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少,你家老婆在守貞 069 壓在身下

作者 ︰ 語語菲菲

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表露我心底深處的恨。

說出口,才發現,原來我不是個寬容的人。

車內一片沉寂。

一雙溫暖的手搭上我的肩,將我輕柔地攬了過去,淡淡的清香味道瞬間滲透入我的鼻翼。

我愕然地看向白羽凡。

白羽凡的眸色溫柔如常。

只是,他的眸底,竟有一絲淡淡的悲傷。

那層悲傷,他掩飾得那麼好,卻在此刻的對視中,還是悉數落入了我的眸底。

距離,真的很近。

我怎麼又不自覺地在白羽凡面前說起了不開心的事?意識到這點後,我輕推開白羽凡的懷,笑著跟白羽凡說了聲對不起。

白羽凡看著我,俊美的臉上,拂過淡淡的笑意,那種笑里,似乎有一種憂傷的疼憐……

然而,還未等我來得及去深究,出租車已經到了歐瑞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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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福福的時候,福福沒有像平時那樣興高采烈地撲出來,而是臉朝內趴在角落里,只是輕微地動了動耳朵。

「福福?」我喚道。

福福依舊趴著,安靜異常,背部偶爾一動,像是在抽搐。

白羽凡伸手將福福抱了起來,將福福送到了寵物醫院。

辦理手續,交錢,帶著福福做各種檢查後,醫生的結論是,胃扭轉。

「什麼是胃扭轉啊?如果要切除脾髒,是不是很嚴重?」

「別擔心。」白羽凡笑著安慰我。

話雖這麼說,我也感覺得出來白羽凡很擔心。

這時醫生把我們叫到了辦公室,拿了拍的片子給我們看,道︰「你們看,它的胃現在變成了這樣,脾髒也腫大了。」

「大型犬飲食過量,飼料在胃里膨脹,于是胃就擴張。擴張的時候壓迫胃周圍的血管,影響血液循環,這個時候立刻進行激烈的運動,很可能就會導致胃扭轉。」

「嗯。」

「要解決,就得打開月復部,把旋轉的胃歸回到原位,而且發生胃扭轉,脾髒會首先受到傷害,嚴重的話還會影響腦和腎。」

「……」

「所以手術是必要的。但你們的狗,年齡不小了吧。」

「……嗯。」

「已經錯過了黃金治療期,現在動手術,康復的幾率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五十。加上它的年齡,身體狀況,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難道福福會?

雖然福福只是一條狗,雖然與我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彼此之間的那種默契與親密卻不是時間可以衡量的。

那種擁有時的親密,與離開時的痛苦,跟站在食物鏈最前端的人類都是一樣的。

何況,有的時候,狗要比人好。人的虛偽、勢力、貪婪、自私、殘忍,狗都沒有。狗對主人的忠貞,沒有任何生物可比,不論主人是窮困或騰達,健康或患病,它都會守在主人的身旁,堅定不移。

若是福福出事的話……我不敢再想下去。

在接下來的福福動手術的時間里,我只覺得坐立難安,一听到動靜就趕緊站起身來。

過了一陣,醫生突然叫我們進去,告知我們情況比預期的嚴重,要商量脾髒切除手術。

一眼看到被剖開的福福,我瞬間連腳底都涼了,只覺得活生生的福福已經再沒有了,本能就緊緊抓住了白羽凡。

白羽凡還能還能保持鎮定︰「切除吧。」

出門的時候我的手有些抖︰「福福會,會沒事吧?」

白羽凡沒回答,卻在低頭看了我一會兒後,伸出胳膊,不太用力地抱住我。

這個懷抱是溫柔的,帶了安慰,還有輕微的憐憫。

失去福福,或者說失去一條鮮活生命讓我有些害怕,但把臉貼在白羽凡的胸口,听見那有力而沉穩的心跳聲,感覺到白羽凡胸口的溫度時,我的恐懼感竟少了很多。

手術終于完成了,福福被送到了專門的病床上,我看著躺在哪里一動不動,了無生氣的大狗,還是有些緊張。

「怎麼樣了?」

醫生說︰「手術很順利,如果它能熬過今晚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但什麼叫熬過今晚?

