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之皇︰大牌二手妻 第五十章︰重傷在身

作者 ︰ 諸葛笑笑

十雙銳利的雙眼,落在局長身上,猶如盯著獵物般「從此刻起,正式發起訴訟,其罪名為︰A市警察局局長收受賄賂、濫用私權、威脅公民等!」立于律師團首席的律師,淡漠報上罪名。

身後立即有律師,取出電腦,開始操作;局長見此,略顯蒼老的臉上,浮現輕松恰意的笑「歡迎起訴!」胸有成竹,毫無一絲一毫懼怕之意。

這是抱著電腦操作的律師上前一步,將手中電腦遞給立于局長辦公桌前的首席律師手上;首席律師拿起掃了一眼,翻轉電腦,屏幕對著局長「這些罪證,相信足夠讓局長牢底坐穿。」依舊淡漠的聲音,透露威脅。

當局長高傲的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時,那一條條罪證,清清楚楚;有些賄賂之事與款量,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剎那間,發軟的雙腿,徹底失去支撐,頹然,重重落坐在椅子上;雙眼失神,數十雙眼楮的注視下,招來方才帶人之人「你帶他們去監獄,有什麼要求……」

管家卻突然出聲,打斷局長的話「不,你親自帶我們去,若是夫人少了一根寒毛;那麼這些罪證一樣不會少,必定呈上法庭。」在這里拖拖拉拉,探監也不肯,必有蹊蹺。

局長那雙失神的雙眼,狠狠一震,隨即恢復;從椅子上起身,心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伸手對管家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雙手也在發抖,心顫的慌。

從蘇米進監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已過一個小時,沒有發生什麼事那是不可能的;希望,不要造成太大的後果。

一行人,相繼來到監獄內,寂靜一片,只有一間發出亂哄哄的聲音……

管家快步尋聲而去,來到那女子監獄外,一襲橙色皮包吸引了他的目光「住手。」那一身怒吼,讓女囚們紛紛停下手,回頭見十幾名身著西裝的男人;還有幾名身穿警服的男警,方才放下舉起的手。

「還不快開門!」管家眼中泛紅,目光落在緩緩牆面前緩緩滑落的身影上,局長一揮手,立于人群外的女獄長上前,拿出鑰匙;打開監獄鐵門,管家一個箭步便沖了上去。

蘇米雙眸緊閉,艷麗的臉龐蒼白無血色;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看的管家心驚肉跳,緩緩蹲,扶起軟倒的蘇米「夫人,夫人醒醒,醒醒!」

「穆管家,先帶夫人去治療,不能拖。」首席律師上前一步,彎身對管家說道「夫人的外表的傷勢,很嚴重;不知道有沒有內傷,還是去醫院檢查一番妥當。」

管家鎮定的點點頭,回頭向靜立于一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將夫人送到醫院去。」身材高大的保鏢,上前蹲,輕輕松松將蘇米縴弱的身體橫抱起來。

「不行,蘇米是重犯。」局長連忙站出腳步,本是洪亮的聲音,多了絲滄桑;管家一個冷眼過去,凌厲之聲出口「重犯?即使是重犯又如何,傷成這樣;還不讓送醫?何況,你們沒有證據;就說夫人是重犯,你們逾越法律審問步驟,已是犯法,今日之事,不會就此了結。」

「你最好期待夫人無事,否則,你也別想快活。」撂下狠話,管家便不顧局長死硬的臉色,帶著保鏢走出監獄;在監獄外,回首掃了哪些女囚一眼「將她們的名字、身家、資料記錄下來。」

