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妹妹，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姐姐帶來了些宮廷小點心，來跟妹妹一起品嘗，不知道妹妹賞不賞這臉！」
一道溫柔的聲音從外響起，未經凌霓裳的應允便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
而凌霓裳看著走進來的封綺羽，臉上的怒意稍微收斂了些許，以一副高姿態的樣子面對著封綺羽。芒
「側王妃，不知道有何貴干？」
雖然沒有什麼善意，但是，明顯的客氣了許多。
封綺羽不請自進的走了進來，坐到凌霓裳的身邊，然後看著凌霓裳那張美麗的臉說道︰「什麼事情讓霓裳妹妹這麼大的火氣，氣傷了身子，可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如果你也是來奚落嘲笑我的，還請離開。我凌霓裳還沒有淪落到被人譏笑的地步，就算是側王妃也一樣！」
凌霓裳的臉上表情很是高傲，看著封綺羽，沒有一絲怯意。
「妹妹哪里的話，我怎麼能夠來奚落嘲笑妹妹，妹妹新入門，我這先進門的做姐姐的怎麼也要表達一下禮數，妹妹勿多想！」
封綺羽的聲音很是溫柔，但是听到凌霓裳的耳里，可就不是那回事了。
在太師府里，從小到大，看多了自己娘親如此帶著面具對著府里那些個小妾所說的話，她深知這其中的虛偽有多分。格
「側王妃不用客套，有什麼來意直接說吧！」
「妹妹真是痛快人，我就是喜歡跟痛快人打交道！」
封綺羽掩嘴輕笑，眼神示意了一下，貼身奴婢便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而凌霓裳也給了小翠一個眼神，小翠立刻隨著離開，把空間留給了封綺羽和凌霓裳。
而那天，封綺羽在凌霓裳的苑落里留了許久，出來時，臉上溫柔的表情未變，而凌霓裳站在門口客氣的相送，但嘴角卻是越發的冷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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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身子可有好些？」
第三日，姬鳳離一早便離開了王府，而姬鳳離剛離開，凌霓裳便帶著小翠來到霜雪苑，看了一眼霜雪苑，雖然這段時間霜雪苑已經煥然一新的感覺，但是，很明顯的曾經有多麼的落敗。
「已經好了許多，霓裳，這兩日……」
「姐姐，要是想要霓裳面前炫耀就不必了。霓裳也沒有想要跟姐姐爭什麼？姐姐能夠在王爺面前為霓裳說好話，讓霓裳能夠一圓心中的夢嫁進王府來，便已經很知足了。所以，姐姐不需要愧疚什麼的，倒是霓裳要跟姐姐道歉，以前在府里，妹妹對姐姐有諸多的不善意，那時年少不懂事，還請姐姐不要往心里去！」
「現在我們同在王府，要姐妹同心才好。都是侍奉王爺，還分什麼彼此，如果我們之間再不和，豈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是不是？」
凌霓裳的笑很是溫柔，那眼神處更是沒有一點點虛假，平靜無波的，一副真誠實意。
「霓裳……」
「姐姐，身子好了，我們去外面走走可好？」
凌霓裳打斷了凌雪依的話，話題一轉。
凌雪依看著凌霓裳，只是嫁來王府二月左右，凌霓裳便像換了個人似的，模不透凌霓裳在想什麼，卻順著凌霓裳站起身。
坐在荷花池邊，一個如出塵百合般的月兌俗，一個艷如牡丹的嬌艷，兩個人坐在荷花池邊，一直以花中君子著稱的荷花都有些失了色。
兩個人吃著點心，閑話著家常。
凌霓裳表現的一直落落大方，而仿若變了一個人，讓人模不住感覺。
「姐姐，你愛王爺嗎？」
凌霓裳輕抿了一口茶，然後把茶盞放于桌面上，然後問著凌雪依。
凌雪依抿在茶盞上的手僵，然後看著凌霓裳那毫無心機的臉上，一時間語塞了。
愛嗎？
分不清的感覺，只是漸漸沉淪的身體，漸漸身不由已的心，是愛嗎？
「妹妹記得，姐姐八歲那年，曾經遇到一個神仙哥哥，記得那天晚上妹妹在府里看見姐姐對著月亮起誓，說自己非神仙哥哥不嫁呢？現在想想還真的很有趣，對了姐姐現在還在想他嗎？」
凌霓裳掩嘴輕笑，似乎是在想起了以前好笑的事情，而開心不已。
凌雪依臉上一僵，神仙哥哥……
記憶深處，一直被自己埋葬的事情，被凌霓裳提起，仿若是突然被砸開了那刻意藏起的秘密一般，一瞬間，眼前開始慢慢的呈現著一道身影。
一身白衣，臉上永遠是那樣溫柔的笑，那是自己一次差點丟了性命，而是他救了自己一命，把自己送回太師府時，許諾自己一定會回來找自己，每年的那天都會來找她。
只是，隔年，在那一天，日盼夜盼，從日出至日落，沒有等到他。
第一年，第二年，一直到十二歲那一年，都未曾再等到那個許諾自己的神仙哥哥。
于是，覺得受騙的凌雪依，便把那段記憶完全的塵封在記憶里，至此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而也因如此，漸漸的忘記了，自己曾經對月神許諾過，會嫁于神仙哥哥。
物是人非，再想起來，記憶中的那張臉，早已經模糊不堪……
「小時候的事情了，早就忘記了！」
很淡的聲音，凌雪依捧著茶盞，心卻開始有絲不平靜，八歲時看著那一身白衣的背影，漸漸的與一道背影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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