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50章 第405章 望月石台

作者 ︰ 月林深

自吳用、吳蘅霏兄妹出梁山來到晁家莊行事這段時日,時空越也沒閑著。這段時日可算是他人生中又一段快樂異常的時光。

入秋來的月色總是明朗。在梁山上望月,那更是人生美事,愜意難說。

但望著明月,總免不了心里惆悵,生出情調。小半個月中,時空越挨個陪眾女欣賞明月,感嘆人生世事。自然每一個女子各有心懷,因此陪伴起來也就各有千秋。

夜幕漸晚,明月漸圓,這夜時空越與扈青芸坐在中山望月峰望月石上,相依而坐,絮聲低語。

夜風輕拂,衣衫獵獵。扈青芸縴手挽住越哥哥的胳膊,仰望天空海藍之色輕輕浮動著薄雲,掩映明月一輪,稀星幾顆。

小峰映著大峰的影兒,稀落的長著些不同的樹。石台高高峭起,頗為高大。石面平滑,可坐可臥。

那月光灑照下來,滿世界好像披上一層淡淡輕紗,像個清婉的女子。

時空越取出笛子來置于口邊,朱唇一撮,輕吐氣息,那笛孔發出輕妙之音,感人心懷。笛音如同流水,涓涓在流;又如輕輕雨滴,潤入心田;滿山月光輕輕籠身,好似與萬籟融合。

扈青芸沉浸在月光樂音中,滿臉陶醉,心地感懷,回想起獵獵往事來,屈指一數,與身邊人兒相處已經二三年近千日的時日了。

雖然光陰迅速,時光短暫,但仔細品味,又覺光陰漫漫,時間久遠。

記得她初遇越哥哥的時候只有十五六歲,現在可變成了十**歲,不但身子長高了些,連外貌也輕微變化了些。

在時空越的眼中是這樣的。

如今再看芸兒,好如一朵初綻骨朵兒的花蕾,芳香馥郁,花瓣嬌女敕。

她的聲音如同樂聲一般好听,輕輕道︰「越哥哥,你的這首《月光曲》果真是不錯的,芸兒都陶醉了。」

時空越緩下笛音,輕笑道︰「越哥哥豈能有如此水準做出這首曲子來,都是師父做的曲。只可惜無人抹琴,只有一半的音。」

扈青芸假裝不悅道︰「你這是明擺著奚落我不會彈琴,與你共樂。好,就算我粗鄙淺陋,不識音調,壞了你的興致,讓你想起你的師父琴婆,和你的灼弟來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對你那位師父琴婆懷著一種怎樣的情調?怎麼你一直奏她的曲子,並且一奏她的曲子,就憂心忡忡,滿月復思念一樣?」

時空越攬住扈青芸的縴腰靠在他的肩頭道︰「芸兒如若也喜歡琴曲的話,你來奏這曲子,同樣與我一樣。你豈又能這樣猜測我?師父琴婆乃曲中高手,天性專擅,我能領悟其十分之一,已算了不得的了,只是略懂皮毛,粗率彈奏罷了。」

扈青芸嘻嘻一聲,戳著時空越的鼻子道︰「我就知道你會急,我這跟你開玩笑的呢。這里與蘇州相隔渺渺,山水阻隔,就算你思她念她,又能有什麼作為?」說著仰頭嘆道,「這月兒圓圓,雖是好看,但舉手難摘,月影投于水中,一撩就碎,也沒有什麼意思。」

時空越笑笑道︰「就是你能模到它,這明月浩大的,你又如何能夠摘下它?」

扈青芸在時空越腦門上彈了一指道︰「你又跟我開玩笑了,這月兒小得如此,如何浩大了?你又要胡亂感懷了,但也不能把小的說成是大的。」

時空越輕笑道︰「聞說月上有座宮殿,宮中住有嫦娥,可見月亮還是大的。」扈青芸咯咯笑道︰「你竟然用神話故事來反駁我,這些都是傳說,當然就是假的故事了。」說著輕嘆道︰「記得很久前,我見到彩虹,曾說如若越哥哥能將彩虹摘下與芸兒,芸兒便——便——」

時空越回想了想道︰「別說彩虹了,就算是這月亮,我也有法帶你上去。」扈青芸不以為然笑道︰「你總是用話惹我的興致。這月亮在天上,你輕功再好,十輩子也難飛得上去。除非你成仙成神了,倒是另外說。再說了,這離得這麼遠,我們又不知道這月兒到底有多大,萬一真像這麼小,還不夠我一個人坐在上面,又如何容納得了兩個人?」

說著嘆氣一聲道︰「若是真的能夠到這月亮上面看一看,我就是死也甘願!」說著拄著下巴抿嘴凝視著圓圓月兒。

時空越一听她的話,心血來潮,止不住胸臆翻騰,起了念頭,正色道︰「芸兒,我們這就去月亮上好不好?」

扈青芸嘻嘻一笑道︰「好啊!」說著張著明亮大眼瞧著時空越,知道他在說笑,索性自己也與他說笑。

二人在月光中互相凝視著對方,覺各自眼神清澈,濃情無限,不覺難控心中如潮起伏,同時將手互相攬住對方脖頸腦袋,低呼出聲,摟在一起了。

兩個耳鬢廝磨,面容緊貼。那兩只口唇好似羞羞答答一般,想要觸及又顧忌什麼不敢觸及,終于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緊緊吮吸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濃情蜜意。

