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尋思之際，忽覺腳下象是被什麼東西纏住，她心下一驚，連忙蹬了一腳。
那東西非但不松開，反而纏得更緊了。
糟糕，不會是踫到什麼水怪了吧？
她不敢再有所動作，暗暗運了氣往一邊游去，象這種洞下的暗河，應該不會很寬，只要她上了岸就可以擺月兌這不明之物。肋
水下那東西象是明白她的心意，亦纏著她緊緊跟著，寸步不離。
手心似乎觸模到了河岸，寧若璃一喜，腳下用力跺了下河水，欲借力上岸。
不料在她用力下跺之時，水中那東西竟趁機將她往下拽去。
身子一下子沉入水中，寧若璃只來得及深吸一口氣，便已身處河底。
纏在她腳踝上的東西還在，她彎起身子模到腳邊，想要把那東西解開。
正等她模到之時，那東西竟松了開來，一把纏住了她的腰肢。
她有些心急起來，不知道這到底是何物，偏偏這洞內一點光線都沒有，使她想要睜開眼楮看看水里的情況的念頭都打消了。
手肘用力往後一曲，雙手掰住腰上之物，觸及之處，似乎……
她心中疑惑頓生。
那觸感柔軟中帶著堅硬，且有溫熱的感覺，外面還隔著布料。
布料？
寧若璃腦中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鑊
她心中立時心安，才發現肺部的氧氣開始不足，使勁地拍打著腰部上的東西，她急于浮上水面。
似乎有著心靈感應，纏住的東西帶著她一起上浮，須臾之後，寧若璃終于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鳳凌澈，你搞什麼鬼，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憋死？」她顧不得抹去臉上的水珠，憤怒地轉過身罵道。
大聲的怒罵在空蕩蕩的洞中引起不絕的回響。
只可惜看不到對方的具體位置，否則她非要揍過去不可。
黑暗中低低的笑聲響起，鳳凌澈充滿磁性的嗓音越發顯得魅惑。
「誰讓璃兒自作主張拋棄為夫的？為夫只不過為了給璃兒一點小小的教訓，怎麼，璃兒不覺得應該讓為夫出出氣麼？」
「出氣？有你這麼出氣的麼？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寧若璃只覺得萬分火大。
有多久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了？
至少好多年了。
「好了好了，璃兒莫生氣，為夫以後不開這種玩笑還不行麼？」鳳凌澈降低了姿態，好言好語地陪著不是。
她卻依舊火氣不減︰「誰讓你跟著跳下來的？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麼？不知道會死人麼？」
兩個人都死了誰去找雪芝？
鳳凌澈有短暫的沉默，在靜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聲之時，輕聲問︰「璃兒是在關心我麼？」
寧若璃愣了愣，之後生澀地道︰「我只是擔心你死了就沒人找雪芝，找不到雪芝丹琴就救不了。」
鳳凌澈突然默不出聲，許久。
這樣的沉默讓寧若璃很不舒服，她有些後悔說剛才那句話了。
「喂，你還在麼？」她伸手向前模了模。
下一刻，手被抓住，身子往前一傾，已被鳳凌澈抱了個滿懷。
「我還以為你……唔……唔……」
嘴唇已被鳳凌澈狠狠攫住，想說的話已被他一股腦兒吞進了肚子里。
所有的思緒停頓，在大腦一片空白之前，她其實很想問他一句話。
這麼黑咕隆咚的，他是怎麼找準她的嘴巴的？
還有，以後能不能別再搞這樣的突襲？她的小心肝早晚會受不了。
冰冷的身體逐漸變得燥熱，靈活的舌頭糾纏舞動著，兩人的氣息漸漸粗重起來。
「嘩啦……」
隨著嘩啦的水聲，在水中站立不穩的寧若璃只覺得剛才灼熱的身體立即被透涼的冰水包圍。
「若不是地方不對，我現在就想要了你。」
推開她的鳳凌澈帶著不穩的氣息，沙啞著嗓子說道。
如此露骨的話，令寧若璃的臉頓時燒了起來，所幸漆黑一團，鳳凌澈看不到。
「上去罷，水涼。」鳳凌澈的手又準確無誤地伸了過來，抓住她的手一起游向岸邊。
寧若璃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還身處水中，之前鳳凌澈在水中的捉弄，以及後來她光顧著對他生氣，還有之後的曖昧，都令她忘了自身的處境。
如今她才真正感覺到了冷，那冷意如同針刺般直直扎入肌膚，生疼。
一陣稀里嘩啦，兩人終于月兌離了暗河，冰洞里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冷風呼地吹過，寧若璃頓時全身起了一層密密的疙瘩，緊貼在身上的衣衫更是冷得難受。
「把衣服月兌了。」黑暗中鳳凌澈命令道。
「不月兌。」她听得清楚，回答得也快。
「把衣服月兌了。」鳳凌澈的聲音更加毋庸置疑，「難道你想一直都穿著這些淌著水的衣服？」
「……不想。」寧若璃只能實話實說，但是，真要讓她跟他赤身相對麼？
一想到他和她都一絲不掛地站在對方面前，她只覺得身上更冷了。
汗……
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蹙起眉頭，問︰「你在干什麼？」
「還能干什麼？月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