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水草緣 對面相逢不相識

作者 ︰ 燕歌

黛玉回到自己的房間,在門口看著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她的鸚鵡大人,動手解開它的腳鐐。

「鸚鵡大人,只剩下你陪我了。」小黛玉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

鸚鵡大人看著小黛玉傷心地樣子,搖搖小腦袋,你說水溶那里有它英俊瀟灑,「小美人,別傷心,閣閣沒那麼容易嗝屁的,你還有我,哎,紅顏禍水呀。」

鸚鵡大人磋嘆道。

「你說誰?」黛玉抽泣道,她才不是禍水。

「當然是閣閣了。」鸚鵡大人白了小黛玉一眼,她腦袋秀逗了麼?

小黛玉听了撲哧一笑,「紅顏不是形容閣閣的。」

只有女人才稱紅顏好不好?

「也是,閣閣怎麼能稱得上紅顏呢,應該是鸚鵡大人才是。」鸚鵡大人把臉伸到黛玉臉上蹭了蹭,哎,美人落淚,它心痛。

小黛玉看了一眼鸚鵡大人那紅撲撲的小臉袋,忍不住撲哧一笑,還真是「紅顏」。

鸚鵡大人斜楞著小眼珠子看著黛玉,不明白她怎麼一會哭一會笑的,通常院子里的姑娘們這樣都是發春了。

鸚鵡大人竊竊自喜,是不是小美人喜歡上它了?

鸚鵡大人連忙用尖啄捋捋身上的毛,讓羽毛看起來更順溜一些。

還好一路上有鸚鵡大人陪著黛玉,黛玉愁苦的心才淡一些,溶兒哥哥現在在那里呢?黛玉時常看著天邊許願,太陽大了就希望有雲彩遮擋一下,不要曬到溶兒哥哥,雲彩厚了怕下雨,又趕緊許願天晴,不要淋到溶兒哥哥,虧了雷公電母沒有再跟前,不然恐怕就要跳河里不出來了。

水溶和雲陽原本就是京城人士,京城倒也沒有引起什麼麻煩,兩人京城就直奔菜市場,到了菜市場,因為來得早,周圍都是菜農菜販子,一些酒樓的買辦,在這樣的一堆人里面,水溶和雲陽就扎眼的多了。

「少爺,奴才就說了,這種地方怎麼是你這樣的貴人來的地方,老爺對你也太嚴苟了。」雲陽見周圍的人都疑惑的盯著他們兩個看,心中正在懊惱,一個買辦忽然笑嘻嘻地拉住水溶的手。

菜市場上原本就人擠人的,兩個人中間忽然多出一個人來很正常,竟然就讓他抓住,雲陽大驚,剛要上前,卻看見那買辦隨手拽下水溶腰間的玉玦揣到懷里,雲陽心中一動,暗罵自己糊涂。

「這些事情小的們辦就好,少爺還是上一旁歇歇腳,等小的辦完了事情,再去請公子就是。」

那買辦不由分說的拉著水溶的手,手上還帶著菜泥,水溶臉色一沉。

原來,買辦這看似無害的一拉,竟然控制住了水溶的要穴,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而且對方來意不明,水溶咧咧嘴笑道︰「只是回去不要告訴我爹爹,不然有一頓子好竹筍炒肉片。」

「小的自然不會和老爺說的。」買辦咧著嘴笑著,露出一口白牙,配著他圓圓的臉,月牙般的眯眯眼,倒是一副和氣精明的樣子。

雲陽默不作聲地跟在兩人身後,他既然不想再這里鬧開,又把水溶的玉玦藏起來,應該沒有惡意,可是就算是如此,雲陽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菜市場中的人見了會心一笑,這又是哪家的掌櫃的想要磨練自家的娃,順便監督一下買辦,買辦這樣子既討好了小主子,油水照樣撈,一般的人都是這麼干的。

「掌櫃的,給我家少爺開個雅間,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采辦拉著水溶走進一旁的茶樓。

「幾位這邊請。」那跑堂的小二也是個機靈的,連忙引領著幾人上二樓雅間,茶博士送過來茶水,買辦賞了茶博士點銅錢,送出茶博士,買辦看外面沒人,關了房門,從懷里掏出玉玦雙手遞還給水溶,「小公子,京城不是久待之地,還是趕緊離開為是。」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水溶故作不解的看著買辦,他是在試探他麼?不過,水溶感覺他沒有惡意,他要是有惡意的話,身上總會散發出殺氣。

「小的能認出這塊玉玦,就一定會有人也認得出,現在京城已經是凶險之地,這茶樓有個後門,倒不用經過菜市場。」采辦收起嘻嘻哈哈的神態,正色道。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是誰?」雲陽沉聲道。

那采辦苦笑一聲,「小的身受水王爺大恩,所以一看見水公子腰間的玉玦就斷定出這定是水王爺的獨子水溶水公子,這才冒死拉了公子到這里。」

就憑他會武功這一點,雲陽和水溶就可以確定,很顯然他沒有說實話,可是也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朝廷的鷹犬,畢竟抓到水溶斬草除根是皇上的最終目的。

「公子,快走吧。」采辦催促。

水溶遲疑了一下,「小哥,你可知道王爺王妃的埋骨之處。」

樓下傳來喧鬧聲,買辦臉色一變,拉著水溶的手,「快跟我來。」

那買辦似乎對這里很熟悉,帶著水溶和雲陽從西面的一個樓梯走下,後面是一個雜物間,買辦隨手挪開幾個礙事的籮筐,推開一小門,悄聲道︰「快走。」

只听見掌櫃的聲音帶著幾分阿諛,「幾位官爺請了,小二,還不快把官爺帶到樓上雅間好生伺候?」

「少廢話,搜。」一個粗嘎嗓子道,接著就是 里啪啦的聲音。

「哎呦,我的青花,我的茶壺。」掌櫃的惋惜聲有點夸張。

水溶和雲陽再不遲疑,低頭從那小門里擠出去。

買辦小心地把籮筐又堆回來,帶上門,籮筐往前一倒,正好抵住門,他弄得很小心,前面有喧鬧,所以有那麼一點動靜也被掩飾過去了。

買辦帶著水溶左拐右拐的,不知不覺已經離開茶樓很遠,前面忽然來了幾乘小轎。

「閑雜人等讓開。」有人在前面喝道。

水溶雲陽等現在也不欲惹事,靠邊站了。

看著轎子再身邊悠悠太過,水溶恍惚有隔世之感,就在不久之前,還有人給他喝道,現在他卻成了朝廷通緝的要犯,偏偏他還沒有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只是因為他是龍子龍孫,多麼好笑。

幾頂軟轎行過,行人才各自干各自的,有人好奇的問道︰「這又是哪家的小姐?」

「听說是榮國府的女兒攜外孫女兒回來探親了。」路人竊竊私語。

水溶猛地回頭,看著那兩乘軟轎從眼前漸行漸遠。

「走吧。」買辦招招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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