「明白!」首席律師一身筆直西裝,面色冷淡,目送管家三人離去;這才回首,對身後的律師使了個眼色「記錄仔細了。」旋即,冷芒直掃局長「等著法庭訴訟吧!」

待首席律師走出監獄,一眾女囚開始害怕,戰戰兢兢的望著局長「局長,您不是說不會有事嗎?這下可怎麼辦?」慌張、忐忑的紛紛凌亂了。

局長淡淡掃她們一眼,旋即轉身離開,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還問他怎麼辦。

監獄鐵門重新關上,局長回到辦公室,便立即拿起電話撥出副廳長的電話「喂,廳長,不好了!蘇米剛剛才進監獄,墨家的管家便帶著律師團來保人;而且,現在蘇米遍體鱗傷,墨家管家已方言,要起訴我們了。」

坐立不安,心頭忐忑,若他出事,一家老小都會被牽連。

「墨家管家是誰?你是局長,小小一個管家你也擺不平!」副廳長那平靜的聲音,不似局長那般如臨大敵,似對待平常事一般。

局長一急「那個管家姓穆,他們手里有我們收受賄賂的證據,我也無可奈何啊!」警察局里,那些個警察,雖然對國家忠誠,卻未必對他忠誠。

「有這麼厲害的人?好了,這事不用管了;上面方才發了通告,將蘇米這事兒壓下了。」副廳長悠閑的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局長看著手中嘟嘟響的電話,重重嘆息一聲,頹然坐在椅子上。

A市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外,管家率先下車,打開後座車門;兩名保鏢一前一後下車,後下車的保鏢手中抱著遍體鱗傷,昏迷不醒的蘇米。

管家與另一名保鏢,擁簇著橫抱蘇米的保鏢,沖進醫院;立即有人推來手術車,推手術車的護士問道「病人這是怎麼了?有什麼癥狀?」

「不知道,先做全身檢查,我要具體的檢驗報告;以最快的速度給我。」管家隨著護士推車,在醫院走廊內匆匆跑著;臉不紅氣不喘的對護士說道。

來到CT室,護士將管家三人擋在門外「你們不能進去,請在外面等候。」管家三人眼睜睜的看著CT閉合,焦急的在CT室外來回踱步。

兩名保鏢立于CT室外,形成一道優美的風景線……

在醫院內,做了全身檢查……醫生著重檢查,因此報告很快就出來了。

管家拿著手中檢查報表,手輕微的顫抖,那麼脆弱的身體;斷了兩根肋骨,重傷造成淤血之處也不再少數,若是爺知道,不定得多怒。

來到頂樓VIP病房,此處環境清幽,空氣新鮮;是院長特地安排的房間,很少有病人能夠住進這里。

立于病房內,看著全身上下已處理好的蘇米,心忍不住顫抖;要是他們再去遲一些,夫人還有命嗎?想想就後怕。

「管家,沐老大打電話過來了,事情解決,請您放心;另外,沐老大想到現在墨家無人主持大局,已攜沐夫人在來A市的路上。」一身黑色筆直西裝的保鏢,邁進病房,打斷管家的沉思。

管家緩緩轉身,稍稍點頭「聯系上爺沒有?」眉頭緊蹙,臉上的凝重之色絲毫不見舒展。

保鏢臉上依然冷漠,淡定、沉穩「還沒有,可能還在飛機上。」筆直而立。

「嗯,你回去多派些人手過來,將這間病房保護起來;不能任何差錯,順便也吩咐佣人,將爺主臥對面的房間整理出來。」管家心事重重,卻有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沐老大是爺的長輩,到A市來,不可能住客房。

「明白,那我先走了!」保鏢畢恭畢敬的說道,目光落在病床上,旋即準備轉身離去,又被管家叫住「等等,叫人送午餐過來,盡量營養;避免酸辣,去吧!」

保鏢微微點頭,轉身走出病房。

日本羽田機場,墨熠與姜譯提著行李走下飛機,順著通道,走出機場;機場外已有四五輛清一色黑色小車周圍立滿正裝保鏢,見他們走來,連忙迎上「爺,請!」讓開道,向車停泊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

