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公主︰斷袖駙馬太多情 【133】邪念(3千+)

作者 ︰ 然澈

魏凌辭的一番話,讓我心神恍惚了好久好久。

許是見我臉色蒼白,他自然而然地伸手過來模我額發,他用一副心疼極了的語氣,安慰我,「你,你沒事吧?我,我就說不能跟你說啊。你看,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哭的……」懶

我沒哭。我真的沒哭,我只是眼楮有些酸罷了。

可魏凌辭盯著我的眼,他連嘴角都緊緊抿起來了。

他那麼看著我,我有些奇怪,我下意識地抬手模了模眼楮,濕濕的,我很詫異地仰起臉,看向魏凌辭,我一臉困惑地說,「怎麼房間里,風也這麼大?哎呀,你看這吹得……」

他拽住我的手,他突然說,「小瘋子,你,你別回西祁了!西祁沒有人,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你的!你留下,你呆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的!」

他的話,是發自肺腑的,可我沒工夫感動,我覺得腦袋有點兒疼,我覺得心里空蕩蕩的,我擺了擺手,我對魏凌辭說,「你,你先出去,我,我想靜一下。」

在我的堅持之下,魏凌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他走後,我立刻就從錦被里鑽了出來,我赤著腳就跳到了地上,直接奔到了梳妝台的菱鏡面前。

我紅著眼楮,我瞪著鏡子里面那個即便有幾分病容,卻依舊掩不住天香國色的女孩子,我氣沖沖地說,「祁青檸,你別給我搗亂!你不是沒有心嗎?你哭什麼?」蟲

我朝她凶,她就也朝我凶,我朝她瞪眼楮,她就也朝我瞪眼楮。

可惜,她不能夠給我回答。

其實,我也不需要她回答。

魏凌辭的話,勢必是刺激了我所佔據的這具身體吧,祁青檸就算活著的時候再沒有心,如今她和我合二為一了,听到自己死後還被人當做棋子來用,多多少少也會傷心的吧?

而魏凌辭的話,之所以會讓我恍惚,卻完全不是他的話傷害了我,或者說,他的話讓我覺得我父皇不疼愛我,我就該多麼的難過。

我一點兒都不難過,真的,難過的感情,是屬于祁青檸的,屬于我的那一份,是震驚。

時至如今,我終于相信了,相信了許久之前,我做的那個夢。

在夢里,祁青檸是面無表情的,是唯唯怯懦的,是沒有心的,是被當做穩定政局的棋子,存在的。

在夢里,西祁國主沒有絲毫憐愛或疼惜的神色,他理所當然地對自己的閨女說,「國師早就說過,你是生來無心,注定了,是要幫著父皇鏟平一切障礙,才活著的……」

之前的祁青檸,果然是被他當做棋子來用的。

這一點兒,我終于確認了。

而如今看來,不光是之前的祁青檸了,就連我,就連任誰都能看出來一場大病之後性情大變的「青檸公主」我,也被他,當做棋子用了。

他還真是不計較自己女兒究竟怎麼樣了啊——反正,只是被當做棋子用吧。

嘿,瞧,我這日子過得。

上輩子親人對我好,可惜全被壞人害死了。

這一輩子,我干脆連最親的親人,都是拿我當棋子使了。

我抹了一把臉,靠!祁青檸,你……

你怎麼又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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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蕭惜遇最後一次來通知我,他已經把行裝整理好了,我們立刻就要出發了的時候,我干脆利落地下了床。

我伸開手臂,對小雨說,「給我換男裝。」

一听我這話,蕭惜遇撩起眼睫,看了我一眼。

他知道我這是要和他一起走了,唇角不由地挑了一下。

「怎麼想通的?」

他朝我走過來,面上表情雖然平靜,可眼角和眉梢,分明都掛著笑意。

我說,「啊。我突然覺得吧,難得出國一趟,不去戰場上看一眼的話,真的挺遺憾的。」

他腳步一頓,若有所思地盯著我,「戰場上很危險,你不怕?」

我低下頭,沒看他,說出口的話,卻是在一語雙關,「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反倒最安全。」

