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他說。
我愣住,他說「我認得你,將軍和我說過你們的事了。剛巧今晚卻是讓你踫上我了,不然到了天明,不知還能不能出的去。隨我走吧。」
「慕如曉安排我去哪里?」
「去了你便知道。」青年人笑笑,神色和善。
我往後退一步,「讓我如何相信你你就是慕如曉派來接我的?」
他彎下腰對著我笑,笑容卻沒傳到眼底,顯得整個臉部冷漠無情,適才和善的神情蕩然無存「為何警戒心如此?是因為不相信任何人麼?那為何還要相信慕將軍的承諾?」
我不喜歡這樣的假笑,心底頓生厭惡,往後退。
他說「慕將軍是已經吩咐過我了,不論你信不信,只要你想離開,跟我走便是。」口氣強硬。
他轉身大步往前走,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漆黑的夜,連天空都快被黑暗吞噬殆盡。
他走得很疾,我大口喘著氣,生怕自己趕不上他。
胸口處溫熱一片,起初我並未在意,只當是走路熱了,漸漸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伸手抹了一下,手掌上便沾滿了溫熱黏濕的液體。
又開始流血了。
這麼一直流下去的話,血會流光的吧。
我捂著隱隱作痛的傷口,仍舊急急地走著,沒時間去管。
夜深的看不見四周的景物,我只能跟著他,一路跌跌踫踫地走著,好容易前面的人走的停了下來,轉了身看著我,「到了。」
我咳了幾聲,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跡,定眼望過去,卻是一匹馬。
他松了綁在樹枝上的韁繩,牽過馬走到我面前,「上去吧,我帶你出城。」
我看著眼前的高頭大馬,有些膽怯「我上不去。」
他笑,自己翻身上馬,隨即從馬上低,將我凌空攔腰抱起放在馬背上。
調轉馬頭,雙腿夾緊馬月復,抖開了繩子,低喝道「駕!」
馬蹄噠噠,在空曠的路上響起。
我抱緊他的腰,生怕自己跌下去,我問「此時城門都已緊閉,從何處出城?」他說「沒有城門,我自有路通往城外。」
夜風蕭瑟,吹在身上格外刺骨。
我問他「還有多久才能到?」他不答,我問他「慕將軍現在在哪里,你知道麼?」他仍舊不答,我只道他不知道,便想閉口不再追問,誰知他竟開口回答「天亮之前能到。慕將軍已經被朝廷勒令三年之內不準回京城。其中原因,你是最清楚不過了的吧,蘇晚晴蘇公子。」
我咬著嘴唇,「我不知道他會這樣。」
他冷笑一聲,「早听慕將軍說蘇公子單純,不知竟是單純如此,把別人陷害了還不自知,不知慕將軍到底看上你什麼地方,只是這張臉的話,長得比你好看的人多的是,為何只是為了你,竟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
我想起除夕那夜我對慕如曉說的話「慕如曉,你走吧,不要再來看我了。」不覺得有些黯然,我總是對傷害我的懷有後怕疏遠的心思,恨不得一有機會就可以反過來再狠狠傷害他們一回,可對我傷害過的人,我卻總是毫不在意。
慕如曉
(很想問一句「男豬腳你丫的人呢?!為毛都是別的男人搶你的風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