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原著︰一念路向北 第081章 老老實實做正經事

作者 ︰ 吉祥夜

第081章老老實實做正經事……

可是,很久沒有和他有過親密的舉動了,他如今的身份是前夫,是前夫哎!

雖然當著他的面喂過寶寶,可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那時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的疼痛和寶寶吸女乃的事上,哪里會想到別的?

但現在要她解開衣服……

想起來還是別扭……

「我來!」他見她扭扭捏捏的,遲遲不肯解開,激動之下,主動請纓。

她臉上呈現一片嬌紅色,因了這嬌羞,看他的眼神也是水汪汪的,見他伸手過來,不由抓緊了自己的衣襟警告他,「陸向北!我告訴你!剛生完寶寶不可以做那件事!」

他怎麼會連這點常識也沒有?卻是故意無辜地眨了眨眼楮,「哪件事?」

「你……你知道的!」她咬唇瞪他,他個狐狸加流氓,會不懂她的意思?

「哦——」他做恍然大悟狀,然後湊近她,低笑,「意思是……過段時間就可以了?」

「你想得美!你滾!」她又怒又羞,自己腦袋真是被門夾了,才會說出這句讓他胡思亂想的話來……

他一直想得很美……

可是滾蛋這事他也不會做……

「乖,不生氣了,我一定正正經經的,做個良好公民,絕不隨便耍流氓!」他的手指觸到她的衣襟。

正經嗎?

「長得就不像正經人……」她嘀咕。

他哭笑不得,他好歹也是個公安局長,這公安怎麼說也是代表正義的,怎麼就不像正經人了?

雖然別別扭扭,但寶貝喝女乃是大事,這時候,只要能讓母乳出來,還有什麼不能屈就的呢?再說了,給她的人是他,又不是別人……

終是松開了手,讓他「陰謀得逞」地解開了她的衣服。

當她袒露于他面前時,他竟然呆住了。

雖然沒有女乃水,但她身上卻有一股女乃香,襲面而來。

她的身體,較之前豐盈了不少,本來就白皙細膩的皮膚,愈加顯得珠光瑩潤。

她這樣躺在床上,就像一幅女神的油畫,渾身似乎籠著一層聖潔的光。

他,竟然望而止步了。

她本微閉了眼,等他來,卻遲遲不見動靜,睜開眼來,見他盯著自己看直了眼,不由火大,遮住了,「陸向北!你看什麼看!臭流氓!」

罵他流氓的同時,其實心中還有點小小的陰影,是不是,看見她手術後還貼著紗布的傷口,所以惡心了呢?

他從前可不是這樣的,老喜歡黏著她貼著她的呀……

不過,這個想法一起,她馬上又把它趕走,干嘛要他黏著貼著,他是前夫!

他並不知她心里繞了這麼多彎彎,只道她惱恨自己耍流氓偷看她,忙解釋,「我只是在想……明明這麼大,怎麼會沒女乃呢?」

「你……還想!」這還不是耍流氓?

「我覺得這完全可以是個學術問題,為什麼女乃水量和杯的大小不成正比。」他很認真地說。

「陸向北!你再說一句!」

「好!不說了!我錯了!我們還是做正事吧……」

可是,這樣的正事,對陸向北來說何止是折磨?

童一念倒是沒什麼感覺,全心全意地渴望能吸出女乃水來,讓兩個可憐的小家伙不至于餓得嗷嗷叫,只是苦了陸向北。

這樣活色生香的畫面就在眼前,雖然是在生完寶寶後的尷尬時刻,可那久未滿足的欲/望,連個眼神都輕而易舉地勾起,何況面對這樣的誘/惑?而且還要他去吸……

初時還覺得左辰遠給自己想了個絕妙的主意,但到了現在,才明白,這實在是一種「酷刑」……

一觸到她的肌膚,便覺得自己陷入了暖融融的女乃香包圍中,身體立刻如著了火一般,隨著下月復的驟然緊繃。

因為在開著暖氣的病房里日夜伺候她,為了舒適和方便,他只穿了質地柔軟的棉質休閑褲,而他怕壓到她傷口,所以只站在床邊,俯身下來,童一念的角度就正好看到了這一變化……

「陸向北,你干什麼?!」她急了。

這一急把他嚇了回去,「我在老老實實做正經事啊!」

他揚了揚眉,覺得這事實在是折騰人,如果真的沒女乃水的話也就算了,牛女乃喂養也是一樣,兩男孩,又不是女女圭女圭,那麼嬌氣干嘛……

不過,這想法他也只是敢想想而已,絕對不敢說出來的,不然童一念偉大的母性發作,光眼神就可以殺死他……

這日傍晚,是左辰遠來送的飯。

前兩天都是彎彎和他一起來,今晚怎麼就他一人?

