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好威猛 第114章 回三清山

作者 ︰ 夏侯雲卿

她奮力掙扎,身後的人狠狠的將她按在櫃子上,耳邊傳來陰測測的聲音,「很聰明嗎……」

雙手被擒在身後,嘴巴出不了聲,她驚慌的瞪著眼楮,身後到底什麼人?是敵是友?為什麼易容成四師兄的模樣?外面的暗衛沒發現嗎?腦中思緒萬千,可他卻沒有那麼多耐心。

那人在她手腕上纏了布條,應該類似腰帶的東西,身子再度被扔在床上,秦月蟬摔得後背生疼,可顧不上這麼多,帶著面具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仿佛自己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下意識的往床腳瑟縮成一團,強壓下心頭的慌亂失措,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緊張,咽了下口水問道︰「你是誰,意欲如何?」

「四師兄」細細的打量她的臉,英俊邪魅的臉上綻放出妖孽的風華,「小傻瓜,說說吧,你是如何辨認出我不是司徒澤?」

她眉頭皺成一團,懶得跟他解釋,可眼下她只能延遲時間,希望有人能察覺出異樣來救她,于是清了清嗓子說道︰「你的易容術非常完美,但是一些小動作卻把你出賣了,以至于露出破綻。」

「哦?那你說說看。」「四師兄」躍躍欲試的讓她趕緊說。

秦月蟬定定的打量他的臉,緩緩說道︰「第一,四師兄有潔癖,絕不會不梳洗便上榻。第二,他的手掌只有虎口處有練劍留下的薄繭,而你,整個手掌都粗糙不堪。」

「還有嗎?」

她呵呵一笑,「只有這兩樣就夠了,何須其他。」

「四師兄」聞言眸中閃過淡淡的笑意,「聰明又漂亮的女人,不知在床上是否與尋常女人一般呢?」說著大手便伸過來解她的衣服,唇邊掛著婬笑,

「慢著!」

他抬起頭來,手下的動作不停,「你敢大叫,下一秒你的小脖子便會開花,你也該明白,此時反抗亦是無用,最好與我好好配合,反正你有那麼多男人了,多我一個不多。」

話語間透著微微的輕視,突然胸前一涼,睡衣已經被解開擼下肩頭,露出里面繡著花兒的肚兜,那人的目光更是熱切,如一只匍匐的狼隨時都會猛撲上來將獵物吃光。

秦月蟬緊咬著下唇,眸光一閃,叫道︰「與你歡好無所謂,只是,至少要露出你的真面目吧?不然跟誰上床我都不知道,多可惜。」

「不可惜,今晚正值司徒澤陪你,就當是他吧。」說著整個人便欺身覆了上來。

不!突然門外木制的樓梯響起踩踏之聲,正欲一逞獸欲的男人暗罵一聲︰「來著真快!」最後模了把她的小臉,「美人兒,我們很快會見面。」說完騰身而起倏地從窗外離開,消失在月色之中。

門被猛地踹開,二師兄帶著三師兄小師兄沖了進來,小師兄要追出去,卻被三師兄阻止,三人全部快步圍到床前,見她衣衫不整的瑟縮在床腳,鳳目驀地燃起一抹殺意,將她一把扯進懷里摟著,牙齒有些打顫的問︰「蟬兒是不是被嚇著了?」

力度太大,她被撞得鼻尖生疼,絕美的五官皺成了小包子,悶悶的在他胸前不滿的抗議道︰「你要撞死我、憋死我嘛!」

三師兄見她雙手還被綁在身後,忙說道︰「二師兄你先別著急,獻給師妹松綁。」

他這才微微松開手,上挑的眸子里蕩漾著濃濃的憐惜心疼,中間的黑水銀丸中倒影著她的小臉,眉目如畫。

手腕上的腰帶被解開,她倚靠在二師兄懷里揉著泛紅的手腕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師兄攥緊了拳頭,隱忍著怒氣將整件事敘述出來,原本今晚他們都在師傅的房間商議武林大會的事宜,四師兄因記掛著秦月蟬便早早出來了,可誰知沒一會兒就有一名二師兄的暗衛渾身帶血的出現在房間里,說外人進入她的房間。

