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霄不以為然的手指一點，那些丫鬟們就像個木偶人似的做著事情。
這混蛋不早說，害得她白擔心一場。
「讓她們出去吧，她們在這里里面呆這麼久，外面的婆子發現不對勁，也麻煩。」
雪重霄指尖一抬，那些丫鬟就機械的出了去，關上門。
季不由得模模下巴，看來仙術果然博大精深，輕易就可以攝取那麼多人的魂魄，操縱自如，這位師傅，比她想象中，怕是更功力高深。
「師傅，我想學。」季星星眼的蹭過來。
「不行。」
除了不行，這貨嘴里還能說出別的話嗎？季忍耐︰「為什麼？」
「操控不成，會遭反噬，元神受損。」
「師傅，放心，我的精神控制力很好，絕不會被反噬的。」季心癢癢得很，這個攝魂術，對于她目前的情況來說，非常有用，若能學到，她在京城辦事，救人就更容易了。
雪重霄神色古怪望著她︰「你不可能學會。」
什麼？竟然這麼小看她，什麼臭屁師傅，只會打擊徒弟。
季哼了聲︰「你沒試過怎麼知道，若我資質不行也就算了，但一句就下定論，你也未免太小看我。我可以慢慢學，一天一天積累，總有一天學會。」
「我說不可能，那就是說，無論你花多少時間，多努力，你也永遠做不到。」
雪重霄口氣肯定，根本不像開玩笑。
季一震，為什麼這個男人那麼肯定自己努力都學不會？甚至沒經過試驗。
她的驕傲，絕不輕易讓人否定。
「原因呢？你這樣肯定我不能的原因是什麼？」她不免有些冒火。
「知道了，又能怎樣。」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去克服，去面對。」
雪重霄眸光深深︰「有些事，你連努力的機會也不會有，這是命中注定。」
什麼狗屁命中注定，季听得直皺眉，她從來不信命運什麼的，她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不想教我就算了，還扯這麼一堆亂七八糟的理由，哼，我也並非一定要學這個。」季想了想，警惕的望著他，「師傅，有件事，我想問你。」
「你想問今晚那個人是不是我殺的？」雪重霄看也不看她一眼。
季半響無語，這男人真有洞察人心的能力。
見鬼，她還沒開口，他往往都能猜中她的意思。
「這麼說，那趙尚書，真是你殺的？」
「嗯，否則我干嘛沐浴。」
季黑線，不用這麼老實吧，全都招了。
「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將你供出去？」
「你可以試一試。」
好吧，她不敢試，這男人在皇帝和朝廷百官面前都敢殺人，自己的小命，更別提了。
「你為什麼要殺他，他和你有仇？」
「沒仇，但他有非死不可的理由。」雪重霄眸色轉暗。
季試探的問︰「師傅是天久國人吧，前些天，听說天久國的大使節遇刺身亡了，這件事和你……」
「也是一個非死不可的人。」
季暗暗抽了口冷氣，竟然兩個人都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