商品,比以前更多,可是商場里的櫃台小姐,現場管理員,保安,等等的一切人,誰都不認識她了。

八年前,誰不認識她呀?只要她踏進這個商場,「二小姐,二小姐……」招呼聲不斷,可今兒看見她,都只是帶著招牌式的和藹可親的笑容。

她完全成了陌生的顧客。

呵呵!她這是怎麼了?懷舊,感傷?又或懷念她的‘二小姐’的稱呼?

不!她清楚地知道,她這是想家了,想家人了,走進自家的商場,她都覺得有種親切感。她不斷地模模這個拿拿那個,全都愛不釋手。

「喜歡就買吧!」背後傳來了肖逸陽的聲音。何菲兒一驚這才發現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後,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東西。

噗……

她想死了可不可以?

OMG!

要不要這麼雷人?她手里拿著的是什麼?薄如蟬翼的性感睡衣!瞧那布料,瞧那款式,她敢保證,穿在身上不僅東西半球遮不住,連三角地帶里有幾根毛都數得清!

甭說穿在身上,就是她自己拿在手上,都有爆血管的沖動。

哪里有沒有地縫?

一張臉瞬間爆紅,快滴出血來。

像觸電般撂下手里的睡衣,何菲兒急急往前面走。

「哎哎,小姐,別走啊,這個款衣服很適合你哦,穿在身上,保證讓你老公對你愛不釋手……」櫃台小姐大聲地引誘著,希望能喚回匆匆離去的顧客。

男人深邃的眼楮一抹異樣的光芒閃過,勾唇,望向櫃台小姐︰「給我包起來!」

「啊!」櫃台小姐不是吃驚他買了睡衣,抬頭就被男人的俊臉給電到了。這個櫃台小姐還是有點眼力勁兒的,一眼就認出了面前的男人是荔城的風雲人物肖逸陽。

肖逸陽能來逛商城?不是傳說神龍見首不見尾麼?

肖逸陽買女人睡衣?不是傳說不近麼?

喝!

不得了了,難道肖逸陽已經有女人了,為什麼她不知道?

是剛才那個女人嗎?可惜剛剛沒有看清楚。櫃台小姐惋惜的差點頓足捶胸,扭曲了一張臉,伸長了脖子,往何菲兒走的方向追隨,想看看能否見到女人的尊容。

「小姐……」咬牙,肖逸陽的臉爬上了黑線。櫃台小姐只覺得涼氣兒從腳底起,心里駭然,媽呀,傳說中的肖大帥很冷,果然名不虛傳啊。急急收回目光,手腳麻利地把衣服包裝好,再扯出一個千嬌百媚的笑容,恭敬地遞過去︰「先生走好,歡迎下次光臨!」

看著漠然地轉身離去的男人,櫃台小姐的心還在砰砰跳,雙手捂胸,一臉被皇上臨幸了的幸福表情。

這女人速度真夠快!

肖逸陽一路追隨,人流太多,實在近不了女人的身邊,只得望背嘆氣。要說這路不通,其實他應該好好反省反省。

擠在他身邊兒的多數都是女人,聰明的爺啊,誰叫你長得一副引發女人犯花痴的模樣?

一路往前沖的何菲兒,很快就來到電梯前,正欲抬步,一聲熟悉的「何菲兒」傳進了她的耳朵。停步,轉身,赫然發現何蕊兒站在不遠處望著她。

「姐……」何菲兒打了個激靈,沒想到真能遇見家人。小聲地喊著,眼楮梭子似的往周圍看,深怕有人發現。何蕊兒並沒有靠近她,依然挺拔驕傲地站立著,冷冷掃著這個稀罕得緊的妹妹。

「今兒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

八年來這小丫頭一次都沒有踏進過自家的商場,有多沒心沒肺,她這個做姐姐的一清二楚。今兒能進來,著實讓人吃驚。

看見何菲兒東張西望,有些驚慌的表情,何蕊兒敏感地向遠處掃了一圈兒,立即,一個挺拔的男人身影竄進她的眼簾。

不是她眼楮有多犀利,而是那個男人,無論走在哪里實在是太光彩奪目,只需一眼,便會毫不猶豫地捕捉到他。看那男人站著的地方總是水泄不通,何蕊兒月復誹,幸好肖逸陽不是天天來,否則她家商城準被擠爆。

掃了遠處的男人一眼,再看看前面的傻丫頭,不禁有些失笑,沒走在一起,兩人玩兒地下黨呢?那笑意只在眼底停留兩秒即消失不見。

「姐……」何菲兒只能這麼低低地叫著,卻不知該說什麼好。「不是害怕被爸媽發現麼,還敢到這里來?」

靠牆角,何蕊兒環胸,依然那麼傲然挺立,說話依然冰涼冷漠。

驚!

