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夜市母子
「老大！听說內蒙那邊走私的也很多，而且都是汽車一類的大買賣，政府抓的也不是很嚴。」武威插嘴道。
「哦！你有門路嗎？」秋雨問道。
「我有一個戰友是內蒙的，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據說他有個堂兄就是專門倒賣走私車的，應該有些門路。」武威語氣不夠肯定，秋雨明白武威沒有十分把握是永遠不會把話說得太滿的。
「是條可以嘗試的路子。武哥，明天你就去一趟內蒙，聯系一下你的戰友，看看能否走得通。大家誰還有好主意？」秋雨一連問了三遍，再也沒有人答話，不禁搖頭嘆息，飛天會里能夠掙錢的人還是太少了！
「好吧！曉雨姐，明天你向會中提出建議，增設賭場和加大原有走私產品的額度。天風和王國棟、苗文進參加一些會中事務的管理，避免于凱挑咱們的毛病，以你們在飛天會原有的威望，相信沒人會難為你們。李強、子峰負責繼續招收新人，要盡可能招收底子好的，有抱負的那種，例如退伍軍人，只圖女人和票子的一個不要，做到寧缺毋濫，我們的錢可來之不易。天虎、周陽等五人負責訓練，無論是原有的特訓隊員，還是新加入的，都要嚴格訓練，不能有一絲馬虎，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都清楚了嗎？」秋雨做出了一系列決定。
「清楚！」所有人都沒有疑問。
「誰要是用錢，就找曉雨姐去要，她是財神女乃女乃。」秋雨笑著補充。轉回頭又故意高聲對曉雨說︰「曉雨姐！天風如果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帶著大家一塊收拾他。散會！」也不理會天風的大白眼，急匆匆跑了出去。
……
「秋老大！這頓可得你請客。」
午夜時分，秋雨被三大美女拉著出來吃夜宵，曉雨不依不饒地讓秋雨請吃飯。
「為什麼呀？是你們硬拉我出來的，還要讓我付賬，我可窮得兜里比臉還干淨。」秋雨無奈地說。
「誰讓你剝奪了我的三千萬，請吃飯是便宜了你。何況還有我們三大美女陪著，你沒事偷著樂去吧，別人千方百計地想請我們吃飯，我們還不干呢。」
曉雨已經說了不少于一百遍秋雨剝奪她三千萬的事，大概秋雨若是不還，得說一輩子吧。隨行的天風、天虎等人投以同情地目光，表示自己是幫不了他。
「唉！女人真是不能得罪啊！」秋雨垂頭喪氣。
「哼！知道就好！你要是敢得罪我，我就告訴思雨說你在外邊沾花惹草，整天桑舀按摩，泡小女孩。」曉霜幸災樂禍地打擊秋雨。
「我就泡你啦！那樣你就不會告訴她了。」秋雨瞅著她，壞壞地笑著。
「做夢吧！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曉霜不屑地撇撇嘴。
「沒關系，我會給你機會讓我泡的。」秋雨的厚臉皮肯定勝過天虎。
「你這無賴！」曉霜氣得滿臉通紅。
「你才知道啊！我是無賴的頭。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呢，看來你挺笨的，泡起來也沒什麼難度。」秋雨的嘴皮子功夫對付女孩子綽綽有余。
曉雪和曉雨都抿嘴了呵呵地看著二人斗嘴，心中的感受是大大不同。
曉雪姐妹歷來都看不上飛天會那些所謂的追求者，始終橫眉冷對，飛天會中人都知道二女厲害，不敢招惹。可是秋雨來的晚，一開始並不知道，總是在二女面前嬉皮笑臉，令人奇怪的是二女從心里並不討厭，反而有一種渴望。
曉雪對妹妹和秋雨的嬉鬧只是覺得好玩，恨不得嘻鬧的是自己，可以盡情地放縱一下自己。
曉雨則是驚訝于秋雨可以和曉雪姐妹打打鬧鬧，互相開玩笑，這可是飛天會從未有過的事。以前不是沒有人敢這麼做，而是這麼做的人都被修理地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現在這一對姐妹絕非礙于秋雨是老大，而是那種長時間相互熟悉，朋友伙伴似的關系，沒有生分的感覺。
「那邊有幾個燒烤攤，我們就吃燒烤吧！」曉雪打斷了兩人，指著路邊不遠處的燒烤攤提議。