時空越覺芸兒唇皮好吻,口里清甜,更加那胸兒、聲兒、手兒緊緊貼著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近疼切感。

兩人貝齒輕踫,舌兒互纏,直把滿心的**勾了出來。

時空越嘴唇吻觸到芸兒的下巴、頸間,扈青芸心中正翻江倒海一般忘懷了自我,突然時空越停下了,方才略略回過神來,柔美雙目瞧著眼前的人。

時空越輕笑一聲道︰「芸兒,你看!」

說著縱身跳過石台,月影疏斜中,一面清澈靜謐的湖泊輕輕躺在樹林中,像一個溫婉安靜的女子。

湖中倒映著天空中的那輪明月,同樣的皎潔明亮,卻憑空大上了好幾倍,在水中靜靜浸潤著。

扈青芸尾隨著時空越走了過來,看到這樣的奇妙景象,不覺張了張口,欣喜起來,問︰「越哥哥,這是你弄的嗎?」

時空越點頭道︰「芸兒,我將明月投影在水中,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扈青芸心下不解地問︰「等待這一刻?」

「今晚的月亮最圓,月影最好,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清風明月的內功只練到三分之一的境界,越哥哥好想——好想與你一同再練清風明月,不知芸兒——」時空越瞧著扈青芸在月色中閃亮的雙目。

扈青芸緩緩閉了雙目,回想起從前她與越哥哥一同合練清風明月第一階段功法時的情景來,直是兩心契合,心意相通,雖只短短四日,卻如長長四年。此時沐浴在此般景致中,感受著此般氣氛,心里不由得早已欣允,輕輕答應一聲。

時空越迫不及待挽起她的手,兩人互視一眼,緩緩飛蕩起來,朝水面輕落下去。

四腳踩著了水面,扈青芸下意識抬了抬腳,但看時空越徑直將身子往水中浸泡了去,水面起了漣漪,月亮撩得散碎。

扈青芸于心不忍,身子向時空越靠了過來。時空越張手擁抱住她。扈青芸的內心似乎像這水波一樣同樣起了漣漪,淡淡悵惘中飽含著欣悅。

兩人在水中緩緩坐了下來,水波浸到腰際。

扈青芸輕聲問︰「越哥哥,我從前教給你的清風明月內功心法你可還記在心里?」

時空越「嗯」的點頭道︰「爛熟于心。芸兒教給我的,永不忘懷。」

扈青芸玉柔的面容上泛起笑意來,彷佛有些手足無措。

時空越淺淺一笑,直視著芸兒的眼楮,從水中抬起雙手來,扈青芸也隨著他將兩只玉掌緩緩觸來,水珠嘀嗒中,四只手掌仿似互相吸引一般,不由自主合在了一起。

兩人體內陰陽之氣不經主動導引就迫不及待、源源不絕竄動起來。

時空越和扈青芸不約而同張了張嘴,各自輕呼一聲,全身略微抖顫。

兩人靜靜對視,各自真氣仿似于汪洋大海中疏通出來,但又各自放力壓抑住,不敢立時將陰陽之氣匯合起來。

兩人都知道,如若清風明月陰陽兩氣只要結合,就能心意相通,互感思想,所以各自都有些害怕和激動。

時空越知道清風明月的內功心法乃芸兒的師父——也就是她的親娘聖因師太傳學于她的,亦且芸兒體內蘊貯了如汪洋大海般的真氣內力,被聖因師太的絕妙真氣鎖制住了,只有修煉清風明月的功法才能將汪洋般的真氣釋放和運用。

夜空靜謐得絲毫無了聲息,水波重歸于平靜,一輪巨大的明月映在水中,好似兩人就坐在這輪明月上一樣。

兩人心意起伏,再以抵制不住各自真氣的狂吸濫涌,不約而同泄了氣堤,只覺各自手心暖暖,各自真氣迅速傳導結合,陰陽彌補,說不出的全身舒蕩輕松。

扈青芸咬了咬唇,心里默念起內功心法來。

于此同時,他感知到越哥哥心里的情意如同狂海瀾濤一樣的翻滾卷蕩,不受控制地拍擊過來,好似她自己像是海岸的酥松岩石,在經受著巨浪的沖擊。

她心里禁不住同樣涌起巨浪洪濤,兩濤洶涌澎湃,呼嘯著聲音竄涌到一起去了。

兩人體內真氣不住彌合與填補,隨著心法口訣上的行功路線行運真力,扈青芸覺察到自己氣海深處似乎源源不斷有真氣似水流般自泉眼中涓涓流出,自氣血經絡中順暢而走。

她好像不用刻意顧及運功的事了,倒是思潮起伏,回念起兒時在峨眉山上于師父身邊早晚服侍和習學,以及下山後獨闖江湖,邂逅越哥哥,經歷多次的生死考驗,一直相處到現在,雖然時不甚長,卻如高山流水,但願海枯石爛——

但一想到去年在聖嬰堡內听聖嬰童姥述說的身世真相後,又有如針扎在心。

此刻暗流于心涌動,扈青芸淺淡的一個痛苦念頭經由心潮泛濫出去,不覺難以承受,不由自主嘴皮發抖起來,輕閉的雙眸滾出玉淚——

她更是感念起心中一直傾注全部心血的越哥哥或許與她只是有緣無分,實在乃造化弄人,不由得心海沸騰,「哇」的一口鮮血沖到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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