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下堂︰鬼面王爺的棄妃 君子止于禮【萬字章節】

作者 ︰ 千樺盡落

唐羽墨通紅的眸子里帶著笑意,釋然的笑意……他從頭到尾都不想騙她……可是還是騙了……若是能死在她的手里也好……這樣也好……還是不要說出來讓她悲痛了,讓那個秘密隨著我長埋吧…….

唐羽墨抬手輕輕的拭去了花九凝面頰上的淚水,聲音里帶著那依舊的溫柔︰「殺了我吧……如果你能痛快!」

「為什麼……」花九凝咬緊了牙關,那雙通紅到快要暴漲的眸子疼得合都合不上,「為什麼?」

花九凝一聲吼。

唐羽墨輕笑著看著花九凝,那雙眸子里是揮之不去的悲傷……花九凝痛……他比花九凝要更加的痛徹心扉累!

「你明知道……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明知道我和花耿策不共戴天!為什麼要幫他……為什麼為什麼!」花九凝歇斯底里的吼著斯垂著唐羽墨,喉痛像是被烈火燒灼一般痛的快要暴漲開來。

花九凝的長發從肩頭簌簌的落了下來,將她和唐羽墨的面頰遮擋在一起,手中的匕首緩緩地落在了地上,下不了手……要殺唐羽墨自己……下不了手!

「九凝……」唐羽墨抬手想要將花九凝不斷的淚水擦干淨,卻被花九凝拍開了手檬。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原來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相信!」花九凝撿起地上的匕首,緩緩地站起身,那簌簌的長發遮住了她面頰上的神色,讓人看不清……

龍向晚輕笑著……夠了,差的東西夠了!

「我們走吧……」龍向晚的聲音淺淡的響了起來。

「九凝你去要哪?」唐羽墨站起身想要抓住向著龍向晚走去的花九凝。

可是……

花九凝抬手……寒刃就抵在唐羽墨的頸脖下。

「唐羽墨……從今天開始,你我恩斷義絕……倘若下次再見到你……我必定親手殺了你以謝我心頭之恨!」花九凝說著眼淚不住的向下掉,「唐羽墨……今天,是你讓我學會了……不要相信任何人!是你……你記住!花耿策……我會讓他親眼看著自己所有的親人一個一個痛苦的死去讓他常常那痛不欲生的滋味,你替我轉告她,我花九凝把花家省下的命暫且記著,我會一個一個討回來的!」

花九凝說完轉身向著唐府外走去。

「九凝……」唐羽墨就立在原地看著花九凝決絕的背影輕聲喃呢著,那晶瑩的淚滴順著他縴長細密的睫毛緩緩地墜落。

「小姐!」蘭槿看著正要上車的花九凝上前了一步輕呼。

花九凝身子一頓,拳頭緩緩地握緊再握緊︰「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他殺了我孩子的仇,花九凝暫且給他記著!」

花九凝現在的心……已經全部被仇恨所充滿!她恨……很這里的所有人!所有的人……

蘭槿握緊了拳頭,看著那馬車漸行漸遠……胸口窒的難受,她知道……那個僅存善良的花貴妃……死了!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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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在和司馬安陽兩人居然追到了龍向晚藏身之所,但是已經人去樓空了!

楚涵尋著那車轍,斷定他們一定是回到了明安都城,于是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卻听說了花府慘遭滅門之事!

兩人並未下馬就停在城門口。

司馬安陽突然憶起,之前……他去向花九凝求鮮血的時候,她說……希望司馬安陽為她報仇!難道是……司馬安陽握著韁繩的手驟然的一緊。

「八王爺怎麼在這……不是正成親呢麼?」

「是啊!我剛還看到了……皇上皇後也在,算時間好像還沒拜堂呢!」

「現在不在了就在不到半盞茶前……我剛從那邊過來,听說皇後一听說花府被滅門了,從八王府直接去了花府!」

「王爺……」楚涵皺緊了眉頭。

「傳令下去……封鎖整個明安都城,只許進……不許出!」司馬安陽那雙宛如陰鷙的眸子越發的深沉,聯系到昨晚石雪鴛說的那些話,只怕……是花九凝和那個挾持石雪鴛的人達成的協議吧!