于是,情急他們三人趕來就她,五師兄跟大師兄已經帶人去追趕那些歹人。

她眸子一緊,追問道︰「那你們沒看到四師兄嗎?」

「他沒進你房中?」三師兄疑惑道。

「是的,而且今日那人不僅易容成四師兄的模樣,就連衣服都是他今日穿的。」驀地臉色泛白,抓著二師兄的衣襟驚慌道︰「四師兄會不會出事了?」

二師兄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老四身手不錯,哪里會輕易被人剝了衣裳,那麼他從師傅房間出來又去了哪里?

南宮緒心中也有此較量,卻不能說出來讓小師妹擔心,遂安慰說︰「別擔心,看今日的情狀,那些人不是算計一日兩日了,偽造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並不奇怪。」

听他這麼說,她的心里微微安定了些,不管那人到底出于什麼目的,她只要四師兄沒事。

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卻又隱隱的暗流,林鴻 站在床榻一旁,垂在身側的拳頭爆出青筋,再也無法忍耐。

「師妹,剛才那歹人對你做了什麼?」

秦月蟬秀眉一挑,冷冷說道︰「該做的都做了。」

一听這話林鴻 就跟個炸彈似的跳起來便要往外沖,三師兄眼疾手快攬住他,大聲喝道︰「你的眼楮瞎了嗎?」

三師兄一向溫文爾雅,以智慧謀略為先,何曾這般狂躁過,林鴻 稍一愣,俊朗的小臉便盈上了迷茫。

三師兄將他扯回桌邊的凳子上按住,「咱們進來的時候,你可見看見小師妹被人侮辱了?」

「可是……」林鴻 倏地住了口,目光轉向秦月蟬那微沉的小臉,他真的太沖動了,雖然師妹上身衣衫不整,卻是沒有月兌中褲的,想到自己竟然那般沖動,便羞愧紅了臉,起身走到她面前,柔聲說︰「師妹是我太急躁,所以……」

秦月蟬哪里會真的怪罪她,還不是為了她好,所以臉色也沒有方才那麼難看,可心里掛著四師兄,哪里有心情去管其他事,微微揚起嘴角︰「沒事的。」

很快師傅帶著大師兄五師兄回到了客棧房間,見她無恙,這才有一絲放心。

她在他們身後並沒有四師兄的影子,便急著在幾人身上轉了圈,均是臉色沉重,她心中一凜,「四師兄呢?他在哪里?」

葉閑卿在桌旁坐下,目光慈祥的望向她,無形中便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你放心,老四他武功不錯且為人機靈,就算真的落入歹人之手,他們怕是另有圖謀,一定不會傷他。」

二師兄大手攬著她的肩頭,暖熱的觸感透過衣裳鑽進皮膚,淡然中透著安定,柔聲說道︰「放心,有師傅師兄們,絕對不會有事。」

大師兄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如一座巋然不動的山,目光凝結在她張慌的小臉,緊蹙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

被迷暈的青兒以及暖悅在二師兄的藥物下很快醒來,得知此事無比愧疚難當,便是任由秦月蟬說什麼都不再離開她半步,就在門外守著。

一夜匆忙混亂,竟是過的最快,直到窗外不知何時變成藍色,她才意識到已經天亮了,不知四師兄如何,雙手合十在胸前禱告,希望他安然無恙。

經由此事,一行人便在客棧又耽誤了一天,除了二師兄跟師傅在客棧,其他人都外出尋找四師兄的蹤跡,大師兄甚至調來營地最精英的暗衛,在客棧所在的鎮子搜尋。

可是一天過去了,太陽升了又落,就是不見他的蹤影,秦月蟬心里跟著了火一般,雖然有師傅的保證,卻如何也安定不下來,只能一頭悶在二師兄的懷里直哭。

他最是了解她,沒有過多的語言,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像在安撫一個哭鬧的孩童。

晚上眾人齊聚,雖然她們盡量掩飾,可她還是從中看到那份凝重,沒找到,那麼多人暗中把這個鎮子都翻了遍也不見人,只能說明……凶多吉少!