墨熠目不斜視,將行李丟給迎接之人,便徑直行至第三輛小車旁;立于旁邊的保鏢見此,連忙打開車門,墨熠彎身坐了進去,姜譯緊隨其後。

一行保鏢,快速上車,五輛小車繞著機場外的轉盤調頭,驅車前行……

車內,墨熠從懷里拿出手機,是與蘇米那個一模一樣的情侶手機;只是顏色不同,開機後,未接電話發來的短信一個接一個。

劍眉不由自主蹙了起來,手指滑動屏幕,找出管家的號碼撥了出去;響了四五聲,方才接了起來「爺,您終于下飛機了,夫人出事了。」刻意壓低的音量,讓墨熠心跳加速「怎麼回事?」

「盛澤打通了警察局和政要機構的人,聯合陷害夫人……夫人遍體鱗傷,現在在醫院;沒有生命危險。」管家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只見墨熠臉色鐵青「盛澤真當我死了不成,老子的女人也敢動。」

管家沉默不語,墨熠那雙凌厲的鷹眸浮現濃烈的陰霾之色;姜譯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多久沒見過老大這麼生氣了?有五年了吧!

「管家,保護好夫人,別再出現任何岔子。」墨熠沉重的說道,眸色落在車窗外迅速後退的風景上;卻無心欣賞,他剛走,就出事。

「是,爺,您放心!我會日夜守著夫人,守衛的人,日夜換班;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管家那刻意壓低的嗓音,讓墨熠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掛斷電話,扭頭對姜譯說道「一會兒我們見了山田組的人,生意談下來我就走;你留在這里,把善後事宜做好。」

「好!」姜譯那溫和的眉目,出現淡淡的憤怒,墨熠講電話時,他自然也听在耳中,盛澤有備而來,只是他沒猜到沐伯父在政要結構;扶持了一批人起來,輕而易舉,便將大嫂救了出來。

姜譯伸手拍了拍前座,溫和的語氣之中夾雜著怒氣道「直接去山田會。」只見司機以一口標準的日本話應下,按下耳邊類似通訊器,通知前後車輛。

前方開路的車輛,轉了個頭,看著司機跟隨前方車輛前進;墨熠緩緩靠在車椅上,緩緩閉上雙眼。

五輛車在市中心一處別墅老宅外停下,保鏢紛紛下車,為墨熠和姜譯打開車門;兩人同時踏下,徑直往老宅走去。

在老宅門口,兩名守衛,攬住了他們的去路「先生,請問您有沒有拜帖?」恭敬而堅定的詢問,姜譯上前,從西裝內取出帖子,遞上前「這是你們老大,邀請我們前來的帖子。」

守衛打開一看,頓時肅然起敬「請!」頭也低了下來,一口純正的日本口音,彪著普通話。

墨熠快步走入山田老宅,姜譯與一行保鏢緊隨與後;守衛跟隨在他們身後一步遠之處,為他們引路。

來到一處推拉門外,守衛上前敲門「墨ソпЗズ!(墨老大到!)」輕而緩的稟報聲落下,片刻後,推拉門被緩緩拉開,一名鼻下有一撮黑胡子,身穿居家和服的男人,立于門口,客氣而愉悅的笑道「哈哈……沒想到墨老大這麼快,兩位請進。」退一步,讓出道。

墨熠也未推辭,邁步走入推拉門內,姜譯緊隨其後;見兩人都進來後,日本人也隨之而來,隨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請坐!」

日本不似國內,國內有椅子,而日本是席地而坐;但這房間打掃的十分干淨,通風程度也極佳,擺設與國內古老名家家里的擺設十分相似。

房間內,各個角落內放由古董陶瓷、玉石等東西,而矮小的桌子正前方;擺放著一柄彎刀,高高放在刀架上。

墨熠彎曲雙腿,跪坐在矮小的桌前,桌子四周鋪有涼席;對夏天來說,正好合適,而冬天則會換上毛毯,保護腿的暖度。

「山田老大,今天前來,就不用拐彎抹角了,價格我出這個數。」墨熠開門見山,直接伸手五指;山田雄一看,頓時滿眼喜悅「沒想到這些古董值五億,還真是值錢。」

「不,五千萬,在來之前,我已經調查過這批貨;根據年代以及物品的出名度,都只值這個價,若是這個價你答應,生意我們接下。」墨熠鷹眸銳利的盯著山田雄,眼底有著不耐與心焦「若是山田老大認為這個價錢少了,那麼請另尋合作買家。」

