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的豪門劫︰名門正妻 名門正妻18

作者 ︰ 七月錦衣

一個星期過去後,趙雲佳才有去上班,穆辰風說得對,他這個大老板不追究,誰又會去管她的曠工呢。

額頭的傷口不深,在右邊眉毛的上方,但也有縫了兩針,醫生說,如果打了麻藥,也許會留下疤痕來,所以,趙雲佳咬著牙挺住了,真的很疼,她在心里苦笑,她傷了章子安的心,章子安就給她留下一條疤來,這樣,是不是很公平。

那天早上,後來,穆辰風走掉了,是她執意堅持的,其實也算是給他個借口,她一個人,打車到醫院,瑟瑟的冷風中,她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要凍成冰了,只要再用力一敲,就會碎成一片的。

從那天起,日日降溫,今天上班來,她都有穿了一件厚毛呢的大衣,過膝的韓版款式,正宗的牌子貨,花了近她半個月的工資,她現在,已經對著金錢不那麼敏感了,活到二十二歲,只與歐陽楠在一起的那幾個月,她一分錢要掰成兩半花。現在,真的沒有必要再那樣節省了,父親的退體金,在她所在的那個城市,算得很高的,足夠他與母親過著比較富足的生活,而自己,也才二十二歲,搛嫁妝都有嫌早的感覺。

大衣的兜里,放著那個硬硬的絲絨盒子,是章子安那天拿來向她求婚的那一個,她有打開過,很大很晃眼的一枚鑽戒,像足了章子安的為人,拉風就好,別的,都是次要的。

那天,她清理戰場後,發現它躺在茶幾下面,今天拿來,她是想著,要還給章子安的。

阿SHA與另兩個**事,在趙雲佳等電梯時,走了過來,阿SHA好奇的看著趙雲佳,看到她額頭上,小小的一塊紗布貼,她驚問道︰「怎麼搞的,還以為你就是病了,怎麼還受傷了?」

趙雲佳輕笑笑,一邊另兩個**事,也好奇的看著她,並露出關切的神色。

「沒事的,都好了!」趙雲佳說道,並岔開她們的疑問。她向著她們說起別的話題來。

幾個人在這里嘰嘰喳喳,就在這時,她們都有看到穆辰風走進來,一時間,停了說話,都畢恭畢敬的彎身行禮。

穆辰風一眼掃到了趙雲佳,她額頭上的紗布貼讓他擔心了下,隨即他略點頭,算回應了這些手下,他輕問句︰「趙雲佳,你好了嗎,不用急著來上班的!」

趙雲佳笑笑,說道︰「沒事,都好了的!」也只這兩個詞,嘶再說什麼,又有人走近來,不停的問好,寒喧之聲。

趙雲佳瘦弱的身子,隱在同事中間,漸漸就不明顯了。

因為臨近年關,想著春節的長假,所以,所有部門,都把工作要提前的擠出來。

今年的農歷春節好早,二月三號,就是大年初一,其實是從年三十下午就開始放假,而外地的,要從小年過後,就開始陸續的穿插著放假了。

趙雲佳過年期間不會值班,所以,是正經的放七天假,她想著,要回家去,也正好走一陣,靜一靜自己浮燥的心。

這天下午就開始下雪,最近幾年,南方城市倒是開始下起雪來,比起干旱的北方來,雪是一回大過一回,幾年來,都有南方雪災的報道。

趙雲佳手頭沒有什麼活,雖然一周沒來,但好像,工作並不多,爍下就打理好了,快要下班了,她感覺好猶豫,原想著,下了班就給章子安打電話,親自把鑽戒還給他,現在,卻不那麼能做到了,過了一周,章子安徹底的沉寂了,可是,很怕見到他,他最後的話與他的行動,都讓趙雲佳感覺到害怕。