「是!」幾個將士接到命令之後立刻快馬向著明安大小六個城門傳達命令去了。

「王爺……是不是讓禁衛軍挨家挨戶的搜查?」楚涵也意識到可能是花九凝做的,根據時間的花九凝應該還沒有出城。

「不必……先等等!我們回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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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城門已經被封了!」宿亦側頭對著馬車內的龍向晚低聲說道。

坐在馬車內瞌著眸子的龍向晚唇角淺淺的抬了起來,聲音低沉︰「到千以樓後門。」

花九凝抬起頭看著龍向晚……千以樓?

龍向晚側頭睨著花九凝,看著她眼中的疑惑冷笑︰「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千以樓是南疆的嗎?這就是弱國與強國的區別,千以樓只是……他們不敢動而已,包括他司馬安陽……」

只是連南疆的皇上都不知道……原本屬于皇上的千以樓已經被他架空,里面現在幾乎已經全部都是龍向晚的人罷了!龍向晚輕笑著瞌上了眸子……

弱國……與強國的區別……花九凝冷笑了一聲,偏過頭,不予品評,只是心里清楚……假以時日,北冥勢必要和南疆旗鼓相當!

花九凝現在惦念的……是花耿策還剩下的孩子老大花流川老二花寧海兩個人都在便將守護疆土,三女兒花攬月,現在是皇後!老六花尹容因為自小體弱多病養在道觀據說不滿二十三歲不能回花家不然會給家里帶來滅頂之災,七女兒早前已經夭折了!

所以現在臉上花耿策那個老匹夫一起……花九凝要殺這五個人!並且要讓他們死在花耿策的面前死的極其痛苦!

「主子到了!」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龍向晚抬手從袖口掏出了一根細長的小哨子,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吹……

不一會,坐在車里的花九凝听到門吱呀的一聲響,開了。「陌知參見主子!」千陌知跪在了馬車前.

是千陌知的聲音……花九凝皺緊了眉頭,原來……千陌知的主子是龍向晚!那麼……他和那個南疆洛家什麼關系?

龍向晚突然牽起了花九凝還沾染著鮮血的手……有些冰涼。

千陌知看到龍向晚牽著渾身是血的花九凝走出來時,微微一錯愕,隨即垂下了眸子,看來……這個花九凝就是主子挑中的人!

「你帶她先去沐浴更新……隨後來見本王!」

「是!」千陌知淺笑著看著花九凝對著花九凝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再無開口。

听著口氣……像是這個龍向晚經常來,也不需要千陌知帶路自徑就向著里面走去。

一路上,花九凝和千陌知都是沉默的也沒有睜眼看過花九凝,這樣的千陌知完全沒有了往日在千以樓里的傲然和淡漠,今天的千陌知恭謹謙卑……讓花九凝有些不適應。

千陌知為花九凝試好水之後好像並沒有打算出去,只是站在一旁輕聲說道︰「姑娘……可以沐浴了。」

花九凝皺緊了眉︰「你是不是可以出去……」

千陌知輕笑了一聲說道︰「主子說……讓陌知帶姑娘來沐浴,陌知不敢不從……」

花九凝的眉頭越發的皺的緊了︰「龍向晚也知道你是個男人麼!」

「主子知道!」千陌知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花九凝咬緊了牙︰「你要是不出去……我就不洗了!」

「那陌知就這麼帶姑娘去見主子!」千陌知終于側過頭正眼看著花九凝,唇角帶著輕笑,「姑娘請吧!」

花九凝眯起了眸子,卻看到了從屏風一側走進來的龍向晚,握緊了拳頭。

「怎麼還想要穿著你這渾身帶血的衣裳?」龍向晚聲音淡漠。

「讓千陌知出去我就洗!」

「你不是說……只要答應你的條件,便任憑我處置嗎?現在……我讓你洗澡!」龍向晚一字一句。

「可是仇還沒有報完,冰靈晶我也沒有拿到!」

「那麼我就告訴你……剩下的仇你想要報,就必須依附本王,還有那冰靈晶……你想要拿到,就先得去一趟南疆的皇宮,少了里面的東西……別說你去救人了,就是連你也會死在那里,本王不想浪費時間在一個必定會死的人身上!」龍向晚眯緊了瞳仁,「更重要的是……本王的仇也要報,本王做人向來是公平的……幫你報了一部分的仇,你花錦姃是不是也該幫本王做一些事情!更何光……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由不得你任意妄為!」

說實在的花九凝不知道龍向晚要自己做什麼!但是讓一個男人看著自己洗澡……她做不到!著實的做不到……

只是……他說,想要拿到冰靈晶,得去南疆皇宮拿什麼東西?且先不說龍向晚說的真假,萬一是真的……那麼自己死了不要緊,還救不了安陽!

