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114章 第352章 商略義氣

作者 ︰ 月林深

已經酒過三巡,眾人更加熟絡了,時空越便問李俊等是如何從江州來到這金沙島上營生的。

李俊猛飲了一口酒道︰「說起來不怕眾位英雄笑話。我混江龍李俊和童威、童猛兩個兄弟,連同催命判官李立兩年前在潯陽江上營生,也是當地一霸,我在那無為軍中也謀得個都頭之職,不想蔡京之子蔡老九來江州新任知府,手下有個叫黃文炳的做了無為軍的通判,仗著蔡九知府的勢,整天欺市霸民,排擠他人,人都稱他做‘黃蜂刺’。我當時是個都頭,看不慣他的惡行,便去管束他。不想這個黃蜂刺是個小人,在蔡老九面前壞我的話,卸了我的都頭之職,還不許我和我的兄弟在潯陽江上營生,強行趕攆;張橫兄弟與張順兄弟在揚子江上是一霸,張橫兄弟與我投緣,因忍受不了黃蜂刺的那口鳥氣,順長江出來,向孟康哥哥處討了兩只大船,權且暫避此處,日後還要回去找那黃蜂刺算賬。」

張橫接聲道︰「是呀,那黃蜂刺惡毒得緊,曾因自個兒不小心騎馬摔斷了臂膀,硬在蔡九知府面前冤枉說是李俊哥哥公報私仇,打傷他的。那黃蜂刺頗討蔡九知府的喜歡,蔡九知府一怒之下要捉李俊哥哥監禁拷打,李俊哥哥一怒之下放火燒了黃蜂刺的房子,與我們幾個弟兄出海來了。」

薛永說道︰「現在听說那黃蜂刺愈發囂張了,在蔡九知府面前諂媚佞言,播弄是非,不知害死害慘了多少人,總數不下于三二十個,不是州府做官的,便是商人富戶人家,專門訛詐人的錢財,害人為樂呀!」

李逵忍不住怒氣上沖,拍桌道︰「你們怎麼不早說?我前幾個月還在江州呢,要是知道有這麼個鳥人,早提著板斧砍他娘的鳥頭去啦!」

李俊詫異問︰「怎麼李逵哥哥在江州過活過?」戴宗點頭道︰「我和師弟在過江州兩年,那個黃文炳的名號,小弟也時常听起,見過他一面,听說是個嫉賢妒能,諂媚壞事的小人。」

李逵埋怨道︰「那哥哥你怎麼不早些告訴俺鐵牛,早些告訴俺鐵牛早些砍了他,豈不就完事了嗎?哪輪得到他現在還在害人?也輪不到你們此時來抱怨那人壞處。奇怪,我在江州恁的久,怎麼絲毫沒听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戴宗冷笑道︰「你做了多大的官能知道黃通判的?就是個牢城營的小牢子,能見得到那黃通判?你竟會胡言亂語,那黃蜂刺雇了幾個強人整日保護著他,興許你殺不了他已吃捉了,何況你殺了人,如何逃月兌?難不成你殺他,反陪你這條性命進去?」

李逵「嘿呀」一聲道︰「哥哥,你不也就是個小小節級哥,沒去點卯小半個月的,也就干不成了,還說我是個小小牢頭?」

「你——?」戴宗拗不過李逵,便不與之說話。李俊起身道︰「原來戴宗哥哥是江州兩院節級呀,可惜小弟沒能在江州會你的面,否則,定要結識!」說著敬酒。

戴宗回敬,笑道︰「官場混雜,小弟連個小小兩院節級也做不好,已經無心于此。前番得蒙時兄弟去少林寺救我師弟出來,不回江州去了,此番便是要同去梁山,與梁山眾英雄豪杰相會。」

李俊、張橫等听他說「梁山眾英雄豪杰」,心里納悶,便問其中情由。時空越便將梁山地理地勢,梁山好漢二十多位名頭說了出來,李俊、張橫等不住聲贊。時空越正說著,突見白秀英和洵淑公主在看著他,心里略頓了頓,想是一時不妨,泄了密與她兩個朝廷中人知道了,但轉念一想︰「秀英和洵淑兩個是知事體的人,亦且因為與我有情方跟隨于我,又豈會泄了我的密呢?無妨!」當下也就沒管那麼多,繼續說之,並且乘熱打鐵道,「今日得識金沙島五位英雄,都是深具大志的人,既然與那江州府黃蜂刺有仇,何不先一同到梁山聚義,日後快馬殺將去,砍了那個叫黃蜂刺的,拔了他的鳥刺,一者出心中惡氣,二者為民除害,豈不是好?」

李逵不等時空越說完,哈哈大笑道︰「哥哥此言真是深得俺鐵牛的心,日後要殺那狗官,可不能少了俺鐵牛的份,哈哈!」

李俊、張橫五人頗動心思,亦且激感,面面相覷後,李俊抬酒道︰「想不到初識兄弟,兄弟竟是這般深具大義之人。我五個最愛結識天下英雄好漢,既然梁山是群英薈萃、招攬豪杰之地,我們五個當然向往,只是俺等于這金沙島附近百姓有過承諾,二三年內會住居于此,好為他們抵擋一抵擋海盜滋擾。想兩年前來到此處,多得此處漁民愛戴,供于資助,不滿諾言,豈能拋舍他們而去?」