童一念犯了難。

彎彎沒來,她可怎麼辦?

通常彎彎都會喂她吃東西,當然,這個還好辦,陸向北可以代勞,可吃完東西還要擦身呢……

想起剛才吸女乃就夠尷尬了,還要他擦身?

她當然不會知道,今晚是左辰遠刻意不讓彎彎來的,估計以後彎彎晚上都不會來了……

只是,當左辰遠對陸向北擠眉弄眼的時候,陸向北有欲哭無淚的感覺,這是給他幫忙嗎?其實等于要他的命啊……

真不知道,在這樣不斷抬頭低頭抬頭低頭的折磨中的他的寶貝,會不會真的有一天失去功能?

到了擦身的時候了,他硬著頭皮端水上來。

童一念知道躲不過去了,衛生也是很重要的,就算自己不在意,也要顧及到寶寶啊,寶寶可是要吸女乃頭的……

陸向北也知道她不情不願,坐下來捧著她的手,「傻妞兒,除了我,還能是誰?」

除了他,還能是誰?

她心中回蕩起悠長的嘆息。

從三年前開始,每一個需要他的時刻,他都在身邊。難道,真有所謂的上天注定?

注定在公司年會party的夜晚掉進池塘,注定被他所救,注定在她最失意的夜晚被他帶走,注定成為他的新娘……

兜兜轉轉,以為自己離婚就可以擺月兌他,卻注定走進他的網里,而且,這一次還是她自己心甘情願自投羅網……

短暫的回憶之後,怎麼就覺得她和他的故事像守株待兔的現代版呢?她還就是那只兔子……

終是紅著臉,任他解開自己的衣服,他握慣了槍的手,輕柔地用毛巾給她擦拭。

身為警察的他,怎麼也可以這麼細心?毛巾全用開水消過毒,給她擦身的水也是開水稍稍放涼的……

當他握著毛巾輕輕踫觸她每一個私密之處時,情不自禁,還是紅了臉。

有一種感情,叫親密無間。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讓她如此果裎以見,這個人的名字,叫老公……

哎,她避來避去,也是避不了他的了……

陸向北,你答應過的,給我一段時間,別忘了,再給我一段時間……

凝視著他的側臉,往事一一回放,想起他們的相識,他們的相處,想起婚姻里那些痛苦不堪的日子,甚至想起了如嬌,想起如嬌死後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瘋子一樣打沙袋的情形。

他心里,終究還是有如嬌的吧……

而她,一定不會比如嬌差!陸向北,你等著看……

給她擦拭完,他給她換上干淨的衛生棉,笨手笨腳,很久都沒黏好。

生平第一次要男人代換衛生棉,雖然這個人是自己老公,不,前夫,她也是羞得臉頰通紅,「還沒好?!笨死了!」

他快滴出汗來了,尷尬地道,「我不是沒經驗嗎?」

他發現,這次童一念生孩子住院,他沒經驗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童一念被他這句話憋得哭笑不得,最終,沉著臉扔出去一句,「誰知道你有沒經驗?」

這是吃醋?

他訝然抬起頭來,「你在乎嗎?」

「誰在乎……」她扭開臉,「再不弄好,我受不了了!」為了掩飾,她岔開話題,不過,也不算借口,因為傷口本來就扯著痛,他動作就不能快點嗎?

總算是弄好了,他浮起淡淡的笑意,「你也受不了?」

「……」怎麼話到了他那里全都變了味?「陸向北!你能不能不正經點?」說完她就知道自己白說了,他就是個流氓,怎麼會正經?

