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開玩笑了。」我說。
因為如此甜言蜜語只會讓我覺得脊背發涼。
「我說的是認真的。」他說，難得一次說話的時候沒有笑。
我抿緊唇，沒有說話。
他走近了些，摟住我，「晴兒，我說的是認真。」
我不自覺地渾身顫抖了一下，「晴兒明白。」
他說「不必如此拘禮。」
我說「是。」
他說「倒像只受驚的兔子。你對著燕思歸也是如此說話的麼？」
我沒有說話。
他說「那就不是如此了，定是比對我要情意綿綿許多吧。你說吧，你不喜歡我哪里，我會改，知道改到一舉一動都是你最愛的為止。」
我說「不必王爺為了我如此。現在的王爺就可以了。」
他笑「不行啊，因為現在的我並不討晴兒喜歡啊。」
我說「王爺真愛開玩笑，晴兒喜歡王爺喜歡的緊。」聲音冰冷無情，任憑誰听了也不會相信我的話。
可他偏輕笑出聲「晴兒喜歡我就好。」
「承蒙王爺厚愛。」我說，「晴兒日後定會好好服侍王爺。」
是不是把自己變得麻木不仁，就可以避開那麼多的傷害？
他笑，望著一地的放過煙花後的狼藉，「都過子夜了，我們回去吧。」
我任他擁著我坐上馬車，面無表情。
又是一場翻雲覆雨。
我冷眼看著伏在我身上氣喘吁吁的男人，只覺得縱情過後渾身麻木無力。他抬頭看我，用手模過我的臉，微微笑起「舒服麼？」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見我不說話也不強求，笑了笑，從我身上爬起，套了衣衫下床。
「要走了嗎？」眼楮盯著帷幔的頂，不曾往他身上撇過去一眼。他轉身，手滑到我腰上，「我要走了，天還早，你好好休息吧。」我合眼「為什麼都不能留下來陪我？」他彎下腰附在我耳邊笑出聲，「這麼希望我留下來麼？」我說「不能陪我嗎？」他的嘴唇輕觸我的耳垂「只要你想，當然可以，不過，今天不行，我還有事要處理。明天再過來陪你。」我攥住他的手腕「我想你今天就留下來陪我。」他笑「怎麼越來越任性了？今天真的不可以，原諒我吧。」我睜開眼，他吻在我眼楮上，「晴兒，乖。」
我摟住他的脖子，半仰起臉親在他嘴角「留下來陪我。」他笑著回吻，舌尖輕撬開牙關，駕輕就熟的纏住我「怎麼開始這麼纏人了？」我半眯起眼「怕是愛上你了。」他愣住，隨即笑起「莫要開玩笑了，真是怕就這麼相信你了。」
「再來一次吧？」我問。
他笑，「不了，你身子不能這麼折騰。快休息吧。」
說完就起身，在門外等候的侍女開了門，有幾個進來扶起我，幾個將沐浴的木桶抬了進來開始放水，我望著他，他回頭吩咐了幾句「要記得按時給蘇公子喂藥，不要讓他再在洗澡的時候睡著水涼了。」侍女應了幾聲。
我被扶著下了水，熱氣蒸的昏昏欲睡。
窗外，天已經泛白。
四肢月兌力的倚在桶邊，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待再睜開眼，太陽已經在中天了。
和衣躺在換過的干淨被褥上，房里散發著淡淡的藥味。
我煩躁起身。
每天都一樣，靜的死寂的屋里，一個人睡去又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