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繁夢︰人間少年郎 暫離苦海

作者 ︰ 路西的懺悔

以創生平吃東西記錄的速度撕拉完,墨白撲上仍架在火星上的就要拿,十七眼疾手快拉住,把自己手上的給她,語聲有些楞︰「涼了。」墨白已經大塊朵頤去了。

掃蕩完半只兔子半只野雞,雖然沒一點調料,但那香味饞得墨白快把舌頭一起吞下去。滿足哼兩聲,終于停下歇口氣,滿嘴滿手油光。見十七看著自己,嘿嘿朝他笑兩聲,四下找可以抹抹自己花貓臉的東西。

低下的腦袋,沒看見十七眼里融化人的溫柔。

重新上路後,偶爾再踫到草莽大漢,兩個裹得只剩眼楮露在外面的人就齊齊寒著四只漂亮的眸子瞪過去,迷人又嚇人。十七再放出那可以冰凍半百米內任何活物的低壓氣場,在他們抖摟著全身的時候,兩個人已飛一般消逝。

墨白告訴十七自己的目的地是樓蘭且末,十七仍舊波瀾不興地,這男人,只是越來越喜歡對著天空出神了。

這個時代的國防不會那麼周密,但兩人也不會輕視,避開關隘,到達一個邊境小鎮,可以看到巡邏駐守的士兵並沒有多少。十七先去探路,不僅要查探越國的守軍情況,還得經過一段無人地帶,去樓蘭邊界。

墨白安心在租的小房子里等他。夜晚有些涼意,蓋著薄被蜷在藤椅里,星空意外地美,這片刻寧靜,讓人留戀,不舍去觸動……

暗夜褪去晨曦初現時,十七方回。墨白小小的身子在藤椅里安睡如嬰兒。十七怔怔看著,過去小心翼翼連被子一起抱著她往屋里走。竟這樣在院里睡了一夜,真是……

白天十七休息,墨白去準備東西,比如她的夜行衣,和食物。晚上吃過飯,洗漱過後,換上也黑漆漆的衣服鞋子,頭發高高挽成一個髻,裝扮完把東西都收拾好。

丑時三刻,十七披著斗篷,將墨白整個包裹在懷里,兩人準時出發。墨白抱著十七瘦瘦的身子,壓著呼吸只听著風呼呼刮過,兩人時停時飛,應該是躲閃巡守的士兵。墨白一顆心怦怦跳得厲害,說不清是害怕還是興奮多,腦袋貼著十七胸膛完全沒辦法看周圍,也不知過了多久,緊張的心緒也已慢慢放松,十七放下她低聲道,「出來了。」

墨白鑽出身子,看那只隱約一個輪廓的遙遠村鎮,濕了眼,低低重復,「出來了!」

兩個多月的奔逃,提心吊膽,寢食不安,不斷扮成不同的人,被追殺,殺人,饑餓,重病,痛苦不堪……這短短兩個多月,比曾經以為無盡頭的二十五年還漫長坎坷,如果不是那麼不甘心又一次被束縛被擺布,如果不是那麼強烈地想逃開那張讓人窒息的網,只怕自己早已倒下……

自由,天寬地廣間能任由她生存的小小自由,到底花費多少代價……

最後望一眼,然後轉身,從今以後,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不論未來怎樣,背負那麼多無辜生命走到這里,她只能好好的。

根據十七兩晚探視的結果,與越國不同,樓蘭在國境防事上要嚴厲許多,村莊之間廣闊的小山林中都有設軍,雖然人數不多,但一般人要過去也不易。

呃,誠然十七墨白都不是一般人,兩人靠著十七那瞬閃謹慎異常行了一個時辰,總算到達這座規模相當可觀的縣城(不知道在樓蘭是不是也這麼稱呼),樓蘭的邊界縣城都有護城河,守軍自然也會多很多。十七抱著她就如一個人般小心躲避大晚上還精神抖擻的士兵們,這樓蘭王太奸詐了!

只所以選擇縣,是因為邊鎮人口不是很多,一個生人突然出現太顯眼,而樓蘭靠邊境的城市是允許越國一些商隊進行貿易的,要不是城守太嚴,她會直接進城,當然,縣里也會有許多商隊途徑投宿,所以不怕。最重要的,據墨白打听,兩國語言文字都通行,服飾等也沒有差別。

在小巷里換過普通衣服,天已蒙蒙亮,街上早起的商販也陸陸續續多起來。夜的氣息還在,有些涼,墨白小步小步慢慢踩著,仰頭深深呼吸新鮮的空氣,從未覺得這般愜意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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