「我的意思是你痛得受不了,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故作無辜地笑。

她知道論耍流氓她說不過他,索性閉了嘴。

剛剛安寧下來,不知是哪個寶寶先開始哭的,一聲哭喊之後,另一個也緊接著開始大哭。

陸向北現在訓練有素,只要寶寶一哭馬上就彈跳起來去抱。

「寶寶又餓了吧?」他抱起一個來,也不管是嘟嘟還是瞳瞳,放到童一念身側。

每到這時候童一念就開始發愁,沒吃的給寶寶怎麼辦?可醫生說了,沒有也要讓寶寶吸,不然就更沒有了……

所以,只好喂給寶寶吸,然而寶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吸到多少,馬上開始罷吃,扯著喉嚨大哭。

「還是喂牛女乃吧!」陸向北果斷地決定,「就這樣了,以後都喂牛女乃!別折騰了!」那些什麼下女乃秘方,也不用再試了,別折騰她!

童一念憐憫地看著寶寶,這只能怪她自己了……

真是奇怪了,嘟嘟和瞳瞳是心有靈犀還是怎麼的?兩人約好了似的,每次要吃的時候就一起哭,把爸爸搞得手忙腳亂,又要沖女乃粉又要抱他們……

「陸向北,我們還是請個人吧……」她皺著眉道。陸向北沖女乃粉去了,把兩個寶寶扔在她身邊,她又抱不起,小家伙哭得慘兮兮的。

「不用了,請的月嫂我還不放心,明天媽媽會來了!」他沖好牛女乃,隨便抱起一個,開始用調羹喂。

童一念也勉強支撐著,來喂另一個,實在不忍心看著寶寶哭成這樣。卻忽然听見他的話,大吃一驚,「媽媽?」

「對!」陸向北忽而高興的一笑,「是我們的媽媽,明天從法國來。」

童一念這才醒悟他為什麼忽然會小,剛才自己一時失語,竟然直接稱呼了「媽媽」……

這種便宜也佔……

可是,她沒有心情去計較這個,心中百轉千回,他媽媽是什麼樣子?只听梁媽媽說過是個貴婦人,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樣的性格,溫柔賢淑?還是挑剔古怪?還有,她和他都已經離婚了,還見婆婆?還讓婆婆幫忙帶小孩?這些都是問題啊……

「你媽要來怎麼不先和我商量一下?」她真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見他的母親。和他是婚姻關系的時候都沒見過,現在離婚了還見,叫什麼事兒?

寶寶有了吃的,慢慢地不哭了,陸向北才邊喂邊若無其事地說,「必須要有人來照顧你啊,我得回去了。」

「回去?」她一時無法接受這兩個字。

過年以來,似乎,習慣了他陪在身邊,尤其生完寶寶後,更是理所當然享受他的照顧,卻從沒想過他會回去……

「是啊!」他抬頭看了一眼她,微笑,「舍不得我嗎?」

「去你的!誰舍不得?走得越遠越好!」話雖這麼說,為什麼心里有種酸酸的感覺呢?好像離愁……

「放心吧,我每周都會飛回來看你和孩子,你舍得我,我還舍不得你們呢!」他深諳,口是心非是她的特性……

「稀罕!?」不知不覺間,她居然嘟起了唇,一如從前撒嬌的模樣,「那你什麼時候滾蛋呢?」

「等你出院吧!春節假期只有這麼長,那邊太忙,我實在走不開,否則我也不想離開你身邊。」

听著他的話,她若有所失……

也許是因為快要分離了吧,她收起了平日里那些小性子,把兩個寶寶喂飽以後,就靜靜地躺著,不和他拌嘴,心里千頭萬緒。

這樣的安靜倒讓他不適應了,在她身邊躺下,小心著盡量不踫著她,「在想什麼?」

「陸向北,我也想回去,想家了……」她牽掛的事有很多很多,包括依念在內。一直和杰西保持著聯系,杰西也一直告訴她依念很好,真的很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反而有問題了……

「不可以!你還在月子里呢!寶寶也太小!」他馬上就提出反對意見,末了,露出很欠扁的笑容,「真的這麼舍不得我?」

她白了他一眼,這人,就是不能給他好臉色……

「好好好!算我自作多情!反正啊,我這自作多情的角色也扮演了十幾年了!」他嘆了一聲,往事點點滴滴,映在他如夜深瞳里,如星光般璀璨而美麗。

她皺著眉,辨析著他的意思,「十幾年?」十幾年前和他在一起的肯定不是她,那他的自作多情是為了誰?如嬌?