趙雲佳于躊躇中轉了下椅子,她望著窗外,這里,比著自己家鄉的雪要晚了些,而且現在,也小許多。

玻璃窗外,那些雪花飛舞著,有些撲到玻璃窗上來,趙雲佳就在默默的發呆。這時,電話響,她轉個身子,隨手接起來。

「嗯,好的,好,伍叔,那就我去吧,沒問題,好的!」放下電話,趙雲佳舒口氣,伍權有份工作應酬,他的家里有事,叫趙雲佳頂一下他。

似乎,可以不必先糾結那鑽戒的事了,她有正經事要做,趙雲佳為自己找著借口,鑽戒,明天再還給章子安吧。

趙雲佳感覺很懊惱,偏偏是鑽戒這樣貴重的東西,不然,一個袋子,遞到他章氏大堂上,叫他的員工呈給他就是了,現在,卻非要

親自的送還給他,經過這許多事,趙雲佳感覺自己欠章子安好多,人還是不能欠了誰的情,不然,必會一直的惴惴不安的。

趙雲佳收拾好手中的一切,她穿上大衣,走了出去。

大廈外,早就車來車往,雖然下了好一會兒雪了,但地面沒有積雪,她站在那里,感覺很冷,陰陰的冷,拽了拽大衣的衣領,她走到對面揚手叫車。

不一會兒,就有的士過來,她坐上去,說了酒店的地址。

相約的是一個老客戶,談的是春節期間,他們公司的促銷之事,趙雲佳一邊听著對方的談話,一邊隨時的提了幾點的疑問,一餐飯吃完,倒也沒有什麼,她坐在臨窗的位置上,外面一直的飄著雪花,她無意的掃了一眼,這時,就看到章子安,與幾個人正走出去,應該就是從這家酒店里走出去的,章子安的步伐有些亂,他的朋友在扶著他,在上車的瞬間,他抬起頭來,然後,就看到了趙雲佳,趙雲佳感覺他是一定看到了自己的,因為他開始停了坐進車里的動作,並饒有興致的一直看過來。

趙雲佳驚了下,隔了一層玻璃窗,她看到,他的臉上,露出一種莫名的神色來,不屑,憤怒,蔑視等等摻雜在一起,趙雲佳連忙回過頭來,她感覺害怕,那個不是她熟悉的章子安的臉上,會有的表情。

可是,余光中,她感覺到章子安走了過來,並沒有向窗子,而是重走進酒店里來,趙雲佳扭下頭,是的,他在重新向酒店里走去,有三個男人上前拉住他,但被他甩開,他們並沒有阻止得了他,就跟在他的身後,一起的走進來。

趙雲佳猛然就意識到,章子安重新進來,一定與自己有關,他剛剛的神色叫她害怕,那天,他歇斯底里的發作,已經讓嘶想再見到他,現在,她也不想見他,趙雲佳匆匆的對著對面的顧客說,還有事,要先走了。

對方禮貌的與她告辭。

趙雲佳站起身,剛轉過去,章子安已經走了過來。

他的唇角一側挑起,露出一點諷刺的笑意,他走過來的步子不是穩的,他的朋友在他的身後拭圖拉住他,但被他推了開。

趙雲佳覺得現在,根本不要見到他才好,但這樣見到了,卻不得不面對,他走到近前來,聞到他的身上有酒味,難道他走路都要打晃的,原是喝多了。

「喲,看看,看看,這是誰呢?」章子安嘻笑道。

趙雲佳輕點下頭說道︰「子安!」

「呵呵,你還記得我啊,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會再記得我了呢,你這個愛情至上的傻瓜!」章子安說道,並向前來,趙雲佳扶了他一下,見他站穩了,又收回手去,肅過身子,要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子安,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已經听到他的話里,那般的諷刺,嘶能留在這里,這樣醉著的章子安,說不定會再說出什麼來。

就在她要走開時,章子安拽住了她的胳膊,一只手還向他的朋友招呼著︰「哎,哎,你們認得她嗎,就是她啊,趙雲佳,拒絕了我的求婚,趙雲佳,是不是?這是我人生第一次求婚,可是,失敗了呢?」

