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善變的女孩
「嗯？」找到其中一個人的時候，牟果驚呆了，隨後警惕地望向四周。四周漆黑一片，靜悄悄的，沒有異響。
這個人已經死了，臉色鐵青，嘴角帶有血沫子，像是中了很厲害的毒。牟果發現他的脖子上有淺淺的刀痕，這不是他造成的，對付這兩個人自己根本沒用刀。
附近還有人！是敵人？還是朋友？牟果無法確定。
其實牟果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蹤他和常虹，自從一早二人出門就有，只是對方一直就是遠遠地跟著，並沒有其他動向。牟果也沒有在意，像常虹這種身份平時要是沒有幾個保鏢暗中跟隨，那牟果反而要懷疑她父親是否有其他想法。
如今這人被殺，不知道是否是常虹的保鏢干的？難道不能給自己留下一個活口嗎？
牟果輕嘆一聲，急忙又向下一個人趕去，希望那個還沒有死掉，否則還真是沒有一個活的了，也枉費自己的心思，還特意留下兩個活的。
沒有出乎牟果所料，兩個人都死了，也是深中劇毒的樣子。牟果很清楚，這毒不是別人施加給二人的，而是二人早就藏在嘴里的。被抓了活口，是殺手的大忌，一般都會有劇毒留給自己，幾避免了遭受嚴刑拷打，也可以防止組織消息外露。
想到這些，牟果也就沒有什麼遺憾，即使自己過來審問也是同樣的結果，他們一樣會自殺。
「牟果！牟果！」常虹的叫聲由遠及近，牟果抬起頭看過去，只見常虹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兩眼透著驚恐，頭發也亂糟糟的，正發瘋似地向他跑來。
常虹正向自己跑來牟果早就知道，雖然剛開始廝殺聲音不大，常虹離得又很遠，肯定听不到。但是自己後來和第四個殺手搏斗的過程聲音就很大了，在這寂靜的夜晚肯定會傳出很遠，估計是常虹听到了自己大喊的聲音才跑回來的。
想到常虹不顧自己的安危跑回來，牟果的心里不禁熱乎乎的，一種異樣的感覺再次升騰而起。
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到底對不對？牟果自己也有些不能確定，他猶豫了。
「牟果！」飛奔而來的常虹一下子撲在牟果的懷里，將他緊緊地抱住。
「牟果，你沒事吧？嚇死我啦！」常虹抱著牟果，雙手不停在他的身上模著，在尋找著什麼。
「沒事。常虹，我沒事。」牟果連忙說道，這常虹的表現令牟果實在有些受不了。
「沒事？太好了！怎麼回事？那些都是些什麼人？是不是和我有關？」常虹听到牟果沒有受傷，而且自己也親眼看到牟果身體完好，破涕為笑，接著爆出一連串的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牟果十分奇怪，自己是黑道出身，經歷這種廝殺的事情並不奇怪。難道！難道常虹以前也經歷過很多次這種危險的情況嗎？
牟果感到深深的寒意，看來常虹的經歷並不簡單，在她瘦弱單薄的身體背後可能有著很多別人想不到的隱情。
「一定是因為我！一定是因為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連累了你。」常虹激動地哭泣著，嘴里不斷地責怪著自己。
事實上牟果想的沒有錯，常虹的確是經歷過很多次暗殺，有幾次真的是險些喪命，若不是她父親暗中安排了很多保鏢保護她們母女的安全，這二人早就不存在于時間了。
「走吧！回去吧。這里可能還不夠安全。」牟果擁著常虹，慢慢往回走。他沒有考慮留在這里的尸體怎麼處理，這基本上不需要他來解決，相信那些暗中的保鏢會處理好這些事情。
走到較繁華的地段，叫了一輛出租車，二人回到了學校，整個過程常虹都是蜷縮在牟果的懷里，低聲哭泣著，使得牟果的襯衫都濕了一大片。
到了校門前，常虹終于離開了牟果懷抱，二人可不能這樣進去，否則明天不一定會傳成什麼樣。
「牟果，對不起！今天給你帶來的麻煩。你說得對，或許我們在一起不合適，咱們還是做普通朋友吧。」常虹說話的時候很鎮定，再也沒有在車上時的驚恐與無助。說完這幾句話，常虹飛快轉身一溜兒小跑進了學校。
牟果呆呆地站在校門前，若有所失。
說句心里話，牟果之前不知道常虹也曾經有過這麼驚險的經歷，他拒絕常虹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讓生活幸福的常虹走入他那血雨腥風的生活。在他的眼中，常虹與其他的女孩不同，擁有著千萬人羨慕的身份和巨額財富，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呵護的溫室花草。
與牟果相關的其他女人不同，思雨是從打工開始就跟隨在自己身邊的，算是自己的青梅竹馬。曉雪姐妹、冷寒香都是江湖兒女，並不怕那種生活，甚至于很適應很喜歡。音歆背景最特殊，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音歆的頭腦極其精明，她所經歷的甚至不比牟果少，跟隨在牟果的身邊是唯一的選擇。至于還有一個清純小妖，那還是沒影的事，人家在台灣呢。最後一個黃瀅，也是窮人家出來的苦孩子，這樣的女孩子往往性格堅韌，抗打擊力很強。
但牟果現在才知道，常虹生活的也不是一帆風順，也有著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若是牟果當初知道這些，或許他的選擇會有所不同。
可是現在常虹主動說出這樣的話，牟果的心又是一痛。
常虹不是不喜歡自己，也不是贊同自己的話，而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害怕自己出事，所以才選擇主動離開自己。
牟果的心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他沒有回寢室，而是漫無目的在街上走了很久，最後找了一家小酒館，叫了好幾瓶度數最高的白酒。
對于隨便上的幾個小菜，牟果沒有心思動筷，而是拇指輕輕用力，「砰」的一聲瓶蓋飛上了天棚，牟果一揚脖「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將整瓶酒喝干。
酒館里所有的人都傻了，不管是客人還是飯店工作人員，全都驚呆了，看著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這麼不要命地喝酒，基本上都是有郁悶和愁苦的事情，而年輕人，基本上都是失戀之類的，此前倒是也有過類似的事情出現。區別是今天這個青年整整一瓶酒下肚，半點兒也沒有喝醉的樣子，臉色依舊是那麼冷漠，失神的雙眼沒有任何變化。
牟果開始喝第二瓶，沒有人來勸阻，盡管酒館老板想要過來說幾句，也被其他人拉住了。這種情況下的人往往是不可理喻的，你為他好是沒用的，從來不會領情。
牟果將第二瓶白酒也喝光，胃里開始難受，像有火在燃燒一般，牟果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桌上的菜沒有動一下，酒卻喝掉了兩瓶，恐怕這是這家酒館有史以來喝酒最奇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