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立 第二章鬼異寶鼎

作者 ︰ 劉壽

「鬼鼎啊!鬼鼎!你能不能再帶我回地球去?」許鋒從大殿回來,便坐在那里,想到父皇居然會如此冷漠,心中悲痛,從懷中取出一只圓型三足小鼎來,此鼎周身烏黑,約三寸大小,下有三足,上有雙耳,上面雕刻著幾處精細的花紋,其中幾道若有若無的鬼影,更是活靈活現26dd.

看到這只鬼鼎,許鋒便想到了十七年前的那場慘劇,這只寶鼎是哪個朝代的,也沒有什麼記錄,許鋒只知道,那是他前一世,祖上傳下來的文物,听死去的爺爺說是上古年間的寶貝,他也曾經放下私心,捐獻給了文物局,但被臭罵一頓後,連人帶鼎給轟了出來,還被指著鼻子大罵「文物敗類」。

許鋒永遠記得那一幕,從文物局回來,自己卻因為車禍而死,正是這只小鼎綻放出萬道靈光異彩,將自己的靈魂籠罩其中,穿越了無數的時空壁縫,才來到這個世界,並且在小鼎的幫助下,他再次重新為人,轉世為華撒帝國的大皇子。

若不是此鼎讓他死而復生,許鋒根本不敢相信,這黑鐵鑄造的小鼎,會是傳說中的寶貝,那時許鋒才剛剛出世,小鼎被父親許拯龍當成破鐵一塊,扔進皇宮倉庫中,後來又賜給了別人,許鋒長大後,此鼎又輾轉回到了他的手上,可鼎蓋卻不知所蹤,幾經查訪也沒有下落,許鋒也研究過它的奇特之處,除了穿越時空,那鼎似乎只是普通之物一般,再也沒有露出一絲的異常,不論是放在雷電下面擊打,魔法轟擊,還是爐火煆燒,都無功而返,最後許鋒不得不忍痛割開手指,滴血認主,可許鋒的鮮血除了把小鼎染紅之外,也沒有什麼意外現象發生,倒是許鋒因為失血過多而暈迷了幾天,自後不敢再有滴血認主的想法。

「或許只有找到鼎蓋,才能將寶鼎的威能激發出來吧!」許鋒想了想,可能此物與鼎蓋乃是一個整體,缺一不可,所以也就不再研究此物,而是從櫃子下面掏出一只木盒來,翻開木盒,便見一股淡淡的紅芒從中射出,而後散發出絲絲濃郁的紅芒,紅芒間放著一只晶瑩剔透的紅色珠子,透過紅芒,小珠子微微輻射出一股強大的能量來,許鋒取出紅色小珠,然後合在雙手之間,運用起修煉秘決,吸收里面蘊含的火之能量,這紅珠正是枚一級火系魔獸晶核。

魔獸晶核來源非常珍貴,當一只魔獸修煉到頂峰即將進階的圓滿狀態時,為了沖破等級的禁錮,體內的能量凝聚成一體所產生的能量晶塊,也蘊含著這只魔獸所有的能量,當它升級成功後,晶核也會在升級的那一瞬間融化,能量也會由晶核散發到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所以只有殺死每級頂峰期的魔獸,才有可能挖到魔獸晶核,不但要靠實力,而且還要靠一定的運氣,其幾率極微,魔晶核不但可以用來吸收里面的能量修煉,也可以用來提升魔獸的實力,當一只魔獸吸收比自己高一階或者百枚同階的魔獸晶核時,也會升級,而高階魔獸數量極少,更難獵殺到高階魔獸晶核,而人類一些貴族子弟為了使自己訓養的魔獸升級,不惜花大量金幣購買魔獸晶核,也就造就了高階魔獸晶核有價無市的局面,傳說一枚七級以上的魔獸晶核更是賣到了數億金幣的驚人價格,七階之上已經不是金幣所能衡量之物。

