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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很欣賞季陌這個男人。雖然過去有過點摩擦，但在大方向面前，他也相信季陌是個聰明人更是個可靠的生意人，不會因為過去的事而介懷。而且從具體的利益上，其實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也是季陌。他必定願意合作。「這合作對我有極大的利益，我不可能再提出什麼要求，否則就太過分。」季陌卻很爽快。令彥笑了︰「我沒有看錯，你果然是個爽快有度量的男人。」「很可惜，我不會和你合作。」季陌卻拋出一句話。讓令彥的笑容凝結在臉上，疑惑的望著季陌，似乎在判斷他是否在開玩笑，最後他看到了他眼中的堅定和拒絕，不由得驚訝︰「為什麼？既然你知道對你有利，為何要拒絕？你不相信我們的誠意？」「不，如果我不相信你們，我可以去查。」「那為什麼，我想不到，拒絕一個極大利益和機會的理由，而且，這合作也不需要你犧牲什麼，簡而言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說得沒錯，如果是以前，我必定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很可惜，現在我改變了想法，你們能給我的，卻未必是我想要的。」季陌站起來，臉色淡然。「很令人意外的決定。我想問，你的拒絕，和我有關系麼？」令彥頗有幾分失望。季陌自信一笑︰「沒關系，我相信寶兒對我的感情。」她不是那種亂搞曖昧的人，喜歡便是喜歡，討厭便是討厭，過不下去便離開，從不拖泥帶水。即使她離開，也並非不愛他，他不會懷疑她對自己的愛。令彥挺意外，也笑了︰「你倒是挺有自信的，竟然不吃醋，不過我和她的關系，確實君子之交，我很欣賞她的人品和個性，並沒有利用之心，利用這樣的人，會叫人很有罪惡感。」「雖然不喜歡你，不過我真的需要多謝，那時候她不在我身邊時，你對她的幫助。」「如果真多謝我，我希望你好好考慮這件事。」令彥倒也不糾纏，他明白季陌既然這樣決定，必定有他非得這樣組的理由。利落的收起文件︰「你若有意，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還有幫我問候寶兒，她是個好女孩，受了不少苦，希望你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再傷心，這樣的女子，傷多了，心也會絕望。」令彥走了。季陌坐在書房中，唇邊是淡淡的自嘲，如果他真有一天答應了。那就意味著他心中唯一的溫暖都被自己拋棄了，原來真正選擇時那麼簡單，即使眼前的誘惑那麼大，心底那麼渴望報仇成功，可是，還是讓它在手心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