花九凝看著龍向晚︰「拿什麼東西?」

「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龍向晚狠狠的剜了花九凝一眼,說道,「若是你不想救人了不想找冰靈晶了,那麼很簡單……本王即可讓宿亦殺了你替本王那一百六十三名死士報仇即使!」

說完龍向晚一拂袖走出了那間房子。

花九凝緊握著的拳頭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千陌知倒是輕笑了一聲︰「容陌知多嘴說一句,陌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主子會把姑娘呆在身邊,陌知大膽猜測主子的用心,應該是要將姑娘為主子所用,既然姑娘來了目的還是要進那南疆皇宮,那麼禮儀廉恥之心就應該還給自己的父母,因為以後你所要經歷的怕是比這個要過分的多得多……要是連這樣都承受不了,我看我還是稟告主子換一個人吧!」

花九凝咬緊了牙關,不只是要報仇……還有安陽身上的毒!一想起安陽毒發時痛不欲生的感覺,花九凝就心痛難耐!還有司馬安北……為了讓安陽不再受制于那個司馬夙炎!自己的拿到冰靈晶!一定得拿到!

花九凝背過千陌知抬手將自己滿是鮮血的外衣解開。

千陌知淺笑著垂下了眸子,君子止于禮……他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更何況他知道……主子留他在這里只是為了刺激花九凝的榮辱心,主子……也不想讓他看!

花九凝咬緊了牙,抓起了大浴巾,放在木桶上,就那樣穿著褻衣褻褲踏進了熱水里,這倒讓千陌知一愣……

溫潤的水緊緊地將花九凝包圍著,花瓣輕輕的在花九凝的頸脖下浮動著,她這才在水里月兌了自己帶血的褻衣褻褲,靜靜的坐在里面。

千陌知輕笑了一聲,這……也算是當著自己的面沐浴了吧!

待花九凝梳洗完畢後,千陌知幫著花九凝把胳膊上和頸脖上的燒傷上了藥,讓她換上了一身男裝,便帶著花九凝來到了龍向晚的房間門口︰「主子……花小姐已經沐浴更衣完畢了。」

「讓她進來。」

「是!」千陌知推開了房門,帶著花九凝走了進去。

龍向晚上下打量著花九凝男裝的裝扮,唇角滿意的提了起來,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麼……我們啟程盡快趕回南疆吧!」

「是!」千陌知應了一聲,回頭將門關好,然後走到那床榻前,將床板掀開……赫然一條密道就顯露在了花九凝的面前。

龍向晚牽著花九凝依舊冰涼的手︰「走吧!」

那條密道至通往城外的農家……

而那農家看樣子也是龍向晚的人,他們早早的就備好了三匹快馬等待著龍向晚了。

怪不得龍向晚听說城門被封了也有恃無恐!原來早有安排……花九凝輕笑了一聲跨上了馬隨著龍向晚宿亦二人走了不到十幾里路就看到了在涼亭里候著的那個叫傾國的姑娘……還是侍婢下人,車隊……浩浩蕩蕩的一行人!

「王爺……」叫傾國的姑娘看到了龍向晚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迎了上來。

「嗯!」龍向晚簡單的應了一聲,下馬對著宿亦說道,「宿亦,你帶著花錦姃騎馬!」「是!」.

龍向晚輕笑了一聲便擁著傾國上了馬車。

花九凝只是輕笑了一聲,想起來龍向晚問自己那個傾國姑娘是不是傾國傾城,姿色是夠了,但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手段!想必……那個傾國而後也只是龍向晚的一枚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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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凝到了南疆才知道南疆和北冥真正的差別……她原以為北冥都城已經算是繁華的了!可是來到了南疆才知道什麼叫做奢華極致!

連那百姓身上穿著的都是上好的錦緞子各個都是一副腦滿腸肥的樣子看樣子生活的極其富裕,而北冥呢……百姓穿的是什麼!吃的是什麼!

到處都是彩段子燈籠,客棧酒店家家爆滿,還有那路邊的小攤販一個個都是一臉幸福的樣子叫賣聊天。

花九凝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洛九重……南疆首富洛家,那樣的一個洛家……到底又是什麼樣子呢?

這從北冥走到南疆都城的足足用了三個半月現下已經是十月中旬了!