朋友中有人扶住他,有人再向趙雲佳說道︰「對不起,趙小姐,他有些喝多了,你走吧!」

趙雲佳忙急著走開,可是,章子安還在拽著她說著︰「她啊,寧願給人做情人,也不要做我的妻子,就是她啊,她啊!」

餐廳里有人看過來,趙雲佳感覺無地自容,她用力的分開著章子安拉著她的手,她焦急的說道︰「章子安,你不要這樣,太無聊了,松開我!」

猛的拽開章子安的手,趙雲佳匆匆的向著外面跑去,後面,是章子安痛苦的大笑聲。

趙雲佳直跑到外面,順著路跑下去,嘶知道哪里是終點,哪里是方向,只是,就這樣一個人,在雪中,一直的跑下去。

她光著頭,不大但卻密集的雪花,迎面撲來,落到臉上,絲絲的涼意。

抬眼便是一片茫茫,街上的每個人,行色匆匆皆有歸處,唯嘶知道自己去哪里一樣,只順著一條街道跑下去,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再一個!

章子安的話,一直在她耳邊轟鳴著,她啊,寧願給人做情人,也不要做我的妻子!

等她累了停下來時,已經不曉得是哪里了,只是,街角不遠處,有一個公交站點,玻璃棚子下,有個木頭長凳,她走過來虛月兌般的坐下來,涼不涼也顧不得了,因為心涼了,身體的冷便成了次要的。

她靜靜的坐在這里,公交車一趟過了一趟,不時有人等車,不時有人上車,下車,都經過她的身邊,可是,她好像看不到,也袒到周遭的一切了。

說不出的心痛,讓她把一切都拋開了,腦子中一片的空白,她能感覺到,有人好奇的看向她,但嘶想動,也動不了,好累好乏,她只坐在這里,心靜的听著雪落的聲音。

雪落是有聲的,飼得少年時的自己,趴在結滿窗花的窗台上,看著樓下的小路,她吐出的溫熱的呼吸,吹到玻璃上,窗花上,便化了那一小片,而露出一小片模糊的玻璃來。她有時,會在上面寫字,或是,把手側起來,印到上面去,好奇,是個小腳丫的形狀,然後在用食指,一個一個的點上去,五個腳趾頭。

她的腦子里,就閃過這些無關緊要的,片斷般的記憶。

不知不覺中,雪越落越大,她也不知曉,只靜默的坐在這里,直到,肩上,膝上,已經蓋上了薄薄的一層白雪。

直到有電話打來,她機械式的接過來,「嗯,是我,是的,是我!」

「好的,袁大哥,可是,我動不了了,不,沒有什麼,我的腿麻了,可能是,坐在這里太久了?」

「這里是哪里,我看下……」趙雲佳抬頭,看向公交站牌,與此同時,她看到,身邊等車的人中,有三四個,在好奇的看著自己。

「這里啊,叫做雲飛路,恩,是的,三路公交站點的雲飛路這一站,好的,我不動,我在這里等著,袁大哥,我等著你!」趙雲佳放下電話,她向著那些好奇的人們輕輕笑下。

這些人好奇怪,一個文弱的女孩子,自己一個人,冰天雪地的,坐在那里,動也不動,她米黃色大衣上落了好多的雪,也不曉得去抖,有好事的大媽就猜到了,這一定是個失戀的女孩子,現在的年輕人,鬧起戀愛來,要生要死的。

直到又過去了,三個班次的公交車,袁晉賓就來了,朱三在開車,他們現在,也小有成就了,一輛嶄新的白色捷達,停在趙雲佳的面前。

袁晉賓一眼看到趙雲佳坐在長凳上的樣子,也看到周圍那些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的人們,他走過去,那些人也開始用好奇的目光來看著他了。

袁晉賓看到此時趙雲佳的樣子,他的心里那樣的疼,他突然就知道了,她的不快樂,從這一次見到她起,就沒有見過她,再有以前那樣的,甜美而無憂無慮的笑了,她的臉上,總是有著淡淡的憂傷般,讓他心疼。

「雲佳,雲佳……」趙雲佳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輕輕的抬起頭來,漫天飛雪下,一張熟悉的臉龐,剛毅的臉龐,她輕輕笑下,說道︰「袁大哥,你來了!」

「嗯,你在這里做多久了,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袁晉賓焦慮的問道,大手幾下,拂落了趙雲佳身上的雪。

