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21章 第376章 石勇前鋒

作者 ︰ 月林深

時空越、何奚媛、扈青芸、歐鵬、燕順等三百余馬軍追殺官兵哨眾到了大營前面,只見官兵正在安營扎寨,挖濠掘塹,還未及準備好,但營前戰鼓擂響,號角吹鳴,官兵迅速齊集,刮雜雜盾牌垂地,彎弓搭箭。

馬步軍兵擺列整齊,天兵旗號招展,大書「石」字。

所有兵丁都是披甲掛鎧,武裝不簡的,更是槍尖閃亮,大刀鋒銳。不像梁山兵馬多半未穿護甲,布衣簡裝的。

梁山馬兵一路放箭射人,一直追到近前。直到對陣亂箭狂發而來,于空嗖嗖如飛蝗竄射,時空越方揚劍止住馬軍,亂箭咄咄落在前方數丈遠的草地上,蓋了滿地都是。

眾人暗道這朝廷兵馬果然很有威勢,亦且富裕。

對面已經快速擺好陣勢,盾牌、門旗開處,幾個小將捧著一將飛馬出來,時空越定楮一看,將旗上書著名字︰石將軍石勇。這個石勇生得八尺來長,淡黃骨查臉,一雙鮮眼,沒根髭須。面目凶狠磣人,稜角分明。身上穿銀色護身鎧甲,系深色蓋背披風,手里提一條細長眉尖大桿刀,坐下良馬性烈攢蹄,仰頸長嘶,十分好氣勢。

時空越握拳道︰「此人定要生擒活捉,以滅後來者的威風!」眾人叫好。

石將軍石勇勒馬停住,大刀一擺,喝道︰「兀那梁山草寇,天兵到此,快快下馬受降,引山中亂民出來跪降,方免生靈涂炭,多傷兵馬。」

時空越揚手回道︰「听說朝廷庸兵,將領無能,多為酒囊飯袋,無能之輩。何故自稱天兵,自增勇氣呢?有膽量的,廢話少說,出來挑戰,刀兵下見真章!」

官兵陣里見對面只是些少馬軍,不足為懼,石勇左側一將出馬道︰「文章達願出挑戰,梁山草寇,誰敢與吾一戰?」文章達手提長斧,身強力壯,殺氣騰騰。

時空越道︰「佯裝力弱,引敵深入!」何奚媛提馬出陣,若月刀緊握手中,叱聲道︰「今日就叫朝廷庸將死在我的刀下!」官兵見出陣者乃一女子,有些輕視。

文章達指手喝道︰「兀那婆娘滾回去,文某大斧不砍婆娘首級。」何奚媛沖馬過去,叫道︰「廢話少說,看刀!」文章達縱馬奔近,厲問︰「報上名來!」何奚媛道︰「姓何!」說著寒刀一翻,砍遞上前,文章達猛斧劈來,釘錚一聲,刀斧交雜,何奚媛側頭閃避,兩馬各自奔開,並了一合;何奚媛假裝手中刀受了震蕩,撤馬回頭,面色生懼。

文章達呵呵大笑,心道︰「這個婦人生得倒美,力小刀顫,看來梁山果真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派這等婦人上陣地,就這般砍死了她真是可惜!」何奚媛回馬沖來,文章達大斧橫劈過來,何奚媛勉強抬刀避過,急忙打馬回奔,假裝落敗。

時空越看何奚媛衣衫輕盈,發髻梳挽,略略穿戴甲衣,披著淡紅襖子,十分美貌氣質,看她跑了回來,二人點頭微笑。文章達于後哈哈大笑,燕順手提虎頭潑風大刀沖馬過去,石勇早就按捺不住手上戾氣了,眉尖大桿刀倏然一抬,叫道︰「章達暫退,我來迎敵!」

燕順徑直朝石勇狂奔過去,二馬相交,雙刀並舉,伴隨兩聲呼喝,叮當一聲猛響,兩邊喝彩;官兵陣里擂鼓助威,二人上劈下砍,兩相夾住,刀片唰啦一刮,虎目圓睜,壯手猛劈,就在平地上拼殺了起來。

