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得那樣干脆而俐落,念桐瞪著顯示通話結束的屏幕,心里難過得似刀絞.
果然是冷情的男人,一旦說要分手便不舍得再在她身上多花一秒鐘時間,電話說掛就掛。
她咬唇氣得想哭,有種想重新撥通顧筠堯的電話像以前那樣對他抱怨對他撒嬌的沖動。
可是她憑什麼呢?
是她提出要離開他,現在又有什麼資格怪他這麼冷漠?
她晃去腦中雜念,把臉埋入顧筠堯的襯衫里,深呼吸調整內心洶涌澎湃的情緒強迫自己入眠,卻徒勞無功。
而這端掛掉她電話的顧筠堯站在落地窗旁,視線停留在手機屏幕的第一通來電上,目光溫柔。
正打算睡下時卻看到她的來電,那一刻心頭滋生一股從來沒感覺過的雀躍,接通電話後連自己都不自覺的聲音有些發顫累。
可是那丫頭居然敢做不敢當,明明撥通他的電話卻不敢開口。
他忍不住輕笑一聲,抬眸望向窗外。
其實她不開口,他也知道她大抵是想他了。
小東西……
他想象著她穿上自己的睡袍或襯衫的樣子,胸口酸軟的感覺漫溢。
其實,他也很想她檬。
只是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他必須克制自己不去看她,也不要讓她有機會後悔離開他而回到他身邊。
等到一切結束,他才會把她從陸珩身邊接回來。
小東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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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堯,蕭凌天似乎把變態男看得比錢財還重要,都九點多了,我看他多半不會有答復了。」齊莘邊說邊頻頻看時間。
顧筠堯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似乎一定也不著急蕭凌天似乎答應。
「你昨晚讓那個耿狄照你說的去做,我很好奇你讓他做什麼了?」齊莘問。
顧筠堯過了會才回他︰「蕭凌天是知道殷銘假扮耿狄,但除他之外,他幫派里那些弟兄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而殷銘和蕭凌天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兩人的關系無人不知,以蕭凌天對殷銘的寵愛,殷銘在他們眼里的地位等同蕭凌天。而現在殷銘和蕭凌天都在A市,所以我讓耿狄假扮殷銘回蕭凌天的老窩召集他所有留守的弟兄聚在一處拖延時間,讓錫雲暗中炸毀蕭凌天囤積軍火和毒品的倉庫。」
「難怪見不到錫雲的人影。」齊莘若有所思,「只要炸毀蕭凌天的軍火和毒品倉庫,就好比斷了他的手腳,那時他就算再殘暴凶狠,以後也無法再和我們作對。」
「只是等他知道自己奮斗了十幾年的心血將在不久後付之一炬,不知道會不會後悔他今天的選擇?」
顧筠堯淡哼了聲,問︰「看看樾擎那邊準備得怎樣了。」
「好。」
*
市郊的一棟老舊別墅內,蕭凌天皺眉瞪著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男子,沉聲道︰「小狄,我為了你不但放棄那麼好的合作機會,還連顧筠堯都得罪了,你應該知道他在道上的勢力有多強,論起狠,我的手段可遠遠不及他。但為了你我不在乎,可你怎麼還不願意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跟他斗?當年你和他的事我不管,可現在如果你願意收手不再和他作對,我能保證他往後不會再追殺你。」
「現在不是我怕他追殺我,而是我非要他死不可!」殷銘冷冷開口,因說得太急,嗓音更顯嘶啞和破損。
蕭凌天嘆口氣,把面前一杯潤喉的蜂蜜水遞過去,「想要他死的那麼多,可他不照樣好好活著?你的聲帶受損還沒完全康復,說話別太用力。」
「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他和他女人害的,你知道了不幫我報仇還要勸我不要和他作對?」殷銘騰地起身,一把將蕭凌天遞來的水杯搶過砸向遠處。
瓷器落地發出的聲響傳開來,蕭凌天臉色驟變。想發火,卻忍了忍終是沒舍得。
「你明天先跟我回去,一切從長計議。」
殷銘冷笑︰「你以為A市是什麼地方?在顧筠堯的地盤上你拒絕和他合作,他會任你來去自如?」
蕭凌天刀鋒似的眉毛一揚,譏笑道︰「我這次是有備而來,就算在他的地盤又如何?他想對付我可沒那麼容易。」
殷銘冷勾了勾唇,卻沒說什麼。
當初會和蕭凌天在一起,無非是在他身上看到些顧筠堯的影子,行事同樣夠狠夠毒也夠冷。但終歸只是有些相似,卻不是他心里真正想要的那個人,所以他一直不甘當年顧筠堯對自己的拒絕,而想方設法勢必要得到他。
只是憑空殺出來一個小丫頭,破天荒吸引住顧筠堯的視線佔據他的心。
想起那日被那個丫頭耍詐把一個耳墜射入喉嚨,從而導致他聲帶破損,他就恨不能將那個丫頭抓來碎尸萬段!
只是那件事後,顧筠堯便暗中讓人全天保護那個丫頭,而他在被追殺的情況下根本難以近她的身。
思忖間,耳邊響起一陣電話鈴聲。
他抬眼見蕭凌天拿起茶幾上的電話接通,隨即臉色遽變,一陣青一陣白,仿佛見鬼般雙眼瞠到極限,而額頭的青筋卻猙獰的綻開來,分外駭人。
他心里涌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不待蕭凌天掛斷電話便問,「發生什麼事了?」
蕭凌天沒回他,卻‘啪’地用力將手機砸在地上,切齒道︰「好你個顧筠堯,居然給我來這麼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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