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志鵬回到辦公室，這才接听了電話。
「是我。」
電話里頭傳來久違了的倪曉曉的聲音。
依然清冷，依然缺乏溫度，可是卻輕而易舉地讓他眼楮一下子就濕潤了。
好半天，他緊張得不敢說話，因為擔心自己的情緒會毫無遺漏地全都給她察覺到了。
「你……在的吧？」
倪曉曉等了半晌，見沒有任何動靜，不禁皺了皺眉。
「在。」
害怕她會掛斷電話，他倉促地清了清喉嚨，簡短地應了。
「因為我舍不得孩子，所以想請韓燕夫婦到別墅小住，你的意見呢？」
倪曉曉淡淡地問。
「行啊！隨你喜歡。那房子本身就是你的，想請誰到家里都行。」
他大松了一口氣，慶幸她終于回歸。
「好。」
她頓了頓，隔了一會才說，「那麼就這樣吧。」
「我去接你們吧。」
听到她要掛電話的意思，他急忙叫。
「不必了。你繼續上班吧。吳昊有車。」
淡淡地拒絕，仿佛兩人隔著千山萬水。
「好。再見。」
「再見。」
疏離而客氣，像是兩個不相干的人。
他頹廢地倒坐在沙發上，只感覺這些日子一直強打起來的精神被她這幾句淡漠的話輕而易舉地就給摧毀了。
愁悶難抑，再無心情工作，他猛地站了起來，打開門沖了出去。
他隨意地找了間酒吧，就坐在大廳的吧台前，讓侍者開了一瓶黑方，然後就一杯接一杯地猛灌著自己。
仿佛只有這樣，他疲憊而孤單的心才可以得到一點點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