煎熬的時間從手術中的一個多小時,拉長到了整個夜晚。

我和白羽凡一起在福福的床邊坐著,從來都歡蹦亂跳生命力十足的福福,現在像標本一樣地躺在那里,皮毛失去光澤,松垮著,突然就顯出老態來了。

我揉著眼楮︰「我們是不是只要等著就好了?」

白羽凡看著我︰「你這麼在意福福嗎?」

我反問道︰「你不也一樣嗎?」

「我不一樣,我養了它這麼多年了。」

「那有什麼區別?」

白羽凡道︰「知道你這麼擔心它,福福會很高興的。」

時間分秒流逝,不知道守了多久,我開始打起呵欠。

「我先送你回去睡覺吧。」白羽凡柔聲道。

我搖頭道︰「我跟你一起等福福醒來,等福福醒來了我再回去。」

「那你上床睡一會兒,福福醒來了我叫你。」白羽凡指了指病床邊的空余位置,示意我上床。

我實在是太困乏了,就听從了白羽凡的建議,月兌下高跟鞋,側著身子躺在大床的一邊,伸手抱著福福。

在疲憊的擔憂中,我緩緩睡了過去。

我是被舌忝醒的。

半夢半醒之間,那熟悉的舌頭粗糙的觸感讓我一下子睜開了眼楮,拉布拉多在忠誠又熱情地舌忝著我的臉,鼻子濕漉漉的,眼里雖然是虛弱,然而眼底透出淘氣的光彩。

「福福!」

我一把就緊緊地抱著福福的脖子,感覺到那柔軟溫暖的皮毛,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這時白羽凡從大床的另一側坐了起來,微笑地看著我們,有了折痕的襯衫並不影響他的容貌,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從背後照著他,顯得他整個人都有了種虛幻的美。

兩人一狗擠在一起,福福舌忝完我,再轉頭去神氣地舌忝自己的主人,再回頭舌忝我,像個榮歸故里的英雄一般放送著它的熱情。

我雖然被福福舌忝得暈頭轉向,卻還是發覺到了一個問題--

白羽凡原本是坐在床邊的,這會兒怎麼會在大床上?

昨晚我夜不歸宿不說,還跟白羽凡睡在了一張床上?

雖然是福福睡在我們兩人的中間,我和白羽凡一人躺在一邊,但我的感覺還是,怪怪的。

在我發呆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暗,這才發現福福不在我們中間,白羽凡的臉不知何時朝我靠近,近到了有些危險的程度。

那張臉的漂亮程度突然讓我覺得心慌。

我慌忙跳下床,對白羽凡開口道︰「我,我回去了。」

白羽凡稍稍一挑眉,用那種帶了魔性的眼神望著我,壓低聲音道︰「嗯?」

「我走了,再見!」

也不等白羽凡再開口,我拿起包,沖出了病房。

借著醫院的洗手間,我好好洗了把臉。

鏡子里的女孩子身形裊娜婀娜,一頭黑發被身上那織錦緞的質感襯出了墨玉般的光澤,臉上也有著桃花般的粉色。

我解了頭發,松開扣子,換上廉價的休閑T恤,帶上古板的眼鏡,整一個過了十二點的灰姑娘。

看了看時間,還早,回家換套衣服再去公司上班還完全還來得及,于是我招了輛出租車︰「去名都園。」

這是一個女司機,听說我去名都園,特意多看了我兩眼,估計是奇怪我去那種富人區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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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歐沐臣會在家里。

他昨晚不是跟「貓女」一起出現在派對的嗎?那麼理所當然就應該跟「貓女」在一起的啊?可,為什麼會在家里呢?

我吃驚地看著面前眼前的男人,頭發半濕,全身只著一件泳褲,挺拔健碩的身體被晨光鍍上一層光暈,然而卻沒有半分溫暖的味道,只因他渾身散發著的冰寒氣息實在過于濃烈。

「去哪了?」歐沐臣墨黑眼眸沉了下來,語氣甚是冷冽。

我想了想,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說辭,只好道︰「我去醫院了。」

歐沐臣蹙了下眉頭,聲音依然冷然︰「什麼事?」

「去醫院還能有什麼事?」我佯裝鎮定地笑著反問道,心頭開始在想著下一步該怎麼回答。

歐沐臣忽然問道︰「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電話?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過電話?」我疑惑地反問道。

歐沐臣沒有回答,卻只是盯著我,他的眼神很鋒利,頃刻間,讓我產生一種猶如被野獸盯上的錯覺,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不懂,我又沒做什麼壞事,為什麼會不安呢?

「我先上樓了。」避開歐沐臣的眼,我轉身往前走。

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猛然扣住。

我沒有轉頭,不看也知道是誰。只是不知道他拉著我想干什麼,是想叫我準備早餐嗎?

「一個人?」歐沐臣問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扣住我手腕的手,在用力。

我被歐沐臣沒頭沒尾的問話搞的莫名其妙。

手腕上的疼痛讓我下意識地就去甩歐沐臣的手。

歐沐臣似乎早有防範,所以我甩了幾下,他的手依然緊緊扣住我的手腕。

緊扣著,而且愈發用力。

那架勢,分明就是我若不回答,他便不放手的意思。

「歐沐臣,你到底想干什麼?」我轉頭,對著滿臉怒意的歐沐臣噴火。

「還給我裝糊涂嗎?歐太太!」歐沐臣眯起了眼,泛著危險的氣息。

「大清早的,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給我松手。」我咬牙道。

歐沐臣不但不放手,反而猛得將我拽到了他的面前,深黝暗沉的眼眸居高臨下地冷睨著我。

我並不回避歐沐臣犀冷的目光,直對上他的眼,忍無可忍地吼道︰「歐沐臣,你到底哪根筋搭錯了?這麼沒事找事?!你要是再不松手,我真的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身子已撞入一個冰冷的懷抱,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另一只手已被緊扣住。

我的雙手被反扣在我的身背後,我的雙腿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腿夾緊,歐沐臣的動作猶如光速,一氣呵成,快的讓我根本沒有思考和反抗的余地。

我掙扎扭動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牢牢禁錮住,猶如被鎖進了一個密窄的銅牆鐵壁間,不能動彈絲毫。

怎麼會?