何菲兒有一瞬間的慌張,「今兒爸媽過來了?」看見何蕊兒微微頷首,何菲兒就想拔腿往電梯上走,眼楮急急地掃向後面的男人,希望他不要跟過來才好,看他東看西看地,似乎在選東西,何菲兒的心里踏實了不少。

如果這個男人沒有一起來多好!那麼她見見爸媽也沒什麼不可以。

世界上沒有如果,現在必須馬上立即離開,此地不宜久留,萬一被爸媽撞見,她真不知該如何解釋。

如果他們是真的結婚了還好,關鍵的關鍵是,一切都是暫時的,他們終究是要分開的,她不能不顧忌爸媽的感受。

無論她多麼叛逆,無論她多麼沒心沒肺,她為人子女的人性還是銘刻于心的。

「瞧你沒出息的樣子。」何蕊兒鼻子里哼了一聲,「我說,你為啥就那麼怕她們知道?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犀利的眼楮探究地掃著何菲兒的眼,她只覺得一陣發毛,姐姐的眼楮堪比雷達,所過之處,啥都無所遁形。

「沒有!」因為姐姐的話,何菲兒心中一陣狂跳,她快速地否定,又轉移視線看了眼快走出來的男人,急急地說,「我走了!」不等何蕊兒回答,像小兔子跳上電梯。

這電梯也太慢了,她干脆懶得站著,一次兩步地往下面跨。望著那個驚慌失措的背影,何蕊兒又罵了句︰「沒出息的傻丫!」

「蕊兒?你在這里?快回公司吧,那邊有事兒。」何海天蒼勁渾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看見女兒直往電梯上瞧,何海天狐疑地望了過去,「你看什麼?」一雙犀利的眼楮快速地在人群中掃視。

「沒什麼,走吧!」回頭望了眼已經走過來的男人,心下一顫,她怎麼都跟著有些緊張起來了?暗忖著,何蕊兒趕緊帶頭往電梯上走。

「那個人……」何海天看見已經下了電梯的背影,好熟悉,是菲兒嗎?他疑惑著沒有問出來。

擔心爸爸發現,何蕊兒故意扭動身子擋住爸爸的視線,「誰啊?爸爸」何蕊兒回頭問著,臉上的表情再自然不過。

哎媽!要比誰的演技高,非何蕊兒莫屬。

何海天偏頭又看了眼前面,咦?什麼也沒有,想來是剛才看錯了。「走吧。」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失望,父女倆一同往出口走去。

後面,肖爺依然一臉黑沉,薄唇緊抿,下頜緊繃,陰鷙著雙眼,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後面。他差點就抓狂了。

明明就很氣那女人,可是看見那女人的姐姐,再看那女人望過來的驚慌目光,他腦子進水了似的,故意看看這樣,問下那樣,遲遲沒有向前走。

他媽的!這還是他肖逸陽嗎?

西裝筆挺,頭發花白卻依然精神干練的,是他老丈人!

金發披肩,身材高挑,有著姣好的容顏卻傲然冷漠的,是他大姨子!

肖爺的心中,很自然地就承認了這些人與他的關系。

咬牙,瞪著前面的大姨子和老丈人,他真想走過去拉住他們說︰「我是你們家女婿!」然後與何菲兒一起堂堂正正地和他們走在一起。可惜,這哪是他肖逸陽能干出來的事兒?

哎媽,他想什麼呢?

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女婿?嗤!人家嫌他見不得人吶。

他覺得自己真的太過縱容這女人了!一邊把自己狠狠地鄙視一通,一邊兒又小心翼翼地配合著女人的行動。

汗!

嘔血!

抓狂!

太丟他老爺們兒的臉了!

前邊老丈人和大姨子已經上車走了,他左看右看,愣是沒發現那女人的身影。女乃女乃的!跑哪兒去了?