而帝國所供養的護國法師,便是以每年一定數量的魔獸晶核為代價的,而聖域高手為了繼續修煉,大多不得不依附一些家族乃至帝國,以賣命的方式獲得珍貴的魔獸晶核。

數個小時後,許鋒微微睜開雙目,緩緩攤開雙手,看著手中只剩一點點的魔獸晶核,自言自語道︰「吸收完這枚魔獸晶核,今年又要靠冥想來積攢魔法力了。」

許鋒知道,父親許拯龍每年發給二皇子三皇子的一級魔獸晶核便有數百枚之多,二級也有數十枚,三級的也有數枚,而許鋒每年卻只有一級的魔獸晶核不到十枚,二級的魔獸晶核想都也別想,分量根本供應不上修煉之用,因此他和二皇子三皇子之間的差距已經拉得很遠了,資質上雖然有一定的關系,關鍵還是在魔獸晶核上,許鋒听說華撒帝國最大的商會,森達商會在幾百年前,曾經用大量的魔獸晶核培養出大量的高階戰士,憑著大量的高階戰士,一直位于各大商會之首,其地位無人能撼動,其實不止森達商會,華撒國的任何一處勢力,及至大陸上的任何一處勢力,何嘗不想利用大量的魔獸晶核培養出大量強者,只是高階魔獸晶核太稀少了,也難怪魔獸森林周圍的國家一直被大陸各國虎視眈眈。

半小時後,最後的一枚魔獸晶核在許鋒手中化成一絲紅芒,悄然無聲的消失了。

失去了魔獸晶核,許鋒干脆放棄了修煉,冥想這種修煉方法,以他的資質來說,的確有些困難,就是一百年,也別想有點成就,所以他還是選擇放棄了,起身看著窗外圓月,秋風蕭瑟,寒風泠泠。

「母親離我而去,就快十年了。」許鋒心中一嘆,在地球上,今天正是親人團聚的中秋佳節,而他卻又是孤身一人,他的母親雖然只是一名平凡的宮女,可也是溫柔嫻熟的母親。

許鋒不知不覺中,便走出了皇城,做為大皇子的他,許拯龍也從未刻意在乎過他的安全,他進出皇城從來不受束縛,當然也不受任何保護。

皇陵中。

豎立著條條精致的石碑,上面篆刻著一個個為華撒皇朝立下汗馬功勞的英雄名諱,這些事距離許鋒已經太遠了,相傳一萬多年前,華撒皇朝成立時,這個陵園就已經曾在了,它的存在比華撒王朝還要久遠,大多石碑都已經經不住歲月的蹉跎,碑文被風雨洗滌的一片模糊,變得無比的悲涼,他們的後人有的死了,有的遷離到遠方,只是將他們遺棄在這個荒涼的地方。

許鋒在每個石碑前,都放了一疊冥錢,心中也悲涼無比,或許在多少年後,自己也會像他們一樣,被後人遺棄在這個地方,獨自靜靜的躺在這里,與淒風明月為伴,靜候著歲月的磨礪,不知道那時是否會有一個和他相同之人,送上一疊冥錢呢?

月色下,許鋒又看到那堆小小的土包,這便是他的母親所棲身的墳墓,每個月圓之夜,他都會忍不住來到這里,與最疼愛自己的母親共度月圓之夜。

墳墓前面是一大片松柏林,一年到頭連陽光也見不到一絲,她的母親便是沉睡在這個沒有陽光的角落里,甚至連一塊墓碑也沒有,與那些死去的妃子,有著絕大的區別,若是不知道的人,只會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土堆而以,甚至會不經意的在上面踐踏而過,許鋒只有不斷的將冥錢與鮮花擺在那里,才能讓人們知道,這里睡著一個人,讓人們懷著一絲敬意,繞路而過。

