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門烈妃 背叛

作者 ︰ 北靈兒

在搜營帳的時候發生了三件大事——第一︰太子妃的繡帕和金步搖在三王爺鳳翔的床頭被發現,太子妃淚水漣漣,連聲喊冤卻無人信,太子怒,憤而以七出之名義休了太子妃;第二︰西門亭脊椎被壓傷,有癱瘓的危險;第三︰太子傷勢不輕,叢林里驚現刺客,他所帶之人有去無回。

當天夜晚,宰相避人耳目悄然來到上官鶯的帳篷,一見面話還沒說一句直接就給上官鶯跪下了。

上官鶯忙去扶,「大人,這可使不得。」

宰相大人是忠臣,為國為百姓都做出了極大貢獻,又是長輩,這一跪不是折煞她了嗎?

宰相卻不肯起,「求關副場主,救救小兒。」

「大人這是說哪的話。」上官鶯屈子,為難的道,「營地里有隨行的御醫,他們醫術精湛定能救令公子。我關某不過一介武夫,哪里懂得這醫術?」

宰相咬牙站起,「不瞞關副場主,御醫,老夫信不過。」

一是听了未來兒媳所說的事,他不得不防著太子再痛下毒手;二來是兒子傷勢過重,他要是真癱瘓了,不但大好的前程會被葬送,這一輩子也就完了;三來,是養女被休,若是讓老太君再知道這事,府邸再難安寧。前要防太子,後要定家宅,他縱有三頭六臂也是應付不來,屆時百年望族毀于一旦,他死了也沒有顏面去見西門家的列祖列宗。

為此,他不得不豁出去這張老臉,求上官鶯這一個江湖人士,以期待她有法子救兒子。

上官鶯也大致想通了其中的利害關系,苦笑一聲,「我不懂醫術,真的無能為力。」

宰相卻不肯放棄,「關副場主,你能在龍神混雜的角斗場成為一場之副場主,定不是只憑借武功好就能辦到的。老夫不敢問你背後有何勢力,但是老夫懇請你出手,救救老夫的兒子。」

說罷,再次跪下,「若你能救他,老夫這條性命就是你的,日後任憑驅使絕無怨言。」

上官鶯沉默了,若在此時她能得宰相相助定是如虎添翼。但拋卻這考量,如宰相這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肯為了兒子不顧尊嚴下跪求人,還許下這般承諾,足以說明他愛子之切。她想起自己的爹,幼時她纏綿病榻時,爹也是為她四處訪求名醫,曾跪于神醫谷一整天……可憐天下父母心。

「大人,我答應你。」

輕輕嘆息一聲,她扶起宰相,「盡我之所能。」

宰相喜形于色,「謝謝關副場主。」

「不謝。」上官鶯搖搖頭,「天色已晚,大人還是先回去歇著吧!」

「關副場主也早些休息,明日就是狩獵的選人之期了。」宰相說得輕松,眉目中凝有一層憂色。

「我知道分寸,大人放心。」上官鶯唇邊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方令牌,你收下。」她的重諾讓宰相愧疚,從懷里取出一方令牌交到她手里,一拱手,「見令如見人,告辭。」

「大人慢走。」上官鶯目送他離去。

久久之後,她出了帳篷,避開諸人,進了月傾邪的帳篷。

昏暗的帳篷里,他靜靜躺在軟榻上,腰間只堪堪蓋了一層薄薄的白色錦被,烏黑的長發宛若柔軟的綢鋪展著,黑與白的極致映襯下,那一張如妖似魅的容顏顯得恬靜而安然,宛若孩童一般無害。

上官鶯走過去,手輕放在他仍有些紅腫的面頰上,柔柔地撫了撫。

「抱歉。」

輕輕一聲喟嘆,她伏去,身子靠近他的胸膛,「月傾邪,你說,你要是不生在那帝王家,該有多好。」

這樣,她與他就會成為知己,而不是站在對立面,明明能真心相許,卻還是要向對方高高舉起利刃。

宿命,真是讓人無法抗拒的東西。

苦笑一聲,難得能與他這般安靜的相處,她沒有點破他從她進來就已經蘇醒的事,溫順得宛若一只輕盈的貓兒偎依在他的胸膛,輕輕闔上了眸子。

她需要好好休息,更需要,清醒。

破曉時分,她醒來,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艷陽高照時,營地開始忙碌起來,是為了狩獵大賽做準備,也是為了抓‘行刺’太子的人,禁衛和衛兵們來來去去,忙得腳不沾地。

「副場主,起來洗漱了。」

婁子在外邊等了大半天沒見上官鶯出來,太子那邊派來催人的禁衛有些不耐煩了,婁子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出聲催促。只是這樣,營帳里還是毫無動靜。