看不見人,心里又憋屈著,肖爺的心里啊,簡直就像有只小貓咪在撓啊撓,生氣地抓下領帶,大步走向車旁。

滴滴……有簡訊的聲音。火大地掏出電話,無敵妹︰我在海天百貨前邊轉彎處等你。火氣沖天地上了車,只听「嗚……」的一聲,汽車便絕塵而去。

「吱……」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邁巴赫穩穩地停了下來,門開了又關,女人的身影閃了進來。

額際青筋跳動著,女人閃進車里的動作,令他的臉更加黑沉。

坐進車里就感受到明顯的低氣壓和超強勁的森寒,何菲兒心肝兒顫了顫。冷靜地睨了眼黑著臉開車的男人,本來想解釋什麼來著,可又覺得沒那個必要,這個男人陰陽怪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有時候越解釋會越添亂。

今兒,這男人一直都跟她置氣,那個火氣正盛,現在說話,保不準會踩到雷區。這麼想著,她閉緊自己的那張小嘴兒,默了。

等他氣過了,就沒事了。何菲兒往寬了處去想,但她壓根兒就沒去細想,這個男人到底在氣什麼。

回到家,男人一聲不吭,直接進了書房,望著男人的背影,竟感覺有些孤寂與落寞。心里沒由來地有點犯堵。

深深看了眼男人的背影,何菲兒嘆了一聲兒,徑直走進了廚房去做飯。

手里切著菜,思緒卻是飄遠了。

今兒肖逸陽為什麼生氣?為什麼生氣?她在心里問了十萬個為什麼,卻還是沒有找到答案。

情不自禁,她想到今兒肖逸陽居然將她帶去海天百貨了這事兒,按說海天百貨離這里較遠,一般都不去那邊逛,回來,也沒見這爺買了什麼東西,那麼究竟去那兒干什麼?

他知道了?

不會!

巧合?還是巧合?

想來想去,她都只能想到巧合。

原諒她吧,不知者無罪呀。

做夢她都不會想到肖爺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因此,她那麼痛苦地糾結到最後,生氣了,狠狠地往菜上面切去。

「啊……」一聲壓抑的慘叫,緊接著就看見何菲兒右手捏左手,有鮮血滴了下來,一張臉痛的發白,額際冷汗涔涔。

快速往客廳,找到醫藥箱,自己消毒然後涂了消炎藥,再纏上紗布就算完事兒。看看被切到的左手食指,何菲兒嘴角勾勾,並沒什麼在意,以前自己一個人住,特別是剛從家里搬出來的時候,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可以說,她的包扎技術其實是有相當級別,悲催的是全在自個兒手上練出來的。

望望樓上,沒有一丁點兒動靜,轉身繼續做飯。幸好不是傷了右手,也不影響她操作。半小時後,飯做好了,可是樓上依然沒有動靜。

按以往慣例,如果到這個點都還沒有開飯,男人早跳下樓來喊餓了,今兒這男人莫非是吃了石頭?

想歸想,何菲兒還是來到書房敲敲門,沒動靜兒,再敲敲還是沒有聲音,狐疑地推開門,嗆鼻的煙味吸進了她的鼻子。

「咳咳……」何菲兒用手在面前揮著,抬眼望過去,那坐在沙發上緊繃著臉抽煙的,可不是肖爺麼?

今兒……這爺心里真有事兒?

挑挑眉,何菲兒走了過去,挨著她坐了下來。側身,睨著男人緊繃的臉,輕輕嘆了一聲,抬手,就把男人的煙給拿走掐滅。

扭頭,男人定定地看著她,眼楮猩紅著,深邃而復雜,她不懂,但有些心跳加速。

「爺,吃飯了,你肚子不餓嗎?」小心翼翼,溫柔地說著話,何菲兒注意著男人面部的變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男人一動不動,就這麼死死地盯著她看。

砰砰砰……

何菲兒听了自己劇烈的心跳,男人的眼楮仿佛射穿了她的五髒六腑,她只覺得有嗖嗖的涼氣侵入了她的身體。

別啊,她很怕這個男人這樣看她。

血液翻騰了,背心開始發麻了。

捏了捏汗濕的手心,何菲兒覺得再不說話,她的整顆心都要跳出來。

「肖逸陽,有事兒就說吧,別憋在心里自個兒難受。」

男人面部一抽,自個兒難受?對呀,可不就是他自個兒難受嗎?而難受的根源--面前這個女人,壓根兒就沒心沒肺,還好心來勸他?