而途中陸陸續續也听到了關于北冥來的消息,多半都是從千陌知那里來的。

听說花耿策就算是失去了家人依舊堅持上朝得到了皇上的贊許賜了好多的東西,听說終于龍無涯還是沒有抵擋得住東陵的大軍,丟失了十三座城池現下已經退到了北冥境內的戈壁。

听說之前眾人一直勸說皇上讓司馬安陽出兵,可是皇上好像一直再等吟川公主懷孕,最後銀川公主終于如願以償的懷孕了,所以皇上當即便讓司馬安陽帶領四十萬軍隊前往戈壁,這次司馬安陽沒有帶楚慕,亦沒有帶楚涵……听說讓楚慕守著王府,讓楚涵帶著禁衛營的精英們在找什麼人。

這些都是一路上花九凝听說的!每次听到消息心情都是尤其的沉重……仿佛自己和司馬安陽的距離越來越遠!不只是真實的距離……還有心理上的!

「駕!駕!」身後傳來了一個年輕且帶著肆意囂張的聲音,百姓們立刻躲之不及……統統讓開!

「吁……」那一身青紫色段子衣裳的男子攔在了走在馬車最前面的宿亦和花九凝面前,側過頭輕笑著……居然是那樣一張明媚若驕陽的面龐,「九哥!你可回來了!」

那笑容有些刺眼……刺得花九凝胸口像是有什麼東西生疼。

龍向晚輕笑著用扇尖挑開了馬車的簾子,眸子里帶著花九凝未見過的溫柔笑意︰「你不怕又有大臣參你一本,說你在集市騎馬。」

「怕什麼!誰讓太後娘娘封了我一個騎蘭王!那我不騎做什麼!」男孩子跳下了馬,笑容里有些不滿,「在說了……我九哥大小就在東陵,一年才回來一次!我見到九哥高興還不許我騎馬來迎接了!有本事她關了我殺了我的頭好了!」

短短幾句話,花九凝已經听了出來……仿佛這騎蘭王對太後尤其的不滿!

「十一!」龍向晚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輕笑道,「你來……恐怕不只是為了迎我吧!」

「對了對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騎蘭王龍旻嶁賊兮兮的笑道,「皇上讓我偷偷地找了幾位兄弟去圍場,玩些好玩的!這不我听到九哥回來了就來叫九哥一起去!」

龍向晚稍微有些遲疑,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宿亦、錦姃你二人隨本王前去,剩下的人全都先去驛館吧!」

「去什麼驛館啊!」十一王爺皺了皺眉說道,「去我的騎蘭王府!九哥回家了又不是東陵來的使節,住什麼驛館啊!快這點……通通的去我的騎蘭王府!九哥我們走……」

龍旻嶁說著就把龍向晚拽下了馬車。

花九凝輕笑了一聲,看來這騎蘭王倒是個心無城府之人。

龍向晚龍旻嶁騎馬在前,宿亦和花九凝跟在後面。

快到圍場的時候龍旻嶁突然側過頭對龍向晚說道︰「九哥……你原本就有一個黑臉羅剎宿亦,現在又打哪弄來一個粉雕玉琢似得小人啊!怎麼生的比那女孩子還要漂亮啊!」

龍向晚微微側眸看了垂著眸子的花九凝一眼輕笑︰「是頗有幾分女氣。」

龍旻嶁回過頭掃了花九凝一眼︰「不過那臉上的疤倒是可惜了!」

花九凝只是淡漠的听著並不做聲。

「九弟你來了!」

「臣弟參見皇上!」龍向晚跪了下來。

「起來吧……咳咳……」皇上龍景慊輕笑了一聲,唇角不自主的溢出了幾聲清咳。

花九凝抬頭看著……那龍景慊一臉的溫文爾雅,蒼白的肌膚略顯了積分病態。

「九弟……」七王爺龍瑜贍淺笑著扶起了龍向晚,說道,「九弟回來的正巧!等過一會午時的時候,正巧可以大飽眼福了!」

「是啊是啊……九王爺好久不見了!」

「九王爺每年回來都帶著些奇珍異寶……這次又能讓我們開眼界了吧!」

「就是就是……九王爺就拿出來吧別藏著了!」

這樣的情景格外的熱鬧二三十個人將這里為了起來,三三兩兩的和龍向晚說著話。

龍向晚不著痕跡的從龍瑜贍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輕笑著看向了龍景慊︰「不知今天皇兄想要獵什麼奇珍異獸讓臣弟飽眼福……」

「皇兄不獵什麼……最近啊,東陵那邊從北冥送來些俘虜,都說這北冥的百姓都是些凶殘成性的蠻子,一會皇兄準備給那些俘虜些利器,我到想要看看……是上次九弟從東陵給皇兄帶回來的那五只白矯虎厲害!還是北冥的那些蠻子厲害!」龍旻嶁爽朗的說道。

只見那龍景慊唇角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那雙深邃的眸子淡漠的注視著前方眸子略微的掃過了花九凝卻未做停留……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花九凝的心「咯 」一聲……北冥的百姓是什麼樣子的她最清楚了!民風樸實……是那樣的軟弱!這個傳說三國中最強悍的南疆……皇帝居然是一個暴君!花九凝很難想想……這樣一個皇帝是怎麼把南疆治理的這樣富饒!

