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歌︰代嫁狂妃 165 粗魯與溫柔的交替

作者 ︰ 丫小圈

那頭傳來的灼灼目光,猶如帶著刺,讓清清心頭怦然一跳

「七嫂,你看怎麼樣,豫海沒事吧。」豫堯低頭,問著清清。

「這妾身也不清楚,就等他醒過來了。」清清略略舉目,借著豫堯在身前擋著,悄悄地瞥望了眼楚歌。懶

剛才那感覺十分的不好,就像是在被窺覬著,楚歌在懷疑什麼?

「那勞煩七嫂在辛苦點,給豫海多治治。」

「豫王爺嚴重了,只要妾身能力所及,自然義不容辭。」

「那好。」豫堯頻頻點頭。

清清收回目光,楚歌好像知道了什麼。

知道了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他那樣的目光,讓我很不安。

你想的太多了吧。

不,我信我的直覺。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與攜呈做了短暫的對話,清清收拾了心神,免得露出了馬腳。

「七嫂,豫海的臉色好像好了點,看來這縴淚鐲真的有用。」豫堯興奮的聲音傳來。

清清微笑道︰「那就好呢。」豫海沒事,她也松了口氣。

「真是個寶貝,真是個寶貝啊。」豫堯不斷地的驚嘆道,「七嫂果然是有福之人,這千年的寶物都被你擁有了。」

「豫王爺,您就不要再夸妾身了,妾身也不過是瞎貓踫上死耗子,撞的。」清清斂下目色,豫堯這樣天花亂墜的吹捧她,讓她心驚肉跳。蟲

「怎麼會,我到現在可還記得七嫂那個絕對呢。」豫堯搖頭晃腦的說著。

「豫王爺,你就不要再拿妾身說笑了,這王爺看著呢。」清清撅著嘴皮子,再讓豫堯說下去,她真怕會說到郝天羽。

郝天羽?

莫非豫堯已經對楚歌提及過郝天羽了?

想到此處,清清猛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七嫂?」豫堯對清清這突如其來的起身,有些不解。

「哦,沒什麼。」清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坐了回去,可,那停住在背脊上的目光,比之先前更為炙熱起來,即便現在身穿衣物,仍是能感受到背脊上的灼熱。

「七嫂,你沒事吧?是不是這縴淚鐲用在別人身上,會讓你不適?」豫堯瞧著清清那有些發白的臉色,不僅關切的問道。

清清搖搖頭,說︰「妾身沒事,謝豫王爺關心。妾身只是在想,妾身得了這縴淚鐲,是不是應該交給王爺。」

「交給七哥?為什麼啊?這縴淚鐲是七嫂憑自己的本事獲得的,跟七哥沒關系。」豫堯皺著眉頭,說道。

「是麼,可妾身如今是楚王府的側妃,是王爺的女人,若是沒有王爺的應允,妾身怎敢」清清說著,咬唇,低下頭去。

「七嫂啊,這你就太多想了,你這縴淚鐲是自己正大光明的來的,又不是偷搶而來的,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七哥可不是是麼小氣的人兒,要說,他送你的那個玉鐲,也是個好東西吧。」豫堯笑眯著眼楮問道。

「王爺送我的玉鐲?」清清面露凝色,看來她猜想的果然沒錯,豫堯確實對楚歌提到了郝天羽。

不過看豫堯的神情,與他的話語,倒是還不知道那鐲子是郝天羽,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跟楚歌說的。

以楚歌的見識,或許會猜到是郝天羽。

如果是——

「就是你右手上的那個手鐲嘛,我剛才還跟七哥提到了。」豫堯說著。

「是麼」清清囁嚅了一聲,豫堯還真是她的煞星啊!一出來就竟給她惹事,才平息了一個,又冒出來個更棘手的。

「是啊。」豫堯應著,抬起頭,看向楚歌,說道︰「七哥,是吧,七嫂有縴淚鐲,我沒騙你吧。」

「哼,不就是個破手鐲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本王再好的鐲子多的是。」楚歌昂著頭,鼻孔哼著氣不屑道。