山田雄蹙眉「墨老大,你這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那就這麼說定了。」五千萬總比沒有好,這些古董,擺著也是擺著,他又不方便帶走,買就買了吧!

「那好,這事兒就這麼說定,我先走!你和我兄弟談,之後的事宜,都由他來處理。」說著,墨熠就要站起身,山田雄一伸手,做了個稍等的手勢「墨老大這就要走?」看他匆匆忙忙的,定有急事。

「嗯!」淡淡應了一聲,便起身,走出房間;姜譯溫和一笑「山田老大不必介意,家里出了點事;所以才這麼急著回去,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溫文爾雅的氣質,加上那溫和的聲音,著實是個翩翩佳公子。

山田雄從門口收回目光,訕訕一笑「您叫姜譯是吧?到了這里,就當是到了自己家里;你們國內不是有句話叫賓至如歸嗎?在山田館內,希望也會讓您趕到賓至如歸。」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在意又能如何?

「對,山田老大,直呼我的姓名即可;我會在這里停留兩天,等合同簽訂好,物品裝訂後,再走!期間,就打攪山田老大了。」姜譯滿臉笑容,卻不達眼底,心頭擔憂著蘇米的情況。

「好說,姜譯你初來日本,叫些娛樂如何?看看是你們國內的女人能干;還是我們日本的女人能干。」山田雄說的臉不紅氣不喘,臉上卻浮現婬意;抬手拍了拍,屏風後方,走出兩名女人。

姜譯沉穩、淡定的微微垂首「不了,山田老大慢慢玩,我去外面看看;听說,這個季節,櫻花開了,正好出去見識見識日本有名的櫻花季。」方才他們來時,他便在與這兩女人親熱;他可沒有搞NP的喜好,還是別人用慣的。

「這樣啊!那叫兩個手下陪你去?」山田雄雖是這般說,目光卻留戀在那兩個女人身上,姜譯不由皺眉「不用了,只是出去走走而已。」這般說著,心頭泛起惡心,緩緩站起身;向山田雄微微一頷首,便轉身出了房間。

山田雄在他走出去的瞬間,瞟了他一眼,淡淡的,沒有了墨熠在此處;一個手下,能不能照顧周到,不是他該考慮的事。

旋即,便抱著懷中兩個女人,一陣陣的親熱起來……

墨熠上車,淡淡冷冷的對司機吩咐道「去私人機場。」司機緩緩點頭,發動車子,調頭再次離去。

墨熠閉上眼,靠在車椅上,腦中一直盤旋著蘇米的倩影;想到她此刻躺在醫院,蒼白的臉,心便似被人捏在手里般,一陣陣收縮的疼。

他都舍不得動的女人,卻被別人動了,遍體鱗傷啊!下手該是何等重?

盛澤騙了她的身、心、家產,害的她家破人亡,還不甘心;還要置她于死地,那麼柔弱的人兒,如何承受得住?

一個個問題溢滿心間,心疼、憐惜之心更甚,抬手揉了揉楮明穴;緩緩睜開雙眼,閉上眼,便不由自主的想到蘇米情況,還是不閉了。

鷹眸之中盈滿擔憂、焦急、心痛,望著車頂,雙眸之中泛起強烈的殺意;既然盛澤這般不知好歹,那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敢動他的女人,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突然,車體前後左右晃了晃,墨熠的身體也隨之搖晃;伸出手臂,大掌緊緊攥住車墊,避免身體不固定的搖晃「怎麼回事?」

