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47章 第402章 智取銀車

作者 ︰ 月林深

晁蓋听這知縣時文彬的口氣又是在打東溪村的主意了,心中雖然郁憤,但面色不動只好听著。

時文彬嘆了一聲接著道︰「鄆城縣自從前年白玉喬白知縣過世後,本縣來接任,這縣衙中不但沒有存銀,還虧空著好大一筐,本縣現如今也是一籌莫展。可上面催促得緊,又是王爺親自批復的公文,小縣實不敢遲慢半分。幸虧本縣有你們這些個大戶富村支撐著,也可替小縣解這燃眉之急,本縣真是深感安慰和榮幸。現如今其他一些村鎮都已湊集得萬貫公銀了,牟家昨日也答應了小縣願出四千貫。本縣聞東溪村地肥人多,還請晁東家出五千貫,為我縣做個表率,做個貢獻。」

晁蓋詫問道︰「知縣大人,緣何牟家只出四千貫,卻要我晁家出五千貫?」

時文彬還未開口,馮一刀說道︰「知縣大人已經說得明白,東溪村地肥人多,而且前不久牟家在公糧上已經出了不少力。」

晁蓋詫問︰「縣尉,這同在一塊雲彩下,怎麼我東溪村的地就肥,西溪村的地就瘦?何況我晁家在鄆城縣里的所有賭場、茶館、店鋪不是都已交給牟家經營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話說?」

馮一刀哼的一聲道︰「牟家更善經營,錢來得快,能為縣府有個進賬,你們晁家只顧中飽私囊,你說這些個鋪子要交由誰掌管。」

晁蓋不悅道︰「馮縣尉,你這話說得可不夠正經,牟家為的不是縣府有個進賬,恐怕為的是你馮縣尉有個進賬吧?」

馮一刀臉色郁憤,「你」的一聲,緊盯著晁蓋,欲做拔刀之勢。

時文彬大喝一聲道︰「好啦,既然晁保正有難處,本縣也能體諒,一碗水端平,就各家出四千貫,沒有理論。」

晁蓋答應道︰「既然縣府有困難,我們各處鄉鎮理應效勞盡力,這四千貫請知縣放心,小人回莊去盡快籌備,送來縣里。」

時文彬謙笑道︰「如此最好,也免了本縣被上頭責罰,或是有個追究,多虧你們各處村鎮為本縣出力。」

馮一刀傲慢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州府有公銀才養得起兵馬,也才能去征剿賊寇,保得平安,受益的還是你們各處村鎮。」

晁蓋呵呵笑道︰「馮縣尉,你這話又說得不對吧?即便是梁山草寇出來侵奪,去的也不會是我們那等窮村小鎮,先來的必定是這大城大縣,恐怕保得平安的還是這鄆城,受益的也是這鄆城吧?」

馮一刀又是「你」的一聲,知縣時文彬臉色不悅,晁蓋也就起身告辭,拂袖走出。

再來客棧呆得一日,晁蓋與吳用說知了縣里催逼四千貫的事情,吳用直在肚里躊躇。

次日,吳用、吳蘅霏、阮小七去寄養馬匹那家客棧牽了馬來,與晁蓋、晁子布一同離了雲橋客棧,走到一條街上,晁蓋指著兩邊的大小商鋪以及一家頗大的賭場道︰「這幾處鋪子原是愚兄經營,如今被牟家乘勢奪去,改成牟家的了。」

吳用可惜道︰「如此,只不知要損失多少收入。」晁蓋道︰「可不是嘛!」眾人看了一時,便往牢城營來,晁子布上前去與守門牢子說了幾句,那牢子進去不多時,便領著兩人出來,身上扛著布包,一看便是短命二郎阮小五和赤發鬼劉唐兩位,隨著晁子布老遠快步走來,晁蓋等站在樹蔭里等。

近來了,劉唐和阮小五奔過來,便即下拜︰「晁大哥!」「多謝晁大哥搭救!」晁蓋攙起二人來道︰「都是自家兄弟,無須客氣,今日月兌出牢獄,自此大家兄弟重見青天。不嫌棄的話就去晁某莊上,一切再說。」

劉唐和阮小五二人都道甚好。阮小七也甚歡喜,拍著阮小五肩頭道︰「五哥,幸虧有晁大哥和吳用哥哥幫忙,否則還不知你會在這里蹲到幾時。家里老娘每日掛著你,做兄弟的辛苦賣魚賺幾個小錢也要來探你,可不容易啊!看你以後還賭不賭?我和二哥都收手好多時了,就你天天不務正業。」

阮小五訕訕笑道︰「可不會了,以後。」

劉唐見昨日在牢里見著的吳用三位與晁蓋在一起,便問起名頭來,晁蓋也不隱晦,說了吳用兄妹的身份,只說是吳春山來的,與他是知交兄弟。

眾人各自見了,隨著晁蓋一同回東溪村晁家莊來,在莊上擺了一席,晁蓋、吳用、吳蘅霏、劉唐、阮小五、阮小七六個歡喜聚飲,俱各熟絡,談些事情,講些武藝。

席中晁蓋說起西溪村牟家來,恨得咬牙切齒。劉唐說道︰「劉唐得蒙晁大哥的力氣方才出了牢來,劉唐是個重義氣有恩要報的人,今番晁大哥但有差遣,只管說便是,劉唐願效綿力。」說著敬酒。

晁蓋還敬了,阮小五也道︰「晁大哥重情重義,慷慨豪邁,小五也是一樣,但憑晁大哥吩咐,小五什麼不敢做?」

劉唐恨恨地道︰「現今這世道真是越來越渾濁了,說起此番進了那鳥牢籠里面,劉唐真是冤枉。我喜歡夜間逛街,不想被縣尉那個狗賊將我當賊捉了邀功請賞,關了進去,這口氣真是咽不下啊。劉唐本想越獄出去,但想也沒什麼好地方可去的,索性就呆到了此時。」

