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拱手年華討你歡 春意闌珊芳菲盡 亂紅飛過秋千去3

作者 ︰ 溫雅言

母親像是泄了氣,「燕公子,你過來幫我勸勸他吧」腳步漸進,是燕思歸走了過來。他什麼也沒說,依舊是那副不愛開口的樣子,母親像是推了他一下「說呀」,他才開口道「蘇公子」此後又是沉默。

我知曉他後面想說又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便開口替他說完「細算起來,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我這麼糾纏不休的自說自話,連我母親都去找你,定是讓燕公子覺得困擾了。既然公子想走,在下也不會強留。」

母親有些無奈「晚晴你這又是何必」

「母親千辛萬苦的把燕公子找回來,這又是何必」

這又是何必,先前苦苦逼著我忘掉他,現在卻又擅自把他帶到我面前,這又是何必。

一直沒說話的他突然開了口「待公子病好,在下自然會離開」

不知母親曾和他說過什麼讓他忽然如此,我微掀開一角看出去。

探尋的目光不偏不倚對上他的,心里一顫,竟發現心底有一絲絲的喜悅在顫動,心底的那個聲音告訴自己,我真的真的很想見他,想見的不得了。

已經是深陷到無法自拔。

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不要再去想他不要再見他不要再去回憶他,卻總是再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傾塌成斷壁殘垣。被深埋的思念,在胸口悸動著。

母親不知是不是看不下去我痴痴望向他的目光,輕嘆了口氣,「到底是什麼孽緣」

孽緣

大概是我上輩子欠了眼前這個男人太多,上天要我在這輩子用如此的孽緣折磨我來償還我欠下的債。

母親對他說「我還有事,晚晴就煩你照看了」徑自走出屋,單獨留下他與我。

我知道他大概也很為難吧,被母親拜托了這樣的事。從前就覺得他是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怎麼又去照顧別人,那天酗酒時醉的蒼白的臉,一直都在我眼前閃現著。那時,他抓著我的手,喃喃地說著對別人綿綿的情話。

「怎麼來了,是想我了麼?」

「我真的好想你這次,求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

「若不是喝醉,怎能再見到你」

他一定是愛極了那個人連我都有些羨慕起那個人來了

他端起桌上的藥碗,勺子攪了攪,一縷縷的水汽升騰而起,暈開一片霧氣。他說「喝藥吧」用湯勺盛了一勺放在唇邊試溫,而後遞至我面前。我渾身一怔,發愣的看著他手中的勺子。勺子又往前遞了遞,我往旁讓了讓,避開那伸來的勺子,他手一不穩,一勺藥汁盡數灑落在我衣袖上。

棕黑色的藥汁迅速暈開水漬,難言的尷尬籠罩我,眼楮不自然的瞟往別處,訕訕地說「還是讓我自己來喝吧」

他眼里的情緒被他的長睫遮住,只是沉默地又舀了一勺,不再試溫,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送到了我的唇邊,我無法,只好啟了唇把勺里的藥一點點的吸進嘴。苦澀的味道,渾身都忍不住打顫,我抿緊唇,搖著頭後退,不想再喝一口。他垂著眼沒有看我,一勺藥又遞了過來。

「我不想喝」我對勺里的藥避之不及。他抬起眼眸望向我,眸里波瀾無驚。

「真的不想喝藥了」我躲避著他的眼神,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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