「爺,前面有幾輛車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司機一貫冷漠的匯報,眼楮望著前方那整齊排列的四輛小車;車的牌子和眼色不同,也不是一個價位,卻有著同樣車技好的人操縱。

四輛小車並排于對面,那間隙,卻極其小;若車技稍稍差一點的人,恐怕就要去修車廠里轉轉了。

墨熠劍眉緊蹙,回首看了下,只有一輛小車跟來;再抬頭看前方,車內除卻司機,至少坐了兩個人,各個手中拿起武器「從他們側面沖過去,有沒有問題?」

「爺坐穩!」說完,便拉下手剎,直直開向前方四輛小車,似未看見他們一般;四輛小車的司機緊張的握住方向盤;若是,墨熠一行人敢硬踫硬,就玉石俱焚。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墨熠所在車里的司機,在臨近前方四輛小車之時;猛打放下盤,‘吱……’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司機操縱車子,險險從右側最後一輛車旁;擦身而過,繼而,踩下油門,時速飆升,小車猶如飛一般。

下一秒已跑出他們的視線,司機松了一口氣,從後視鏡里看後方情況;見跟隨而來的車,也乘著他們溜神之際,從他們旁邊擦身而過。

「還好!他們不是要暗殺,只是想堵住我們的去路。」萬分慶幸,爺在各個地區買的車,都是最好的;不論是操縱流暢度上、還是時速、車的整體看,都是極其好的。

「劃過去了,繼續往前走。」墨熠絲毫不停歇,繼續吩咐道「不要停!在這條高速路上,加到最大時速,不要停。」他們既然派人阻攔,恐怕也是有備而來;除了內部之人,很少知曉他今天的行程;即使知道,也已經不在。

恰好是同一天,盛澤與這次的車阻月兌不了干系。

墨熠看著小車,飛速行駛,外面的風景也看不清了;而前方,突然出現路道堵塞,見司機有所停留,立即厲聲下令「闖過去!」

按照這個時速,現在停下也已來不及了,只有闖過去了;他們越是不讓他回去,他就越是要回去,何況還有個心尖寶貝在等著他。

「是,爺!」司機接到命令,立即將方才盡量減下來的時速,又飆升上去;從中間坎坷的路段中飛快的飆飛出去,路中雖有阻礙,卻構不成威脅。

後方小車,緊隨其後,按照同樣的方式;行駛而過,帶他們離開後,路道兩邊站起來兩列整齊排列的男子。

整條高速公路上,一路阻礙不斷,一個接著一個;到達機場,墨熠快速上了私人飛機「回A市。」倒不是怕了他們,若不是A市有個他心心念念的人;他勢必找出阻礙之人,滅了他們再回去。

想到此,墨熠拿出電話,立于飛機門旁,看著飛機發出的呼呼聲;漸漸升高,撥出沐寒墨的電話,良久方才接了起來,墨熠開門見山「沐伯父,您在日本的勢力借我用用。」沒有客氣,有的只是直接。

「做什麼?」沐寒墨飽含磁性的嗓音傳來,墨熠唇角一勾,冷笑浮現「有用!」

「拿去用吧!我也快到A市了,你現在在日本,什麼時候回來?」沐寒墨絲毫不吝嗇,直接答應給墨熠使用。

墨熠輕笑一聲「我也快到了!」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之氣,沐寒墨魅惑而磁性的嗓音再次傳來「嗯!你到了再說吧!你沐伯母挺想你的。」沐寒墨話落,便掛斷了電話。

墨熠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撥出姜譯的電話,姜譯接起後,溫和的語氣一如往常「老大!」

「你去和沐伯父在日本的勢力匯合,調查一下剛才我到機場之時;是誰阻攔,若調查出與你大嫂入獄之事有關,就給我滅了他。」冷酷、嚴肅,透著森然的語氣,鷹眸浮現陰霾之色,渾身上下散發著凌厲的氣息。

「怎麼?有人襲擊你們?」在日本,他們的勢力也不弱;加上沐伯父那邊的勢力,兩股勢力可以說主導整個日本的黑道勢力。

墨熠不語,淺淺發出一個鼻音後,便掛斷了電話;接下來又打了管家的電話「夫人醒了沒有?」兩個小時過去了,現在正值響午,這麼久還沒醒過來嗎?

