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路向北 第225章[VIP]

作者 ︰ 吉祥夜

「門上鎖了!陪我回去,我要拿換洗衣服!」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看不出半點狡猾的意味.

她怔怔地看著他,怒火燃燒了滿胸滿肺。

他是什麼意思?這樣糾纏下去還有沒有盡頭?還一臉的道貌岸然?!「陸局長!拜托你別耍我了好不好?這樣很好玩嗎?」

他很鎮定,永遠不變的似笑非笑,「我沒時間玩,明天有個重要活動,必須回去拿換洗衣服!」

她狠狠吸了口氣,抑制住自己想揍人的沖動,「陸局長!夠了!你的重要活動關我屁事!你有沒有衣服穿更不關我的事!自己去買新的吧!累」

他不驚不怒,淡笑的同時,反有些委屈,「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我只是個小小公務員,每個月幾千塊工資,要省下來給兒子買女乃粉的!」

她面對著他,點頭冷笑,「沒錯,陸局長,你也會說今時不同往日!現實就是,今天的我已經不是你老婆,兒子也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所以,兒子的女乃粉錢就不勞你操心了!你也沒有這個資格再操心!」

他眸色一暗,語氣變得陰冷起來,「那誰有?賀子翔?檬」

原來他看見她和賀子翔一起了

索性呼出一口氣,微微一笑,「也許」

她從來就沒有離婚後為誰守身如玉的打算,每個人都有幸福的權力,只要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她就會把自己交給他,這個人不一定是賀子翔,至少現階段還不是,但她相信,總會有一天,這個人會披著滿身的陽光出現

「我不允許!」他的薄唇,削鼻,凌厲的眼神,都雋刻著他的凌厲和**。

她不由覺得好笑,嘲諷意味更濃了,「你不允許?你憑什麼?」

「憑我是孩子的父親!」他向她走近一步,氣息驟然靠近。

溫熱,混合著淡淡煙草味和男士刮胡水的氣息,隨著她的呼吸滲入她的血液里

她屏住呼吸,稍稍退開,避免這曖昧而混亂的空氣繼續侵襲自己的身體,雙拳不由自主緊握,以增加自己抵御的這氣息的能力,「父親?陸向北,你憑什麼在我面前提父親這兩個字?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陸局長的父愛泛濫至此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陸局長從來都不要孩子的!都說孩子是愛的結晶,這個孩子在我身體孕育發芽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呢?你虔誠地向上帝祈禱過賜給我們一個愛的結晶嗎?不!你沒有!對我來說,這個孩子是天賜的小天使,可對你來說,不過是你貪圖一時的快樂而不經意灑下的種子,你在播種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會結下果實,你想的只不過是你肉/體上的快樂而已!陸局長,請你模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是不是這樣?如果是,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孩子?所以,陸局長,我希望你不要再用孩子說話。還有,我很忙,沒有時間陪陸局長瞎攪和,如果陸局長清閑的話,不如去關心關心人民群眾的疾苦,或許還能為你的英雄人名警察豐碑增光添彩,就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說完,扭頭就走,再也不願意面對那雙深邃的眼,那雙她永遠也看不透的眼

然而,手上卻傳來被包容的溫暖,是他,握住了她的手

她情不自禁停住了腳步。

那樣熟悉的溫度,那樣熟悉的觸感,那樣如電流通過全身一般的感覺,讓她突然產生了恨意

她恨這感覺,更恨自己為著感覺而停留的反應

「念念」他在輕喚她的名字。

全世界只有他陸向北才能這樣叫她的名字,聲音低婉回旋,尾音輕揚,仿佛是他把這兩個字含在舌尖,細細品味,流連

甚至于,她不用看,也能想到他在這般念著她名字時的眼神,或濃烈或清朗,或有情或糾纏。

他曾無數次這樣喚她,在垂眸凝視她時,在她生氣抓狂時,在他抱著她熱烈地糾纏時,只要他這一聲低喚,周遭的每一縷空氣仿佛都變得纏綿如絲起來

她真的害怕,怕自己顫抖的心承受不了這般曖昧纏綿的空氣,怕她握緊的拳頭抵御不了他手心的熱度。

她真的不想自己今後的人生用恨來武裝,可是,誰來告訴她,除了繼續選擇恨,她還能用怎樣的方式來抵御他強大的磁場?

