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門烈妃 消息

作者 ︰ 北靈兒

從四姨娘那月兌身來,上官鶯在回房後讓連婆婆和巧兒先行離開了,少頃換上一襲男裝,拎上一壇子女兒紅躍上那府內最高處的一棵大樹,拍開封泥,喝一口,透過那紅色燈光下的人來人往的宅院,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一抹笑弧來。

「你今兒高興嗎?」

不算柔和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對面枝頭微顫,白袖那一張落拓不羈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大師兄,多謝。」

上官鶯眯起眼楮,唇角笑弧越發深刻了些,將手上的酒壇子和來人手上的酒壇子一踫,「今天是我爹的好日子,來,師妹我敬你。」

「你個臭白眼狼,身子不好還敢喝酒。」白袖不客氣地就要去奪她手上的酒壇子,卻被她靈巧躲過,和他拆招雙手翻飛間宛若蝶舞,玉指翩躚,說不出的好看,卻——也讓人挫敗。

「拿過來!」奪不到酒壇子的白袖有些不悅,沉聲明令道。

「大師兄。」上官鶯笑,舉高手上的酒壇子,「是你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今夜月色溫暖,心情正好,不飲這美酒倒是負了這大好秋景不是嗎?」

「心情正好就給大爺好好笑,莫要擺出這和哭相差無幾的臉來!」白袖躺在樹枝上,也懶得去搶了,抱著手上的酒壇子,狠狠灌下一口。

「我若不想笑,誰能勉強我?」上官鶯也灌下一口,將喉嚨邊上的一縷苦澀也一並咽下去。

爹娶新妻,還有新的孩子,她該高興的。

失落,不過是一時情緒而已,沒別的關系。

「好,就陪你醉一場。」白袖不想去點破她的心思,她要醉他便陪她。

「來,干杯!」上官鶯笑容燦爛,高高舉起酒壇子,和他手上酒壇子重重一撞,酒香四溢,隨風而四散,兩人仰頭都是大口大口灌酒。

「好酒!」

上官鶯和白袖幾乎是同時飲盡壇中酒,快意的將酒壇子捏在手上,「大師兄,來,我們下去拿酒去。」

白袖眼中已有醉意,卻也是興致盎然,「拿酒有什麼意思,要偷才有趣,皇宮內院多是好酒,小白眼狼你敢去麼?」

「誰不敢誰是孬種!」上官鶯手上酒壇子一丟,今兒將府喜事不光達官貴人來了一堆,皇宮里那幾位實權人物業到了,這時候宮里的守衛定不及平日的森嚴,正是好時候。

「走,誰輸誰多喝十壇!」白袖說走就走,才說完,身子就掠出了數步遠。

「我還怕你不成!」上官鶯眨眼的功夫也就追了上去,她的輕功勝過白袖不止一丁半點,很快便是追上了他,但是很不湊巧的有人半路殺出。

「你個不肖子弟,我看這回你往哪跑!」白發白須,一臉憤怒的老人不是白袖的師傅是誰?

「師傅?」白袖的酒立即醒了四五分,也不管上官鶯,拔腿便逃。

「小丫頭,回來我給你配點好藥,你太容易受傷了,女孩子家家的落下疤痕可不好。」在上官鶯暗暗準備動手時,老頭兒卻是變臉似得和顏悅色的對她這般說完就追白袖而去,仿佛前些日子他對她恨得咬牙切齒的只是荒誕玩笑而已。

「就這麼走了?」

換上官鶯有些傻地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往哪里去。

「風大。」

**的聲音里夾雜著人能听懂的關切之意,肩下一沉,帶著那人熟悉的味道的大氅就披在了身上。

上官鶯回頭,輕抱怨一聲,「玄淵,你敗我酒興。」

大師兄剛走,他就出現,那老頭兒不是他引來的話,鬼都不信。

「喝湯,有助于身體恢復。」拓跋玄淵上攬住她的縴腰,側過臉去看她,「喝酒傷身,心情不好,我陪你走。」

「我有寫在臉上嗎?」上官鶯有些不滿的道,她心情明明很好呀,怎麼他們都非要說她心情不好呢?

