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溫燦一系列的問題,烈殷有一瞬間的失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每個問題的答案是一樣的。
「你想知道?」烈殷嘆了一口氣,他瞞了那麼久,說不累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真的不願意她和他一樣累,有些事情他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只是這樣的話,對她不公平。
「我想和你一起分擔,我不是一個只能同福不能共患的女人,如果你因為擔心我而瞞著我,那大可不必,我沒有那麼脆弱,如果你會死,我還是會堅強地活著,會連帶著你的那一份活著。」
溫燦一字一句認真地說,她一直都知道烈殷有秘密,而且最近還越來越忙,不可能沒有事情,她能感覺到他的恐慌,她一直等著他開口,他卻始終沒有說。
听著溫燦的話,烈殷只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動不了了,全身的血液都在涌向自己的心髒,讓他的心跳得很快,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溫燦伸手握住烈殷,只覺得他手指發冷,微微輕顫。
烈殷抓起溫燦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你拿下它吧。」
「我可以拿下它?」溫燦驚呼,手指發燙,她記得雷辛說過,他們是拿不下面具的,那麼她怎麼會能夠拿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嗯,你可以,既然你想看,那就由你親自拿下來。」烈殷拿開自己的手,將一切的主動權都交給溫燦,他是時候面對了,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和那一次一樣。
應該不會一樣了吧,溫燦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嗡嗡了,也許會害怕,會覺得不正常。
溫燦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因為激動而不听使喚,她明明是想要伸手將面具拿下來,但是發現自己笨拙得可以,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她看著烈殷的眼楮,好似帶著孤注一擲!
不可以再猶豫了,她的猶豫只會傷害到烈殷,她要將這個面具拿下來,要看看這半張臉到底長什麼樣子,會不會就像他說的那般,這半邊臉是毀容了。
最終,她穩住自己的手指,指月復微微用力,很輕松就將面具從烈殷的臉上拿下來,當她看到烈殷那半張臉時,眼楮瞪到最大,嘴巴也是無意識地張開,手指一松,手中的面具便掉落下去。
然後頭的里面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好像要扯斷她的神經,「啊!好痛,好痛!」她的雙手壓住自己的頭,整個人縮成一團,烈殷立即伸手抱住她,看著她緊閉著眼楮,全身都開始抽搐,他慌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她會頭痛?而且還痛的這麼厲害?
「燦,燦,怎麼了?你別嚇我!」他唯一想到的就是緊緊地抱住她,忘記了帶她去醫院或者去鄭亥那里,只是抱著她,感受著她的痛楚。
「頭好痛,痛,要炸了。」
溫燦感覺頭里面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被扯動,將神經拉到最緊繃的狀態,只要再踫就會斷掉。
而她緊閉的眼前突然涌/出來很多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