眾人听此,都道李俊這五人頗是豪俠護民的人,都是聲贊。時空越听他不願加入梁山,正有些可惜之際,又听李俊道︰「不過李俊雖未親見梁山,但憑時兄弟這般少年俠義和年輕有識的份上,我李俊又豈能舍得共聚大義,會盟梁山?」說著看向童威和童猛道,「就讓童威、童猛二位兄弟此次與眾位英雄同上梁山,就算我李俊也一同在梁山聚義了。待此處安置妥當後,我李俊必定來聚!以此杯酒,作為誓語。」說著一飲而干。

喝此等烈酒,時空越也帶了幾分酒意,豎指道︰「好,李俊大哥和四位哥哥果真豪氣肝膽,英雄俠義,有五位英雄加盟,梁山必定聲威大震,如虎添翼。」他想到梁山江河奔流,可通黃河,如若多了這麼一批水上英雄助陣,無論是日後朝廷攻打還是自行出征,都是少不得水軍力量的。同時又想玉幡竿孟康乃造船藝人,如若再添得他,梁山亦可廣造大船,對抗大軍了。

張橫和薛永都同意李俊的決定,畢竟金沙島眾人以李俊為大,只要他所說有理,便言听計從。只是童威和童猛略舍不得金沙島眾人,面有難色道︰「哥哥,這個——」

李俊擺手道︰「兩位兄弟不必猶豫,與眾位英雄同上梁山,施展手腳,也不負了生平之志。」雖然李俊沒有親眼見識過梁山面貌,但正如他說的,听了時空越一番言語,以及看這廳中如此眾多的男女英雄,個個不俗,人人威風,早已心悅誠服,心向往之。不論是梁山行俠仗義,還是進取天下,總該都是不會錯的,因此語氣頗為肯定。

眾人見李俊心誠,不單只是要與他們淺識一番的,已有深交之意,便個個敬酒,引為兄弟。

飲宴至夜,眾人商議妥了,飲得酒意並不算少,為了方便,都說下山到船中歇宿。李俊山上款留不住,也想自個兒這里簡陋,不宜女眷居住,便好生送下關來,眾人各自回船歇息了。

次日,李俊單獨做東安排宴席禮請眾人到山寨赴宴,宴席擺在寬闊之處,一邊看海一邊飲宴,果覺愜意。

第三日,便是大年三十到來了,金沙島上千余人都忙活起來,準備過年。這些人都是附近散亂村民、漁民,因為有李俊、張橫幾個佔住金沙島,頗為勇猛才智,本事了得,一者可以抵擋海盜搶劫,二者可以抗拒官宦欺壓,因此都是依附,受益多個漁村;村中壯健有力者,便來金沙島聚義,團結成隊,大大改變了以前處境。

眾人從船上搬了不少美酒異果來山上,叫大家品嘗。金沙島更獻出不少海鮮美味來與大船上一二千的人嘗用;設豐盛宴席于寨廳中,再請時空越、葉夭灼一行人前來赴宴,共渡除夕。如此盛夜,自然不比尋常,不但寨中熱鬧,船中亦且熱鬧。寨中殺了雞宰了羊,備得稀奇海味。聚餐時,燃點炮仗,鞭炮鳴響;更見船上五彩繽紛,煙花燃放,映著海水,吹著海風,果然別有一番趣味。

連慕容燕也立在船頂上,興然觀看如此煙花聖火,歡快喧鬧。葉夭灼和段沐盈在山寨飲了沒一小會的酒,便帶了一些海中美味,提著西毒教的奇酒,下山來飛到船頂上,與慕容燕一起,三個人品酒說笑,共渡佳年。

果然二女見慕容燕心性寬轉,面容舒喜,仿似從沒見過她這麼開心過的。三人一面飲酒,一面笙簫抹琴,頗具開心。

時空越在山寨中少了葉夭灼陪伴,自然有些失落,但身邊還有何奚媛、扈青芸、木芙蓉、梅虹以及眾姐妹陪伴,也是開心異常,大年喜過。

次日天早,朔風緊吼,北風呼嘯,卷下漫天大雪來。

大地之上,沒多時便覆蓋白雪,晶瑩一片了。時空越等原本打算今日就走,但大年初一的,不忍眾水手辛苦;亦且金沙島款留甚切,由張橫做東,宴席一日;大年初二,由薛永做東,又留一日。

大年初三,童威童猛要做東,但時空越辭謝道︰「我們大隊人馬已在金沙島留住數日,承蒙眾位哥哥款待熱烈,感激不盡,自此便是自家兄弟,不用講曲折的。童威童猛二位哥哥要做東,到了梁山上做東也是一樣。自此拜別,萬望三位哥哥保重,日後共聚梁山,商討大義。」

說勸一時,李俊、張橫、薛永三人方才放行,送了幾大籮筐魚蝦給大船做下飯的菜;又要將出財物相送,但時空越等見金沙島面臨大海,財帛得來不易,使勁推卻了,沒有收受;李俊、張橫、薛永與手下人等送時空越等上了船,看那大船,水手劃槳;看畫舫破冰而去,遠離海岸了,依舊搖手相別,目送遠去。

童威、童猛帶了幾個伴當同登大船,與戴宗、燕順等親如兄弟了,住臥食宿一起。

冬雪忽下忽止,不過不影響大船前行的,海面難以結冰,依舊海水起伏,海風吹帆,行速甚快,不則一日,到了黃河入海之口,逆流而進,順黃河斜西而去。

一者船身不小,二者要看景物,因此大船繞行,逆流黃河,船速減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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