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但怯步 我想有個家 6

作者 ︰ 利百迦

「不是這樣心心,你冷靜,我真心懇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不可能!」

水義正言辭,依然攤著夸張的雙手!「你不必白費勁!不可能!永遠沒可能!」

「心心,我沒有那麼壞——」俞羲叢把後面那個‘壞’字痛苦的拉長了音。

「很壞了!」心心斷然收手,撇開臉!或許太激動了,激動的她渾身疲憊!

「心心,」俞羲叢眼目澀澀,淒然看著水的側臉︰「給我一次機會,你會明白我不是你想的那麼壞!」

「沒有機會!」水對著窗戶斷然拒絕!

她追加一句︰「絕不允許你再干擾我的生活!」

「心心!」俞羲叢苦苦一聲,「兩千零一年東莞第一次見你之後我就在苦苦尋找你,有些事情本不該發生,可是我找不到你……」

「不必說了,我早已知道那個背影就是你,我早已知道你比我想象的更無恥!我早已知道你的馬尾要一天天露出來!累」

水縱容了自己的激動,不去管什麼失態不失態,是的,這些時她已經捋清楚許多東西,若干年前那個巴掌就是因為俞羲叢挨的,是他,就是他,那個背影就是他!她早已篤定這個判斷!

「是心心,你說的那個壞人就是我,就是俞羲叢,但他並不想做壞人,他也是從一歲兩歲,從十七十八長大長熟的,那些屬于孩子屬于青年的無知與欲.望他也逃不過,那些因無知與欲.望種下的苦果伴隨他許多年,可是他總有長大的時候,雖然他不能給你一個完完整整純潔如少年的丈夫,但他真的想盡最大努力讓你幸福……」

水的心在顫,她說不上話來,她抬起一只手停在空中阻止俞羲叢繼續,她說不上話來,她的臉從窗前轉不過來,內心的痛苦與內心的艱難死死擄緊了她。

許久俞羲叢沉沉的說︰「有些事情一直不說,真的是不想失去你,我真的並不想做壞人!」

「所有壞人都是這樣為自己開月兌的!」水氣息微弱,口齒模糊。

「不是開月兌,心心我只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萌」

「不可能!」心心聲音很低,但一如既往的堅定!

她不允許俞羲叢再說話,她挺起下巴咬著一絲絲唇︰「走!請你馬上走,如你所說,人人都愛你,你也愛人人!女人一抓一大把,你愛要哪個要哪個,你不缺的就是女人!你不要再來***擾我,你馬上走!」

俞羲叢雙目泛紅了,他抑下酸楚的心潮,再次懇切出聲︰「心心,俞羲叢他錯了,他悔恨!他也想自己一走了之,可是他不能!他和心心在一起太好,他和心心在一起非常非常奇異非常非常幸福,他想一輩子和心心在一起,一輩子幸福一輩子照顧你,象普通人一樣擁有兒孫繞膝幸福團圓的一個家,他想給你做飯吃,也很想很想吃你做的很難吃的飯、很想很想跟你拉練時被你捉弄、很想……」

「別說了!」

水的臉別到一百八十度開外,她的語言簡潔、粗暴,完全不像她,但是她是痛苦的,誰都騙不了誰。

她的痛苦讓他們倆人誰也說不上話來。

平抑情緒好長時間,她閉著眼楮說︰「好了扯遠了,我不會跟你在一起!你馬上走,再也不許出現!你和你的人再也不許出現!」

「心心……」

「不要叫我!」

「……」

「你三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是有責任的,我……」

「別說了!」簡潔!粗暴!她顧不得斯文!

「可你忘不了心心,我必須解釋!那件事情我有責任,但我……」

俞羲叢不該在此時說起這樁事,不該說起這樁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水剛剛心中的惻隱酸痛驀然消弭了,她想到那只光碟。她驟然憤怒了。

「除了這些呢,除了我知道的這些你哪一點干淨呢?你哪一點是個正常人的行為呢?噢不——」

她攤開了手,不,不說了,俞羲叢干淨不干淨與她有什麼關系?不說了,不說了。

她反手去開門,她要走,她不說了。

‘啪!’門鎖啪的鎖了,她打不開了。

「你!」她怒目!

「心心,你听我說……」

「不!你去找你數也數不清的情人知己,你不要再來***擾我,我討厭你!強人所難是好听話,逼良為娼也絲毫不為過!我和你不是感情不感情的問題,而是惡心不惡心的問題……」

「心心,」整場談話中俞羲叢第一次打斷妻子,他乞求︰「心心我們會忘記的,我們會幸福的,我一直很努力,我知道你也努力過,我們會忘掉過去,你不是劃住了那段聖經嗎?《腓立比》書三章十二節︰忘記背後,努力面前!我們忘掉過去努力過現在的生……」

「好了!請你閉嘴!就算你幸福,就算你是真幸福,可是你幸福還得我也幸福!我為什麼要去配合一個惡人仇人腌人去幫他幸福,我自己不幸福我憑什麼要犧牲我自己!你馬上開門!」

俞羲叢失望了,心在直線下墜!

「你開門!」

俞羲叢的眼楮象無助的孩童!

水撇開臉,「你開門!」口氣更堅決了!

靜默一時!

‘ !’俞羲叢緩慢的摁了開鎖遙控。

「心心,我必須讓你回家!」在妻子轉手開門時,俞羲叢沉穩認真而篤定的出聲!

水頓住了,「辦不到!」她堅定一句。

她驀然想起車敏那句惡狠狠的話︰我娶不到你我就不姓車!

她抬頭橫視俞羲叢︰「我若再回那個地方我就不信車!」

糊涂了!她說的急,把‘水’說成了‘車’!

俞羲叢卻為這個‘車’字緊張了,他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急匆匆的廢話︰「你本來就不信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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