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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方大少爺的算盤2
一大早，孫夫人就帶著人前往方家。
方大人很早就上朝去了，方夫人出來迎接︰「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可是有事約我出去吃茶看戲？」
孫夫人說︰「你是大忙人，我敢臨時約你出門嗎？我今天來是拜見老太太的。」
听說是拜見老太太的，方夫人想到兩家的親事估模要吹了，有些難以啟齒，只得一路引領著她們去西苑。
方夫人之所以一直竭力促成孫妙盈和方惠 的婚事，一則是因為她跟孫夫人打小就認識，孫夫人想結親，她這個手帕交自然得應承下來；二則是因為她想著妙盈是自己做媒的，將來過門指不定要听自己這個做婆婆的，也就樂得湊合。但是親事似乎泡湯了，她也不敢提半個字。
方老太太正在屋里頭和方若梅聊家常，听說孫府來人，老太太先是一詫，隨即道︰「來者是客，大丫頭，你去請她們進來。」方若梅笑著迎出去︰「孫夫人來得早。」
「原來是大小姐，幾日不見今天看來越發精神了。」自從上次她去孫府，孫夫人就沒敢怠慢她，兩人一邊說一邊進了屋子。
方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看著來人︰「可是孫夫人來了？」
「這位就是老太太吧。」孫夫人一邊朝丫鬟使眼色讓她們把東西呈上去一邊笑道，「昨天晚上我們老爺回來說遇見方大人了，听說老太太這幾日身子不大利索，就讓我過來看看您。」
她這麼一說，方夫人和方若梅紛紛面色一哂，老太太倒跟沒事人一樣︰「難為孫老爺和孫夫人有心來看我，快坐下。」
孫夫人坐下來，見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頭發花白，但眉目溫和，氣質華貴，暗暗折服︰「今天見老太太精神不錯，我倒是放心了。」
方老太太呵呵笑︰「是今天看到孫夫人了，我這把老骨頭才感覺舒坦點，前幾天倒真的沒什麼胃口。」
孫夫人小心翼翼試探︰「是不是有什麼事給老太太添擾了？」
方老太太「唉」了一聲︰「府里大大小小的是總有添亂的，這些我倒也不在乎了，可能是我年紀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見老太太不往婚事上提，孫夫人也不問︰「這是什麼話，我家老爺總是說若咱們家有像老太太這樣的婆婆，就是我們孫家的福氣。」
「呵呵呵。」方老太太被她說笑了，「咱們家若是有像孫夫人這樣嘴甜的媳婦兒，才是福氣。」
方夫人的臉倏地紅了，老太太當著外人的面不給她這個做兒媳婦的面子，如何使得？
孫夫人靈機一動，道︰「再木訥的媳婦在老太太的教導下，也一定能言善道。」
「是嗎？」老太太眼楮忽的定在孫夫人的臉上，「若真的這樣，我把希望寄托在孫家小姐身上了。」
兜了半天圈子，終于說到了親事上了，除了孫夫人笑得合不攏嘴，方夫人和方若梅更加不明白老太太使得是哪一出。
老太太笑盈盈道︰「若孫老爺和孫夫人不覺得女兒嫁到方家會吃苦，我倒是想多幾個孫家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