「是是是,七哥有很多更好的。」豫堯見楚歌生氣,忙安撫道。

清清借著兩兄弟說話的空擋,再次瞥望了眼楚歌,他的神色自大傲慢,與平常並無什麼兩樣,但,她知道,這不過是楚歌掩飾一切的表象。

在外人面前,即便是他的親弟弟面前,他都帶著不容他人窺覬的面具,豈會讓豫堯看出他心底所想。

「豫王爺,豫海的氣色好多了,妾身看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妾身有些乏了,想先去休息下。」豫海的臉色已有了些紅潤,看來生命無憂,清清想暫時離開,整理一下,免得與楚歌單獨時,會措手失了方寸。

現在有豫堯在,料想楚歌也不敢對她如何。

「好的,七嫂那你先休息。不過七嫂,恐怕你要換到別處的房了,在豫海沒醒來前,這房間要借給我。」豫堯滿是歉意的向著清清說道。

清清搖頭,道︰「沒事,不過是間房而已。」

「那七嫂你去休息吧。」豫堯感激的向著清清一笑。

清清回以淺笑,她從豫堯的身前走離,慢慢地走向楚歌

「本王的側妃,有這麼累麼?看你這臉色都白了呢。」楚歌在清清走近時,沉沉地聲音帶著絲讓人疑惑的輕哧。

「確實累了,王爺,妾身先去隔壁休息下。」清清說著,向楚歌欠身後,就要離開。

楚歌卻在她走過時,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他不給清清反駁的余地,攔腰將她抱起,看向在房中的豫堯,喝道︰「壞東西,海老頭一醒,你就馬上滾蛋。」

「七哥,你該不會怕我打擾你跟七嫂」豫堯瞧著抱著清清的楚歌,眼底浮起曖昧的笑。

「要你多管閑事。」楚歌狠狠地瞪了眼豫堯,抱著清清大步走出了房門。

清清目光暗斂,看來楚歌是不想給她喘息的空間,也是,換做是她也絕不會給對手整休的時間。

楚歌走出房間,臉色驟然一變,他抱著清清的手臂明顯加重了力道

清清低呼出聲,手攀附住楚歌的肩頭,「王爺,好疼」仰起頭,對上的是冰冷無情帶著冷酷的目光,心又是一跳,這樣的目光讓她想起洞房花燭夜,楚歌也有瞬間流露出這般冷冶的目光。

楚歌一腳踹開房門,抬腳進入房中,他步步生風的走至床前,將清清拋入在床上,便快速的折返回去,關上了房門,甚至塞上了門閂。

楚歌的動作粗魯的有些近乎于殘忍,被拋在床上的清清,回神之際,他早已再度回到床榻前,別說是喘息,就連吸口氣的時間都不給她,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王爺,好疼,你弄疼妾身了」清清皺著眉,好幾次想要甩月兌楚歌的手,他的舉動粗魯而野蠻。

「手鐲呢?」楚歌瞧著清清右手腕,上頭根本就沒有豫堯所說的什麼,透著耀眼白光的鐲子。

但,他不認為豫堯在說謊,豫堯沒有理會也沒有動機,說這樣的謊言。

「妾身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王爺,妾身真的很疼,你先放手」清清拼命的眨著眼楮,疼並非是作假。

「你到底是誰?」楚歌湊近在她的面前,將她壓在床榻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妾身是誰,妾身不就是你楚歌的側妃麼。」清清聲音中帶上了點哽咽,身子更是顫抖著。

「你是我的側妃麼?」楚歌冷嗤道。

「不然王爺以為妾身是誰?」清清委屈的抿著唇。

「本王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是龍堂的龍清清,是那個人人口中的廢物?是本王娶的龍女,還是你根本就一直都在演戲。」楚歌一字一句無比森冷的說道。

「演戲?妾身確實每天都在演戲,演戲給世人看,妾身是幸福的。」睫毛一點點被沾濕,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因那霧蒙的眼眸而顯得楚楚動人。

楚歌喉間一梗,恍惚間,他竟感到心尖被狠狠地一刺。

「演戲給世人看,你是幸福的?」尖銳的話語,從楚歌的嘴中溢出。

「是,妾身每天每天都在努力的演戲,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幸福。」清清抬眸,看向楚歌瞠大的雙眼。

