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王爺︰神秘王妃休想逃 178.你逃不掉的[VIP]

作者 ︰ 冥瀾

在屏風後听了許久雅嵐圖與伊吾聊天,瞧伊吾說話處處避她的模樣,定是不想救她。

想也確是如此,他看上的可是她的夫君,如今,看上她的,又是于他有恩的雅嵐圖。聰明如伊吾,怎可能得罪恩人拯救情敵。

蘭君無法,擺手叫幾名侍女離她遠些,拖著沉重的鎖鏈坐在榻上,外間的言笑晏晏,她心里火燒火燎。芒

不知道雅嵐圖安的是什麼心,怎的一國之主親來送糧,這于理于法于情都是說不通的。

她不信他一國之主,會丟下政務,只為給一個日後興許會成為勁敵的國家來送軍糧。

通常這種事,都是作壁上觀的,他不是什麼沒腦子的傻瓜,做出此等驚人之舉,必有他自己的算計。

*

伊吾大帳之內,蕭子墨並未昏厥,伊吾將金針刺進他脊背之時,他撐著痛折斷了手指,縱他將他的功夫盡數散了去,他也不至太過虛弱而昏厥。

此時手指處傳來的劇痛剜心刺骨,想是他沒掌握好力度,不是從骨節處折斷的,碎了骨睫。

撐著沒有受傷的手,他起身下榻,十萬分的小心往外走了兩步,果真能看見了嗎,可能看見的一瞬卻被廢去一身功夫,成為這大帳之內行動被禁的困獸。

因這一身武功已被散去,就連走路,此時都顯得頗為困難。好似一個不小心,便會倒在當下。格

與十一年前不同,那時他失明之前,看到的漫天血紅,死亡和絕望。

如今重新審視這個世界,他有些莫名的陌生感和畏懼感,帳內擺設都是暗褐色,他看到案幾上的杯盞,上前模了模,竟是往日里最愛的翡翠杯。

可這數十年,他已經忘記那通透的顏色,就像早已忘記自己的容貌那般,這個世界恍若一瞬間闖進他心里。

帶著巨大的空虛,尋蘭君而不得的焦躁,和連她容貌若何都不清楚的狂亂。

一切事情,都被打亂了,眼楮可以看得見,可他卻有些理不出頭緒。

往左側的琉璃鏡旁挪了幾步,他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身白衣,目光悠遠若蒼山之翠,若染黛的夜,亦無措至極。

這張臉,愈發的像極了母妃,他慌忙將琉璃鏡按到在矮幾上,不能多看一眼。

帳外往來均是巡邏的士兵,他不敢弄出大的聲響,只得慢步走,隔著微啟的簾幕,他看到伊吾朝著大帳走去,也自然瞧見了那軟轎里走出來的身影,和身後輦子里被鐵鏈拴著的人。

只是不知道是誰,竟叫伊吾這般人物親去他的大帳。

想要出去尋蘭君,可看到帳外的大漢,卻不得不作罷,他如今武功全無,與他硬踫硬,只怕死的快些。

微卷衣袖,他從袖中攆出一只蛹狀的東西,像扔石頭一般,隨意的扔在帳外地上,眾人也未在意,只那叫達喇的大漢凶神惡煞瞧了他幾眼。

他朝那人一笑,轉身進賬,饒是達喇凶悍無比,也著實被那笑容鎮了一回。

達喇見地上那蛹狀物看著著實惡心,一腳踢的老遠,沒人瞧見,那蛹竟像生了根一般,一頭扎進地底,再不見了蹤跡。

雅嵐圖營中,伊吾走後,他臉上帶著笑,走向屏風後,此刻竟有些不相信眼前見到的,自娶了蘭嫣,他亦極少想還會見著蘭君。

只是此次听說蘭君隨蕭子墨來打仗了,他想到伊吾的糧草都是烏蒙國送的,此次,無論如何伊吾大營的糧草也得出事兒。

當日,若不是他也派了人從中作梗,薩迪弩與殑迦二人怎就那麼輕易的火燒了伊吾的三萬擔糧草。

為親來北狄,他可是下了大功夫。

說起來有些可笑,一國之君為一個女人,幾千里的路,就這樣浩浩蕩蕩的來了,棄了國政,棄了自己的本分。

他站在那里,久久不肯上前,只盯著蘭君,看到她手腳上綁著的鐐銬,他皺起了眉。

這大漠深寨里的人,可還真有些本事,竟給她上了這般結實的鎖,用他隨身攜帶的寶劍竟然無法將這鎖鏈砍斷。

上前坐在蘭君身側,如此倒也好了,省得她逃他追,未免這樣的麻煩,他還是暫時不動她身上的拷鏈才好。

等到了烏蒙,等她成了他的人,再給她開這鐵索,到時候,她一介女流,還能逃到哪里去?