「無論怎樣,你爹還是最疼你的那一個人,並不因為有人介入而忘記你。」拓跋玄淵輕扳過她的臉,溫柔的眸子望著她,「即便他把愛分給你的弟弟妹妹一份,給你的也是獨一無二的一份。」

她高興,是因為這婚姻是她一手促成,成全她爹身邊有知冷知熱的夫人;郁郁不樂則是擔心她爹因為有了別的人而忘記她,因而有些失落,她表現在了臉上,卻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處理事情上,她睿智、果斷更勝男兒,卻在感情的處理上宛若幼童,他看得很清楚。

「真的嗎?」她在這方面只是單純,卻不是笨,一點就通。

「我不會騙你。」拓跋玄淵將她擁入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璇,柔聲道,「日後還有我呢,我會在你身邊。」

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在。

「嗯。」見慣生離死別的上官鶯,已經沒辦法去相信所謂的天長地久。

「玄淵。」她輕喚他的名字。

「嗯。」他應。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遭千夫所指、萬人唾棄,你依然會站在我身邊,堅定不移的相信我嗎?」她抬頭,柔軟的臉頰輕輕蹭著他略有胡茬的臉,幾近呢喃的聲音于風中散去。

「什麼?」拓跋玄淵挑起一邊眉峰,沒有听到。

「我說,我冷,抱緊我。」

上官鶯笑,柔弱無骨的身子緊貼進他的懷抱里,唯一能泄露情緒的明眸闔上。

「嗯。」拓跋玄淵依言將她抱得更緊,心頭那一抹疑惑卻並未完全被拔除。

三更時分,上官鶯說要回角斗場。

「不向你爹告別?」拓跋玄淵有些疑惑的問道。

「人生最喜事,久旱逢甘霖、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我身為女兒,又豈能擾了爹爹盡興。」上官鶯從那一個幾乎能容納她到天荒地老的懷抱里退出來,仰起臉,「更何況,玄淵,我明天要睡到很晚才起床。」

「你知道了?」他眉頭一沉,唇緊緊抿起。

回皇廷的事他也是今晚才收到消息,她是從哪里得知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困了,要睡了。」她笑得輕松,伸了個懶腰,「你走不走?」

「走吧!」她不想說,他也不會勉強她。

……

第二日破曉時分,拓跋玄淵帶了所有在北央的人手快馬加鞭趕回皇廷,駿馬揚蹄,黃沙滾滾遮天蔽日。

「但願,你能做到。」

他們背後的高高樹梢上,上官鶯倒盡杯中酒,噙在唇邊的笑,微微泛著苦。

昨夜相攜而歸,她只是委婉的跟他說了她人手已夠的事,未點明他歸去後可能發生的皇權的重大變故。不是狠心不提醒他,只是他若不經歷那般腥風血雨,又怎能看透人心與那無奈的離合悲歡?

「我等你三年,若是你不能做到與我比肩,那,我們從此塵歸塵,土歸土。」

將手中酒杯拋下,她從枝頭輕掠而下,在樹下挖坑,將手上的酒壇子深埋。

轉身,決絕離開。

她身後,烈日從濃霧中噴薄而出,將大地徹底照亮。

……

人走,生活卻還在繼續。

角斗場在經歷那一場明令堂的大規模襲擊後雖然傷亡不大,一些建築卻是遭到了損壞,加之斗場因為設置陷阱的關系而挖的那些深坑,為了防止場內的弟兄誤闖進去上官鶯火速的召集了所有弟兄告知他們其事,嚴令告誡他們不許亂闖。角斗場知情的兄弟是沒事兒,不知情的卻是狠狠地驚了一把,幾乎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設的陷阱,他們竟然都不知道!

上官鶯早料想到了這局面,大概的解說了下自己的想法,然後將此事略過直接提出來場子里日後的發展方向和計劃,並且鼓勵他們說出自己的想法,說得好的有豐厚的獎勵。

沒人不愛銀子,在這樣的刺激下能說會道的幾乎是搶著回答,口拙的也笨拙的將自己的意見表達,上官鷹拿筆將眾人意見一一記下,連著之前給在對戰明令堂出了大力的兄弟一起給了豐厚的賞賜,樂得一大幫漢子眉開眼笑的,結束會後都是群朝著上官鶯擠過來嚷嚷著跟著她有大把的銀子賺,有肉吃。