「本王真的讓側妃如此委屈麼?」

「委屈?這兩個字妾身從沒有奢望,能從王爺的口中道出,對王爺來說,妾身就算有委屈,又算得了什麼。」清清倔強的轉開了臉去。

「別想從我的視線里逃開。」楚歌強硬地扳過清清的臉,不容她逃開。

「王爺,妾身真的很累,你就不能放過我麼?」清清臉上的疲憊,不信楚歌看不到。

「這不是你自找的麼,取個茶水,你倒好,讓凝兒過來,還讓凝兒帶話說去了龍堂。這麼無視本王的側妃,除了你龍清清外,還有誰會有這個膽子,現在你來跟本王說,你委屈?」

「妾身只是做了最為適當的選擇而已,妾身確實是想要取茶,可在院門口看到凝兒姑娘一臉不開心的站在那里。王爺,凝兒姑娘的心思你懂,妾身也懂。王爺的心思,妾身懂,王爺也懂,所以,妾身讓凝兒過來。妾身的心思,本以為王爺會懂,可看來王爺根本就不懂。是妾身多事了。」

清清輕顫著唇瓣,道出始末,雖然這番話不一定能讓楚歌信服,可至少她也沒有說假話。

「本王能懂麼,本王到現在都看不透你,你就像是裹著一層紗,根本不容他人窺覬了。你確實很順從,可你也是最為狡猾的。你明知道本王需要你,你便有恃無恐起來,龍清清,本王發現越是與你相處,就越看不透你。」

心有些亂,糟糕的心情,惡劣至極!

他確實看不懂她,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一直被假象所蒙蔽著。

「王爺可有想了解過妾身的念頭?王爺總是將妾身推拒在外,不是麼?」

「那是」楚歌蹙眉,他居然發現到頭來被質問的人,反倒是他!

「妾身從未想過要對王爺隱瞞什麼,王爺不問妾身不敢逾越,自然什麼都不說。這是王爺告誡妾身的話,妾身一天不敢忘記。」

十分慶幸楚歌的那些警告,如今倒是有利的證詞。

楚歌臉色一變在變,本該是他義正言辭才是,可現在反倒是他被說得啞口無言。

清清點到即止,她咬著下唇,沉默了下來。

楚歌緊盯著那張籠在陰影下的臉蛋,他居然不知接下來該質問些什麼。

滿月復的話,一下子化為了烏有。

「龍清清,你果然很听話,你確實做到了本王所說的一切,你是個最為出色的傀儡。」楚歌啞著嗓子,嘲諷著。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妾身也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

「好一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龍清清看來你是為了這這楚側妃的頭餃,不管本王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做到是麼?」楚歌扯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是。妾身已經過怕了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既然有能讓妾身過上好日子,妾身自然不會放手。」清清目光決然的說道。

楚歌瞧著她,眼底的冰冷漸重,然,臉上的笑意卻愈發深邃了,他伸手,執起了清清的左手腕,手輕柔的撫模著縴淚鐲。

「你有這份覺悟,本王倒也放心了。」轉變的態度,與那溫柔的口吻,與先前的咄咄逼人,簡直判若兩人。

「王爺」清清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反而更為懸空了心。

楚歌現在的樣子,才是最為可怕的,他收斂起了所有的鋒芒,讓人猜不透他下一步將要如何走。

「還疼麼?」楚歌輕輕地揉著清清的手腕。

「不,不疼了。」清清低下頭,小聲道。

「真不疼了?」楚歌聲音透著一絲笑意,他托起清清的下顎,雖說姿態仍是強勢,可已沒有剛才的粗暴。

清清緩緩地抬起頭,黑睫上仍是沾著未干的淚珠,安靜地望著楚歌

「清清,其實本王也非是無情無心之人。」楚歌細柔的聲音,伴著一聲輕嘆,慢慢地自空中傳蕩開去,「只不過這世上人心難測,若是自己不保護自己,又有誰會來在意你。」

「王爺的話,妾身記下了。」清清乖順的應著。

「本王要的不單單是個听話的側妃,還要是個會懂本王心的知己。」楚歌握著清清的柔夷,「側妃真的有些過于單薄了,看來本王確實是讓你受委屈了。」

「不,妾身不覺得委屈,王爺這話讓妾身惶恐。」清清淺淺的蹙了蹙眉,楚歌有打算玩什麼花招。

突然變得這麼溫文爾雅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呵呵,還真是個有趣的女人。」楚歌愉快的笑了。

