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鄴哥哥，你怎麼這麼問，我跟皇上會有什麼關系？」
她的音調有些顫抖，腳下甚至發軟地差點摔倒在地上。
此時的楊鄴，似乎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上前抓著南山晚遲的手臂，目光看上去冷了許多。
「我也想知道你們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你所有的情緒都被他的一舉一動所影響？晚遲，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不．．．．．．不是啊，我們沒什麼關系．．．．．．沒有關系．．．．．．」
她連連搖頭，甚至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了身後冰涼的牆壁，才勉強站定。
跟著，又見她面露苦澀地笑了起來，眼里滿是痛苦與諷刺。
「如果說真的有關系的話，那就是．．．．．．很可能，我殺了他最愛的女人．．．．．．」
她的視線，無力地投向楊鄴，揚起嘴角，「這樣的關系算是關系嗎？他心愛的皇後，很可能是被我害死的。」
「晚遲．．．．．．」
第一次在南山晚遲的臉上看到這樣痛苦的表情，楊鄴也愣住了。
就算晚遲說的是真的，就算皇甫翌的皇後真的是被她給害死的，
可他在她臉上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種表情。
是一種掙扎跟痛苦的情愫。
「鄴哥哥，你別問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跟他是什麼關系，我是他的殺妻仇人，抑或是他的救命恩人，都不重要了，我只想離開這里，去哪里都行，只要離開這里就好．．．．．．」
她面色痛苦地看著楊鄴，眼神中透著無力的請求。
「我只想離開，鄴哥哥，我想離開．．．．．．」
「好，好，我們明天就走，不待在這里了，不待了．．．．．．」
心疼地上前攬過南山晚遲的身子，手，輕輕地拍著她顫抖的背，柔聲安撫著他。
他知道，很多他一直不敢想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晚遲，確實對皇甫翌動情了，才會那麼痛苦地急著想要離開。
她怕自己越來越陷進去，看著皇甫翌對赫連非夜那痛徹心扉的愛而不堪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