心中的酸意就像開了罐的碳酸飲料,一個一個嗆鼻的氣泡直往上冒。

「是啊!十幾年!」他側過臉來,凝視她暗沉的臉,漸覺好笑。

她的眸色更加暗淡,「滾開,我累了,想睡覺,沒興趣听你過去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沒錯!那真是一場風花雪月的事!如果可以,我還願意再來一次!」他繼續逗她。

她閉上眼楮,酸意涌上鼻尖。

這個臭男人!前一秒還在給她擦身換衛生棉,現在卻在回憶和另一個女人的故事,男人就沒好東西!

「念念,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他的聲音悠長而低沉,仿佛打開那扇叫回憶的門,往事悠悠然被拉出。

幾分惱怒,幾分賭氣,她言語間毫不客氣,「陸向北,你老實說,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是不是故意的?比如說,故意把池塘邊的石頭弄松,害我掉進去,然後你再英雄救美?」

在她心里,始終是這一天才是第一次見面嗎?

他輕笑。

「笑什麼?你又笑?!那就是默認了?每次笑都沒安好心!」她心里有東西一點點沉落下去……

那一次相遇,她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如果說,她和陸向北的婚姻里有過一些美好的回憶,那個晚上便是美好的開端。

無論她和他走到哪一步,無論她用怎樣的言語來貶低過他們的感情,她愛過他,那是事實,或許,現在仍然愛著,所以,無論他們最後會是怎樣的結局,在她心里,始終還是有一番美好的……

「笑……我笑一個傻妞兒!」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翹翹的圓鼻頭,「我記得我念初中的時候,有一天下午請了假騎著自行車回家去拿東西,那時候應該是4點左右吧,好多小學生已經放學了,都在榕樹那玩呢,我正想下車來推著走,一個穿淺綠色裙子的小姑娘,大約才七八歲吧,突然蹦蹦跳跳跑了出來,我一下沒把握住,就把那小女孩給撞倒了,那女孩手里拿著一塊很漂亮的水果蛋糕,也掉在了地上……」

童一念听著隱隱覺得不對勁,雙眉微蹙,凝神細听起來。

他偷眼瞥見她的神色,微笑的弧度更深了,「那女孩肯定是個吃貨,因為她也不顧自己裙子髒了,更不顧自己膝蓋在流血,爬起來就沖著我嚷,‘你賠我蛋糕!你賠我蛋糕!’我還來不及說話呢,一個比她大點的男孩就過來了,不對,是來了一群男孩,問她,‘念念,你怎麼了?’」

「啊?你……我……」童一念驚訝地合不攏嘴。

「沒錯,就是你和我,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後來一個比你高的男孩,現在想來應該是康祺,康祺把你背走了,給你買另一塊蛋糕去了,而我卻掛著這事掛了十幾年,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賠給那個可愛的綠裙子女孩一塊蛋糕呢?我可不喜歡欠賬……」

「陸向北!你可別說那時候你就盯上我了啊?你這個變/態you/齒!我才多大啊?!」她哼了哼,再說了,他後來不是還愛了如嬌嗎?鬼才信呢!

他笑,「還真是惦念上了!當時就在想啊,是哪家的小姑娘長這麼漂亮?像個陶瓷女圭女圭似的,惹人愛!」

這話倒是發自內心的,當時只是覺得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女孩,淺綠色的公主裙穿在她身上襯得她皮膚陶瓷般晶瑩,頭發微微的自然卷,蓬蓬松松的,突然蹦出來就像闖入凡間的森林小精靈,尤其,小小的柔女敕的粉紅色唇瓣一扁,眼淚便珍珠般嵌在眼眶里的模樣更是觸動了他心里最柔軟的那根弦。

後來,盡管時過境遷,那一幕竟然一直深深地印在了腦海里。

當然,那還不是愛。

彼時的他,青春萌動,怎麼會對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產生愛慕之意?只是覺得可愛罷了,只是印象深刻罷了……

直到後來。

「所以後來,你就故意策劃了一個陰謀,害我掉進池塘里,然後再救我上來,這樣就得以獲取我爸爸好感是不是?哼,就知道你居心叵測。」原來她和他還有這樣的往事,她卻一點也記不起了,難怪,他每年都會在某一天給她買蛋糕吃……

對了,那次在海灘,他不是說,買栗子蛋糕是為了慶祝他在那一天遇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嗎?