「這算是王爺對妾身的贊賞麼?」

「也可以說是。」楚歌應著,他緩緩地靠向錦枕,在躺下後,指了指邊上空出的一半,說︰「你不是累了麼,躺下來吧。」

「嗯。」清清應著,與楚歌不是第一次同榻了,以往憑借的是楚歌對她的厭惡,知道他不屑 她,可這一次卻不同,她有些不敢確定,楚歌的心意。

深巷的怒吻,仍是歷歷在目,他說越是與她相處,越是看不透她,她不也是如此麼。

本是互不相干的兩人,只不過各取所需而湊到了一起,然,隨著時間的推移,接觸的增加,似有些在改變。

清清合了合衣,躺下,頭與楚歌枕在一個錦枕上,沉默的空間,僅是兩人呼吸的聲音,交替響起。

「清清。」楚歌忽然側過臉,喚著她的名字。

清清微微側過臉,這還是他第一次叫她清清吧,沒有喜有得是驚。

「怎麼了,被嚇到了?」楚歌瞧著清清那有些

慌亂的眼神,笑著伸起手,揉了揉她的緊繃的臉頰,「以後要是我都這麼叫,你難道都這麼驚恐的回應我?」

「王爺」清清猛地坐起身,她低下頭,戰戰兢兢道︰「王爺,妾身很膽小,受不得這樣的嚇,王爺若是覺得妾身有錯,盡可」

清清的話,在楚歌的指間消失,他揚起手,輕輕地抵住了她張合的唇,「傻丫頭,這麼怕我可不行啊。你可是我的女人」

含笑的目光,帶上了一絲邪氣,楚歌伸手,輕輕地一帶,將她整個人圈入了自己的懷中,手柔柔地拂過那揪起的兩道秀眉,「清清」

清清身子一點點的緊繃,到最後連帶著神經都勒得死緊,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秘密,就必須要忍耐,要忍耐啊!

娘親的告誡,她的誓言,不能破!

決不能讓楚歌發現她就是那——金烏門門主!

「王爺,您這樣讓妾身如何守住心」

「那就不守了,我收回那番話。」

「王爺?」清清挑起眉,她掙扎了子,可那兩條有力的臂膀,根本不容她動彈。

緊緊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中,楚歌以自己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笑說道︰「清清,我突然覺得也許,我所要等待的那個人,就是你」

龍清清,縴淚鐲選擇了你,你會是我所要等待的那個人麼?

如果是——

「王爺,如果是以前,妾身必定會因王爺的話而開心,可現在,妾身只是怕,怕有一天這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

「你不去嘗試,又怎知結果如何?」

「結果?丟了心的人,還有什麼結果可言。」

「那可未必,要是真的丟了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回。」

「王爺現在說得輕巧,妾身還怕,到時候王爺對妾身一屑不顧呢。」

「那倒是很有可能。」楚歌笑呵呵的說道,手撫弄著她的發絲。

「看吧,王爺現在就說這樣的話了,妾身果然還是繼續守著吧。」清清唉唉嘆氣,跟楚歌的周旋,會持續下去,直到她完全的月兌離楚側妃這個身份。

「那要是我的心丟了呢。清清可會為我找回來?」楚歌側過身,輕輕地撩起那覆蓋在她臉頰上的烏發,目光緊致的停留在她的臉上。

「王爺會丟嗎?」清清仰起頭,凝望著那張俊美如斯的臉龐,那雙帶著笑意的丹鳳眼,更是透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石頭了,我說穿了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已」楚歌鳳眼含笑的伸手,捏了捏清清輕皺的瓊鼻。

清清錯愕的微翕了雙唇,目光怔然的望著那不斷地在眼底放大的俊顏,楚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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