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著俏眼說瞎話 第222章 蟋蟀草

作者 ︰ 風肆銀凡

小純昏昏沉沉之中,好像有人在移動自己的身體,只是全身酸軟無力,連睜開眼楮都力不從心,只能任由對方擺弄。

「喂,你再不起來,我可要解開你腰帶咯!」一個輕柔的聲音貼著耳朵像一陣春風無孔不入一般地說道。

小純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開玩笑,打了個冷戰,不知哪里冒出來一股力量,「啊」的一聲驚呼,瞬間秀目圓睜,顧不得其他,急忙用手捂住自己腰部,在腰帶上死死打了個死結。

「喲,瞧不出來你這麼守身如玉啊!」一個如出谷黃鶯般的聲音嬌笑道,「不過現在才想起來在腰帶上打蝴蝶結,恐怕已經遲了些了!」

小純輕咬薄唇,眼眶中淚珠滾滾欲落,看著那個說話的女孩,俏皮地眨著眼楮看著自己,只是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急忙扭頭看自己身上衣衫,從內到外都已經煥然一新,對女孩所說的話已經有三分相信了,哇的一聲伏在膝蓋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女孩咯咯嬌笑道,「破了身子,不要亂動,要不然可又要……嘻嘻……」

小純听了這句話,只覺得意亂神迷,怔怔地睜著妙目看著她問道,「你跟我說的是真是假?」

「千真萬確,哪能有假,你自己難道絲毫不知?」這句話女孩倒是說得一本正經。

「好!」小純止住哭泣,神情堅定說道。

「好,當然好了,你看看這間屋子,可不是什麼都有資格住進來的!」女孩說道。

小純隨即仔細打量自己身處之地,甚是奢華,比起自己原來住所,似乎不分伯仲。而且噴香被、游龍戲鳳,栩栩若生,紗帳之中,更有一番盎然春意。

而小純卻越看越是觸目驚心,只感覺自己已經是不潔之身,再無顏面和表哥相見,不由輕輕啜泣。

「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小純淡淡說道。

「那好,你可要小心別亂動哦……」

女孩扭身出去,卻只聞身後小純心如死灰說道。「表哥,我們來世再見!」隨即,只听見砰的一聲沉悶之聲。轉頭一看,卻發現小純橫臥在床,額頭鮮血汩汩流出,和眼淚同歸一流,從下巴混流而下。已經不省人事。

黃衣女孩急忙回轉道,「喂,你干嘛,那幾個流氓都被我宰了,你又沒被他們怎麼樣,什麼事情想不開啊……」

小純迷迷糊糊只听見女孩努力辯解什麼。卻什麼也听不清楚,後來好像又听見一個男人說話,更為迷糊。心想若是被辱,大不了一死,更有何懼,不放心上,迷迷糊糊。又沉沉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之時,只覺得自己額頭上已經被繃布包扎好了。略微睜眼,只見窗外朦朦朧朧,略微昏黃,不知道是傍晚黃昏還是晨初黎明。

「你醒了?」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純定定地看著面前的黃衣少女,垂淚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黃衣少女道,「都說你破了身子不能亂動,你怎麼又想不開啊,搞得身子又破了一次!」

小純微微詫異道,「又破了一次?」

頓時響起自己昏迷中隱隱約約听見男子聲音,背後沁出一陣冷汗,顫抖問道,「你說的破了身子,是什麼意思?」

「哈哈,連破了身子都不知道什麼意思,你逗我的吧?」黃衣少女咯咯嬌笑,臉上盡是天真無邪,更是讓小純模不著頭腦。

「我說的破了身子當然是你身子破了,你看你,腿上劃了一道傷口,還有剛剛額頭出血,雖然只是擦傷了一點油皮,不過流出那麼多血,剛才嚇死我了!」黃衣少女伸著舌頭扮個鬼臉。

「喂,你說話老是不說清楚,嚇死我了才對!」小純撫模胸口,「對了,剛剛那個男的是誰?」

「男的,這里一直只有我一個人,哪有什麼男的,不會是你想男人想瘋了吧?」黃衣少女粲然說道。

小純只覺得眼前這個少女秀發垂髫,容貌頗美,一派的天真無邪不通事務,三句倒有兩句夾雜著瘋言瘋語而不自知,不過看在她救了自己性命份上,不便面露不豫之色,低下頭囁喏反駁道,「哪有?」

「還說沒有呢,你做夢里面都喊著,楚辭,楚辭的,哎,那個楚辭是誰啊?」黃衣少女一臉八卦問道。

「他是……我不想說!」小純本來月兌口欲答,轉念覺得不對,又一次止住話頭。

「不想說就別說了,反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連做夢都想著別的男人,可有人要吃醋了哦!」黃衣少女一只白玉般的食指抵著臉頰似笑非笑地看著小純。