「好啊！好啊！還是曉雪體諒我，知道我窮的都快當褲子了。」秋雨狀似十分興奮地說著，故意氣曉霜。
「哼！姐姐偏心眼，總是幫著你。」曉霜撅著嘴巴把臉扭向一邊。
選擇了一個人不多的小攤。這真是一個標準的、名副其實的小攤，只有四個小桌。攤主是位三十出頭的女人，只有一個人忙個不停，既要招呼客人，又要自己烤制食物。唯一的一個幫手是個只有六七歲的小男孩，應該是攤主的孩子，男孩衣服很舊，但是洗的很干淨，看得出他的母親是個勤快人。此時已經過了零時，盡管gz市人已經過慣了夜生活，但是對于這樣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來說，實在是太晚了。
秋雨一行加上小六和小七足有八個人，攤主忙將兩個小桌拼在一起。這種路邊的燒烤一般也就是四五個人一桌，很少有像他們這樣一起來八個人的。
要了很多東西，攤主急忙去烤，小男孩則幫忙舀著啤酒和飲料。
「小弟弟，這里就只有你和媽媽干活嗎？你爸爸呢？」曉霜看著忙得起勁的小男孩，心疼地問。
「不知道！我沒見過爸爸。」男孩立即回答，隨即又小聲地說︰「媽媽不讓問，也不讓對人說，你別告訴她是我說的。」
「你上學了嗎？」看著男孩可愛的樣子，曉霜又問道。
「沒有。媽媽說等攢夠了錢就送我回老家上學。」
好可愛的孩子！幾個人都不禁是生起同情之心。盡管改革開放了十幾年，但是生活在溫飽線以下的人依然很多，像這樣的一家並不少見，秋雨等人也只能表示自己的同情。「幫一時幫不了一世，幫一人幫不了村」，何況這樣的人，甚至生活狀態還不如他們的又何止千百，不是單個人的能力可以解決的，需要政府和社會的大力幫助和扶持。
秋雨八人默默地想著事情，每個人心里都感慨良多。他們沒有一個是家境好的，換就話說，家境好的人有幾個肯加入黑社會，過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活。
秋雨的家境相對來講還算是過得去的，他現在想的是這個男孩如果正常的上學讀書，恐怕也很難依靠刻苦學習獲得出頭之日，中途輟學的幾率很大。等待他的結果就只有兩條，一是靠賣苦力繼續維持著勉強溫飽的生活；二是像他們這些人一樣加入地下勢力，過上見不得光的生活。從秋雨的內心來說也不想混跡于黑道，不過既然已經進來，他就要做出一定的成績才可以，這是他父親教給他的，做事情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很快，小男孩就端上來一些烤熟的肉串等食物。
「叔叔、阿姨你們先吃著，剩下的馬上就好，需要什麼喊我就行，我叫念寶。」男孩利索地說著，看來是經常招待客人，非常流利。
「好的。念寶，你去幫媽媽吧。」秋雨笑呵呵地回答著。
老板的手藝不錯，香氣撲鼻，秋雨也算是吃過不少家的燒烤，這家可算是一流的。大家開始邊吃東西，邊聊天，氣氛不再像剛才那樣沉悶。
「老大，那三千萬你得想著還我，那是我準備給自己作嫁妝的。」
「沒問題！等我有錢了還你三億，給你作嫁妝。」
「一言為定！不許反悔啊！你可是老大！」
「一言為定！不過你得等我有那麼多錢才行。天風，你可得盯緊啊！曉雨可是個未來的大富婆！」
此時秋雨的一句戲言，日後竟然真的付諸于實際行動，讓其他兄弟對天風羨慕不已，那可是擁有三個億嫁妝的大富婆啊！
「老板，生意不錯啊！你這個月的保護費加百分之三十。」眾人正閑聊著，一個不協調的聲音傳來。
秋雨幾人扭回頭一看，只見四個穿著奇裝異服，頭發也五顏六色的年輕人站在燒烤攤前，攤主則摟著男孩，站在那里分辯著。
「我前天剛交過的，怎麼又要交？」
「慶祝我們飛天會重新確立老大，前景一片大好，保護費加收百分之十，你這里生意好，加收百分之三十。」一個白色頭發，身上沒有二兩肉的年輕人回答，應該是幾個人的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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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