「進去看看。」那禁衛有些不耐煩,就要去掀簾子。

「我去。」婁子越過他,先一步要掀開簾子。

「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們進來的?!」冷硬的聲音讓婁子和那禁衛腳步一僵,頓時站在了原地。

「婁子,進來!」上官鶯喚道。

「是。」婁子進去,上官鶯面色冷淡,「將這東西收掉,我們回去。」

婁子疑惑的揚高了眉梢,這正好是大賽的重要時期副場主怎麼會突然想要回去?不過副場主定是自有安排,他听令絕對沒錯的。

「是。」婁子開始收拾東西。

外邊的禁衛听著不對勁,卻也不敢進去,在外邊道,「關副場主,這賽事可不能說放棄就能放棄的,太子那邊……」

上官鶯冷聲打斷他的話,「我病了要下山請大夫,看誰敢留!滾!」

禁衛嘴巴張了張,怒氣沖沖的到太子帳篷里匯報此事,太子從榻子上下來,「此話當真?」

「屬下之言句句屬實。」禁衛稟告道。

「那這甚好。」太子笑得陰險,令人服飾更衣,帶上侍衛親自去送上官鶯,還給她備了馬車,殷殷叮囑她要注意身體,又有些惋惜的說要是她在的話,這大賽第一非她莫屬。

上官鶯假惺惺的笑,也說自己一定會把命留住以後再參加賽事,還說在叢林看到一只沒爪子的龍,惋惜嘆息說本來想活捉了獻給皇帝的,結果失手了,真是可惜。

太子面色抽搐,虛偽的說代替父皇謝她的用心。

上官鶯嘆息,同情的對太子說天下處處是芳草,不要因為一個女子的失德而生無可戀,道一聲珍重當作沒看懂太子臉上青得不能再青的臉,上官鶯坐進馬車里朝他一拱手,由婁子駕車離去。

「哼,黃泉路上你可莫怪本宮狠心!」

太子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眼中閃爍著嗜血的殺意,他本想招攬她的,卻是沒想到她竟這般不識相!不但破壞他全盤計謀,還害得他最寶貴的一顆棋子報銷,此仇不共戴天!

馬車走到半道上,上官鶯用特殊暗號喚回焰和冰皇,讓冰皇給莫問和花子惜讓他們快速返回角斗場,又讓婁子扎了個草人給換上婁子所穿的衣裳,之後將其在駕座上,然後讓婁子跟隨她一起暗地里追著馬兒走。

馬兒走著走著便是偏離了軌道,上官鶯冷笑一聲,太子果然是包藏禍心!

「婁子,你是想回角斗場,還是執行命令?」

她偏頭,一張面孔宛若被冰凍一般,連聲音也是絕對的冷酷。

「副場主,我絕對執行你的……」

「婁子,你心里裝不住事,騙不了我。」上官鶯冷冷打斷他的話,在他的面孔倏爾變色時手快速從他腰間一模,一柄鋒利的匕首和一支藥筒豁然出現在手里。

婁子面露絕望之色,隨即手一揚,就要下切,「副場主,對不住了。」

「你連自己的良心也對不住!」上官鶯更快的封住他的穴道,讓他的手僵在半空,冷冷一笑,「最難消受美人恩,太子是答應把那日送帕子給你的女子在事成之後許配給你,對吧?」

婁子震驚的看著她,但見她眉目中竟是譏誚,那一刻,心如吞了鉛塊一樣沉重。

「哼!」上官鶯冷哼一聲,「你簡直是傻得可以,一國公主豈是太子說許就能許?」

她看著婁子那越來寫滿震驚的眼楮,輕哼道,「你最傻的相信太子的話,以為我死你就能如願。」

一轉身,她的手指于後邊一塊石頭上的粉末點了點,再轉身來,「你知道嗎?太子給你留作記號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別的粉,而是肉粉。你也不想想,你這般強壯的身體早不感染風寒,晚不感染風寒,偏偏在這關頭感染上。哼,太子之意不過是為了讓你嗅不出這味道,讓你乖乖上當,可憐的你,竟真把豺狼之心當好心。」

婁子痛悔不已,眼中流下淚來,上官鶯拂手解了他的穴道,冷冷道,「看在石場主的面子上,我不殺你。滾!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副場主,我知道錯了!」

婁子直直跪下,朝著上官鶯磕頭,「求副場主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發誓一定追隨副場主,再無二心!」

他的額頭重重砸在堅硬的石塊上,青紫色的額頭染上鮮血,那一聲聲悶聲如此沉重。

上官鶯背過身去,絲毫不為所動,「我絕不容背叛之人,你好自為之!」

反手將匕首扔到地上,她足尖點過地面,整個人宛若鷹隼一般往遠處掠去,不過須臾間便是不見了蹤影。

婁子又痛又悔,但人已走得不見蹤影,他不得不從地上爬起來,狠狠一抹臉上的淚,踉蹌著往山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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