回營的路上,天色已暗,幾顆星子閃閃爍爍,伊吾抬頭,果見一顆獵戶星從南邊劃入軌道,直直指向天狼星中心的位置,將天狼星的殺氣堵在狼首處。

蘭君的本命星這才沒有隕落,只是看那樣子,也必歷難方可化解。

營帳內依舊沒點燈,興許蕭子墨還沒習慣,瞎了那麼多年,忽然能看見,他也未見得就高興,況且自己並未信守承諾,將蘭君帶回來。

「怎麼不點燈?」伊吾上前揮手點亮了梨木燈架上的煙燈,卻見蕭子墨在榻上躺著,以手支額,清閑的很。

「你廢我武功是什麼意思?蘭君被帶到哪里去了,你將我囚在北狄大營,就不思慮著西陵境的大軍總有法子攻過來麼?」

語氣輕淡,似乎一切盡在掌握。

「廢你武功自然是想留下你,蘭君他自己不听話,怕是被哪個山寨里的王抓走做了壓寨夫人,西陵軍想打過來,還得看他們有沒有這本事。嘉達嘉諾不是我的對手,縱你修書叫康德來,也過不了伊吾迷林。」

伊吾倒了杯茶,上前遞給蕭子墨,蕭子墨卻未伸手來接。

伊吾垂眸一看,只見他指骨斷裂,榻上的那只手已經腫起來。

「你的糧草,能撐到何時?」蕭子墨反問,像是提醒他,實則是探問。

「糧草之事,不用主上操心,主上倒是對自己也狠辣的緊,這世間難尋的手,若非踫見我這樣的用針高手,廢了豈不可惜。」伊吾回身,從案幾上拿了幾片金葉子,將他的手指固定起來,又用銀針刺了幾處穴位。

帳外響起通報聲,「伊吾上將,烏達將軍找您。」

烏達?北狄根本沒有一個叫烏達的將軍,且烏達在北狄語中並不是什麼好話,常人也不可能取這個名字。依稀記得,當日在嘉興泛舟,雅嵐圖身邊跟著的那人,似乎就叫烏達。

蕭子墨驟然抬眸,想起方才遠遠看見的那人,他食指上那顆紅聚石,是烏蒙王氏的摯愛。

冷冷看著伊吾,他的聲音,涼徹心骨,「伊吾,我只問你最後一遍,蘭君在哪里!」

伊吾也為他的語氣一震,沒了武功,被囚在這北狄大營,他還能有這般氣勢,真不知道是刻意偽裝出來的,還是早有對策。

又上前半步,他傾身坐在榻上,拉過他剛固定好的斷指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端詳了一會兒。

「主上,我也再回答你最後一遍,此後,你最好忘了那個沈蘭君,也忘了自己是千魔窟窟主,更要忘了你是西陵國三殿下。」

伊吾抬眸,這話已說的再明白不過。

他斷自己一指,只為不受他制約。

主上,你果真還是狠辣,更明白誰更狠誰就能贏的道理。

那我也絲毫不容情了,為制約你,我可以斷你十指,縱嘉達嘉諾要救你,也是有心無力,何談你那個早就想叫你死的父皇。

看伊吾眸中閃過的狠厲,蕭子墨索性背過身去,靠在榻沿上,往大帳口瞥了一眼,不再言語。

伊吾警惕的看他一眼,隨即往外走去,為何听到烏達叫他之後,蕭子墨就有這般反應,還是,他知道了什麼。

伊吾走後,蕭子墨起身到案幾前開始整理頭緒。

若這個烏達,便是雅嵐圖身邊的烏達,那方才所見那人必是雅嵐圖。

伊吾又說糧草的事已然解決,那雅嵐圖,難道會是來送糧草的嗎,真是可笑。

北狄糧草雖多出自烏蒙國,可雅嵐圖一國之君親自來送,未免疑點。

而想到蘭君,蕭子墨心里的疑惑瞬間自然解開了。

雅嵐圖竟是這般性情中人,為一個沈蘭君,千里迢迢追到北狄。

他又想起方才那綾羅軟轎後的輦子里被扶出來的人,手腳都綁著鏈子,他雖然能看到事物,可听力卻仍舊敏銳。

那幾名婢子縱使走的再慢,大漠玄鐵鑄就的鐵鏈相撞之聲,他怎可能听不出來。

大漠玄鐵牢固堪比金石,一般的寶劍根本斬不斷,這也就正好解釋了雅嵐圖不為那人解鎖的原因。

可這人既是跟著雅嵐圖的,又怎會被大漠玄鐵鎖住?既然被鎖住了,雅嵐圖又何必自找麻煩,將這等人待在自己身邊?

雖此刻不能完全確定,蕭子墨心中也立時有了些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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