我驚愕地看著歐沐臣。

歐沐臣的身手,怎麼會這麼快?

那他之前為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

歐沐臣看著我,他的眼里燃燒著怒焰,然而唇角卻是勾起,反笑︰「客氣?歐太太什麼時候跟我客氣過?這回是什麼?巴掌還是飛腿?或者還有別的?都使出來,我等著呢!」

我知道自己此時就像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縱使再怎麼努力地想飛,可沒有翅膀,一切都是徒勞。

既然不能跟歐沐臣硬踫硬,那就軟踫硬。

深吸一口氣,我強壓下呼之欲出的憤怒,淡淡一笑︰「歐先生,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什麼話,就好好說吧。這樣動手動腳的,萬一被外人瞧見了,說歐先生只會欺負女人,這會影響歐先生的名聲的。」

歐沐臣挑眉冷笑︰「你在乎我的名聲?」

我微微一笑,虛偽地點了點頭,身子不著痕跡地朝歐沐臣靠近了一些。

歐沐臣眯起眼,深瞳愈發黝暗,冷笑出聲︰「歐太太,你若是真在乎我的名聲,還會夜不歸宿嗎?」

後知後覺的我,此刻總算有些開竅,有些明白過來歐沐臣在發什麼神經了,原來是擔心我的夜不歸宿壞了他的名聲。

「歐先生,之前你夜不歸宿那麼多次,要是名聲會受損的話也早被你自己給損了,哪怕多我一次,又有什麼關系?但如果你之前那麼多次都沒損了你的名聲的話,我區區這麼一次,又怎麼會影響你的名聲呢?」我笑著反問道,身子又才朝歐沐臣靠近了一些。

「還有,歐先生你不覺得自己太嚴于律人,寬于律己了嗎?連你自己都沒能做好的事情,為什麼要求別人做好呢?」

「菜頭三,你……啊!……」歐沐臣吃痛地低吼出聲,本能地松開我的手腕,大手甩向了我的腦袋。

這一口,蘊藏了我十分的力氣,我細細的貝齒咬在歐沐臣的肩膀,仿佛要將這段日子以來的怨氣一並咬盡,直咬到我齒間覺到血腥的味道,咬到歐沐臣的大手一把擒住我的腦袋,將我的腦袋連同我的身體狠狠地甩到沙發上,我才松口。

歐沐臣的肩膀,印下我的兩道貝齒的印子,是那麼清晰,歐沐臣眼底瞬間布滿陰鷙,他死死地盯著沙發上的我,空氣里有一種危險的氣息開始蔓延。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未等歐沐臣抬起腳步,我已經從沙發上站起,然後腳底像抹了油似的,箭一般地朝樓梯跑去。

只要跑到了自己房間,鎖上了房門,就安全了。

我卯足了勁往樓梯沖,可沒跑上幾個台階,歐沐臣就追了上來,我拼了命地繼續往上面的樓梯跑,歐沐臣一邊蹬樓梯一邊伸手拽我。他扯住了我的衣服,隨著一聲清脆的抗議,我雪白的肩膀就整個露出來了,隨即我在樓梯上一個踉蹌,站立不穩,搖晃了兩下後,身子往後翻仰,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歐沐臣始料不及,其結果可想而知,在我滾下的時候,連帶著歐沐臣也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雙雙一起滾到了地板上。

奇怪,為什麼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等腦袋不眩暈時,我才感覺到了身下的地板有些不對勁。為什麼不是硬硬的,冰冰的,而是有彈性的,暖暖的呢?

猛然睜開眼。

我居然趴在歐沐臣的身上!

我的臉居然緊貼著歐沐臣結實的蜜色胸膛!

我的耳朵居然听到歐沐臣蓬勃有力的心髒跳動!

歐沐臣閉著眼,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的兩道睫毛很長很長,卻也是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看樣子歐沐臣應該暈死過去了。

可即使如此,他溫熱的氣息還是悉數噴灑在我的臉上,他的雙手還是緊緊地圈住我的腰肢。

歐沐臣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實在太強。

我的臉像著了火似地燃燒起來。

我想從歐沐臣的身上爬起來,卻發現歐沐臣的雙手實在有力。

一個暈死過去的人,還會這麼有力?

莫非?

果然在我一拳揮過去時,我的拳頭被掐住。

歐沐臣閉著眼楮掐住了我的拳頭,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在我微愣時,他已經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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