栗子蛋糕的味兒在齒間心里回味,沁了脾的甜……

他忽然翻身,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和她的呼吸驟然靠近,卻小心著不壓著她。

他那令人迷醉的淡淡笑容在她上方,在他的瞳孔里慢慢擴散,「傻妞兒,你就不相信天意嗎?你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在你還只有七八歲的時候就送到我面前,就算逃開了十幾年,最後卻還能相遇。如果非得說你掉入池塘是個陰謀,那麼,這就是上天策劃的陰謀,是上天弄松了池塘的石塊,設計讓你掉入池塘,然後再派我出現,這是多麼完美無缺的一個陰謀啊!我愛這個陰謀!」

她怔怔地看著上方的他,這是他嗎?他很少說這麼感性的話,眼前的他不會是被魂魄附體了吧?

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這話听在耳里,怎麼就那麼的舒服呢?以至于,微笑像混著蜂蜜一樣在唇角漫開,嘴里卻強詞奪理地說著,「哼,上天一定是瞎了眼……」

「就算是瞎了眼吧……我這瞎貓也算逮到了死耗子……」他的唇緩緩地壓下來,聲音也變得呢噥而模糊。

「你才是耗子……」這人真是煞風景,剛才那麼美妙的意境,突然就被整個兒破壞掉了……

不過,她這句話沒能說完,他柔軟而微濕的唇便封住了她的。

如觸電一般,她腦子里「嗡」的一響,殘存的意識在支撐她抗拒,「別……不可以……」

他在她芳香甜美的唇上輕吮,仿佛品嘗著QQ糖的滋味,心神早已激蕩不穩,呼吸也灼熱而急促起來,「乖,看都看完了,四處都模過了,就親一親,可以的……」

「不行……你說過給我一段時間的……」她還需要一段時間,需要一段時間啊……

可是,心里這聲音為什麼越來越微弱?

最後,在唇上這一片溫軟之中消失無形……

童一念,是你太不夠堅定,還是陸向北太不要臉……

這是她最後的哀嘆……

吻著她香軟的唇瓣,滿足和渴望糾纏,滿足是因為終于可以一親她的方澤,在她的氣息里輾轉,是他夢寐以求的事,然而,更多的卻是渴望,渴望她柔軟的身體,渴望與她靈肉相纏,渴望融入她體內,與她共赴愛情的最高境界,然而,他很清醒,不可以,甚至連吻都那麼小心,不敢挑/逗,不敢讓她激動,只是溫溫軟軟的,用自己的唇溫去溫暖她……

關于小巷里初遇的故事,本來也是不想說起的,他曾經希望,有一天她會自己想起,但現在看來不行了,必須乘勝追擊,在她初步接受他,接受他這個孩子爹的時候,牢牢地將她的心套住,用他的故事,他的吻……

這個晚上,是她手術以來睡得最安穩的夜晚,就連嘟嘟和瞳瞳都很乖,期間只哭了一次,喂飽了之後就呼呼睡了,一直到天明。

可憐的是陸向北,在她安睡以後,在浴室里沖了很久很久的冷水澡,大冬天洗冷水澡的滋味,讓他想起了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望著童一念安靜的睡顏,他苦笑,老婆啊老婆,我不是聖人,我也是個男人啊……

于是,兩眼淤青到天明……

第二天,應是個十分隆重的日子,陸家大大小小齊齊出現在醫院里,陣勢和迎接陸向北那天差不多……

左辰遠一見陸向北的樣子第一時間就沒忘記取笑,壓低了聲音給他一拳,故意擠兌他,「一看就是欲求不滿?別憋出病來!今天不用你在這里伺候了,出去玩玩吧!」

陸向北斜著眼楮橫了他一眼,正好瞥見彎彎往這邊看過來,似乎在凝神細听他倆說什麼,于是狡猾一笑,「好啊!我們倆兄弟好久沒去玩了,听說最近有兩個女敕模很紅的,去試試吧!」