她不想讓自己再跌回往日的舊夢里,更不想讓他知道,她用盡所有的努力建築起來的城堡不過在他一聲呼喚里就轟然倒塌

于是,她努力將自己扔回到往事里,去回憶那些道似無情卻有情的日子里蝕骨的冰冷,去回憶父親下葬那天拿道觸目驚心的解剖線,讓那些刻骨銘心的恨重新回到自己的血液里,只有這樣,她才有勇氣轉過身來面對他。

回眸處,對上他的眼神,他幽深的瞳孔里浮動著哀婉。

「呵」她擠出一絲笑容來,眼里凍結成冰,「陸向北,你究竟要怎樣?你給我的三年,是我不堪回首的往事,是我一生最痛苦的噩夢,現在好不容易噩夢結束,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開始我的美夢,重新開始我的人生嗎?」

他眼里閃過一絲內疚,已不再是慣常淡定從容的模樣,「正因為這樣,所以,給我一個機會彌補,不要就這樣判我死罪」

「彌補?」她覺得好笑,「你是當警察的,我殺了人,然後說對不起,別判我死罪,我來彌補,可以嗎?」

「念念!這不一樣!」他有些焦躁,握緊了她的手。

他手心里已經握出了汗,微微的濕潤,貼著她的手背,微涼。

她沒有掙扎,由他握著,可她說出的話卻比抽出手來狠狠給他一巴掌更讓人心痛,「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陸向北,我童一念有個毛病,優柔寡斷,可是,一旦我真正認準的事就不會再回頭,不要再糾纏了,好累!這段時間,沒有你的日子,我前所未有的輕松,也很開心,所以,彼此放手吧」

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手又加了力度,甚至,將她的手骨骼都握痛,然,看見他這副模樣,她的心口也狠狠地痛了起來,一致,竟然忽略了手上的痛楚她垂下頭來,凝視他因用力而泛白的指關節,輕嘆,「陸向北,我要走了,再見!」.

「是要急著去見賀子翔?他再等你?」他的話里透著酸意。

她可以將這句話理解成吃醋嗎?他陸向北也會吃醋?心中微微升起報復的快意,可盡管如此,這快意並不讓她的痛減少,低頭輕笑,幾分蒼涼,「誰在等我並不重要,重要的事,誰在等我都和你不再有關系!希望你明白!」

「當然有關!」他握緊她的手,沒有松手的打算,氣息微微紊亂,顯然是不夠淡定了,「雖然我不再是你的丈夫,雖然這個孩子的到來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是孩子的父親,這個血緣是斷不了的,我有對他負責的權力,更有資格過問他的繼父是誰!」

她抬起頭來,凌厲的眼神直射向他,「陸向北,你不覺得好笑嗎?你的意思是我以後嫁給誰都要向你報備征得你的同意了?你以為你是誰?我爸爸嗎?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的父母才有資格管我的終生大事,可我爸爸已經被掃黑英雄給掃掉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管得了我!」

他們的對話,總是在這樣的時刻無法再繼續下去——在提起童知行的時候。

他內疚,她尖銳。

這樣的對立,就如同他們之間出現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而誰又知道,她尖銳的背後,是怎樣的無奈?她亦不想再提起父親,可似乎又沒有別的辦法。

她找到了他的痛點,父親的死正是他的痛點,對著這痛點狠狠踩下去,才能擊敗他,才能把自己從他的糾纏里拯救出來

他的眼神柔軟下來,手中的力度也有所減輕,柔聲道,「念念,我不是想管你,只是覺得賀子翔不適合你,你了解他嗎?他有多少女人你清楚嗎?」

她仰視著他,些許怨尤和淒苦,「那又如何?我又了解你嗎?你有多少女人我何曾清楚過?至少,我中學時就已經認識賀子翔,他是怎樣的人,他有多少女人我比你更清楚,他在我面前沒那麼多神秘的故事,這樣總好過每晚夜不成寐地瞎猜!還有,陸局長什麼時候也干這種背後說人壞話的卑劣事?這樣不有損你陸大局長的光輝形象?哦,不,我忘了,自我認識陸局長以來似乎還沒見您做過什麼正大光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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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今天的一萬字悲催啊~昨晚和其他作者拼字拼了一會兒就停電了,一直到今天還沒來,吉祥只好跑來咖啡廳寫更新,可咖啡廳居然沒WORD軟件啊啊啊,只好在線寫,可好不容易寫了3000字,喜不自勝準備傳,鼠標一晃,居然全偶的不見了啊啊啊啊,我想死的人都有了,只好重新再碼,所以第一更現在才到。下午要開會,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寫一更,如果沒有吉祥就要晚上回家寫了,雖然晚了,但親們看吉祥這麼苦/逼這麼曲折就原諒一下哈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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