「回爺,夫人一直睡著,未醒過。」

「嗯,照顧好夫人,三個小時候左右,我就到A市。」墨熠不放心的再次叮囑道,臉上面無表情,心似被人反復蹂躪一般疼痛。

「是,爺!」管家的聲音,多了絲放心,與松了口氣;夫人在爺的心里是最重要的存在,生意也不管了。

墨熠拿下放在耳邊的手機,冷風從機艙處灌入,吹起他的碎發;顯得飄逸而凌亂「把電話放在夫人耳邊,你出去。」

「是!」管家如實照做,墨熠听見關門聲,這才轉身進入機艙內部;坐在豪華的椅子上,雙腿交疊,低沉之聲緩緩出口「媳婦!想我沒有?我想你了……听說你受傷了,怎麼我前腳走,你後腳就出事了呢?」

「這麼不懂得保護自己,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留在A市啊?以後我出去,是不是要將你帶上呢?不然我不放心呢!」低沉、沉重的訴說著。

電話那頭,一片寂靜,只能听見自己的回音;墨熠突然吐出一口氣,溫柔而惑人的說道「好了!媳婦,你好好休息吧!回來後,我可要懲罰你哦!」

仍然是寂靜回應他,失落的掛斷電話,看著窗外白雲朵朵;似看見她的臉般,忍不住伸出手模了模窗口。

「爺,要用午餐嗎?」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上前,鞠身,輕聲而冷漠的出聲問道;這道聲音拉回了墨熠失神的目光,抬頭掃了他一眼「端上來吧!」

「爺,稍等!」說完,便轉身走入另一個機艙,片刻的功夫,保鏢便端著一疊牛排走了出來;輕輕放在墨熠面前,微微頷首,退了下去。

墨熠伸手拿起刀叉,切成小塊兒,一口一口的吃著;卻食不知味,是少了一個人陪著用餐的原因嗎?

病房內,墨熠掛了電話,蘇米緩緩睜開雙眼;刺眼的光芒,讓她忍不住眯起雙眸,然而,面部肌肉的拉扯的疼痛,讓她頻頻蹙眉。

全身緊繃之感,傳遍全身,斜睨著眼,看著全身上下包裹著。

‘嘶……’動動身子,疼痛傳遍全身,頭腦徹底清醒,意識回籠;該死的盛澤!

平躺著身體,不敢再動,眼珠轉了一圈;確定這里是醫院後松了口氣,呆呆的望了會兒天花板,又閉上了雙眼,然而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卻沒有消退。

病房外,首席律師與管家立于門外,將手中文件遞給管家「這是監獄內所有牽扯在內的女囚和警員,這方面的事情,你要多費神了;我們沒法處理。」

管家緩緩點頭,翻開看了一遍,將氣夾在手臂內;抬頭,客氣禮貌的說道「有勞了!」

「今天我們起到的作用不大,希望下一次能起到更大的作用。」首席律師說完,揮揮手,轉身離去;他話中之意,便是希望下一次能找點挑戰性的事情來做。

他們收了墨熠的錢,一年也沒打幾場官司,一年到頭,也輕輕松松;估計,他們是律師界內最輕松的幾個律師。

管家目送他離去,轉身推門而入,電話里已沒有聲音;走上前,收起電話,蘇米猛然睜開雙眼「管家,我餓了!」

「夫人,您醒了!太好了,午餐一早就送到了,在保溫盒里暖著。」緊繃的臉上,多了絲開心的笑容;只為她醒了,取過床頭櫃的保溫盒,取出碗和勺子,呈上熱的燕窩粥。

呈上後,管家為難了,看了看手中的碗,又看看一身包扎過的她。

「我自己來!你扶我坐起來。」蘇米果斷出聲,免了管家的為難;管家放下碗,輕輕撫著蘇米坐起身,在她身後塞了個枕頭,方才將碗放在她的手上。

忍著身上的疼痛,硬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端起粥;輕緩,慢慢的喝了起來,不敢有大的弧度,傷口會疼。