「你去,別拉上我,我老婆……」

左辰遠話還沒說完,彎彎開始暴吼,「左胖!你不想活了!」

陸向北揚了揚眉,溜之大吉,回到自己老婆身邊獻殷勤去了。

然,今晨煩躁的人是陸老,一身戎裝,筆挺威嚴,听見彎彎的聲音怒道,「都別吵了!安靜會不行嗎?」

左辰遠抱著頭向彎彎投降,「別鬧別鬧,老爺子今天情緒激動,別往槍口上撞。」

正鬧著,外面響起高跟鞋敲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音,而後,病房門被叩響,「恩之?」敲門聲後,是女人清婉的聲音。

「來了!」陸向北趕緊去開門。

于是,整個病房都安靜下來,左辰遠一家三口按從高到矮的順序一溜兒地站得整整齊齊,左老整了整衣服,轉身又問左小胖,「怎麼樣,看看爺爺的領章正不正?」

左小胖挺著圓圓的小肚子,有些不屑,「有啥好看啊!我左爺爺說了,這房子馬上就要拆遷了,還搞什麼裝修……」

「混小子,找抽呢!」左辰遠拍了下兒子的頭,卻是強行忍住笑。

彎彎可不管那麼多,捂住嘴笑出了聲,這比喻,太經典了……

陸老眼看要發貨,可礙于房門已開……

童一念正搞不明白這上演的是哪一出,驟然之間覺得眼前一亮,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十五六的女人在陸向北的迎接下走了進來。

她一見之下就明白這是誰了,因為有著和陸向北一模一樣的五官,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陸向北長得那麼妖孽……

這女人五官精致,氣質高雅不說,臉上竟然一絲皺紋也沒有,因那一頭青絲綰成髻才顯得老成了些。

輕施薄妝,顧盼生輝,穿天青色中式的襖,銀狐坎肩,衣擺綴大朵牡丹,渾身上下透著國色天香的氣質,若不是事先知曉,還以為這會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兒……

這麼一個人,陸向北叫她媽?

叫姐姐還差不多了……

可是,按年齡算一下,就算她十八歲生子,現在也有四十七八了吧……

自詡美貌的童一念不由得自慚形穢。

想來彎彎他們也是知道這麼個人的,不過應該是沒見過面,所以很規矩很拘束地站在陸老身後。

而童一念第一次在陸老臉上看到了青春的光澤。

「媽,這是姐姐,姐夫,小外甥。」陸向北先介紹彎彎一家人。

平日里鬧騰的彎彎這時就像個害羞的大姑娘,叫了聲,「阿姨好。」

陸老也訕訕地走上前去,「婉婉……」

她叫婉婉?這個名字還真配她!童一念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她和陸老發生過怎樣的故事?很明顯她不是彎彎的母親,可彎彎卻不討厭她。而她又為什麼只身去了法國?在法國創業那麼艱辛,她一個弱女子又是怎麼撐過來的?

