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霜站在門口，房間里窗口開著，那個人就站在窗子旁。
他不怕被發現，反倒朝著慕容清霜走近了一步。
淡淡月光投射進來，她隱約看著這個幾乎面無表情的人。
「看來你是活過來了。」
慕容清霜听著這個聲音不對，壓得過低，好像是故意變著聲音，生怕被听出來一樣。
他就連說話的時候，面部都有些僵硬感。
他的臉藏在黑暗之中，有些看不真切，只能隱約看得到面部輪廓，還有獵鷹一般的眼神。
「你是什麼人？」
那個人好像是笑了一下，只是看起來又一點也不像是笑了。
「我是誰並不重要！」
慕容清霜冷冷盯著他，「真是可笑了，你突然出現在我房間里，還要告訴我你是誰並不重要。有本事站出來，站到有光的地方。躲在陰暗處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聲音仍舊有幾分奇異，似是揚了揚聲調，「我本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
「你到底是什麼人，說是不說？」她沉著盯著他。
是敵是友難以判斷，不肯說名字就更奇怪了。
只怕沒有什麼好事。
那人果然還是不說話。
慕容清霜沉著臉，嘴角勾起弧度，「不說是吧……」
她一腳踏入房間，「我就自己來看！」
他仿佛腳足一蹬，整個身體就輕飄飄地從窗口離去了。
那個速度卻快得幾乎只能看到一個黑影閃過，好像一只巨大的蝙蝠，從房間飛了出去。
如果這是一個人，那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站住，到底是什麼人！」等慕容清霜立刻趕過去時，就算頭探出了窗子口，也什麼沒看見。
「王妃。」這個時候，這個慢悠悠的聲音傳來時，讓慕容清霜神情更為一怔。
眼見來的是流罌，才稍稍有些放心。
「王妃剛才在跟誰說話？」流罌站住門口，朝里面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