石勇直要斬殺草寇,因此力猛;燕順只想與之拼斗,稍緩了勁,令其輕視,但也不能太過明顯,因此虎頭大刀橫削過去,石勇刀桿擋住,並且刀片上撩,十分鋒銳;燕順仰身躲過,大刀回轉,直與石勇長刀交擊鳴響,凶狠異常。

兩邊不住喝彩中,二人已經拼殺了二三十回合,燕順故作力怯,面色有懼,刀法故意生亂,尋機月兌身,實則有把握斬殺石勇,但賣了個破綻,閃過石勇長刀,撤馬便走。石勇追了幾步,後面馬兵沖出,要行追擊;時空越見燕順‘敗回’,揚劍喝令,眾馬調頭,故作害怕,急忙自來路奔逃。

石勇兵馬追了百十丈遠,便即搖旗停止,文章達不解問︰「為何不追?」石勇道︰「敵兵明顯在誘我過去,休得再追!今日剛到,暫行休息,明日揮兵入去,先探探草寇陣勢強弱,回報大軍,合作一處,一同攻擊。」文章達點頭。官兵安下營寨,使人埋伏和哨探四周。

時空越、燕順等見敵兵未追來,先回鳳凰山總營來,朱貴、朱富帶兵看守營帳,眾人進入主帳中來,時空越、何奚媛、吳用、扈青芸、何雅琴、梅芳姑、顧大嫂、吳蘅霏、程遙、燕順、丁得孫、歐鵬、鄧飛、王英、戴宗、李逵等都在。

剛即在桌椅上坐下歇息,李逵手雙斧大叫道︰「哥哥,怎麼,沒砍了一個將領來呀?使俺鐵牛去,定能砍幾百顆腦袋回來。」戴宗喝道︰「鐵牛,又來了?」

時空越正色道︰「只是敵兵先頭部隊而已,休要驚擾了他不敢來攻我們,且按捺住性子等待時機。未有主帳軍令擅自出戰者,軍法處置。吳用,梁山軍法可立得明白嗎,李逵可听讀過了梁山軍法?」

吳用搖扇道︰「當然听讀了,不但听讀了,我還專門地多給他念了一遍!」說著看向李逵。李逵吧嗒了一下嘴巴,不說話了。

眾人閑話稍歇。當夜三更,夜色正濃,戴宗、時遷帶了數十人悄聲踅近官兵營帳,離得近了,突然于空打出幾支袖箭,時遷吹出一聲口哨,有人點燃手中炮仗,砰砰砰砰炸響起來,並且數十人大叫起來︰「不好了,梁山人馬來劫寨了!」「梁山大隊人馬殺過來啦!」「殺!殺!」

「沖啊!沖啊!」——

一時聲嚷不已,喧鬧一片,並且點燃火把,狂奔亂跑。多數官兵已經進入夢鄉,听得如此聲響,頓時驚醒,慌忙抄起身邊兵器,跳身奔出。

石勇也自地鋪上跳起身來,奔出營帳來看,卻是不遠處有人故作騷擾,但也猜不透敵兵到底會不會來劫寨,便叫一隊馬軍一二百人驅馳過去。戴宗、時遷見馬軍刮雜雜沖來,也就領眾退向後面林坡中。

馬軍追到近前,樹林里靜悄悄的,火把全滅,聲息沒有,不敢入去,只得回去。

官兵虛驚一場,重又睡下。不想未及盞茶時分,附近又有人聲嚷起來,這回嚷得更凶,不僅大聲喧嘩,還高聲吼叫、唱歌、大笑,甚至敲鑼打鼓,喇叭嗩吶聲不絕,十分刺耳擾人。

眾兵又是不眠,石勇十分怒氣,再叫馬軍沖殺過去,但剛即沖出,那些人又即躲進林子里去了。石勇索性叫那批馬軍連夜守在林子邊,以防草寇又來攪擾,叫眾兵睡不好覺,明日可就難以作戰了。