思忖間,卻見「婉婉」根本就不搭理陸老,越過他,直接走向彎彎,玉指輕抬,拂了拂彎彎的發絲,「這就是彎彎?好可愛的孩子!」

「女乃女乃,我也很可愛……」某個爭寵的小胖子擠了過來。

左小胖擁有一雙和他媽媽一模一樣的眼楮,看人的時候瞳孔烏亮烏亮的,一笑起來,雙眼卻會彎成兩彎月牙兒,配上他圓乎乎白女敕女敕的小臉蛋,任誰都想抱著親一口。

被稱為女乃女乃的女人「年輕」女人何嘗不是?蹲下來,便揉揉他的小圓臉,溫柔的笑意在臉上綻放,「這是我們的左小胖?真是個漂亮寶寶!」

左小胖得到了夸獎更加臭屁,拉著她的手往童一念床邊而去,「女乃女乃,弟弟也很漂亮。媽媽說這是遺傳,弟弟遺傳了我的良好基因,我們家的寶寶都很漂亮。」

童一念听了不禁笑出聲來,左小胖是撿了媽媽的話在說呢,彎彎老是說他遺傳了自己的良好基因。

彎彎不由大窘,「左小胖,你少胡說了!弟弟怎麼會遺傳你的基因?弟弟是遺傳他們爸爸媽媽的基因。」

左小胖小小的眉頭一皺,「小孩不是遺傳大人的基因嗎?弟弟是小孩,我是大人,就是遺傳我的基因了!」

婉婉女乃女乃被逗得笑呵呵的,模著左小胖的頭,「差不多差不多!」說完又問,「小胖喜歡弟弟嗎?」

「喜歡!」左小胖拼命點著頭。

「弟弟長大了可是要和小胖搶玩具玩,搶東西吃哦!」婉婉女乃女乃逗他。

「為什麼要搶呢?」左小胖特喜歡學大人的樣子皺著眉,仿佛思考狀,「我會掙錢給弟弟買玩具買吃的,我是哥哥呀。」

「真是好哥哥!」婉婉捏了捏他的臉蛋,這才俯來專心地看童一念。

不再需要陸向北介紹,她的笑容那麼溫和,「念念,好孩子,辛苦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這話的時候,童一念忽然就想起了媽媽。記憶中媽媽究竟是什麼模樣,其實已經不是很清楚,可在她的想象中,媽媽就是這樣的,端莊典雅,溫柔親和,說話的時候眼眉似乎都在笑,淡淡的馨香從她袖口發間溢出來,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溫馨而熙暖……

驀地,就濕了眼眶,鼻子也酸酸的。

「叫媽媽。」陸向北走到她身側,輕柔地提醒她。

她迷迷瞪瞪的,差點順著他的話就叫了,卻不經意間瞥見他眼里閃爍的狡黠。

這只狐狸!

這是在誆她嗎?該死的陸向北!設了個套給她鑽,那她現在是叫還是不叫?如果不叫,似乎無法回饋他母親殷切的笑臉,他就吃定她面子薄是嗎?可是,如果叫了,那她不是很吃虧?

她張了張嘴,沒叫出聲來。

倒是婉婉和她一條戰線,斥責兒子,「小子,你追回老婆了沒有?可沒這麼便宜的事,人家念念多可心的閨女,哪那麼容易就讓你騙回來?念念你說是不?別理他,男人啊,就得多折騰!」

「媽!您到底是不是我親媽?」陸向北叫苦不迭,還以為來了個幫手,誰知道來了個絆腳石……

「我就愛女孩兒!我是念念親媽!」婉婉親熱的態度一點也不像和童一念初次見面。

「難怪您當初把我給扔了!」某人一臉的委屈。其實,那些往事早已過去,他對親生母親的埋怨在這些年里化為煙雲,此時提起,不過開玩笑罷了。

陸老已經許久沒人搭理了,不甘寂寞地走了過來,再次叫了一聲,「婉婉……」

她聞聲轉過身來,依然謙恭而疏遠的微笑,「首長好,覃婉見過首長。」

陸老討好的笑容在她這樣疏離的語氣里凍結,想說什麼,卻又沮喪地吞了回去。

童一念終于明白,陸向北那種疏離的氣質遺傳自誰了,分明就和覃婉如出一轍,明明是笑著的,可那笑卻足以讓人望而怯步。

因為覃婉的到來,陸家全家總動員,陪陸老來醫院專程見她,可最後陸老卻悻悻而歸。也因為覃婉的到來,陸向北得以回家休息。

讓童一念吃驚的是,覃婉那樣精致的一個人,居然在照顧孩子和產婦這方面十分理手。

覃婉猜曉她心意,笑道,「沒想到?當年我一個人去法國的時候可是什麼都做過,給人當家教教鋼琴,給人當鐘點工,我還考有護理證,照顧老人孩子和嬰兒……」

難怪陸向北說,她算得上一個杰出的女人……

童一念不禁對她又生了幾分向往,「覃阿姨,您真偉大。」

經過斟酌以後,她還是叫他覃阿姨,同時對她的故事十分好奇,尤其是和陸老的情史。女人嘛,八卦是天性……

「不是偉大,念念,是生活所逼。」她抿唇而笑,笑容里凝聚了人生的參悟,「念念你也可以的,雖然我也希望我兒子能和你在一起,但我更希望你能活得精彩。女人,一定是先有自己,才有家,才有愛情,才有一切。所以,我們女人得為自己活著,這樣的女人才美麗,才會永遠有魅力,才會讓愛自己的男人覺得原來他所愛的人是本永遠看不透的書,永遠挖掘不盡的寶藏。」

