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有了雨中撐傘互助的交流,兩人在之後吃飯時,顯得從容了許多。
凌妤將吃飯的地方選在了一家靠近運河的小餐館,不是多精致的裝修,可是卻處處充滿韻味,尤其是兩人臨著木窗的一個小餐桌坐下的時候,凌妤敏銳的察覺到了傅墨眼底一霎那的驚艷。
桌上一只青花瓷瓶里,插著兩支桃花,在這樣的季節里,卻有些似真似假,難以分辨。
凌妤坐了下來,徐徐展開了手里的畫軸菜單,邊看邊道,「這里的酒釀圓子羹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你等會兒一定要多吃一點。」
傅墨也跟著坐了下來,熟練的拿過擺在一旁的紙筆,「那就點一份,你還想吃什麼?」
見他認真的在那上面寫菜名,凌妤的心底閃過一絲溫暖,「唔,水磨豆腐也還不錯,還有……」
凌妤點了六七個菜,又上了米飯,這才和傅墨兩人吃了起來,凌妤看起來應該是這里的常客,上的菜均是十分精致可口,再偶爾看向窗外的那運河之上一抹剪影,這里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場景。
如同她一樣,不是最動容的風景,卻精致的令人念念不忘。
吃完飯,凌妤便提出要和傅墨告別,她本來打算「相親「完就去書店,遇到傅墨已經是例外了,而和傅墨這頓飯邊吃邊聊,已經下午兩點了,再不去,回來就該天黑了。
自那之後,她已經很少天黑不回家了。
「下這麼大的雨,你沒有車,我送你去。」
凌妤沒想到傅墨會說的這般直白,她若再推辭,倒顯得她太過矯情了,可坐上傅墨的車那一刻,凌妤卻忽然覺得,他是不是早就算好了,算好了她會找不到推辭,所以才會那般直白,讓她退無可退。
凌妤將雨傘放到腳邊,將身子往座椅上縮了鎖,這樣的傅墨,讓她更是無所適從。
「冷嗎?」
也許是看出了她那份不自然,傅墨忽然出聲問道。
「還好。」凌妤將手放到口袋里。
春天算不上多暖和,再加上這一場雨,早上出來時穿的又是褲襪,從餐館出來那一斷路,卻是把她凍得夠嗆。
「我把空調開一會兒。」
傅墨說著,便打開了車里的空調。
暖風呼呼的從耳邊吹過,凌妤的手漸漸暖和了起來,心卻愈發的顫動不安起來,他離她越貼近,她越是害怕。
傅墨的車子一停到書店的門口,凌妤就慌張的道了謝,顧不得撐傘,就朝書店里面跑去了,留下傅墨在車子里滿是不解。
凌妤沖進去書店後,一直躲在門後,等到從窗戶邊看到傅墨的車子揚長而去之時,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正要朝經濟類書架走去時,目光卻瞥到了擺在書店正中央的八卦雜志上。
她從不關注這類的信息,彼時第一次撿起這類報刊來看,甚至有些看不太明白上面橫七豎八的標題,能看明白的,卻是溫昀初的確是在和鐘晴走的很近,和那個前段時間很火很火的影後走的很近……
那上面的照片,鐘晴的縴腰之上,貼著的是他那只堪稱完美的一樣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