許鋒也曾經向父親許拯龍提出過,給母親添置一塊墓碑,卻被他嚴厲的拒絕了,甚至遭到他的譴責,許鋒從那之後,便想著給母親換一個不錯的風水寶地,然後給她風光下葬,換上他親手篆刻的碑文。

但事隔多年,他存夠了金幣,足以給母親買下一塊不錯的墓地時,遷移之事又被父親許拯龍強制給壓下了,將他存夠的錢給沒收了,借口是讓他捐給在戰場上失去親人的家屬。

捐給失去親人的家屬,許鋒並沒有意見,但許拯龍卻減少了他的零用錢,如今每月舀到的錢,只能和一名宮女相差不大,許鋒也只能靠著變賣東宮中那些頗有價值的文物度日,所以幾年來許鋒的生活依然是那麼的困難,遷移之事至今不能如願。

「娘,等兒子有了能力,一定給您換一塊墓地。」許鋒看著那微微凸起的墳包,心中堅定的說道,他知道皇位是他唯一的契機,一但登上帝位,他就可以給母親換一塊不錯的墓地,也可以將她風光的移至慈心聖地,以國母的儀式隆重下葬,而不是像這樣,被隨便的拋棄在一個角落里,被人遺忘,一但登上帝位他甚至可以利用權力,得到足夠的魔獸晶核,讓自己的實力乃至生命達到人生的頂峰,在這個奇異的世界里寫下光輝燦爛的一頁,十幾年來,許鋒完全清楚,沒有實力就連自己的生命也難以保障,只有修煉出強大的實力,才能讓他像個鐵塔一樣,無懼風雨,無懼坎坷,鼎立于強者之林。

「娘,再過兩年,我就會讓你離開這里。」許鋒緩緩說道,為了這個目標,他苦苦隱忍了十年,哪怕刺客將尖刀架在他脖子的剎那間,他也沒有放棄過。

夜深人靜,月光之下樹影林立,偶爾還有幾只臨冬未死的蛐蛐,輕輕地吹奏著悲涼的旋律。

許鋒依然立在那里,突然一道白色的麗影,從碑林中從容走過,修長妙曼的身,宛若風中楊柳般多多態,潔白的面紗使其有了一絲不可褻瀆的聖潔,烏黑細長的青絲輕輕束著一條白色絲帶,一直垂至後臀,明眸冷漠的掃過許鋒,然後在柏樹林前度出,緩緩朝那座不起眼的墳包走去,輕輕獻上一束鮮花,妙曼的身另人目眩,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身影變得更加高貴優雅,她輕輕的凝視著土包數刻,然後轉身朝著回路走去,絲毫不與許鋒交際。

「謝謝你。」許鋒對著她的背景說道,聲音不大,因為寂靜的關系,她能清楚的听見,其實也是許鋒一百多次對她說謝謝了。

十幾年前,許鋒第一次見到她時,許鋒只是一個兩尺來高的小男孩,夜深人寂時,伏在那土堆上哭泣,那時她就是一個美若天仙的雙十少女,十幾年來,許鋒已經從兩尺孩童長成七尺男兒,可她依然是那般宛若天仙,美麗動人。

「不是送給你的,用不著謝我。」白衣女子冷漠的說道,然後又向前行去,絲毫沒與許鋒說話的意思。

許鋒也站在那里,看著她的背影,她是這十幾年來,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經常來看母親的人了,而且和許鋒一樣,不論風雨交加,還是冰雪覆蓋,每到月圓之夜都會過來,十幾年來兩人之間有著相同的默契,卻只有那麼數句話而以,縱然許鋒刻意交談,都會被她拒絕,至今為止,許鋒也見過她一百多次了,對她的身份,姓氏絲毫未知。

「你再不走,死了可沒人給你送花。」白衣女子突然頓住身形,冷冷說道。

許鋒微微一驚,這是十幾年來她第一次和自己說過的另外一句話,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道︰「多謝姑娘相告,不過即使在下命喪此處,想必姑娘也不會任在下暴尸荒野吧!」

