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給他擦汗,不讓汗水流到傷口上,她的指月復輕輕撫模著那道傷疤的外輪廓,這張臉是要毀了嗎?原本是那麼完美的一張臉,現在臉上卻留下了這麼深的一道疤痕,以後是不是要戴完整的面具?很多人都認為烈殷戴面具是因為臉被毀,如今這話該被坐實了吧。я?燃?文?я
到底是誰將他傷成這樣?
溫燦的眼底滾動著凶猛的憤怒,她要為烈殷報仇,將烈殷今日所受的傷和苦雙倍奉還!
她握著烈殷的左手,相比之下,烈殷的左手還算是完好,而右手則是完全不能看了,特別是那發黑的手腕,根本已經不像是一只人的手。
鄭亥在給烈殷治傷的時候臉色一直處于緊繃狀態,而另一名醫生則是在旁邊給鄭亥擦汗,並且遞上需要的器具,鄭亥現在就想著自己要是千手觀音就好了,就不需要這般手忙腳亂,嫌棄自己只有兩只手。
他覺得烈殷能夠撐下來已經是萬幸了,都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毅力支撐下來,是為了溫燦為了孩子嗎?
忙了差不多五個多小時,鄭亥才終于將烈殷全身上下的傷處理妥當,他重重地吁了一口氣,總算是完成了,「還好平時有為少爺儲備血源,否則這一時半會的都不知道該去哪里尋找RH陰性血。」
「辛苦你了,他臉上的傷能不能治好?」溫燦此時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只要烈殷不會有生命危險就行,至于其他她真的不在意。
「這個不好說,他臉上的傷雖然不重但也不輕。」鄭亥不太肯定。
「你盡力吧,他對自己的臉還是看得很重的,要是毀容的話」烈殷這家伙臭美她不是不知道,要是烈殷知道自己以後只能頂著一張傷疤臉肯定會難過。
鄭亥點點頭,他也知道烈殷臭美,要是毀容的話估計接受不了,「我盡力,你不去休息?你自己現在也算是病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溫燦確實是算個病人,需要好好休息,懷雙胞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溫燦的雙胞胎雖然已經穩定下來,可還是需要小心。
「沒事,我在這里休息一樣的,你也忙了這麼久,去休息吧,有事我叫你。」溫燦笑著搖搖頭,這種時候,她怎麼能丟下烈殷自己去休息。
鄭亥不再勉強,知道一個個都是倔脾氣,怎麼勸都沒用,烈殷這樣,溫燦這樣,估計他們的孩子也是這樣,這家子都讓人操心。
雷辛和暮桑見鄭亥出來都用眼神詢問烈殷的情況。
「沒生命危險,只需要好好休息,沒十天半個月他別想下床了。」鄭亥咬牙說,非得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步!
听到沒有生命危險,雷辛和暮桑都松了一口氣。
「他巴不得不下床,可以讓溫燦好好照顧他,他向來都有分寸,沒有生命危險也是在情理之中。」雷辛笑著說,當初烈殷說要去會會中校的時候,他就擔心了,索性現在回來了,雖然付出了一點代價,但是他知道烈殷一定有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