「走吧……我們兄弟們好久都沒有敘舊了,去帳篷里坐坐!」龍瑜贍輕笑著牽著龍向晚向著帳篷里走去。所有的皇親國戚都走了進去.

花九凝就站立在原地,她听到了那幾不可聞的哭泣聲,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向著聲源處移動……

花九凝愣住了。

這些穿著囚衣的……都是些孩子啊!胳膊上臉上到處都是傷痕……觸目驚心!

放眼望去……滿滿的四十幾車全部都是!

花九凝似乎理智跟不上身體的動作直直的向著那些囚車走去。

「你是什麼人!」守著囚車的士兵拔出了刀劍指向了花九凝。

花九凝眸子一沉,一腳踹暈了那士兵,從士兵的身上拿過了鑰匙……

孩子們一驚,都看向了花九凝,那眼神中的期盼和對生存的渴望像是海藻一般死死的殘繞著花九凝。

她看著那些孩子清澈透亮的眼神,心尖一顫,正要那鑰匙替那些孩子打開囚車門時……

「你在做什麼!」龍向晚目光陰涼的看著花九凝。

花九凝轉過頭看著龍向晚︰「這就是你們說的野蠻成性的蠻子……這些都只是孩子而已!」

「那又如何?」龍向晚的眸子依舊淡漠,原本以為花九凝敢殺了自己所有的親人……那股子很勁已經夠了……看來還是不夠!

「你!」花九凝頓時語塞,不知道該和這樣的一個男人說什麼。

龍向晚走上前去,一把扣住了花九凝的手腕,目光陰冷︰「我告訴你……你就這樣放他們走不但救不了他們連你自己都得死!你看好了這四周全都是軍隊,只要這些孩子想要逃跑立刻就斃命,但是如果和那些白矯虎搏斗,說不定還有活命的可能,說不定還有封賞,別用你的婦人之仁害死了他們!你記住……你只有兩個目的,報仇……找冰靈晶!前提是……你得抱住自己的命!這天下蒼生和你有何關系……他們是孩子又和你有何關系?你只要明哲保身,其他人一概和你無關!」

花九凝皺緊了眉頭,自己到底還是做不到冷血無情……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龍向晚說的話是對的!這里是什麼地方……自己居然那麼沖動!

「花錦姃……拿出你殺了花府上上下下的那股子狠勁,擋你者……死!永遠記住這樣一句話!」龍向晚說完拽著花九凝的手腕向著帳篷走去。

花九凝一路垂著頭,是啊……就算那些只是孩子又和我有何關系!我的目的只有兩個……報仇,拿冰靈晶!只有這兩個……

那殘忍的觀賞開始的時候,花九凝就只是站在龍向晚的身側淡漠的看著……雖然掩飾不住那眼里的揪心,可是到底是沒有開口也沒有行動!只是靜靜的看著。

她看著白色的老虎將孩子們的手臂、腦袋、腿……要的支離破碎!

那些王孫子弟所謂的皇親貴冑……一個個都在加油吶喊!

人命原來可以這樣的不值一文……

鮮血染紅了那圍場……這里就好比是人間煉獄,只是……第一撥的時候花九凝心痛!第二撥的時候揪心……看到最後……心疼得也就麻木了!

整整四十車的孩子……被那些老虎弄死的一個不剩!鮮血把那些老虎雪白的毛發染成了紅色!

「你若是剛才多管閑事了……恐怕和他們的下場一樣!」龍向晚淡淡的抿了一口茶輕聲說道。

後來皇上一行人去大帳里喝茶聊天,花九凝依舊站在原地看著那些人收拾這支離破碎的尸體。

那些人有著行尸走肉一般淡漠的神情,用那鐵鏟一鏟一鏟的將那些孩子的被撕裂的尸體堆積在小車內,運了一個下午才清理干淨!