「你可以試試!」

白衣女子冷淡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許鋒的玩笑而露出一絲笑容,冰冷的表情,不由讓許鋒微微一憋,也不多話,便從旁邊的松柏林中穿了進去,然後順著小路,繞過大路悄然朝皇城奔去。

在許鋒身影沒入柏樹林中片刻後,那白衣女子好似月宮仙子一般,騰空而起,然後消失于夜空中,然後一隊手持各色兵刃的蒙臉人便從墳墓四周圍了過來,而此刻墳墓旁邊除了兩束鮮花,已經空無一人。

「又讓這小子跑了。」手持利劍的首領跳腳罵道,扯下面具,正是今日在殿上遇見的二皇子,此刻他的臉色陰沉,雙目中流露出不甘,他知道再過兩年,按照祖上傳下來的規定,父親許拯龍便會退位,進入長老會,從此隱入皇極閣中潛心修煉,除非國家遭遇大難,根本不會過問朝中之事,哪怕是兒子被人殺了都不例外,而許鋒就會成為下一任華撒大帝,他清楚這些年與許鋒的關系,已經發展到不可容忍的地步,許鋒一上位,他極可能會成為許鋒屠刀下的第一個亡魂,即使他死了,估計父親許拯龍也不會過問的,畢竟他最疼愛的孩子,並不是他,而是老三許震林,他在許拯龍心中的地位,估計也只是比許鋒高幾分罷了,唯一不同的是身世,出身高貴些,許拯龍想動他的時候,必需審視一下他身後的勢力,為了籠絡這些勢力,許成森才不至于像許鋒那樣被冷落。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許鋒活著坐上皇位。」許成森幾乎難以想像,許鋒坐上皇位之後,踩在自己頭上的那種感覺。

論出身,他是聖域之後,霍王妃之子,背後依附著大量的家族勢力,而他許鋒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宮女所生,論資質,他年紀輕輕已經是一名強大的四級黑暗魔法師,而許鋒卻只是徘徊于二級之間的普通魔法師,而且屬性混雜,根本成不了大氣,許鋒憑借的只是早出生幾天罷了,他明白只要許鋒一死,他便是皇長子,皇位也會由他來繼承,所以從他懂事那天開始,他便是以殺死許鋒為目標,針對許鋒的暗殺,便沒有斷過。

可他發覺自己這位皇兄,雖然本事平平,在保命上的確有一套功夫,不是整天躲在皇宮里不出來,就是狡猾得跟狐狸一樣,甩開跟蹤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哼!等下個月圓之夜,你必死無疑。」二皇子許成森緩緩轉身,目露凶光的想道,前兩年,他從許鋒身邊的宮女那里得知,每個月圓之夜,無論是風吹雨打,許鋒都會離開,所以他便派人在東宮外等候,然後一路跟蹤,雖然兩年來許鋒滑得跟泥鰍一般,讓人無法確定去向,他還隱隱的感覺到了,許鋒是來祭拜他的生母了,所以今晚听說許鋒一出門,他便領著大量的殺手來到了這里,雖然沒見到許鋒,但他看到墳包上,那兩朵鮮花,以及剛剛燒過的冥錢,便知曉他的猜測是對的,雖然不知道還有誰來過,但他知道,許鋒必定是其中之一。

那些殺手都戰戰兢兢的立在那里,等候二皇子降下怒火,奇怪的是,怒不可遏的二皇子居然平和下來,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道︰「我們回去吧!」

然後便朝著皇城走去,突然的轉變另那些殺手們不由得一愣,論性格,二皇子許成森在眾皇子中是最陰冷的一個,本身極賦心計,殺伐果決,以往失敗的殺手們,大多都被他給發泄順帶著滅口了,這一次未被滅口,反倒讓他們心中有著眾多的不解,但誰也不敢問一句,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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