不想未及小半個時辰,營左空地上又喧鬧了起來,依舊如前番一樣,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十分擾人,原來時遷等換了個方向。

石勇大怒,再叫馬軍去沖殺。到得近前,人又不見。官兵剛即入睡,又一個方向喧鬧起來,馬軍沖去,又止歇了;未及多長時間,又有喧鬧,如此直持續到天亮。

官兵一夜沒睡好,精神怏怏,但石勇無法,喝令造飯,眾兵吃了,**隊伍,要殺向賊營,一探虛實,拿下幾條山路,為後面大軍開道。

官兵留下千數守營,石勇帶著二千兵馬殺奔鳳凰山來。官兵還未出營時,時空越、吳用在營帳中早听得哨兵來報,很是欣喜,叫盡管放石勇兵馬入來,調何奚媛部、呂方郭盛部、程遙部、燕順部、歐鵬部分從側路繞襲官兵營寨;李逵部、解珍解寶部中途攔截。時空越、吳用領梅芳姑部、宋萬部、楊林部徑直殺出營來。

兩方兵馬于矮丘路途上相逢,石勇正面防御十分強悍,有馬兵擋道,強弓硬弩和鐵牌硬鎧護住,時空越只用少數兵馬沖擊擾亂,其余兵馬分從兩翼夾擊。

梁山兵馬鳴鑼吹號,分散夾擊,大聲呼喊,官兵只听三面有人,略為慌亂。時空越領馬軍殺奔過去,官兵先亂箭放射,時空越身後馬隊排成數條直直長隊,個個手舉輕巧泠木盾牌,中箭者少。時空越梁山劍揮散亂箭,已經沖到近前,對陣中分出幾匹戰將來迎,被他利劍揮刺,紛紛墜馬。

官兵見梁山人馬來勢洶洶,重疊厚重盾牌來擋,時空越飛蕩過去,一腳踢翻一塊大盾,跳到官兵隊中。官兵料想不及,正要舉槍戳刺,被時空越亂劍揮擊,死傷數人;身形游走,持盾兵丁中劍者不少,盾牌立即垮塌;時空越戾喝一聲,游劍向後,有十數個弓箭手被利劍削斷了手腕,頓即前陣渙散。

一眾梁山馬軍直線隊形立即散開,沖殺上來,個個手提重長大刀,砸到盾牌上,又是長矛拋刺,盾牌陣潰散下來,兩相殺在了一起。

梅芳姑、顧大嫂、吳蘅霏馬軍隨後沖殺過來,亦且官兵受此一擾,陣勢亂了,楊林、湯隆自左沖殺,宋萬、馬麟自右沖殺,人數並不少,石勇一看,知道中計,慌忙叫撤,後隊轉身為前隊,返回營寨。

梁山兵馬乘勢攆殺于後,官兵放力奔退,一時便是聲震山丘,喊殺連天。梁山兵丁口里大叫︰「投降不殺!」有人听得,隔老遠就拋下手上兵器,果然沒有被殺,更多人看見,心里發慌,有些被包抄者,慌忙也是兵器倉朗落地,惶恐不已,驚慌四顧。

梁山不少兵丁後背背有索頭的,互相取了下來,望官兵身上一套一扯,早已打好了結的,便即將官兵拴住了奔逃不得。

石勇帶兵剛即撤到半路,不想兩邊喊殺連天,一邊有李逵帶五百猛男殺奔過來,一邊有解珍解寶帶五百強兵攔擋住了,兩相沖殺一起,頓即刀砍斧劈,槍戳箭射;紅水飛灑,血肉橫飛;叫喊連天,慘叫不斷——

石勇暗罵︰「他女乃女乃的,還沒交兵就已中伏,看來此番休也,還得趕回大營,防守為妙!」滿心惶恐,戰馬受驚,又被分散了不少兵力,盡力望營寨退去,期盼留營兵馬過來接應。

不想官兵營寨處早已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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