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
韓燕一坐進去，就伸手緊緊地抓住了倪曉曉的手。
倪曉曉睜開眼，轉頭淡笑，「我沒事。」
韓燕點點頭，與她的手緊緊相握。
或許經這一鬧，兩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沉默起來，頭挨著頭，互相依偎著，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這一個晚上，吳昊主動地睡在了客房里，而讓倪曉曉和韓燕住在了他們布置得喜氣洋洋美侖美奐的新房里。
倪曉曉躺在床上，抬眼看著那滿目的喜慶，很難過地說︰「這算怎麼一回事呢？今天是你們的大喜日子，我卻橫插一腿，我真的是罪過不小。」
「我和他早就是夫妻，今天辦的這個婚禮不過是追求一個形式應付世人的眼光而已。你不必太在意。」
韓燕淡淡地說。
「……」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地閉上了眼楮。
「累了嗎？」
韓燕輕輕地問。
「嗯。」
「那就早點睡吧。今天因為太混亂，有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那套小公寓，我已經讓吳昊轉到你名下了，明天早上就搬回去住吧。」
「韓燕，到今時今日，我已經走得太遠，不可能再回頭了。不要再勸我，就算我求求你了！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一翻身，緊緊抱住了韓燕，兩人額頭緊貼。
在這一刻，在好友的面前，她完全下了那冷硬的面具，毫無隱瞞地呈露出如嬰兒般的脆弱。
韓燕不再說話了，只是伸出手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里。
兩人都閉上了眼楮，關上了燈，盡管在黑暗里，知道就算流淚，對方也不可能知道，但是為了不讓彼此傷心，都極有默契地拼命地強迫自己將淚水往肚子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