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珂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她覺得頭痛欲裂,身體酸痛難耐,撫著額坐起,喚了幾聲玥欣,均無人回應。
掀被披衣起身,床榻上綻開的一抹殷紅——巴掌大,恰如一朵妖冶的玫瑰強烈地撞擊著她的眼球……那是什麼?
頓然,呼吸一窒。
昨夜酒席才進行一半,她便喝醉了,似乎被姑母命人扶入內室……可這里一片陌生,會是哪里?
眸光觸及地面零亂的衣物,似乎有什麼不堪的畫面闖入她模糊的記憶深處——那是她與一個男人的肉搏戰!
果拼!
面前這一片狼藉的戰場……召示著昨晚的戰況要多激烈就有多激烈。
蹭蹭蹭
有什麼東西迅速涌上腦門,亦珂覺得,她快氣爆了。
該死的龍西爵,居然敢給她下春-藥,暗算她!她要保留給子沐的初貞就這樣被他給奪了?
亦珂恨不得拿著菜刀找龍西爵火拼……
抓起地上一塊羅錦撕得粉碎,她憤然站起,定要找龍西爵拼命,就算殺不了他,也要跟他同歸于盡,這男人要禽獸也太挑錯對象了吧。
真該死!
亦珂怒氣沖沖地推開門,卻被一名著娥黃衣衫的女子擋了去路。女子娥眉秀目,長得無比秀美,完全不輸宮中的任何嬪妃,衣著不甚華貴,卻是講究至極,一看便知非一般宮婢。
亦珂怒問,「你是誰?為何要擋我的去路?」
那美貌女子微微一福,謙謙有禮道,「奴婢喚初顰,是建西王的大婢女,這里是王爺當皇子時的寢宮景西殿。」
果真是他!
亦珂橫眉怒目,「你家主子在哪?本郡主要找他!」
那初顰說道,「我家王爺正在貴府上拜見右相大人,王爺命奴婢在此好生侍候著郡主。」
「黃鼠狼給雞拜年,虛情假意!」
扔下一句話,亦珂用力推開初顰,就想越過她離開。誰知,初顰卻伸手便扣住了她的手臂,力道大得亦珂無法掙月兌。
靠,什麼女人?
亦珂把眸光射向初顰……
長著牙簽手臂,有著牛的力氣,這是人麼?
亦珂怒瞪她,不愧是跟著建西王混沙場的人,連一個嬌嬌弱弱的婢女都暗藏身手。
都是他媽錯生為人的物種!
初顰卻無半點持強凌弱的意思,依然維持著奴婢該有的卑謙,她說,「我家王爺武功高強,就算郡主抱著一顆拼死的心,也不能耐我家王爺如何。」
想必那龍西爵昨夜對她所做的事情,這個初顰也知了,他龍西爵的人就是一班為虎作倀助紂為虐之徒。加之心事被窺穿,亦珂更火,吼道,「是,我是拼不過那BT!好,很好!」她冷笑,「老娘的名聲也不要了,我這就去告訴皇後姑母,非要揭穿這BT的禽獸行徑不可,我要姑姑削他的王爵治他的罪!」
還要他游街示眾,讓人扔臭雞蛋。
亦珂氣鼓鼓地甩著初顰的手。
初顰放開了她,退了兩步,躬身道,「郡主還是不要去找皇後娘娘為好。」
亦珂怒極譏諷,笑道,「好個護主心切,本郡主偏要去!」
語畢,她甩著步伐氣休休邁下玉階,心想一定要整死你個龍西爵,方能解本郡主心頭之恨。
身後,初顰不卑不亢的聲音沖入她的耳膜,「郡主,皇後娘娘不會幫您。朝陽公主昨夜得知郡主的事,在鳳儀殿外跪了整整一夜想要回郡主的人,皇後娘娘都不願見朝陽公主。」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