真他媽笑話,憑什麼爺差點氣得背氣兒,她卻屁事兒也沒有?

不公平!

心里惱怒著,眼里的光芒一閃,何菲兒敏感地捕捉到了,可惜還沒等她防備,男人就已經將她撲翻在沙發上。

高大的身影死死壓住她,連喘氣兒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咬住她的小嘴。

啃,啃,啃,咬,咬,咬……

只听得嘴巴里發出滋滋的曖昧聲和女人咿咿嗚嗚的哀嚎聲。

霸道狂野,撼天動地,怎一個毀天滅地了得?

與其說是吻,還不如是懲罰。

男人狠狠扣住女人的小腰,一只手鉗住了她掙扎的雙手,大嘴咬著小嘴,作死地親吻,狠狠吸吮。

何菲兒有種感覺,今兒她會溺死在男人的吻里。男人異常粗暴,所過之處,沒有哪兒不疼,引得何菲兒淚水連連。

鼻尖呼吸著男人陽剛的清冽,她既想推開他,又想緊緊摟住他。

他生氣!

他很生氣!

透過他的吻,她了解到這樣的信息,並且,她知道這信息與自己有關。每每做了什麼讓這男人不爽的事情,他都是這樣把她撲倒,往狠了處親,往死里去做。

這是男人懲罰她的慣有模式。

何菲兒默了,天生力氣就比人家小,她憑什麼去和他拼?放軟了身子,放棄了掙扎,任憑男人在她小嘴上研磨,任憑男人在她渾身揉捏。

大概感覺到女人的服軟,男人的吻慢慢變得溫柔,綿綿密密,細心呵護,心疼到不行。兩條滑舍互相勾纏,吻得深情,吻得難舍難分。

男人的清冽夾雜著煙草味,迷亂了何菲兒的神智,不知不覺,她那雙手乖順地纏上男人的脖頸,男人掐著她的腰,一只手伸進衣服里,愛憐地來回撫模女人光滑如絲緞般的肌膚。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兩人即將缺氧而亡,兩張嘴巴才舍得分開。呼哧……呼哧……兩人胸口劇烈起伏,喘著粗氣。

四只眼楮就這麼對望著,四簇火焰跳躍的歡實。女人的眼神霧氣蒙蒙,幾分清明,幾分迷離,男人的眼楮充滿濃烈的情谷欠。

伸手摩挲著女人酡紅的小臉,男人低頭輕輕吻著她的額際,鼻尖,臉頰,做著激吻後的溫存。

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摟抱著。

良久,男人起身,向門外走去,在臨出門之前,他撂了一句話︰「不是吃飯了麼?」眨巴眨巴眼楮,何菲兒真的無語了。

把她當什麼了?

狠狠折騰她一番,二話不說,拍拍,就自己走人了。

爺!

真有你的,該你拽!

心里雖有些不甘,但想著這男人那怒氣啥的也消得差不多了吧,于是她帶著一些成就感,追隨著下了樓。

今兒晚餐桌上特別靜,兩人都沒說話,肖逸陽雖不說話,板著臉他依然像往常一樣,習慣地給何菲兒夾菜。睨了他一眼,何菲兒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男人能給她夾菜,說明,他那火已經發得差不多了吧。

得,反正這爺隨時都是這麼在她身上泄火的!能泄了爺的火,那是一件大事!接下來日子就好過了。

心下開心著,伸手拿湯勺舀湯。「你的手怎麼了?」男人突然低吼,何菲兒手一抖,湯勺都給嚇掉了。

呃!

被發現了?

何菲兒急急地想要把手往後面縮,可是男人已經抓住了她的手。那雙陰鷙的眼楮,盯著女人的臉,仿佛在警告,不給他一個交代,他就會撕了她!

「我,我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囁嚅著唇,何菲兒小心地看著男人的眼。這個男人會不會太過分呀,明明是她受傷,他那樣子仿佛是割了他的肉?

「傻叉女人!」男人一張冰塊臉瞬間讓室內溫度降到零攝氏度以下。

知道這男人嘴巴是狠,但心疼她是事實,于是何菲兒小聲地安慰︰「沒事,就切下了一塊皮,一點都不痛!」

呵呵!不疼?

娘的媽呀,為了安撫這個愛發怒的男人原諒她撒謊吧!說一點都不痛根本就是屁話,要知道她那一刀切下去有多狠!