「我的情況怎麼樣?」身上的疼痛,不可能忽略,前面的肋骨最疼;一邊喝粥,一邊出聲問道。

管家猶豫了一下,將放在櫃子上的文件取了來,翻開給蘇米看「斷了兩根肋骨,得好好養著;恐怕三個月內都不能有大的動作,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計其數,慶幸的是,肋骨斷時,沒有造成內出血。」

听完管家平靜而極盡隱忍的敘述,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冷笑「管家幫我個忙,行嗎?」清冷的聲音出口。

「夫人,請說!」

「幫我看好赫兒,今天放學;你帶幾個人親自去接赫兒,我怕赫兒出事。」蘇米喝著粥,一口不歇,將最後一口粥喝完。

「我明白,夫人您休息吧!」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空碗,放在鐵櫃上,撫著她躺下。

蘇米輕輕點頭,閉上雙眼,一頓飯吃完,似全身無力般;管家看著她睡著後,方才收起碗,走出病房,將安靜的空間留給她。

病房外,保鏢林立,一步一人守……

當蘇米再次醒來,已是夕陽西下,病房內多出了三人;兩男一女,輕聲交談著。

動了動身體,疼痛感再次傳遍四肢百骸,忍不住緊咬唇瓣,卻有拉扯到臉上疼痛的肌肉。

這時,一雙大手伸來,壓住她的兩邊肩頭「別起來!」傷的這麼重,還在亂動,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低沉渾厚的嗓音,夾雜著心疼,蘇米微微抬頭,便見墨熠那擔憂的俊臉映入眼簾「你不是到日本去了嗎?」驚訝盈滿雙眸。

「你都出事,我能不回來嗎?乖乖躺著,別亂動。」墨熠輕聲呵斥,暖意卻充滿心間,唇角一勾,快樂的笑了「繃著一張死人臉,難看死了。」清脆的調侃聲,本是想拉開他的注意力,卻讓他更加心疼。

大掌輕撫著她的臉頰,鷹眸之中充滿疼惜「下一次別那麼傻了,盛澤的話能信嗎?若不是沐伯父在A市扶持了人;你現在還不定在哪里呆著。」

「沐伯父來了嗎?我一直想見見他來著。」蘇米好奇的望著他,他曾跟她說過沐寒墨,黑道頭子;卻又創造了商界的神話,將一個小公司,一手發展壯大。

沐寒墨攬著莫女圭女圭坐在沙發上,見莫女圭女圭的視線不在他的身上,伸手將她的臉扮了過來「他們有什麼好看的?」充滿磁性的嗓音出口,蘇米這才注意到病房內還有人。

扭頭看著沙發上相擁而坐的兩人,墨熠握住她的小手,輕聲為她介紹道「這是沐伯父,旁邊的是沐伯母,听說你受傷了;我又不在,就從H市趕了過來。」

沐寒墨一身休閑服,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笑不達眼底;莫女圭女圭一身白色長裙,腰間有一根白色的裝飾繩子,系在腰間,女敕白的肌膚,絲毫看不出,是一個二十多歲孩子的媽媽。

蘇米展顏,開心的笑著「沐伯父、沐伯母好!謝謝你們能過來,讓你們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雖是傷痕累累的臉蛋兒,卻仍然難遮掩那熠熠生輝的笑靨。

只見莫女圭女圭拍掉沐寒墨作怪的手,紅著臉頰,朝她笑了笑「你叫蘇米是吧?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們錯過了;這次你受傷,無論如何,我們都該來,不用那麼客氣。」女敕女敕的臉蛋兒,歲月似未在她臉上留下痕跡般。