「誰啊?」小純納悶道。

「嘿嘿,這是秘密,可不能告訴外人!」黃衣少女一臉詭譎說道。

「你們這里是不是什麼都保密啊?」小純略微不悅,感覺進了一家關滿著啞巴的牢房里一樣。

「那倒不是,你如果要問我知道的,我都不能說,你如果要問我不知道的,我倒可以告訴你!」黃衣少女故作高深道。

「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麼能告訴我呢?」小純一陣納罕。

「是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能隨便亂扯,雖然不能保證是真的,不過真真假假,又有什麼分別呢,若要處處求真,包羅萬象,無所不知,除非只有那個人了!」黃衣少女侃侃而言。

「誰啊?」小純好奇問道。

「我們公子爺啊……哎呀,我不能說我們公子爺的,該打該打!」說著,便即左右開弓在自己臉上啪啪用力擊打,頓時一張雪白俊俏的瓜子臉立即紅腫起來。

「別打了,我走好了!」小純見這黃毛丫頭處處保密,舉止行動里面透露著古怪,已經十分不耐,現在行動已無大礙,便即請辭。

「你一個人上路很危險的。要是讓我們公子爺知道……哎呀,我又說公子爺了,該打該打!」黃衣少女又一次失言,又舉起手掌準備自罰。

「不勞費心,告辭!」小純略微抱拳,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不是酸痛難忍,和本來料想的行動「已然無礙」四個字真是天差地別,略一咬牙,走了幾步,莫名其妙感覺貌似忘了什麼。一看身上錦衣華服,想起自己那一身農家女的衣衫忘在這間房子里,又走了回去。發現那個黃衣女孩還在像個木頭人一樣扇著耳光,不由不耐煩道,「哎,你根本沒有跟我說過你家公子叫什麼,不用打了!」

黃衣少女頓時臉有喜色道。「對哦,我還沒告訴你我家公子叫做林……哎呀,我不能提起這個林字的,該死該死……」

說著,耳光比原來拍打得更加用力了。

小純瞬間崩潰,只得道。「哎,你幫我換下來的衣衫呢?」

黃衣少女停住手道,「你說那件啊。我家公子爺說那件衣衫實在配不上你這個天上下凡的仙女,所以才讓奴婢給主子你換了一身。」

小純擺了擺手,扭頭再次打量自己身上衣著,這才突然想到自己自己悵然若失的感覺是因為肩頭那只黃鶯不見了,心想肯定是自己睡著之後黃鶯飛走了。微微一笑,心想禽獸畢竟只是禽獸。但還是存了一個萬一之想問道,「哎,我問你,我那只鳥呢?」

黃衣少女掩口而笑道,「姑娘真會說笑,鳥那玩意兒,只有男人才有,姑娘家身上怎麼會有什麼鳥!」

小純一臉黑線,強自忍耐道,「我是說我的那只黃鶯!」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叫黃鶯啊?」黃衣少女驚詫道。

小純放棄辯駁,垂頭喪氣向門外走去,卻發現門口一個鳥籠,里面正是那只一直伏在自己肩頭不離不棄的那只黃鶯,喜出望外奔過去道,「它怎麼被你們關在這里,快打開啊!」

「你說這只血羽啊,這是我們公子爺的坐騎!」黃鶯解釋道。

「坐騎?」小純幾乎不敢相信,「你們公子爺莫非只有巴掌大?」

「才不是呢,我家公子身長八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奇門八卦,陰陽五行,包羅萬象,無所不精!」黃鶯理所當然說道,「而且我家公子輕功超群,御風而行,踏雪無痕,草長鶯飛,只用一點點借力,便可騰空數丈,而且這只血羽並非凡鳥,今天我們在外面預見的那四個流氓就是它擺平的!」

小純越听越是瞠目結舌,連連搖頭,把剛才這番話只當做這個姑娘自殘加腦殘的雙重結果,置之不理,徑直問道,「那我可以帶走它嗎?」

「你要帶走黃鶯?」黃鶯問道。

「是啊,可以……嗎?」小純略微不好意思道。

「奴婢願意跟隨主人!」黃鶯伏地拜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要帶走這只黃……血羽,不是要帶你的!」小純急忙解釋道。

「哦,那不行,這只血羽是公子爺的坐騎,我要奉命看守的,今天讓它跑出玩了半天,我已經很受公子爺罪責了!」

「可是……可是剛才明明答應我可以帶走你,如果帶走你的話,你還怎麼看守這只黃……血羽呢?」小純看著鳥籠里面向自己不住乞求的血羽急忙道。

「如果姑娘帶走我,我就可以帶上血羽上路,如果姑娘不要我,我只能和血羽一起呆在這里!」黃鶯微笑說道。

「也就是,要帶走這只血羽,就必須帶你一起是吧?」小純理清思路說道。

「是的,少夫人!」黃鶯喜悅之下,又一次口不擇言道。

「喂,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少夫人了?」小純急忙打斷問道。

「早一些時候,晚一些時候,反正遲早的時候!」黃鶯說道。

「敗給你了!」小純輕咬薄唇,輕撓秀頸兀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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