她要自己看著……要自己自己記住了,要是自己再多管閑事,這就是自己的下場!

花九凝是個人……她怕死!除了迫不得已為安陽死之外……她都想要好好的活著!她要用這樣刺激的視覺讓自己牢牢地記住四個字……明哲保身!

「還有一個活的!」

听到聲音,花九凝頓時一個激靈撐著那圍欄就沖了過去。

果然是還有一個活著的!

那些清理尸體的侍衛們看到了一身錦緞子的花九凝長相嬌美清秀,了定了是皇親一行人里的,便謅媚的退到了一旁。

花九凝看著,那孩子被幾個年齡稍微大一些的十七八歲的孩子護在最中間所以才沒有被老虎咬到得以保全性命。

那孩子緩緩地張開眼,可是眼中絲毫不見天真爛漫,滿眼的仇恨……和抑制不住的驚恐緊緊地盯著花九凝。

那些護著她的……應該是她的哥哥姐姐吧!花九凝暗想,心里卻惆悵了起來……窮人家的姐妹可以為了自己的妹妹去死,可是相府中呢……都恨不得自己的妹妹去死!這就是差距!差距!

花九凝對那孩子存著無限的憐憫,她抬手想要將她哥哥姐姐的手移開,可是那些沒有頭顱少腿斷臂的尸體相互纏繞著像是鐵壁一般緊緊地將孩子箍在其中,絲毫不容侵犯!

「怎麼……又動了惻隱之心?」身後傳來了龍向晚冰冰涼的聲音,夾雜著不耐煩和冷笑。

花九凝看著那孩子的眼神也漸漸的涼了下來,她輕聲說道︰「不是……我只是覺得我需要一個心月復!一個只受命于我一人的心月復……」

龍向晚挑起了眉頭,覺得花九凝似乎有些開竅了!他唇角不自覺的帶著淺淡的笑容,輕聲說道︰「把那孩子弄出來……交給他!皇上那邊本王去說……」

「是!」那些收拾尸體的人應了一聲,七手八腳的將孩子救了出來。

那孩子以倔強的神情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花九凝,僵立著自己顫抖著身子,小臉上全都是鮮血。

其實也不算是個孩子了……十五六歲的樣子,算起來比花錦姃至多只小了一歲而已……

「你……想要活命嗎?」花九凝低聲問道。

「想!」孩子應聲。

「那麼……我現在救下你,你的命以後就是我的!」花九凝那雙眸子已經沒有絲毫的溫度。

那孩子異常的機靈心里滿滿的對花九凝都是感激,立刻跪砸了花九凝的面前︰「以後小人一定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且經歷過這樣生死的人,一定是夠狠夠毒的……因為她想要……活著!.

花九凝知道有著那樣倔強眼神的人如果一旦認定了自己的主子就一定不會在變,就像宿亦一般!

花九凝睨著地上的孩子,沒有問她的名字,只是想到了自己的銀蓮便開口說道︰「以後你就叫銀蓮!」

「銀蓮多謝主子賜名!」

龍向晚就在帳篷後面,听著那兩人的對話,唇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果然是……開竅了!

花錦姃……本王不是听不懂你的話,你要的是一個不受我控制的貼心棋子,本王能容你留下這個孩子的原因是因為你的路還很長需要這樣一個人,這後面諸王奪嫡的戲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上演,那個時候……你一粉墨登場,本王可就把全部的寶都壓在你的身上了!

龍向晚緩緩地瞌上了眸子,握著扇子的手不住的收緊在收緊,母妃的仇……我心頭的恨!一並都找那個老妖婆算算清楚!

散場了之後,最終花九凝還是跟著龍向晚來到了騎蘭王的府邸。

龍向晚告誡花九凝,現在就一身男裝打扮……她現在還不到桌女裝的時候,花九凝熟悉後還是一身男裝的裝扮。

花九凝站在院子中,不斷的嗅著自己的衣裳,覺得上面好像還殘留著那股子腥辛味。

「我說……你叫什麼?」

花九凝回過頭看著對她一臉興趣的龍旻嶁,立刻躬身︰「錦姃參見騎蘭王!」

「錦姃?我說你長的像個孩子……這名字倒也有趣!姓錦嗎?」騎蘭王坐在了長廊上要有興趣的看著花九凝。

「回王爺……是姓錦!」花九凝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越看你越像個女孩子家家的……」龍旻嶁歪著頭看著花九凝頸脖連著面頰處的疤痕,緊皺著眉,「你這臉上的疤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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