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離開慈雲宮好長一段距離之後，赫連非夜終于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這突然間的停頓，讓皇甫翌的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側過頭看著她，便見她正用一雙迷惑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
他挑眉，看著她，開口問道，心里也清楚赫連非夜在迷惑些什麼。
但是，就算赫連非夜問出了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吧。
剛才，他當著父皇母後甚至整個慈雲宮下人的面，把她拉出來，純粹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他心里知道她不願意跟楊妃道歉，那他就不需要她道歉，于是他就把她拉出來了，這就是原因，其實很簡單。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赫連非夜還是開口了，「你為什麼要幫我？」
果然如他所料，赫連非夜問的果然是這個問題。
他轉過身來看著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她迷惑的眼神，沉默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了。
「你為什麼要推楊妃下水？」
赫連非夜因為皇甫翌的問題而愣了一下，接著便老實回答道︰「她欺負我了。」
她把自己當時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給隱藏了起來。
那時候，她推楊妃下水，雖然是說楊妃欺負她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但是絕對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當時，她是生氣了，尤其是看到楊妃在她面前跟她得瑟皇甫翌有多寵她的時候，她心里那一抹沒來由的嫉妒因子就出來了。
是的，嫉妒了，她承認，那時候的她真的嫉妒了。
于是，她一氣之下就把那臭小妾給扔到水里去了！
她不是個記仇的人，但是她記仇起來不是人！
她也不是個嫉妒的人，可嫉妒起來，同樣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