「那……對陸伯伯來說,覃阿姨就是一本永遠看不懂的書,也永遠想看下去?」她不禁調皮地眨了眨眼。

覃婉卻嗔了她一眼,拒絕回答,「小丫頭!我說你的事呢,干嘛把話題扯我身上來?!好了,不說了,來告訴我,哪個是嘟嘟,哪個是瞳瞳?」

這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瞳瞳的背心和她以及陸向北一樣長了一顆小小的朱砂痣。

覃婉得知以後大吃一驚,「你也有一顆痣,這真是緣分天注定了!」

童一念一笑,把話題重新轉移到兒子身上,「還有,您看,老是嘟著嘴的那個一定是嘟嘟!」

「還真是呢!」覃婉疼愛地在嘟嘟粉女敕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這下可就不得了,嘟嘟竟然被親醒了,而且馬上大哭起來,要命的是,這一對寶貝兒從來都是一起哭的,嘟嘟一哭,瞳瞳立馬也醒了過來,亮開了嗓子嚎。

覃婉哄得了這個,哄了不了那個,一時亂了套,不得已無奈地笑道,「這倆寶貝,以後一定是歌唱家,這嗓門也夠亮了!」

童一念便把瞳瞳接過來,用自己不多的母乳先喂著,讓覃婉能騰出一只手來沖牛女乃。

可奇怪的是,嘟嘟怎麼也不肯喝牛女乃,只是憋紅了小臉哇哇大哭,他一哭,瞳瞳也不好好吃了,仰著小脖子跟著哭。

無奈之下,覃婉只好輪換著抱著孩子哄,抱在手里又搖又唱歌的,卻不怎麼湊效。

恰逢這個時候,回家去了的陸向北打電話來,一接通便听見兒子驚天動地的哭聲。

「怎麼了?又哭了?」陸向北問。

「是啊!怎麼也哄不好!」童一念有點煩躁地說。

「我馬上過來!」陸向北還是愛這倆小子的,一听寶貝兒子哭得無法收場,哪里還能在家里睡得著?

「算了,不用了吧?」童一念話還沒說完,那邊電話就已經掛了……

從陸家到醫院,怎麼說也要半個小時,在他到來之前,覃婉試著再給嘟嘟喂牛女乃,可嘟嘟偏偏只砸吧了下嘴,就不肯喝了,小鼻子小臉貼著覃婉的衣服,然後繼續大哭。

這樣哭哭停停的,一直折騰到陸向北風一般的闖了進來,童一念看了看時間,十五分鐘……

「陸向北,你飛車啊!」她不禁斥責。

「抄近路!」他也顧不上回答,直接從覃婉手里接過嘟嘟,親了親嘟嘟的臉,抱著他輕輕拍,低聲地哄。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嘟嘟居然漸漸地就不哭了……

再把牛女乃交給陸向北喂的時候,他也乖乖地肯喝了。

瞳瞳這小子就是個跟屁蟲,嘟嘟一旦不哭,他也就乖了,在覃婉懷里乖乖喝著牛女乃,兩兄弟安安穩穩吃飽喝足睡大覺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覃婉笑問,「難道嘟嘟這小家伙這麼機靈?聞得出爸爸的味兒?」

「嘿,我兒子!」陸向北得意非凡,總算這幾天的辛苦不白費,兒子居然這麼黏爸爸……

「哈,念念,你有福了!以後都讓他帶好了!這嘟嘟真給你爭氣啊!專折騰他爸!」覃婉笑道。

是啊,這幾天全是陸向北在照顧他們哥倆,可是,現在就能分辨出誰是誰也太奇怪了吧?

不過,雖說這是好事兒,可陸向北馬上就要回去了呢,他走了,兒子想爸爸的時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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