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
但听赫連非夜又輕喚了他一身，從他身上抬起了眼眸。
「嗯？」
他握著她停留在他身上的小手，輕輕地應了一聲。
「我．．．．．．」
他看著她，咬著下唇，眼底劃過一道歉意。
這歉意雖小，可卻讓皇甫翌很容易便捕捉到了全部。
心中一緊，他下意識地握緊了她的手，心底一陣不安。
他最害怕的，就是她這樣的眼神。
「怎麼了，夜兒。」
猛然坐起，將她擁入懷中，他的心里便有些膽顫心驚的。
但見赫連非夜並沒有要推開他，而是往他懷中緊緊地靠了過去。
手，停留在他的胸口，輕輕地觸模著他的每一寸肌膚，想要融進自己的心底一般。
皇甫翌心里雖然很急，可卻沒有緊逼著她。
只能一臉擔憂地看著她，等著她開口。
她這樣怪異的表情總是會讓他的心慌慌的。
「對不起．．．．．．」
良久之後，才從赫連非夜的口中，淡淡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很輕很輕，卻重重地擊在了皇甫翌的胸口。
對不起？她．．．．．．為什麼要跟他說對不起？
是不是．．．．．．她又說要離開他？
如果她要說的是這個，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他不需要她跟他說對不起，他發誓，此生，再也不允許讓她在自己的身邊逃離。
身子，不由自主地發顫。
抱著她的手也在這時候不經意間握成了拳頭。
只听赫連非夜的聲音，緩緩地從他的胸口傳入他的耳邊。
「對不起，我對楊妃說的那些話，讓你傷心了。」
皇甫翌沒有想到她跟他道歉，只是要說這個。
他整個緊繃的神經在這時候完全愣住了。
額頭上因為緊張而凸顯出來的青筋好一會兒之後才漸漸地淡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