上官鶯豈會看不出他們那點小心思,手一揮,帶著一大幫人包下了整個倚翠樓,叫了好吃好喝的讓他們吃喝個夠。

一晚上的群魔亂舞,第二日她特許他們休息一日,自己則是將下山的上官密衛聚集在西北處的山林里。

「鬧市刺馬、換銀、鬧騰,你們三人帶領的人馬配合得天衣無縫,時機也把握得相當好。」

上官鶯負手于身後,不吝夸獎。

「那些金子和寶貝,我們不能再偷回來了麼?」金子稍上前一步,說起那些他們辛苦偷來,卻最後換掉的金子和寶貝,她就好心疼。

「前提是你們能去掉那些印記,不然熔金很劃不來。」上官鶯語氣淡淡,微笑的眼神卻是望向了金子。

「真的嗎?」金子眼楮頓時一亮,水汪汪的大眼楮寫滿了‘我會哦,很厲害的哦!’

「等時機到了,我再告訴你。」銀子,當然是越多越好,金子喜歡,上官鶯也絕對喜愛。

「什麼時候才是時機呀?」金子小臉一垮,有些悶悶不樂的道。

上官鶯收斂笑容,沉聲道,「衛貞、白連、金子!」

「屬下在!」

三人齊齊上前,高聲答道,身形筆直如松!

「衛貞,你帶擅長挖掘、隱藏的一千人東南方向廟宇,在正殿十八羅漢伏虎羅漢身下挪開木盒,將里面的金銀財寶全部挖出來找一個最隱秘的地方埋起來,數額晚上到角斗場匯報給我!」

「屬下遵令!」衛貞拱手。

上官鶯點頭,銳利的眸子望向金子,「金子你帶著三百人去城南方向,方圓五百里各處荒廢的酒窖和枯井都給我仔細的搜,必須把那些財寶拿到手!」

本來還為衛貞的挖銀子而感到郁悶的金子眼楮頓時射出驚人的亮光,「屬下遵令!」

找財寶啊,她最擅長了!

「白連!」

「屬下在。」最後一個被點名的白連高聲應道,憑著她的認知,她相信她的任務不會多簡單。

「你帶三十人在皇城擺攤算卦,能騙多少銀子就騙多少銀子。」上官鶯從懷里掏出一疊寫滿字的紙丟給白連,「這里是城內各個權貴人家的各種**,你留著用得上。」

「是。」白連雖然有些不滿,卻還是接受了,把東西都收進了懷里。

「剩下的人在不驚動人的情形下回到自己的住所。」上官鶯目光在一個個密衛臉上掃過,沉聲道,「要有無堅不摧的隊伍前提要有足夠的財力支撐做後盾,我要你們下山,不只是要你們斂財為日後做籌備,而是徹底的將自己融入這皇城,以及周邊的各個城鎮!我要你們在日後打仗時偵查的侍衛能在最快的時間融入百姓里,拿到第一手的情報,不引起敵人的注意!這是我交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你們能完成的,給我高聲應!」

「能!」

「我們能!」

金子帶的的隊伍最先應聲,隨後剩下的兩支隊伍也紛紛應和。

「好!」

上官鶯拍掌三聲,示意眾人安靜,就在這里將自己的布置詳細說了一遍。在她的預想里,隊伍最需要的第一是銀子,那就將隊伍里廚藝特別突出的、有經商才能的最先挑出來加以訓練送到她手下新發展、準備拿下的商行、酒樓;而那些武藝高強的則是可以應聘各個權貴人家的侍衛,不但能得以訓練和人交手,還能在拿到銀子的同時探听更多城內的動向;而一些擅長冶煉工具的可以去武器行,可以一邊偷學人家更高強的冶煉技術也可以悄悄打听那最好的冶煉兵器的原材料來自哪里何樂不為?

她這一席話,得到眾密衛的集體同意,上官鶯就把人手分配之事交由衛貞、白連、金子了,約定在今晚之後開始一切的布置。

密衛們興高采烈的領令各干各的事去了,上官鶯則是回了角斗場,當晚最先到角斗場報告的是一張小臉黑漆漆,眼楮卻亮得堪比明珠的金子,她開心的報告著挖到的金子的數量。上官鶯是知道金子愛財,卻也驚嘆于她對財寶的敏感力,那簡直比狗對肉還要靈!

第二個來報告的是衛貞,她報的數額比金子多了百倍不止,金子在一邊听得可不樂意了,但想想還要擺攤算卦才能掙得銀子的白連她又有精神了,起碼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白連一直到二更才來,拿出來的不過百兩金子,卻給上官鶯帶來了一個大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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