依舊縴弱的身子,清純如昔,讓沐寒墨每每見之,疼惜便增加一分。

溫柔的笑容,嬌女敕溫柔的聲音,流蕩在蘇米心間,讓她的心,對眼前這位第一次見面的貴夫人,憑添幾許親切感。

「伯父,天快暗了,你們先回去吧!伯母的身體不好,晚上別著涼了。」墨熠關切的說著,對于莫女圭女圭,他是真的關心。

小時候,他沒有父母,唯一給他母愛的人,便是眼前這位嬌小的貴婦人;曾經沐小胖還為此吃過醋,鬧著,被伯父打了一頓,才安生了。

「好,那我們先走了;蘇米你好好養身體,外面的事情都交給他吧!」沐寒墨起身,修長挺拔的身姿展露無余;手邊永遠攬著一個嬌小清純而美麗的莫女圭女圭,溫柔盡付。

莫女圭女圭向蘇米嬌笑著揮揮手,隨沐寒墨有說有笑的離開病房……

墨熠笑著,目送他們離去,待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墨熠臉色頓變,俯身便狠狠穩住床上女人的唇,狠狠磨研、吸允……吻夠了,氣息粗喘了,方才放開她的唇。

「一點兒也不讓人放心的女人,餓了嗎?我叫管家送晚餐過來。」性感的唇瓣,一下一下吻在她的臉上,由上而下,額頭、眼楮、鼻尖、臉頰……

蘇米被他壓著動彈不得,只能緩緩點頭,氣喘吁吁的說道「好!」胸口起伏見,傷口仍然疼痛,卻不沒有出聲。

墨熠見懷中女人那隱忍的模樣,忍不住俯身親了一口「在我的面前,你還要偽裝,痛就說出口啊!」鷹眸中夾雜著惱怒,卻心疼佔多數。

「別再親了,滿臉的口水,我餓了;要吃飯。」撒嬌般,巧笑嫣然的對他說道;墨熠無奈嘆息一聲,俯身一吻再次落在她的唇上。

拿出電話,撥出管家的號碼「管家,送晚餐過來,記得多帶些銀耳燕窩羹。」說完,掛斷電話,無奈的對她道「這下滿意了吧!嗯?」手捏了捏她完好的小手。

蘇米笑嘻嘻的望著他「滿意了,滿意了!」眼中盡顯得意之色,雖然被人打了,躺在床上不能動,但卻幸福。

「你滿意了,我嚇死了。」墨熠在她的額際,找個快沒有傷痕的底兒,寵溺的彈了彈;語氣不滿,她痛著,還有心思對他笑,讓她心疼又無奈「你給我乖乖的,不準亂動,也不準想著下地行走。」

蘇米咂舌「那我要是想大小號咋辦?」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嗎?

墨熠滿臉無奈,俯身,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際;寵愛的說道「你吃喝拉撒睡都由為夫負責,這下你就不用擔心了。」也不用找理由下床,他一概全包了。

鼻息間,有著他的味道,安心又幸福,快樂充斥心間;佯作不情不願「好,好吧!讓你照顧我就是了。」嘟嘟紅唇,弱弱的說道。

「嬌氣包,我照顧你,還不願意了!」張口,咬在她的鼻尖上,寵溺之語出口;鷹眸盯著懷中人兒,要是她能一直這麼對他撒嬌就好了。

可惜,她撒嬌時的嬌態,不能常見,著實遺憾。

蘇米不滿意了,難受的動了動腦袋「哪里有嬌氣?胡說,你的口水都到我鼻尖上來了;好惡心啊!」咧開嘴,做了個惡心的表情;眸色卻沉浸在幸福的氛圍內,這次受傷,倒是勾引出了他另一個粘人的一面。

以往粘人也只是摟摟抱抱,親昵些,現在好像關系又進了一步;心靠的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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