危險的不是戰場,是你,是你身邊。

蕭惜遇盯著我,好一會兒都沒說話,末了,我轉過臉看他一眼,「我要換衣服了,你不出去嗎?」

他眉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終于走了。

我整理好,準備和他一起走的時候,魏凌辭風風火火地從皇宮里沖回來了。一見我要往馬背上爬,他一把拽住了我的腰,「下來,你給本宮下來!」

他可是個男孩子,沒拽幾下,就把我拉下去了。

我狼狽兮兮地摔在他的懷里,沒好氣地瞪他,「沒看我們要出發了嗎,你干什麼呢?!」

他幾乎雙眼噴火了,「你,你答應了我的,你說你不去隨州的!」

我掃了一眼蕭惜遇,他正抿著嘴角,神色冰冷地看著魏凌辭和我。我拍了拍魏凌辭的肩膀,我說,「借一步說話。」

我要下地,魏凌辭不許,他一路大步流星,直接把我抱到了牆角里,然後悶聲悶氣地說,「說吧。」

我說,「你先把我放下來。」

他又朝我瞪眼楮。

我抬起手,很無語地朝我身後指了指,我說,「那個人,他,他老瞪我。」

魏凌辭立刻朝蕭惜遇反瞪回去一眼,然後就是質問我,「我那會兒給你說的那些話,你一句都沒听進去,是吧?你,你明知道——」

「我知道。我也听進去了。」

我打斷他的話,我偷偷掃了蕭惜遇一眼,他的眼神比方才還要冷,臉色比方才還要難看了,于是我低了低頭,壓低聲音,飛快地說,「就是因為我知道了,所以,隨州,我非去不可。」

魏凌辭咬著牙,「你瘋了?!」

「我沒瘋。」我很理智地反駁他,「既然我是我父皇交給寧城的王牌,那你想,寧城會那麼輕易就放了我嗎?」

魏凌辭臉色很難看。

我縮在他的懷里,仰著臉,很嚴肅地說,「我知道你對我好,可,可如今你不僅要靠我父皇,靠寧城幫你打仗,還要處理國內這麼多事情,我若是留在你身邊,就等于是給你亂上加亂。」

他張了張嘴,要說話,被我的手指堵住了嘴巴。

我看著他,很認真地說,「既然我是王牌,那麼不管我在哪兒,寧城的人都不會放過我的。他們想不想殺我,都只是動一動手的事,既然如此,我索性不躲了,主動配合,可能還會有一線反轉的機會。反倒是你,」我無比凝重地看著他,「你對我好,你真心希望我好,我絕對不能把你扯進這趟渾水里來。」

「可——」

「你放心,」我一臉的堅決,「我有自己的打算,我不會那麼隨隨便便,就死掉的。」

見我去意已決,魏凌辭臉色一白,「你,你就由著你父皇,這麼擺布嗎?」

我笑了一下,「當然不。先不說別的,最起碼,我會竭盡全力,幫你促成一場勝仗的。」

魏凌辭還要說話,他身後響起了一抹冰冷逼人的聲音,「敘完舊了嗎?」

是蕭惜遇。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著眼眶的酸澀,在魏凌辭的臉上親了一下。我湊近他的耳邊,用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聲音,飛快地說,「我是小瘋子,我命很大的。」

他有些動容,他一把摟緊我的腰,嗓音有些顫,「等我。」

好,我等著。

去隨州的一路上,蕭惜遇臉色特別特別差。

我縮在馬車里不分晝夜地睡覺,就連吃東西,都是小雨幫我送進來,我基本從不下馬車,根本不去管外界是何年何月。

小雨對我說,每次到休息時,蕭惜遇總會盯著我的馬車,見我沒有絲毫下去的跡象,他的臉色就會變得很難看。

我打個呵欠,當沒听見,翻個身,就又睡了。

終于有一天晚上,蕭惜遇實在忍不了了,他劈手掀開了我的馬車簾子,一臉慍怒地將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從錦被里扯了出來。

我陡然被驚醒,以為是遇到刺客了,可是一睜眼,就見蕭惜遇那張絕美的面孔上全是怒火,他緊緊地攫著我的身子,惡狠狠地說,「你在躲我?」

我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他就更加憤怒地說,「你別以為,裝睡就能躲過去了!三天前,你親魏凌辭那一下,就不準備對我解釋麼?」

我張了張嘴,我想說,你,你別把我壓在身子底下啊哥們兒,還貼得這麼緊,太,太曖昧了啊。咱,咱們可是曾經有過「手」「弟」之親的人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剛一生出這個邪念,瞬間,有什麼硬硬的東西抵住我的大腿了。

蕭惜遇眸色一深,臉頰爆紅,他霍然抬眼,張嘴就罵我,「你,你別老亂動!」

去超市買箱爽歪歪去,真是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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