阮小五「娘的」的一聲道︰「這馮一刀可猖狂得很哪,早晚得宰了他。」

晁蓋舉酒道︰「晁某當幾位兄弟如親生兄弟一般,勿說一句感激的話,晁某素不喜這個。大家手足之情,不必見外。幾位兄弟只管在晁某莊上,便是上賓。兄弟們願助晁某鏟除小人,晁某欣慰。只此便听我的計策,審度行事。」

劉唐和阮小五拍手道︰「哥哥知我弟兄粗魯,但于這大是大非上看得清楚,絕不會壞事就是。」「就看哥哥要如何行事。」

晁蓋說起縣府催要四千貫銀的事,眾人都是破口大罵官府貪得無厭,搜刮民財。吳用定計道︰「且關注著牟家的一舉一動,咱們‘如此如此’,乘機下手。」

眾人都贊甚好,明日一早準備。劉唐機靈善察看,只埋伏在西溪村去觀察動靜,果真見到牟家出車了,便來對晁蓋等人告知。

吳用于身上取出一支細細竹管來交給阮小五道︰「這是山上時空越哥哥給予我用的,名為‘叫你跑’,輕輕一吹,可出藥針。」阮小五呵呵接了。

當下眾人準備已了,去樹林子埋伏。阮小五蹲在草叢里,遠望見一輛馬車過來,那馬車上滿滿載著一堆箱子,馬車左右護守著七八個人,有一人頭戴高帽,身穿綢錦,腰上挎一把鋼刀,一只眼楮用個黑眼罩罩著,阮小五知道這人便是牟鳳河。

這牟鳳河看押著車子過來,阮小五對準馬月復,竹筒一吹,那針正正射進馬月復,針上藥性立時發作,只見那馬仰頸嘶了一聲,好似受了驚嚇一般,撒蹄順著路狂奔起來。牟家的人急忙去牽馬車,不想馬跑得太快,幾人跑在後面追。

阮小五蒙著面亂叫了一聲,折身便跑,牟鳳河瞧見草叢里有人,大叫一聲,喝令︰「回來四個隨我去追這個賊人,定是晁家的人打主意了,抓住了他,定要叫他好死。」說著拔刀打馬進林中,有四個隨他奔進林中。

牟鳳河看著前面身影追了一截路,晃眼不見了,便叫四人上前搜看。

阮小五早于隱蔽處轉了個向,反向馬路奔去,牟家四人追在馬車後面跑,只是追不上,離得遠遠的。阮小五揀起幾塊石頭朝那四人仍,四人中了石「噯喲」的叫,阮小五乘機于旁擾亂,四人更是慢了速度。

那馬車旁的林中跳出一人來,便是劉唐,牽了車子往小路奔了進去,晁蓋、吳用、吳蘅霏、阮小七以及一輛馬車、銀箱、繩索等早等在這里了,那箱子、繩索與牟家車上的一模一樣,便是前兩日劉唐暗中探查牟家知道了這備細用具,晁蓋早準備下了。

劉唐將另一只藥針吹進馬月復里去,那馬漸漸穩住,吳用道︰「動手!」劉唐將車上繩索解開,眾人急速搬下箱子來,將準備好的箱子依原樣碼了上去,箱重一樣,劉唐依樣結了繩索,將那馬車引到一邊路上,躲了起來。

晁蓋、吳用等打開箱蓋,果見銀子滿滿當當的,足有四千貫,還多出了一箱,心想定是牟家一並孝敬縣衙的,眾人暗喜,即刻裝了車,上了繩,吳用兄妹隱在林子里面,阮小七和晁蓋牽了馬車出來,路上有兩個莊客等待,接著車子,快速往鄆城縣來。

晁蓋先打馬來縣衙中知會知縣相公,說自家車銀馬上就到,時文彬和馮一刀皆喜,與晁蓋客氣起來。

牟鳳河追趕林中的人不上,帶了莊客一同來趕車子,見馬車在樹下停下吃草,一切都還原樣,都道︰「還好,這車沒有翻了。」牟鳳河郁憤罵道︰「這畜生做什麼直如此驚慌,費了這些時?是什麼人跟老子過不去?」

那莊客都用話勸,說馬車依樣安好,也就沒什麼事了,一路監押著車子來縣衙。

晁蓋家的車子先到縣衙,莊客以及縣衙的人將箱子搬進公堂,晁蓋叫衙差打開箱蓋檢驗,滿滿的全是銀子,看起來舒服。時文彬和馮一刀都喜歡,客氣說話。

待得牟鳳河入了縣衙,見晁蓋先來了,斜著眼並不打招呼,只與知縣和縣尉說話,將馬車卸了下來,也是打開箱蓋檢驗,眾人卻傻了眼,那最上一層是些散碎銀子,下面全是些糙米。全部箱子打開,都是這樣。

馮一刀「啊」的一聲,說不出話來,白了臉色。知縣和縣尉以及一眾衙差目光齊齊朝牟家的人看來,馮一刀怒喝道︰「牟鳳河,你搞什麼鬼?存心作樂嗎?」

牟鳳河張著嘴說不出來話來︰「這——?這——?」這一車銀箱可是他爹牟秉承親自裝載的,他也說不出個名堂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心里詫異是不是他爹故意如此做的。

馮一刀怒道︰「存心找茬,誤了縣府期限,給我拿下。」眾衙差便上前將牟鳳河縛了手,牟鳳河訥聲難以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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