「沒事,我就是很累,走不動了!」趙雲佳說道,她站起來,坐得太久,又太冰的緣故,膝蓋就如僵住了,她矮了子,險些的坐到地上去。

袁晉賓扶住︰「怎麼了,雲佳,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事的,真的沒事的!」趙雲佳笑了笑,她伏在袁晉賓的懷中,只說道︰「只是,我好累,想回家!」

袁晉賓感覺到趙雲佳的虛弱,她的一雙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隔著幾層的衣服,也感覺到冰得可以,他扶上去,果真的,冰一樣的涼。

「你這是怎麼了,在這里待了多久啊,唉!」袁晉賓說完,一貓腰,抱起趙雲佳來,大步的走回車子邊,朱三早就開了車門,他把趙雲佳放到後座上,然後自己也坐上去。

車子很快的開走了。

袁晉賓今天沒有事,因著天冷,又下著雪,所以,停車場里沒有一個生意,他張落著,在場子里,並搭了幾個桌子,買了涮火鍋的羊肉,青菜,木炭,就在停車場里,大家涮鍋吃,還不及吃上,他想起趙雲佳來,他記得有一次,師長帶著他們去飯店,就是吃的涮鍋,他便隨意打個電話,也並沒有想著,趙雲佳會來,他一直有些自卑,在面對趙雲佳的時候,直到現在,他也認為自己與趙雲佳,有著雲泥之別。

可是,他听到趙雲佳聊無生氣的話語,他便急著來找她了。

剛剛抱她在懷中,她那樣的瘦小,竟如初見時的十五歲一樣,仿佛這些年,她都沒有長大,還是那個嬌弱而美好的小女孩。

此時,他有偷眼看過去,趙雲佳靜靠在座椅上,眼楮空洞的看著前面,是誰把她的靈氣拿走了,是誰把她的快樂偷走了。

袁晉賓的車之佳洗車場內,此時已經熱氣騰騰的,幾張的桌子拼到了一起,一個大銅火鍋支在那里,趙雲佳和著一群的工人坐在一起,剛剛冰透的身體,已經緩了過來,她也與大家說笑著。興致正高時,有人唱起歌來。

五花八門的歌,南腔北調的聲音都有,趙雲佳被逗得開懷大笑。

袁晉賓一直是蠻冷靜的一個人,在一片的熱氣中,他透過來的眼神,那樣的關切,他一直看著趙雲佳的一舉一動,他的心在疼著,雖然趙雲佳此時,那樣的高興,可是,他就是在她這樣笑逐顏開的笑容里,看出她的悲傷來。

他的臉上,愈來愈嚴肅起來。

到了很晚,袁晉賓自己開著車送趙雲佳回家,在車上,趙雲佳的歡氣勁還沒有過去,袁晉賓听她高興的說說笑笑的,聲音如百靈鳥,袁晉賓的唇邊帶著笑容,听著她的刻意刮燥,也是配合著她的演戲。這時,趙雲佳的電話突然響了兩聲,就斷了,她拿出來看,竟是穆辰風,她頓了下,又放回到包里,並沒有回過去。

但袁晉賓感覺到了,自看了下電話後,趙雲佳那種悻悻然又不見了,她又開始沉靜,不發一言。

就這樣,車子停到了她的公寓樓下,袁晉賓說︰「天晚了,我送你上去!」

趙雲佳並沒拒絕。

他們走進去時,公寓樓下,另一側的車子里,坐著一個男人。他在這里吸著煙,看到趙雲佳走下車時,他擰滅了煙,正想走出去,但看到馬上下來的男人是袁晉賓後,他就又停住了,看到他們上了樓去,他重新的點了只煙,靜靜的坐在這里等。

袁晉賓直接親眼見到趙雲佳進了家,並關好了門,他才下了樓來,出了樓門口,他就見到一側的一輛車里,有微弱的火光,只一點,他慢慢的走過去,看到,那是一個煙頭的紅點。

他看出了那車里吸煙的男人是穆辰風,好像並不出乎他的意料般,他走過去,輕拍下穆辰風的車窗,他說道︰「穆辰風,你下來,我想我們該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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