她不就一直在糾結肖逸陽生氣的事兒麼,想不明白了,自己生氣,發了狠地往下切,結果半截指甲都沒了,也不知道那塊小小的肉肉被這爺吞了沒有?

一看女人不停轉動的眼珠,就知道她沒說真話,男人抓起她那只手,直接就開始拆紗布。「喂,我都已經包好了,你搞什麼破壞啊?」何菲兒急急地想不自己的手搶回來。

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何菲兒瑟縮了,只得任由他去。傷處漸漸露出來了,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痛痛痛!」何菲兒眼淚花花,那紗布已經黏在傷口處,這麼扯,哪里有不痛的道理?

「不是一點都不痛嗎?這會兒你又嚎哪樣?」冷著臉,肖逸陽迅速將紗布纏起來,「我覺得你切太少了,你應該把整個手指剁下來給爺下酒。」

口氣惡劣得令人肝兒顫。

丫個男人,說話真毒啊!

她願意嗎?誰那麼傻叉地往自己個兒肉上剁?說到底,還不是怪這個臭男人,發那啥臭脾氣,害她把手剁了,現在好,人家沒說一句好話,還在這兒譏諷打擊說起了風涼話。

沒良心的白眼兒狼!

何菲兒眨巴了下眼楮,鼻子一陣酸楚,淚意抑制不住直往眼楮里冒。抹了一把,深怕男人看見,趕緊把頭扭向別處。

冷冷睨了下扭頭抹眼楮的女人,肖逸陽呼吸一窒,心下當即軟了。他只以為女人的傷口很痛很痛,二話不說,把女人打橫一抱,就往門外沖。

淚眼婆娑的何菲兒慌了,摟著男人的脖子,帶著濃濃的鼻音問︰「去哪里?天都黑了!」低頭看了一眼女人,肖逸陽的臉上表情復雜多變,令人難懂,把女人抱上車他才冷沉著聲音說︰「去醫院!」

三個字說得鏗鏘有力,不過不是對何菲兒說,而是對著前面的小李說的。一听這話,何菲兒就不干了,她掙扎著要從男人的腿上下來︰「不去!我不去醫院,讓我下車!」

小李為難了,不知究竟是開還是不開。

箍緊了女人的腰身,男人死死鉗住女人的掙扎︰「開車!」冷冷的聲音,如冰水兜頭澆下,小李抹抹腦門的汗,不再猶豫立即發動了汽車。

自知反抗無效,何菲兒放棄了掙扎。

男人的霸道強悍,她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凡是他決定了的事,十匹馬都拉不回來。算了,他是爺,就由著他去折騰吧,反正,肖爺在哪兒不能呼風喚雨,甭說手指剁了,就是身上掉根兒頭發,人家要上醫院找醫生,也沒人說他肖爺半點不是。

進得醫院,醫生看見肖逸陽急匆匆抱進來個患者,都以為是什麼大病,于是值班醫生給他安排了急診科,還特地請回剛離開不久的專家。

好幾個值班醫生圍在旁邊,專家負責主治,專家很年輕,也就四十歲不到,拿了听診器,听听,心率正常,看看病人的臉上,確實有些慘白,額際隱約可見冷汗。

「哪兒不舒服了?」專家很溫和,很慈祥,問話的聲音顯得格外親切。剛掀掀嘴角想答話來著,男人出聲兒了︰「手。」

專家睨了肖逸陽一眼,繼續看著何菲兒問話︰「什麼時候開始的?」「一個小時以前。」男人漠然地搶答,話里沒有一絲溫度。

專家再次看向肖逸陽,目光透著更多的奇怪,旁邊幾個值班醫生也直往冷冷的男人邊兒上瞧。

汗!

何菲兒羞囧得想扯衣服遮臉,她只是傷到手而已,有傷到不能言語的地步嗎?

「手痛以前做了什麼用力的事兒嗎?」專家還是態度溫和地繼續問。這下肖逸陽有些溫怒了,覺得這什麼專家,問的什麼白痴的問題。

于是爺很生氣又很牛氣地吼︰「用菜刀剁了!」

噗……

眾值班醫生噴血了!

「用,用菜刀剁了!?」專家驚得霍地站起來,「奧喲……」伸手扶腰,清秀的臉龐立時扭曲。

------題外話------

呃!殺雞焉用宰牛刀?治手指切傷用專家?夠牛叉神氣!專家被肖爺的話兒閃到腰了,明兒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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