青兒把晚膳端來,她現在哪里還有什麼胃口,可又怕他們擔心,便稍微動了兩下筷子都放下,打開窗戶讓夜風灑進來,抬頭望著天上明月祈禱,她如今能做的,只有這個不是嗎……

武林大會在即,葉閑卿即便是再擔心這個徒弟,卻不得不趕回三清山,畢竟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怕是又會惹出禍端。

大師兄將調動暗衛的權利交給三師兄,讓他待在鎮子上繼續尋找,無比找出蛛絲馬跡,第二天一行人便朝三清山行去。

每屆武林大會,三清山都會提前一個月在山上準備好客房,迎接早早趕來的門派,但此次,六人重新聚首,又擔心秦月蟬的傷勢,便拖拉了半個月之久,所以一路上他們下榻的客棧都人滿為患。

中午時分,她終于又站在落雪閣門前,迎著燦爛的陽光抬頭看去,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依舊蒼勁,除了黑漆有些暗淡發舊,一切都跟三年前那般。

三年的時間里,物是人非,她從皇妃做到皇後又到攝政王妃,她經歷了失子之痛,如今還要面對四師兄的莫名失蹤。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雙大手,正在操控著一切,而她,顯然是那枚棋子,如何掙扎都離不開棋盤。

「小姐!」

一聲含著莫大驚喜的輕喚自門內傳來,隨聲看去,站在院子里與她直視的不是隨心還是誰?

三年了,自那場誤會她逃離,如今再看到三年前朝夕相處的丫頭,心里亦是激動,快步上前拉著隨心的手,臉上不照鏡子也知道是笑著的。

「隨心,好久不見。」她腦中找了許多詞匯來形容此次的重聚,最後卻只有這四個字是最符合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心不敢置信的望著秦月蟬的臉,大大的眸子緩緩溢出了一層水光,蕩漾在她圓大的眸子里,黑白分明的眼珠掩藏在淚水之下,晶瑩剔透。

「小姐……」一聲喚,淚珠終于成了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個拼命的往下掉。

比三年前更消瘦的小臉乍一哭,梨花帶雨,竟是比之前更張開了,也更嬌俏了。

秦月蟬又何嘗不激動呢,可也只是眼眶發澀,怎麼也哭不出來,小手拿著手帕為她擦著眼淚,扯開一抹璀璨的笑容說︰「別哭了,難看死了。」

隨心卻比之前哭的更凶,甚至帶著指責︰「小姐最壞了,人家這麼想您,您一回來就說人家丑!真不是個好主子!」

暖悅站在一側皺眉,欲上前呵斥,卻見秦月蟬一個冰冷的眼神,便退了下來,站在一側看著陌生的丫頭哭泣,心里,臉上有些不解。

「好了好了,三年未見,你就用眼淚迎接我啊?」

聞言隨心才抽泣著止住了哭,也才發現她身後站著的兩名丫頭,目光堪堪的看向秦月蟬,「這幾年,就是這兩位姐姐伺候您嗎?」

她哪里會不懂隨心的意思,嬌笑著捏了她的鼻頭,「你是怕我不要你啊?小傻瓜!」說完便拉著她的手進屋。

從明亮的太陽下突然走進屋子,眼楮有些反應不過來,微暗的室內依舊保持著她離去的樣子,從桌椅擺放,到一個小裝飾,沒有一絲變化,她撫模著幾樣家具,上面光潔如新,這才能看出,為了她回來從新做的。

她跟隨心在桌旁說著話,青兒就跟暖悅十分利落的收拾她的生活用品,從攝政王府出來一切都會兩人打理,已經隱隱的比之前要和諧許多。

隨心很想去幫忙,秦月蟬拉住了她,追問這幾年里發生了事,畢竟她即便是過去,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甚至還會憑空惹出心酸,何必呢。

師傅跟幾個師兄一上山,便開始忙得腳不沾地,因為很多門派上山要安排許多事,而小師兄終于得了空,就一天都待在她的房里不出去,美其名曰保護。

雖然落雪閣外有鐘智宸的一隊精英守護,可她知道這並不能代表是安全的,上一屆武林大會期間,姬三生還不是輕而易舉的進出?

想到這里,便尋思著這次能不能再見到他,再見面,他們又該說些什麼?她心里總是對他存著愧疚,不知該如何面對。

是夜,大師兄前來,賴著不走的小師兄也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兩人吃過晚膳,便相擁著在木桶里泡澡。

暖暖的香湯上飄著玫瑰花瓣,雖然不能跟攝政王府的專門浴室,以及山谷中的神秘溫泉相比,但後背全然倚靠在他的懷里,稍微堅硬的胸懷卻給她帶來極大的安全感。

鐘智宸粗糙的大手撫模著她的身體,引起一陣陣的戰栗,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輕含住那晶瑩的耳垂,輕巧的逗弄著。

她心中有事,將頭歪向一邊。

背後他無聲嘆氣,輕聲哄道︰「不用擔心,那些人不會傷害老四。」

猛地回過頭來,水眸緊緊的盯著他的俊臉急切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誰干的?」

他鷹眸中含著十幾年來的運籌帷幄,望著她被水汽染紅的小臉,薄唇微揚,「跟猛虎幫有關。」

「猛虎幫?」她驀地想起身穿藍衣的王昊天,「他抓四師兄做什麼?」

「武林大會前夕出手,想來應該與武林盟主之位有關。」

秦月蟬皺起秀眉,「三年前便看出猛虎幫的不安分,如今終于開始動作了,那既然如此,他們一定還有後招!」

這件事他原本不想告知與她,怕她想多了會更加擔心,現在看來……大手撫上她的腰間,輕輕的揉捏,「我的小蟬兒好聰明。」

說著,便俯子含住了那雙嫣紅的雙唇,長指霸道的伸進她的發力按住後腦,將這著吻無限加深。

她想說出口的話,變成了一陣陣的支支吾吾,感覺到他的舌如一條猛龍般襲進來,掃蕩者她的一切,不讓她有多遁藏,捕捉著,逗弄著,搜刮著……

獨屬于他的狂霸之氣不經意的散發出來,恨不得將她生吞入月復……

直到感覺到她有些氣短憋悶,鐘智宸才不滿意的放開,長指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薄唇間揚起的笑,性感而迷人。

抱著懷里迷蒙著雙眸,臉頰通紅的小人兒從木桶中走出來,直直的走向床榻。

垂落著粉色紗幔的碧紗櫥,兩人的初次便是在這里發生的,如今趁著極美的夜色又回到這里,微弱的燈光下竟然將一切都縈繞的那麼美。

剛想將她放置在床榻上,便听她軟軟的抗議,「渾身都濕著呢!」

「是呢,沒給小蟬兒擦干淨。」

听到他隱隱的笑意,秦月蟬心里便有些發毛,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她就被放坐在梳妝台上,而他,如天神般蒞臨在她的身前,好不猶豫的欺身而來,攬著她不盈一握的縴腰,俯下雙唇再次繼續方才的親吻……

她微微的掙扎,「不……唔,這里……不行啊……」

「哪里不行?不喜歡在桌子上嗎?」他露出迷人的微笑,目光如鷹如水的望著她酡紅的小臉。

「不……我是說……」

下一秒,她的支支吾吾又被淹沒了,直到木質的梳妝台想起重重的吱呀聲,女人蝕骨的嬌喘,男人粗重的呼吸,混合著天地間最原始的律動蕩漾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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